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盧娜·洛夫古德

第15章 盧娜·洛夫古德

暑假剩下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尤其是當你手上有很多事要忙的時候,時間總是會在不覺間從指間流逝。

菲尼克斯的魁地奇小隊的訓練進行的十分順利,菲尼克斯從八歲開始就跟這小隊里的大部分人一起玩魁地奇了,互相之間的配合和默契比起現在的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現在他們還需要更多的訓練,還不到他們上場的時候,菲尼克斯現在把這支球隊當作一張「底牌」。等他們登場的時候,一定會驚艷全場。

斯內普也如他所保證的那樣,對菲尼克斯的訓練放鬆了許多,一個星期最多到格里莫廣場兩次,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對菲尼克斯進行大腦封閉術的訓練,所以菲尼克斯這才真正開始了自己的暑假。

每個星期一、三、五,菲尼克斯都會進行魁地奇訓練,星期二、四則是和斯內普進行大腦封閉術的訓練,剩下的周末,他則花在了他父母的那間「溫馨的黑色小屋」里,聽著蘿絲收藏的黑膠唱片,一邊笨手笨腳的在她的鋼琴上練習著,而雷古勒斯則在一旁搖晃著頭聽著。

時間很快就到了九月一號,開學的日子。

九月一號那天,菲尼克斯早早的起了床,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打算吃完克利切給他準備的豐富早晨之後就出門。只是意外的是,斯內普竟然早早地到了布萊克宅邸,看樣子就好象是要——

「你要送我去火車站?」菲尼克斯驚喜地看著斯內普,嘴裡咬著的三明治都掉到地上了。「梅林的鬍子啊,太陽今天從西邊升起來了。」

「吃你的早餐,然後我們就出發。」斯內普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是是是,教父大人,我馬上吃完。」菲尼克斯開心的說道,也不含糊,直接跑過來給斯內普擺好了餐具和茶具,招呼著克利切給他上早晨和茶。

斯內普突然轉性,決定盡他教父的義務,讓菲尼克斯高興的不得了,就連三明治也忍不住多吃了三大塊,還幹了一壺上好的紅茶。

不過很快,菲尼克斯就知道了為什麼斯內普為什麼決定送他到火車站了。等雷古勒斯將他們兩人送到九又四分之三號月台的時候,三道熟悉的身影就在火車的濃霧中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暑假過得怎麼樣,菲尼克斯。」梅熱情地說著,手搭著羅傑的肩膀向他們走來。

「您好,斯內普教授。」羅傑畢恭畢敬的對斯內普說道。

「你好啊,梅阿姨,羅傑,還有···艾爾菲叔叔?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啊。」

看到羅傑身後的兩個人,菲尼克斯是很意外在這裡看到他們,看著身邊的斯內普,菲尼克斯只覺得接下來要有一場大戲了。就連雷古勒斯也站在行李車上,興緻勃勃地看著他們,就跟自己的主人一樣期待著在這裡上演一場全武行。

「你好啊,西弗勒斯,好久不見了。」梅笑眯眯地打著招呼,只是斯內普一點回應都沒有,只是眯起眼睛,眼睛泛著黑光,像看垃圾一樣看著梅身邊的那個拄著拐杖的胖子。

「祝你身體健康啊,西弗勒斯。」艾爾菲摘下頭上的帽子向斯內普敬禮,張開了雙手走到斯內普面前,就好像是在等斯內普主動擁抱他一樣,「看你幾十年如一日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斯內普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下巴不耐煩地動了一下,嘴唇抿成了條線,淡淡的打了聲招呼:「梅···艾爾菲。」

「這反應可真冷淡啊,這可不是老朋友見面該有的禮儀吧。

」艾菲爾無趣的收回了自己的雙手,拄著拐杖歪著身體看著斯內普,「我原本會期待著一些······怎麼說呢,更『熱情』的回應。」

「Oh,boy。」梅翻了翻白眼,「可別又來了。」

「我倒是很驚喜在這裡見到你,弗林特。」斯內普刻薄地說道:「我還以為你現在會在美洲和妖精打交道呢。」

「同樣的話我也可以對你說,大兄弟。」艾爾菲撇了撇嘴,圓鼓鼓的眼睛瞪著斯內普「我還以為你會帶在學校辦公室里玩你的魔葯呢。話說,你為什麼不給你的頭髮調配一劑洗髮水呢?」

斯內普的嘴唇翻了翻,眼神愈發危險起來,艾爾菲也不甘示弱,露出鑲了金牙的微笑。

菲尼克斯來回看著氣氛緊張的兩人,心裡默念著:打起來打起來!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看起來有夠欠揍。

