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欲語淚先流（2）

「夜，夜你醒醒，你不能死。」我捉緊了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卻依然感覺到生命正在我手中變冰變冷。卻依然不放，用力地捉著，渴望用我的體溫去溫暖他的身體。依然渴望著他溫暖的身體抱著我，他大卻舒適的手握著我的，永遠不分開的誓言。

「璃……兒……對不起……我……不想……離……開你。」夜有些心疼地望著眼前的少女，滾熱的淚滴在他臉上，卻疼在他心上。他知道，他已經快要死了，他唯一的牽挂便是眼前的少女。

「你不可以死，你答應過要永遠牽著我的手不放開，而且你還沒有跟我説過你愛我。」夜，難道我們今生的緣分就這樣盡了嗎？我不信，我不信。你還有好多好多的承諾沒實現，我還沒有和你浪跡天涯。

「璃兒……不……要……哭……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夜想伸手抹去少女眼角的淚珠，卻無力去擦，只能獃獃地望著眼前哭泣的少女。璃兒，其實遇上你，我今生已經沒有遺憾。你知道嗎？和你在梅花小屋裡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如果有來生，我也不後悔遇上你，到時候我一定和你白頭到老。此生，我們註定無緣了。

「夜，只要你陪著我，我就一直笑，好不好？」鮮血不斷從夜體內流出，鮮艷的顏色染滿我的手，奪去夜的生命，我拚命捂住，卻依然從我指間流出。夜，我們還有好多好多事沒有做，你不可以離開我。你等待了我上千年，我還沒去回報你的深情，你怎麼可以離開？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愛到連我都不相信的深愛。

「璃……兒……沒……用的……生……死。有……命……咳咳……」我死了沒關係，我最擔心的是你啊。璃兒，你知道嗎？我第一眼見到你，其實就已經愛上你。我從來沒見過這么特別的女子，單純如你，善良如你，都是我難以割舌的夢。

「夜，你答應過你會陪著我的，你不可以離開，我不許你離開。」夜，這一切都怪我，要是我沒有拉你來戰場的話，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這一切的悲劇都是因為我，我從未比此刻更怨恨我自己。

「對……不起……我們……的……諾言……我……沒……辦法……去遵守了。」璃兒，如果我能更早地遇見你就好，就不會錯過那10幾年的相守。還有那三個月，如果我能早點認出你就好，就可以又多幾天相處的時間。只是，為什麼上天給我們的時間那麼少？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沒有我，你就不會死。」月琉璃，沒有你，夜就不會孤獨千年，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是罪人。

「璃……兒……不……關你……的事……」人命由天，璃兒，我不怨你，怨只怨我們相守的時間太少。璃兒，你可知我有多麼想跟你説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只是，我怕，我怕你會拒絕。現在，如果我説了，我怕你會難過傷心。璃兒，我愛你，希望你能幸福。

「夜……」一聲聲叫喊，支離破碎的心，無法挽回的錯，把這迷離的夜切割地遍體鱗傷。

「丫頭，別叫了，瞧你叫得死去活來的。好徒兒，有你師傅在，你還死不了。」一直在一旁躲著的某人終於忍受不住兩人的談情出來了，他正是銀翼幫的老幫主，人稱頑童夜落然。

「你是誰啊？」我迷惑不解地望著憑空出現的一個人，中年男子，高大，長得還不錯。

「師傅……」夜恭敬地叫了聲，這師傅一向神出鬼沒，怎麼跑這來了？

「好徒兒。丫頭，我帶他回去醫治拉，來霄荏山找我們吧。」還未等別人説句話，夜落然已抱起床上的男子飛了出去。望著滿身鮮血的男子，眼中出現罕有的擔憂，如若不趕快醫治，恐怕神仙也難救了。而那可愛的小丫頭，他記住了，他未來的徒媳婦。

「喂喂……你帶夜去哪？」我朝著窗外的身影叫喊著，眼中閃過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