我們——第1章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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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涼風已經開始蔓延,漸漸的也開始降溫了。穿著短袖溫度剛好不冷不熱,這種天氣最舒服了。我走在上班的路上,如光在我身後走著。我說「天氣終於不熱了。」他說道「是啊,不過也到時間了。」田漢邊吃邊走,穿著涼拖鞋就去上班了。看到我們,說「早啊,吃過早飯沒。」我們兩個搖搖頭,如光說「吃啥早飯,直接幹活再說。」田漢問「你們不餓啊,早飯還是要吃點的。」如光回復「沒事的。」
到了車間,周姐早早的到了,已經在做準備工作了。李帥和趙維福也緊跟著一起來到了車間,人到齊后我們就開始忙活了。車間老大周潔早早的已經到了車間,剛剛請完假回來的他我還不是很熟悉,只是聽周姐嘴裡說過他。我們各種忙著各自的事情,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質檢員先來到了車間,簡單的看了看我們的產品。就在那裡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周潔開始和田麗麗聊天,聊著家裡的一些事情。我忙完后,就和趙維福兩個人聊著遊戲。周姐一個人在那裡忙活著,幫著我們看著機器,生怕出了什麼紕漏。不聊天的時候,我就和我女朋友聊天,每天寶寶寶寶的喊著她,以表示對她的思念。問問他今天有幹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她在XZ的舅舅家裡,幫她舅舅打理店鋪。不過今天,她好像有些不對勁。我怎麼問她,她好像很忙的樣子,不太願意理人。我心裡慌慌的,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渾渾噩噩的過完了一天,晚上再次找她聊天的時候。只收到了分手這兩個字,我瘋狂的問她為什麼。她只是丟下,想結束了,覺得我不是真心對她的。我很難受,這還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我盡量控制的很小聲,不讓別人聽到。黃如光知道了情況后,想幫忙也幫不上我,憤憤的錘了一下牆壁,一個勁在哪唉聲嘆氣。
此刻的我,感覺好像天掉下來了。一個人來到這裡,和家裡鬧翻,就是為了證明自己能夠行。沒人理解我,她也不理解我,一個人在黑夜裡,獨自留下了屬於自己的淚水。滿肚子的委屈無人訴說,自己一個人咽到了肚子里。漸漸的,我也想開了,慢慢的也明白了,在自己內心裡立下了目標,我要證明自己,我要出人頭地。
夜裡很安靜,一切都靜悄悄的,黑暗裡我看不見一切,我的思緒已經飛往了遙遠的未來,暢想著自己美好的生活,不在這麼辛苦,不在這麼勞累,也不再這麼貧窮......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被鬧鐘叫醒。我照常起來刷牙洗臉,如光看著我,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我們兩個走在路上,不言不語。最後,還是他忍不住打破了僵局,問「沒事吧?」他問的很小心,生怕打破了脆弱的心。我笑著對他說「沒事蛤,過去了。」他知道我是故作堅強,安慰道「行,又不止她一個,以後有錢了大把的妹子等你呢。」我苦笑,猛的點頭。
我在機器邊上坐著,盯著機器有段時間了。今天我格外沉默,沒怎麼和他們說話。車間領班找到我,說「去前台,你的工衣領一下。」我回了他,就直接奔前台了。總共兩套衣服,不過是兩套長袖寸衫,都是藍色的,上面刻著公司名和logo。我領完衣服回到了工位上,終於拿到了工衣。我來的時候只帶了兩套衣服,每天都得換洗,還沒發工資衣服也不夠穿。多了兩套工衣就可以換著來了,上班就只穿工衣也就夠了。給了我衣服,又給了我一個小小的和手錶一樣的東西,