「好了,孩子們,別管這些大人們了。羅傑,做個好孩子,帶菲尼克斯去佔個車廂吧,不然好位置都被人佔了。」

梅拉過看戲的菲尼克斯和羅傑,微笑的對他們叮囑道,打發著他們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聽到這句話,菲尼克斯只能遺憾地嘆了一聲,讓雷古勒斯先出發去霍格沃茲,然後就跟著羅傑一起上了火車。

「你們兩個,至少在小孩子面前要做做樣子吧。」梅無奈地看著兩人,「都幾十歲的人了,以前的吵吵鬧鬧就不能擺在一邊嗎?」

「可別看我啊,我可是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十七歲的精神小伙啊。」艾爾菲手扶著胸口,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老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可是向他展現了我的熱情了啊,是他要拿他的冷臉來貼我的熱屁股的。」

「閉嘴吧,艾爾菲。」梅翻了翻白眼,拍了拍艾爾菲的胸口,扭頭看向斯內普:「別誤會,西弗勒斯,我們今天只是來跟你說說話而已。」

「而我現在在聽著,你們卻一直在說廢話。」斯內普說著,嘲諷地看了一眼艾爾菲。「尤其是這一個,梅,我一直都說,你能選更好的。」

「我艹!幸好那個孩子沒有隨你的性格,不然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艾爾菲忍不住爆了粗嘴。

「哎呀,別插嘴。」梅嗔怒地拍了拍艾爾菲,繼續說道:「我們在格林格拉斯家的派對上見到菲尼克斯,老實說,我們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梅看著不遠處正在和朋友們說說笑笑的菲尼克斯,欣慰地說道:「幸好當初林克斯選了你當他的教父,西弗勒斯,不然這個孩子的天賦說不定就浪費了。」

「我倒不會把這功勞全記在他身上。」艾爾菲翻了翻白眼。「倒不如說是貓頭和蘿絲的種比較好。」

「我倒想知道你嘴裡能不能吐出一句好話,艾爾菲。」斯內普慢悠悠地說道。「尤其是你現在的兒子還比不上菲尼克斯的情況下。」

「他說的也沒錯。」梅聳聳肩,熟練地攔住了要口吐芬芳的艾爾菲,「如果你知道那個孩子那天晚上在派對上做了什麼的話,你一定會說:『真不愧是蘿絲的兒子』。」

「什麼意思?」斯內普皺起了眉頭。

「你從暑假開始就對那個孩子使用了『攝神取念』來練習『大腦封閉術』,對吧?就好像我們以前一樣。」梅沒有直接回答。

「沒錯。」斯內普沒有隱瞞。

「但沒有教他『攝神取念』,對吧?」梅微笑著說道,「可是,那天晚上,那個孩子喝醉之後就對斯拉格霍恩使用了『攝神取念』······啊,不過,看你的表情,我看那個孩子也不記得告訴你那天晚上的事了吧。」

夫婦二人滿意地看著斯內普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梅,嘴唇張了張但卻半響也說不出話來。他扭過頭,透過翻滾的濃煙找到了正在和德拉科和羅傑說笑的菲尼克斯,幾道陰影閃過了他的眼睛,有驚喜,也有莫名的擔憂。

「那個孩子就像他的母親一樣。」梅欣慰地笑著,「說不定,那個孩子還繼承了他母親的其他優點也說不定,就好像——」

「這些事,我們就不要在這裡討論了。」斯內普打斷了梅還沒說完的話,「說吧,你們今天到這裡的目的吧。」

「也沒什麼。」艾爾菲用手杖畫了畫地板,語氣莫名的平靜,「有一個故人的女兒今天要上學了,總要來送一送,順便看看小姑娘長得怎麼樣了。」

「故人?」斯內普愣了一下,但在看到艾爾菲手上的戒指之後,也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噢,是她啊。」

說話間,一直隱藏在他頸間的那條屬於B.A.Y.的項鏈,似乎也傳來了一陣不可察覺的震動。

······

「你覺得他們會在說什麼?」

佔據了一個好的車廂之後,菲尼克斯就帶著羅傑等人下車了,遠遠的就看到了自己的教父和弗林特兩夫婦臉色沉重的樣子,菲尼克斯不由得停在了原地,好奇地問著身邊的羅傑。

「不清楚,我也沒有見過爸爸那個樣子過。」羅傑也是好奇的看著自己的父母,印象里,自己的父親從來就是一個有『沉重』這一種心情的男人,從來都是弗林特家族那種老維京人性格,粗獷豪爽,但是嘴上不饒人。像今天這種和母親一起露出細膩的表情,老實說,羅傑很不習慣。

