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9章節三

3

連續幾天，衣服銷量都不是很好。大哥也熬不住，打算換地方了。他說「趕緊撤吧，到時間了。」我不理解，如光問「啥意思啊？」大哥一邊收拾，一邊說「暑假快結束了，進入到九月十月，天氣就涼了，夏天的衣服就不需要了。」我說「那還可以賣秋冬的衣服呀？」

「天氣涼了，人們晚上就不會出來了。熱天晚上回來還能吹吹涼風，秋天來了晚上都是冷風，冷颼颼的你願意出來閑逛啊？」

他的話就像一道枷鎖，鎖住了我們唯一的希望。我和如光沉默不語，沒有說話，沒有的經濟來源，我們能幹什麼呢？

大哥似乎看出了我們的心事，說「你們也好去市裡找份工作干著，剛好你們也租了房子，或者和我一樣換個地方也行，就是你們沒車不太方便來回。」

我們內心惆悵，一張無形的黑幕在心裡緩緩展開。漸漸的，消極情緒開始滋生髮芽。看著衣架上的衣服，我們嘆著氣，卻又很無奈。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內心開始想辦法，怎麼樣才能解決目前的困境。思前想後，和如光也聊了一下，怎麼都想不到出路。

「要不找個活上吧？」

「這邊又沒有工廠，能幹啥呢？」

......

他沒說話，認真的思考著，沒想出來能幹啥，這裡能有啥可以乾的。

「要不先把衣服賣完吧，這段時間好好想一下怎麼弄，身上還有一點點錢，這個月至少還能過去。」

「嗯。」

如光臉色十分難堪，似乎裝有心事。

接下來的幾天里，白天我們依舊賣著衣服，然後無聊的嫌隙就在網上找工作找辦法。找了幾天，發現一無所獲，我們的心情也沉入大海。危機感越來越重，我們越來越恐慌。我思考著什麼，說「要不把我那台電腦賣掉吧？」他看著我，許久之後才開口說話，「那可是你第一台電腦，還是分期買來的，你捨得嗎？」

說實話是不捨得了，可是現在危機迫在眉睫，不得不讓我做出選擇。

「沒辦法，現在不是沒錢嗎，能弄點錢先弄一點，反正這邊也沒網，賣掉就賣掉吧。」

他點頭，不在發表任何看法。我著手在QQ空間上發表信息，也順便告訴了麗麗。她沒說話，讓我考慮清楚在做決定。我是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我別無選擇，為了能夠繼續活下去，只能這樣。

掛在我空間沒多久，就有朋友看上了，商量了沒多久，先給了一部分錢的，我就給他寄了過去。看著電腦被寄走，我心裡彷徨，要是能用電腦還來好的生活，我是願意的，只是希望，不是更差。

電腦被賣掉之後，到手的錢並沒有讓我們的危機解除，總感覺未來還是一片迷霧。衣服也被我們賣的差不多了，衣架子也準備轉手賣掉。廣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天氣雖然還沒有開始轉涼，但是商販卻在變少。

「你看，這有一個貸款的，說可以小額貸款。」

「騙人的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要是有問題直接不搞了。」

「......那行吧，你試下。」

網上看到一則廣告，用身份證，銀行卡，一些流量可以做小額貸款，但是必須本人到場。看著廣告，我心動了，不管怎麼樣都得試試。聊了幾個，都是條件不達標的，

最後聊了半天，才聊到一個願意借貸的，我們著手準備去市區。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如光買了車票去了市區。到了市區，我就給那個人打電話說到了某某某位置，你過來吧。等了有半個多小時，那個人的電話再次打來。

「喂，您好，你是在xxxx位置是嗎？」

「是的。你在哪裡啊？」

「我就快到了，開了一個黑色的轎車。」

我快速搜索路上的每一輛黑色的轎車，尋找著目標。

「那你過來吧，我就在這。」

「那個，我們放貸有一個要求，就是你要先給我五百塊錢，我才能過去給你貸款。」

我和如光對視，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那不行，那你把我錢騙走怎麼辦，你先來。」

「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都是這樣的，我保證錢不會動你的，一定給你。」

「那也不行，從來沒聽過要給錢才能貸款的啊。」

對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做什麼，聽到有人在交頭接耳。

「萬一你是警察怎麼辦，我們也承擔風險的啊？」

「我們不是警察，你來就能看到我們了。」

「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警察，萬一你騙我呢？」

如光提醒我，我明白他的意思，說「那要不算了吧，我也不太相信你們。」掛斷了電話，如光說「這肯定是騙子，哪裡還有這樣的。」我沒有說話，看著馬路上的車流來來往往，我多希望這是真的。哎，嘆口氣，又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