叫做靜電手環,防止靜電的。我把靜電手環套在了胳膊上,因為我比較瘦,戴在手腕上一直活動。
質檢員走進來,田麗麗好像看到了我帶靜電手環的方式不對,笑著對領班說「帶的不對吧?」周潔看了看我,又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說「這樣也行嘛。」她點點頭,說「戴手腕上啊,這樣帶沒啥用。」周潔解釋說「人家體格子小,戴手腕上也要帶的住啊。」田麗麗看了看我,好像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依舊不依不饒,說「不行,這樣帶沒啥用,你讓人家帶手腕上。」周潔一邊翻著生產單子,忙得不可開交,也不想和她多做糾結,說「那你去提醒下嗎。」田麗麗見他也不管,努努嘴,但是我和她也不熟悉,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點我。只是看了看我,又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碌碌無為的過完了一下午,即將要下班了。我一個人在哪裡打包,李帥幫我裝箱,周姐和趙維福在哪打掃衛生。田麗麗檢查完裝箱的產品,跑到我這打包。她小聲提醒道「你的靜電環帶的不對。」我指了指胳膊,問「這個嗎?」她點點頭,我解釋道「帶手腕上老是動,所以就放上面了。」
「動就動嗎,這樣帶沒用的。」
「哦,好吧。」
我老老實實的把靜電環帶好。趙維福走過來,以為她在挑毛病,問「怎麼了?」她搖搖頭,說「沒什麼啊?」他有些不信,繼續問「是嗎?」她白了他一眼,說「還能有什麼事?」他將信將疑,對我說「別理他,就會挑毛病。」我沒說話,忙著打包。田麗麗有些生氣,說「你才是就會挑毛病。」趙維福笑了,對著李帥說「他媽的,說不過我就跑了」李帥一邊貼便簽,一邊說「別理她,等會怎麼安排?」趙維福回答到「等會再說吧,先去吃飯。」話說完,搭著我的肩膀,問「要不要網吧玩一玩?」我搖搖頭,說「算了,我這麼窮,有個屁錢去。」趙維福有點掃興,不過也沒辦法,都知道我窮的很。如光跑過來,叫我去吃飯。趙維福拉著他,說「幹啥去,狗東西。」黃如光錘了他胸口一下,說「罵誰,你大爺的。」趙維福笑嘻嘻的對他說「晚上沒事不出去玩一下嘛?」「玩個屁,不知道我很窮嗎?」趙維福斜眼看他,試探他是不是說謊了,問「真的嗎?你個狗日的不是在騙我把?」黃如光眼神十分堅定,特意加重了語氣,說「誰說慌誰小狗好吧,我騙你幹嘛。」李帥走了過來,說「走吧走吧。」趙維福也沒在繼續計較,就相信了如光。田麗麗這時候走了出來,問「你們幹嘛呢?」黃如光看著她,說「沒幹嘛啊?」她也沒想參與其中,頭也不回的走了。緊接著,我和如光也撤了。
回到了宿舍,林勝一個人在宿舍裡面。田漢和汪偉在對面房間里玩著,如光則依舊在林勝身邊坐著。我一個人在上鋪,自己一個人看著從家裡帶來的書。最近一段時間,晚上都是在和女朋友聊天,帶來的書都沒怎麼看過。不過,在宿舍裡面看書,應該也是挺奇怪的,他們每個進來的,看著我都很好奇,以為我還是學生,還要回學校。
沒多久,汪偉和田漢也來到了房間里。幾個人圍著林勝,不知道看些什麼。看著看著,還發出了哇的聲音。我很好奇,身子往前探一探,我就看到了他們在看日本AV。我臉紅髮燙,直接縮回來了。他們越看越起勁,時不時發出一些聲音。