「也許,這才是他們老朋友相見時真正的樣子吧?」達芙妮在一旁給出自己的意見,「畢竟,他們可是幾十年的朋友了啊,雖然平時見面的時候會想向對方拳腳相加,但是等冷靜下來之後,都很相互擁抱,緬懷過去的友情呢。」

「你覺得呢?」聽著達芙妮這一席話,羅傑撇了撇嘴,問身邊的菲尼克斯。

「大概吧。」菲尼克斯聳聳肩,靜靜地看著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斯內普的表情里要比對友情的緬懷要沉重一些。而且菲尼克斯之前有看過斯內普露出這樣的表情,那是去年的聖誕節,在那地下室里,兩人在壁爐前聊到林克斯的時候。

大概,他們現在也是想到了那個他們最要好的朋友吧?菲尼克斯這樣想著。

「大人們多愁善感的樣子最討厭了。」德拉科在一旁厭惡地說道,大煞風景的舉動讓達芙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邊的大人們很快就注意到了菲尼克斯他們正在看著他們,也立刻收拾好了表情,走到了他們面前。

「好了,孩子們,找到了你們的車廂了嗎?」梅溫柔的問。

「找好了,媽媽。」羅傑回道。

「好吧,那我們就到這裡了。」梅摸了摸兒子的頭髮,將他攬到了懷裡,寵溺的說道:「要好好保重身體,好好學習,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羅傑急忙從母親的懷裡掙脫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菲尼克斯他們,怕他們笑話。但菲尼克斯也只是在跟斯內普相互看著對方,沒有留意他們。

「看什麼呢?」艾爾菲用手杖敲了敲羅傑的頭,示意他自己這個老子還沒說話呢。「今年你要好好乾,給我把獎盃贏過來,知道嗎!不然的話,我——」

「艾爾菲!」

「幹嘛,我又沒想做什麼。」艾爾菲縮了縮頭,無辜的看著自己的老婆,但是等梅一轉頭,他就對著羅傑用口型說:我打你一頓。讓羅傑無奈的嘆了口氣。

達芙妮和德拉科都去找自己的父母說再見了,現場就只剩下菲尼克斯和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那等一下在禮堂見了。」菲尼克斯打破沉默。反正兩人等一下就會在霍格沃茲見面了,沒有必要生離死別似的。

「等一下見吧。」斯內普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話,轉身就幻影移形離開了。

「嘖嘖嘖,真冷酷啊,你教父。」艾爾菲這時候湊了過來,咂了咂嘴。

「還好吧,反正我也沒有期待西弗勒斯今天能說出什麼感人的話。」菲尼克斯無所謂的說道。

「好好乾吧,小子,別長成了你教父的樣子。」艾爾菲眼珠子轉了一下之後,覺得自己應該給自己這個侄子說一些話。「那麼,我想,至少在明年暑假前,我們都不會見面了。所以,祝你好遠了。」

「謝謝你的關心,艾爾菲。」菲尼克斯點了點頭。

「艾爾菲?你小子敢直接叫我名字?」艾爾菲瞪著菲尼克斯,但隨即笑了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算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想說什麼嗎,艾爾菲。」菲尼克斯看出了艾爾菲有話想說。

「好吧,本來我不應該說的,可是吧,為了避免一些事情的發生,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說一下。」艾爾菲撓了撓頭,「今年,有個女孩子,我想要你幫忙照顧一下。」

「誰啊?你私生女嗎?」菲尼克斯嘴貧了一下,然後就被艾爾菲用手杖敲了一下。

「不是,只是一個故人的女兒而已。」艾爾菲說:「她媽過去跟我們幾個人混過一陣子,可她媽幾年前去世了。」說到這裡,艾爾菲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菲尼克斯,然後才繼續說道:「而她自己嘛···Well,長話短說吧,她絕對會被人欺負,所以我想要你照顧她,別讓人欺負她了。」

「故人?」菲尼克斯詫異地看著艾爾菲,心想,不會是你的舊情人吧?還說不是你的私生女!

