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梅林與亞瑟王的故事

因為盧娜的打斷，所以赫敏和達芙妮之間的死亡對視暫時結束了，菲尼克斯也終於可以跟他們討論今年他們需要為明年做的準備，包括招募各自認為合適的成員，成員的標準等等。

在知道自己並不在邀請的行列之中后，德拉科直呼無聊，直接跑出了車廂，去找自己的兩個跟班了。

而盧娜則繼續在窗邊的座位里一聲不吭。

「等開學以後，我就會跟鄧布利多申請成立這個學習小組，同時在霍格沃滋的公告欄上貼上我們的招募廣告。」菲尼克斯說：「所以，小組的大小和人員篩選要求是我們需要先定下來，我有自己的一個想法，但是我想先聽聽你們的意見。」

「要我說，我們該把人員限制在十五人以內。」達芙妮說道，又挑釁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赫敏。「而且，即便是加入了我們，只要後面跟不上，就立刻把其踢出去。」

「十五個人是不是太多了？」羅傑摸著下巴，沒有符合達芙妮後面的話，看著菲尼克斯說道：「加入我們這個學習小組的人必須是最好的，而且還要能帶著這個小組裡面足夠久才行。我想，菲尼克斯應該也是贊成這一點的。」

畢竟，這是你將來追隨者的班底，不是嗎，菲尼克斯。這句話，羅傑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但是梅已經跟他說過了，即使菲尼克斯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等到將來的時機成熟的那一刻，這個學習小組裡的人將會是菲尼克斯最忠心且最強的武器。

菲尼克斯沒有說話，只是對著羅傑滿意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羅傑的這一說法。

「也就是說，六七年級的學生我們基本上就不用考慮了。」羅傑繼續說道：「一年級生也不行，因為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他們的潛力。那麼剩下的人就是有二、三、四、五年紀的學生可以給我們選了。」

「把四、五年級也去掉吧。」菲尼克斯說著，讓羅傑記下這一點。「能夠加入我們的只有二以上，四年紀以下的學生——當然了，羅傑，雖然明年你就四年級了，不過你今年就是這個小組的一員，所以你是特例。」

「但是這樣的話我們能找的人可能就更少了。」羅傑繼續說道，「當然了，這也要取決於菲尼克斯對新加入成員的標準和要求了。但是，十五個人還是太多了，這是精英小組，不是一個興趣小組。」

「那十二個人怎麼樣？」赫敏沒有理會達芙妮的挑釁，興緻勃勃地提議道：「我們可以模仿亞瑟王的十二圓桌騎士一樣。」

「亞瑟王的圓桌騎士？你是說梅林法師給亞瑟王找來的那十二個巫師？」羅傑來了興趣，不過說的倒是和赫敏印象中完全不同的人物。

「什麼意思？難道亞瑟王的十二圓桌騎士是巫師嗎？」聽到了這個爆料，赫敏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羅傑。

「是啊，《梅林與亞瑟王》里都是這麼說的。難道麻瓜世界的故事不是這麼說的嗎？」羅傑好奇的看著赫敏，看到她的驚訝的表情就知道麻瓜世界的童話肯定跟他們的不一樣。

「當然不可能一樣啦，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菲尼克斯說道，「麻瓜世界的童話故事都很···該怎麼說呢，健康？」

菲尼克斯想起了自己讀過的關於「男巫的毛心臟」這樣的巫師童話故事，只覺得自己小時候聽到的關於白馬王子和阿拉丁的故事簡直不要太童話。

「那巫師界的亞瑟王故事是怎麼樣的？」赫敏好奇的問道，直從成為女巫以來，

她閱讀的從來都是學術方面的書籍，孩童讀物卻被她直接忽略了，此刻突然提到這一點，她便忍不住想要多了解一下巫師世界里的童話故事。

「這是一個關於巫師正式在英國站穩腳步的年代，在那個巫師還在遭受迫害，麻瓜在為土地你爭我奪的年代，每一個巫師都需要為自己的同胞做出貢獻，來為巫師們爭取合適的生存空間。」

還沒到菲尼克斯等人說什麼，原本默不作聲的盧娜突然用一種虛幻的語氣說了起來，眼睛雖然看著赫敏，但卻並沒有聚焦在赫敏的臉上，彷彿她正在透過赫敏看著她現在正在述說的故事。

「燒、殺、搶、略，只要是能謀取權力的手段，在生存面前，都是正當而合理的，而在這種瘋狂的常理下，似乎刺殺國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卡梅洛王國的尤瑟王便是這一時期的犧牲品，國王被殺，王室被滅，只留下了十歲不到的亞瑟，王子變乞丐，流落人間，如被獵犬追趕一般狼狽而苟且的活著。」

「可能是在命運的安排下，遇到了當時正在雲遊的梅林，英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巫師。」