時間越來越快,天氣也越來越涼。我也領到了我來這裡的第一份工資,看著卡里的餘額心裡止不住的開心。如光找到我,問「是不是發工資了。」我點點頭,問「你發了多少?」他伸出來四個手指頭,我心領神會。他說「可以買衣服了,去買點被子吧。」我點點頭,然後我就回到車間了。快下班的時候,我在哪裡貼著標籤。田麗麗走過來看我貼的,提醒到「看清楚哦,別貼錯了。」李帥看不下去了,說「人家又不傻,怎麼可能會錯。」田麗麗有些不滿,說「我提醒一下,怎麼了嗎?」趙維福聞聲而動,大聲說話「幹嘛啊?」李帥趕緊擺擺手,說「沒事沒事。」周潔見狀,站在我身邊,說「叫啥啊,好好乾活,人家只是提醒一下,你們少犯點錯人家不就不說了嗎。」車間里是死一般沉寂,沒人說話,氣氛也跌破了冰點。我們加速幹活,早點脫離這裡。
田麗麗沒有說話,做著自己的事情。我也沒有說話,沒事也要給自己找活出來做。周潔站了一會,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沒過多久,周潔抬頭看了看我們,我們已經忙的差不多了。他重新站到剛才的位置,說「所有人過來一下,有一件事說一下。」我們幾個人快速聚攏,站成一排,狹小的車間里瞬間擠滿。周潔看了看我們,說「現在咱們車間人已經夠數了,加上夜班的田漢。現在咱們可以有完整的兩個班次的人,所以趁著這次調班,我們把人再重新分一下。」他掃了一眼我們幾個,周姐,我,李帥,趙偉福幾個人。然後他繼續說「李解和李帥兩個人去夜班,趙偉福,田漢,周姐白班。」聽完后,我倒是沒什麼大的波動。只是不知道怎麼上夜班,我看了看李帥。他對著我笑了笑,開玩笑說道「以後夜班就咱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我被他逗笑了,要上夜班了,我得趕緊和黃如光說下。
下班后,吃著飯。我把我上夜班的事情和他講了,然後他也告訴了我他也調班了,我又驚又喜。然後,他打算買個手機,沒有手機有時候確實不太方便。剛好我也要去買衣服,身上只有家裡帶的兩套衣服,也沒有被子什麼的,這裡的天氣也轉涼了。我們兩個人在商場里轉了轉,看了看手頭上的預算,買了些像樣的東西。
第二天,我被鬧鐘叫醒。我看著他們已經洗漱穿衣服了,我本想起來的,但是想到我是轉班,晚上才去上班,然後又到頭呼呼大睡。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接近中午了。如光還在倒騰他的新手機,愛不釋手。他看了看我,笑著說「再多睡會哎,要不然晚上上班困。」我很好奇「那要是晚上真困了咋恁?」他想了想,回答道「沒辦法,只能喝紅牛了。」
「我感覺我喝這玩意沒啥用?」
「那也沒辦法啊,不喝你困的難受,喝了還好些。」
我點點頭,說「就沒有別的替代品了嗎?」他也仔細想了想,說「那種咖啡應該也行吧,不過我沒喝過,」我撇撇嘴,說「咖啡那麼貴,是咱們喝的嗎?」我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種,我說的是瓶裝的那種的,好像是六塊錢吧我也忘記了。」我也有些失望,說「那個也挺貴了,六塊錢,比紅牛還貴,一個月光飲料就幾百塊了。」他說道「你肯定不可能天天喝,偶爾喝一次差不多。」我沒說話,穿好衣服。冷風就好像一條蛇,攔不住的往身體裡面鑽,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說「今個真冷。」「降溫了,肯定啦。」我穿著拖鞋,涼水刷牙洗臉。宿舍自從不讓用燒的快以後,我們就沒了熱水來源,只能等發工資買個燒水壺了。
洗漱完成,我打算去外面吃早餐了。問「你要不要一塊去?」他裹緊被子,說「你給我帶一個腸粉吧。」無奈,只好我一個人下去了。樓下,已經過了上班時間點,人也變的稀疏了很多。只剩下三三兩兩還在找工作的,拖著行李箱。我來到了一個攤位前,老闆熱情的打招呼,笑著說「帥哥,今天沒上班啊?」我說「轉班啦,今天上夜班了。」老闆一邊忙活,一遍說「夜班可就辛苦嘍。」我沒說話,只能小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