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考(1)
「疼」
不知為何睡夢中的宋輕妧似是覺著了痛感,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裡衣也因為汗水緊貼在了身上,額上,鬢角的髮絲都貼在了她的臉上。
起身後的宋輕妧,眼中黯淡無光,就連瞳孔都印著恐懼二字。
門外的紫蘇聽到聲響慌忙的走了過來,「姑娘您的衣裳濕了,奴婢去給你打水洗一下,不然這麼睡會生病的。」
宋輕妧輕輕的點了點頭,便由著紫蘇去給自己打水,伺候著她沐浴。
後半夜,一夜無夢,竟平穩的睡到了天亮。
給宋輕妧梳洗的時候紫蘇還是有些擔心,惴惴不安的問道,「姑娘,您這自上次病了之後,每晚都被驚醒,奴婢總覺著是邪祟入體了,是不是應該同夫人說說,讓夫人請個大夫來看看。」
宋輕妧搖了搖頭,「不必了,過幾日就會好的,紫蘇你出去歇著吧,這幾日麻煩你了,你去把茜草叫進來。」
「姑娘說的什麼話,這是奴婢該做的。」紫蘇恭敬的說道后又退了出去把茜草給叫了進來。
「茜草,你去長姐的院子,問問長姐去不去學堂,我想同她一起。」宋輕妧對著一旁的茜草吩咐道。
茜草雖心生疑惑,但還是出門去了宋輕媃的院子,茜草回來的很快,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又回來了。
茜草半蹲著,手放在膝蓋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字一句慢慢的向宋輕妧轉述道,「大姑娘說她不去上學,讓三姑娘自己去!」
「好,我知道了。」宋輕妧悶悶的應道,「去備車吧。」
茜草好半晌才緩過來,應了聲「是。」
坐上車的宋輕妧依舊是心不在焉,果然同上輩子一樣,長姐不去學堂。
待車停在學堂前,宋輕妧的婢女叫了幾聲,她才緩過神來。
等她走到她們平日里授課的教室時就已經見簡筠已經坐在了裡面了。
「阿筠。」宋輕妧走到簡筠的面前叫道。
「妧妧,你書溫的如何,可還有不懂的?」簡筠拉著宋輕妧的手細細問道。
宋輕妧搖了搖頭,「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沒有什麼把握。」
「沒事的,妧妧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爭取奪得頭籌,然後我也努力。」簡筠安慰道。
這話雖是安慰,可在林羽樂的耳中聽著滿滿都是諷刺,「奪得頭籌,話說如此之滿,之後可別摔下來了。」
簡筠的性格本身就比較衝動,再被林羽樂這麼一嘲諷,就不樂意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怎就話滿了?莫不是你覺著自己能奪得頭籌?」
「當然。」林羽樂仰了仰頭,后又低下頭,看著站在一旁的簡筠挑釁似的看向她,「怎麼,要比試一下嗎?」
「怎麼比試?」簡筠下意識的問道。
林羽樂的手拍在桌子上,「就比這次的月考,誰考的好。」
「好,既然是比試那麼肯定是有輸有贏,你,可有想好內容?」簡筠問道。
「當然!如果我輸了我自願為你跑腿一個月且聽你的話,如果你輸了你要跪下來對我說,我是最厲害的,你,不過是個小丑,且要聽從我的話一個月。如何?」林羽樂說道。
「好。」簡筠滿口應下,「那你可莫要反悔,這麼多同窗可是聽著了。」
「自然,不如立個字條?」林羽樂道。
「好!」
兩人取過筆,立下了字條,洋洋洒洒的寫了兩張,並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蓋了手印,就連在教室內的同窗們也都在兩張字條上蓋上了手印。
所有人都蓋完手印,簡筠將那字條折好,收進了自己的衣裳裡頭。
她記得這場比試最後是林羽樂以一分之差輸給了簡筠,而也是因為這,林羽樂和簡筠從此結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