「梅林本不願意接受亞瑟，因為他會是一個負擔——數不清的刺客還有巫師都會像獵狗一樣獵殺他們，而亞瑟自己的父母也是被巫師所殺，這樣的孩子若是成長起來的話，將來必然會是所有巫師的敵人。他應該動手殺了他，而不是向他伸出援手。但善良的梅林不願意讓自己的手上沾上孩童的鮮血——世上再無比此更加殘忍的行為。」

「於是他將亞瑟帶到一片廣闊無際的湖邊，兩人上了一艘小木舟，搖擺著到湖中央。

「『我們到這裡做什麼，梅林法師？』亞瑟好奇的問道，但他等來的回答，是梅林將他提起，扔到了深不見底的湖中去——」（赫敏倒吸了一口氣）。

「——『存活或死亡，這兩樣都在你自己的手裡了，亞瑟。追上我，我便會協助你登上王位，若你讓疲勞將你擊潰，使你自己沉入湖底，那請恕我無能為力。』梅林這樣告訴在湖裡掙扎著的亞瑟，然後便施展了魔法，讓小舟慢慢的行駛起來，慢得足以讓他看到亞瑟，又快得讓亞瑟趕不上來。」

「結果可想而知，年幼的亞瑟在掙扎了一會之後，便慢慢的沉入了湖底。『這是命運的安排。』梅林這樣告訴自己，決定離開那裡，繼續自己的旅行。」

「忽然，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暗淡了下來，湖面湧起了一圈又一圈的迷霧，團團將梅林包圍在湖中心。梅林揮動著魔杖，想要驅散這片迷霧，但無論他施展什麼樣的魔法，掛起什麼樣的大風，湖面上的濃霧都不見散去，似乎是這片湖不想要他離開。」

「就在梅林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綠光從湖底升起，平靜的湖水也開始涌動了起來。在那道綠光之中，一道身影慢慢從湖中浮現了出來。」

「那是梅林見過的最美麗、最聖潔的女人，世間沒有任何人類的讚美能夠匹配她的美麗——湖中女士，那便是她的名字。而在她的懷中，年幼的亞瑟正安靜的睡著。」

「『接受他吧，梅林，命運指定了你來成為這個孩子的守護者。』湖中女士這樣說道，將懷中的亞瑟遞到了梅林手中。『指導他吧，梅林，讓他成為不辱這把王者之劍的男人。』」

「一把金色的寶劍出現在她的手中——寶劍上的符文複雜而鋒利，劍柄上的寶石血紅而耀眼。她鬆開了自己的手，任由寶劍落入湖中，劍沉底的速度之快，當擊中湖底的磐石時，所發出的碰撞聲響徹了天地與靈魂，迸發的火光刺破了濃霧與黑暗。而湖中女士也消逝在這一奇觀中，只在耳邊留下了她對梅林的囑咐：『銘記，梅林，此乃命運。』而亞瑟也在這時候從梅林的懷中醒來。」

「『命運指引你我二人相遇，亞瑟。』梅林對亞瑟說道，將男孩放置到小舟上，然後單膝跪倒在他的面前，輕吻了他的手指，向他宣誓了自己的效忠。梅林和亞瑟王定下來了一個協議，梅林幫助亞瑟王奪下英格蘭的王座和王冠，而亞瑟王則幫助梅林其他英國巫師們鞏固地位，在麻瓜世界為英國巫師開疆擴土。」

「為此，梅林找來了十二個本領高強，血統高貴，且願意協助亞瑟王和他的事業的巫師，讓偽裝成麻瓜騎士來保護亞瑟王。經過了十五年的東征西討，歷經重重試煉，最後，亞瑟成了他命中注定要成為的王者，戴上了屬於他的王冠，從湖底拔出了那湖中女士賜下的王者之劍，成為了英格蘭的國王，從此開創了英國巫師的輝煌時代。這古老的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而屬於英國巫師的傳奇，也在此刻開始。」

盧娜最後以深沉的聲音結束了這個故事，然後眨了眨眼睛，又躲到了《唱唱反調》後面，就好像是話劇結束后，演員退場，帳幕落下。而整個車廂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菲尼克斯等人都聽呆了，都沒有意識到盧娜已經說完了亞瑟王的故事，直到車廂外傳來一陣低年級學生跑過的嬉鬧聲才將他們的注意力抓了回來。

「聽起來跟我知道的故事很像，但又有些不同。」赫敏驚嘆道，「尤其是聽到梅林還嘗試過殺死亞瑟王。這簡直跟我印象中慈祥睿智的梅林巫師一點都不像。不過還好，看起來結局很完美，不是嗎？」