「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不好的事,但是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艾爾菲說:「就直接說吧,行不行。」

「當然,當然,這點小事我肯定幫啊。」菲尼克斯不假思索就答應了,照顧小女孩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那個女孩叫什麼?長什麼樣?」

「盧娜·洛夫古德,樣子我就不說了,到時候你看到她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艾爾菲這時候倒是開始神神秘秘起來了,吊足了菲尼克斯的胃口。

······

「菲尼克斯,你剛剛和弗林特先生在說什麼?」火車上,達芙妮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他拜託我幫他做一些事而已。」菲尼克斯趴在走道的車窗上看著窗外和學子們道別的家長們,在人群里找到了弗林特夫婦,夫婦兩人對他們揮了揮手之後,便幻影移形離開了。

「什麼事?」達芙妮追問道。

「一些小事而已,沒什麼啦。」菲尼克斯不在意地說道,「走吧,我們回車廂吧,免得那個不知道規矩的一年級生搶了我們的位置。」

「哈!我看誰敢。」德拉科神氣地說著,但走到他們佔好的車廂前的時候,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菲尼克斯,看你的烏鴉嘴,果然有人來搶我們的車廂了。」

眾人朝車廂往裡面看進去,立刻就看到了靠近窗口的位子,一個小女孩子正在拿著一本巨大的雜誌看著,雜誌將她的臉都遮住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女孩雜亂的金色頭髮,還有別在耳邊的魔杖。菲尼克斯多看了一眼,才發現了女孩手裡的雜誌竟然是倒著的。

「《唱唱反調》?」菲尼克斯看著周圍的三人:「你們知道這本雜誌嗎?」

「聽說好像是個瘋子創辦的雜誌,經常在上面胡說八道。」羅傑也是臉色難看的看著車廂里的女孩。「怎麼辦?我們還進去嗎?」

「當然進去了,這是我們先佔的車廂!」達芙妮不滿地看著女孩。「要走也是她走。」

「算了吧,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新生,就別為難人家了。」菲尼克斯聳聳肩,倒是不怎麼在意,帶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有人進來,女孩把遮住她臉的雜誌放低下來,看著走進來的四人,眼睛瞪得鼓鼓的,好像對有人走進這件車廂很吃驚的樣子。菲尼克斯這才看到了女孩的脖子上還帶著一串用黃油啤酒瓶木塞做成的項鏈。

「你好啊。」菲尼克斯試著打了聲招呼,但女孩沒有說話,盯著菲尼克斯的臉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慢慢把手裡的雜誌重新抬了起來,把自己的臉擋住。

「呃···」幾人面面相覷,對女孩這種反應不知道該說什麼。

菲尼克斯對幾人示意了一下,大方的在女孩的對面坐了下來,其他幾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坐了下來,默契坐在里女孩比較遠的地方。

火車很快就在汽笛的轟鳴中駛出了月台,但是車廂了卻是尷尬的沉默。有女孩這麼一個外人在,羅傑等人也拘束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安靜?」菲尼克斯打破了沉默。

德拉科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坐在他左邊的女孩,睜大了眼睛:你覺得呢?

「好了,我們來談一談球隊的事吧。」菲尼克斯拿出一個紙板,上面用各種顏色標出了追球手、擊球手、找球手和守門員的位置。

「布萊恩做守門員的話我很放心,他反應足夠快,動作也很靈活,最近幾個星期的訓練里他能擋住我們十分之八的進攻,現在就看他能不能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把這個比例提到十分之九。」

(斯萊特林球隊守門員布萊恩·李,三年級,由書友飾演。)

「羅傑,你和梅里斯還需要再磨合一下,我們的最強的對手將會是格蘭芬多,韋斯萊雙胞胎會是你們的對手,所以你知道該怎麼。」

(斯萊特林擊球手之一,梅里斯·艾特,三年級,由書友kuberdin飾演。)

「德拉科——」

「等等,你確定你要在外人面前討論戰術嗎?」達芙妮警惕的看著窗口邊的女孩。

「我到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外人(outsider)。」女孩突然說道,眼睛從雜誌後面露了出來,看著達芙妮。「我現在可是在裡面(inside)啊。」

說完,女孩自己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了,

達芙妮被噎住了,覺得這個女孩說的笑話超級無聊。她扭頭看著車廂里的其他人,表情就好像是在說:這女的搞什麼啊?

「你們可以繼續聊魁地奇,不用在意我。」女孩繼續說道,「我其實覺得魁地奇挺無聊的,可是我爸爸喜歡,所以我只能跟他看比賽,一般我都是直接無視他們的。」

這句如同異端一般的話讓整個車廂里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女孩,只覺得這個女孩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個不喜歡魁地奇的巫師還是巫師嗎?