「完美？這根本就不是梅林與亞瑟王的故事好吧！」達芙妮瞪大了眼睛氣呼呼地看著盧娜：「不會又是你從那本雜誌里看的吧？」

「這是我媽媽跟我講的故事，說這更加貼近史實。」盧娜說著降下了手裡的《唱唱反調》，面無表情地看著達芙妮，然後又看向菲尼克斯，微笑著說道：「而且，命運將他們綁定到了一起，不是更加神奇嗎？」

這個女孩，到底·······

菲尼克斯看著盧娜的眼睛，眼神不由得凝重了起來，那雙藍色的眼睛後面似乎想述說什麼，但菲尼克斯無法解讀出來，只好淡淡的說道：「也許吧，可是······你說這是你媽媽跟你說的故事？」

「是啊。」盧娜開心地說道，似乎回想起來那段母親在床頭給她講故事的時光：「媽媽總是喜歡跟我說這些神奇的故事。」

「哈哈，那你媽媽對你可真好。」達芙妮譏諷道：「但是可惜，你媽媽就連亞瑟王故事的寓意都不知道就隨便更改了故事，讓它更加偏離了史實。」

「什麼意思？」赫敏問道。她覺得小女孩說的故事很浪漫啊，一點也不比麻瓜世界里的差。

「梅林與亞瑟王的故事的寓意是賭徒的心態。」羅傑回答：「我們從小聽到的故事裡，亞瑟王在被滅國之後，便主動開始尋求梅林，當時最出名，也是最強大的巫師的幫助。梅林也很愉快的接受了亞瑟，即使他那時候還只是個小孩，無權無勢——但那又如何，風險越大，代表著收穫也就越大，而梅林很樂意賭這一把。而結果是梅林賭贏了，來自大陸和附屬了其他麻瓜族群的巫師都被逐出了英國，只有梅林和其他來自霍格沃茲的巫師們留了下來。這便是英國巫師歷史的開始。」

「所以每個巫師從小就知道，要成大事，就要有一定的賭徒心態，不敢放手一搏的人永遠都成不了大事。」達芙妮驕傲的說道，挑釁地看著盧娜：「這才是梅林與亞瑟王故事的寓意，一個不變的真理，才不是什麼給小姑娘聽的童話，才沒有什麼湖中女士和王者之劍的故事，懂了嗎。」

達芙妮的話，羅傑贊同的點著頭。對於達芙妮和羅傑這種從純血家族成長起來的巫師都對梅林的故事倒背如流，特別是來自斯萊特林的純血巫師，對於他們來說，梅林簡直就是他們的精神榜樣。所以對盧娜媽媽這種擅自改變故事來

「所以梅林幫助亞瑟王完全是為了利益？」赫敏失望的說道。說真的，她還是比較喜歡盧娜的版本，至少比起賭博一般的利益交換，那命運的綁定更加浪漫，不是嗎？

「這很正常，天真的女孩。」達芙妮反駁道：「那個時候的巫師遭受了不少來自麻瓜的迫害，就算是霍格沃茲也時不時的會受到麻瓜軍隊的攻擊，四名創始人和他們的學生要齊心協力才能打退入侵者。只是後來魔法的研究越來越透徹之後，霍格沃茲的防禦體系才真正的完善。那樣的時代背景下，要一個巫師，還是一個出自斯萊特林的巫師完全出自善意的去照顧一個落魄的麻瓜王子？那絕對是一件天方夜譚，即使這名王子後來幫助了巫師在英國站穩腳跟的重要人物。所以梅林那時的所作所為完全是正常的。」

「而且那只是傳說而已。」菲尼克斯接過達芙妮的話。「傳說與現實總有這樣和那樣的出入，至於其中的真實與否，浪漫或實際，都只是給我們這些小孩和大人們休閑時聊天的談資而已，不用太過糾結。」

「菲尼克斯，」羅傑這時好奇地問道：「就連布萊克家族的家族史也沒有記載當初發生的事嗎？畢竟你們家的祖先也是那十二個魔法騎士中的一個。」

「真的嗎？」赫敏一聽這話，立刻驚訝的看向菲尼克斯。「你們家族的祖先曾經是亞瑟王的十二圓桌騎士？可是沒有一個騎士的姓布萊克啊。」

「當然是隱姓埋名了，畢竟當時那十二人都是來自純血家族的巫師，卻要服務於一個麻瓜，去完成看起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贏了自然皆大歡喜，輸了的話不僅丟臉，自己的家族也會受到敵國巫師的追討，所以十二個人都給自己起了新名字，只等亞瑟王登上王座之後，再公開了自己的名字。」菲尼克斯回答著赫敏，再回答羅傑的問題：「沒有······就算是我家裡也沒有那段歷史的記載。」

菲尼克斯倒是沒有隱瞞這一段歷史，畢竟這段歷史是可以在史書上面找到的。只是當這段歷史流傳到了麻瓜的世界之後，這十二個巫師真正的名字自然不可能及時得到更改。慢慢的，歷史變成了傳說，傳說變成了故事，故事變成了小說，最後故事的情節和人物與真實的歷史完全脫離了軌跡，又貌似貼合了史實。

只不過，深藏在古靈閣地下金庫中的一本只有布萊克家族成員才能閱讀的歷史書上，就詳細地記載了當年的一切——而那一切，都和盧娜所說的，相差無幾！

這一段歷史，除了少數布萊克家族的成員以外，基本沒有人知道，而菲尼克斯自己也不會嘴大跟別人說這段歷史，因為這本就是無關緊要的故事。

但是，盧娜的母親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這個只有故事？菲尼克斯審視著盧娜，只覺得這個女孩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弗林特，你讓我照顧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目的啊！

「你的祖先是十二騎士中的哪一個，菲尼克斯？」赫敏好奇的問道，將菲尼克斯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凱爵士，真實的名字是······坎尼斯·布萊克？」菲尼克斯回過了神，想了想之後，不確定的說道，畢竟歷史不是他的專項，他也只能記住個大概而已。

「凱爵士！亞瑟王的義兄和理事！」赫敏瞪大了眼睛，驚嘆道：「你的家族竟然有這樣偉大的祖先！」

「所以大家才說布萊克家族是最高貴古老的巫師家族。」達芙妮驕傲的看著菲尼克斯，又再次挑釁地看了一眼赫敏。

「好了，我們的話題扯遠了。」菲尼克斯打起了精神，不再去看盧娜，而盧娜也再次躲到了《唱唱反調》後面。「繼續回到我們的問題上吧，人數——就先定在十二人，怎麼樣，就好像圓桌騎士一樣？」

「那不如定在十三人吧，如何？」羅傑提議道，炙熱的看著菲尼克斯：「十二個騎士，一個國王。」

這話一說，赫敏和達芙妮的反應各不相同：達芙妮當然是贊同羅傑的提案的，但是赫敏卻是皺起了眉頭。

她提出圓桌騎士的想法，是想說小組裡面的成員都是平等且相互尊重的，大家可以暢想所言而沒有什麼顧及。但是在此之上加上一個國王······看著羅傑和達芙妮的眼神，赫敏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小組的目的有些不太單純。

想到這裡，赫敏立刻看著菲尼克斯，期待著菲尼克斯的回應。

你們為騎士，我為王······聽起來，好像，也不錯嘛。只是，這樣的話意圖會不會太明顯了？菲尼克斯看到了赫敏的眼神，覺得現在還是不要讓女孩太早的接觸這些東西比較好。單純才是美好的東西，而大人的遊戲總是會讓這種單純變得渾濁起來。

「先定下十二個人吧，這些事情以後再說。」菲尼克斯沒有直接回應羅傑，先敲定下了十二個人的提案。「那麼，接下來就是人員篩選的標準了。」

「成績會是一個很好的衡量標準，但也不用是硬性要求。」羅傑看了一眼達芙妮和赫敏之後說道：「更多的還是要看他們的個人才藝，還有他們能為小組做出什麼樣的奉獻。」

「比如特殊的技能，或者說在某一門課上有著超出同輩的知識和經驗。-」達芙妮接著羅傑的話說道。「在課堂上我們總能找到那些有優秀能力的新生。」

「還有對學習的熱衷，以及獨立思考的能力。」赫敏發言道：「更要有一定的邏輯思維能力。」

「嗯，好，你們說的都很好。」菲尼克斯拿出一根羽毛筆和一張羊皮紙，把幾人的想法都寫了下來，然後用羽毛筆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比我想的都要好，我本來是想要讓想加入我們的人進行決鬥的。」

「決鬥？」赫敏吃驚地看著菲尼克斯：「那也太暴力了！」

「暴力，但卻是最能衡量一個人實力和潛力的方法。」菲尼克斯把自己的想法也寫了下來，「一個巫師在決鬥中的反應、心態、應對能力等等，都是衡量一個巫師實力的標準，看鄧布利多、西弗勒斯，還有弗立維教授就知道了，他們都是巫師決鬥的佼佼者。」

「而且，」菲尼克斯抬頭，認真地看著赫敏：「別忘了我們這個小組創立的目的——我們將要研究的是遠超高年級學生所能接觸到的魔法，充足的知識是理所當然的，而對魔法的追求和決心才是決定成功的要素。」

「所以，這就是我們給想要加入我們的人的第一道測試——跟我進行一次決鬥，輸贏不要緊，但必須得有敢與強於自己的巫師決鬥的信念。」

說到這裡，菲尼克斯看了一眼車廂里的幾人（除了盧娜）：「而且別以為你們現在被我提前錄取了就可以逃過這一劫，等時間合適的時候，你們都要跟我進行一次決鬥。所以今年你們自己也要做好準備，不要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