「你是馬爾福對吧?爸爸說只要是金頭髮的,穿得光鮮亮麗的準是馬爾福沒錯。」女孩突然對德拉科起了興趣。

「是啊。」德拉科警惕的看著女孩,只怕女孩子嘴裡蹦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話來。

「大家都說馬爾福是一個大慈善家,可是爸爸就不這麼認為。」女孩十分認真地看著德拉科,指了指她手裡的雜誌。「爸爸說他好好先生的樣子只是偽裝而已,其實他暗地裡是魔法部的招募官,暗地裡為福吉招募吸血鬼來加入他的秘密魔法生物部隊。」

「哈?」德拉科見鬼似得看著女孩,他看到菲尼克斯看過來,一臉驚奇的樣子,立刻澄清道:「別聽她瞎說!我爸爸怎麼就是吸血鬼的招募官了!他平時都是現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的!」

「大人都一樣,喜歡瞞著自己的小孩做不好的事情,但不代表他們就沒在做。」盧娜煞有其事的說著,「我爸爸就不一樣,他什麼都跟我說,就連彎角鼾獸的事都跟我說了。」

「彎角什麼?」羅傑忍不住問道。

「彎角鼾獸。」女孩看向了羅傑。「神秘的神奇生物,到現在都沒有人找到它們的蹤跡。爸爸說只有在瑞典才能找到它們。」

「嗯······令尊有沒有,嗯哼,有沒有想過沒有人找到它們,就是因為它們不存在?」羅傑強忍著不笑出來。

「可你也不能說它們不存在啊,畢竟還沒有人找到它們嘛。」盧娜認真的回答道。

羅傑立刻笑不出來了,被人用自己的邏輯攻擊自己,是個人都受不了。他張了張嘴,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你看,你也同意了我的話了。」女孩滿意地看著羅傑點了點頭,又把自己縮回雜誌後面,不再理會眾人。

菲尼克斯一群人,三個被女孩懟得啞口無言,菲尼克斯識相的保持了沉默,不去招惹女孩子。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牙尖嘴利的可以啊,菲尼克斯看著雜誌後面的女孩,又看了看被整得啞口無言的三日,強忍著不笑出來。

達芙妮、羅傑、德拉科三人立刻看向他,怨氣十足,只覺得憑什麼就只有菲尼克斯沒被懟一下,作為隊長,菲尼克斯也需要說說話。

好吧。

「嗯···so,你叫什麼名字來著?」菲尼克斯盡量用自己最客氣的語氣問道,只期待女孩對自己友好一點。

「盧娜·洛夫古德。」女孩——盧娜把雜誌低了下來,水靈靈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菲尼克斯。「我認識你,你叫菲尼克斯·布萊克,對吧?」

「認識我?」菲尼克斯眨了眨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原來她就是那個胖子要他幫忙照顧的女孩啊。

「對啊,兩年前,你調配出福靈劑的新聞傳到我家裡了。」盧娜點了點頭,「爸爸立刻出門想要採訪你,但是媽媽在看過你的新聞之後,情緒很激動,結果那天就在她的魔法實驗中出了意外死去了。爸爸之後就一直忙著媽媽的葬禮,所以沒有時間採訪你。」

盧娜的聲音很平靜,還帶著一絲絲可惜,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駭人聽聞,驚得菲尼克斯嘴巴都合不上了,其他三人也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著盧娜和菲尼克斯。

怎麼你說的就好像是我殺了你媽媽一樣?菲尼克斯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還以為女孩只是牙尖嘴利,可現在看來,這女孩不只是牙尖嘴利,還是童言無忌啊!這性格到學校還不得到處得罪人?

艾爾菲啊,你到底給了我一件什麼差事啊!菲尼克斯只覺得自己將來在學校里的工作沒那麼輕鬆了。

「呃···對不起?」最後,菲尼克斯只能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為了什麼而道歉,她媽的死還是他爸爸沒能採訪他?可這也不管他的事啊!

「Well,你倒不用說對不起,爸爸一直都說死亡只是人生中必須要經歷的一部分。而且死去的人從來都不會真正離我們而去,所以,一切都好啦。」盧娜聲音空靈的說著,還淡淡的笑了笑。

「你爸爸,聽起來像是個很有大智慧的人。」聽到盧娜說出這番很有哲理的話,菲尼克斯也鬆了口氣。

「是啊,他一直都有這樣和那樣的大道理,所以他才能創立《唱唱反調》。」盧娜自豪的舉了舉自己手裡的雜誌。

好吧,我把我剛剛的話收回來。

「難怪······」達芙妮冷笑著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盧娜速度極快的看向達芙妮,把達芙妮嚇了一跳。

「她說難怪你會在這裡看這本雜誌。」菲尼克斯幫達芙妮解圍。

「是嗎,但是聽起來有些不像。」盧娜的聲音不再那麼空靈了,有些冷冷地說道,她重新把雜誌立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的臉。

好吧,這女孩的性格真的···很特別。菲尼克斯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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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里的鳳凰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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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盧娜·洛夫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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