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警察，出來洗地啊
基本上押殺手團的項目至少都是3賠1，而押桑德拉的卻至少是1賠4。
之前已經有五個博彩項目開了獎，超過四分之三的人輸了個乾乾淨淨，而那些看好桑德拉的卻是笑得嘴抽筋。
現在這場真人秀兼博彩已經快過半了，不過做為對賭方的桑德拉團隊依然還接受投注。
也是因為如此，在這幾分鐘里下注的人就快要超過昨天整個晚上的數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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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孔雀河早間新聞談判的結果，博彩項目的盈利是三七開的。
看著源源不斷湧進賬戶的錢，特派員是痛並快樂著。
桑德拉每多向前走500米，都會讓康陶大賺一筆。
不過特派員心中也很清楚，這眼前的史都華大街實在是很兇險。
看車隊的架勢，孔雀他們仍然不打算偷奸耍滑。他們還是在直線前進，絲毫都沒有想要繞路的意思。
「孔雀，但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此時的特派員知道事情已經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所以他也只能在心中祈禱。
但願孔雀和那些騎摩托車的是真的心中有數，而不是仗著頭鐵。
當威士忌和朗姆酒出現在史都華大街的時候，他們的心立馬就涼了半截。
就在記者大軍追著桑德拉-多塞特的車隊離去時，之前還聚攏在一起的人們立刻就分作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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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受了特別使命的傭兵基本都選擇另外繞路，他們需要搶佔有利地形，自然不能跟在桑德拉後面吃屁。
為了能在這次轉變陣地時搶到先機，威士忌不得不冒了一點險。
他們肯定是給自己準備了撤退用的車輛，不過那台車卻停在一條街外，而他們卻捨不得浪費一秒鐘的時間。
為了節省時間，威士忌直接就打翻了路邊一個正準備上自己車的路人，然而他們就搶走了這輛車。
就算採取了如此果斷的措施，當威士忌和朗姆酒來到史都華大街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想過的問題。
「怎麼這裡也是這麼多人？」
看著那些都快站滿人的人行天橋，威士忌意識到那個臉上有疤的僱主絕對不只是召集了33個傭兵。
不管那混蛋到底找了多少人，反正作為很有希望得手的位置，史都華大街也已經是人滿為患。
和之前桑德拉門口的情況相比，史都華大街的情況要稍微好一些。
可問題是史都華大街上適合下手的位置就是那三座過街天橋，所以這實際上里能容納的人反而比之前還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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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看那些人蹲點的架勢，威士忌就猜到這些人是放棄了第一個點位，直接就選擇在這裡蹲坑。
這樣的行為要是在半個小時前，肯定會被恥笑，可現在這種行為卻成了睿智內置的象徵。
「該死的，我們怎麼辦？」
就算是最早趕到這裡的威士忌和朗姆酒，他們也根本擠不上那些人行天橋，所以朗姆酒很是犯愁。
「這到底算什麼狗屁秘密行動？那些天橋上的人是不是以為他們在拍電影？
我怎麼感覺我們像是一群小丑？」
看著那些已經將那三條天橋全都佔滿的同行，威士忌突然覺得那些人很像是蹲在樹杈上的猴子。
史都華大街如今已經不是最繁華的所在，這裡的人流自然就不會很大。
就算人流還不錯的時候，卻也不可能有那麼多人會長時間滯留在人行天橋上的。
更何況那些人還都是朝著西面張望，而那正是桑德拉的車隊過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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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數百米的距離，威士忌他們都能清楚看到這些自以為很正常，但其實卻一點都不正常的猴子。
在這些人的身旁和腳邊，都有包裹嚴密的長條狀物體。
威士忌能想象得到，哪些是狙擊槍，哪些是單兵榴彈炮，哪些又是火箭筒。
這些佔據了天橋的殺手就像是一群釣魚者。當他們聽說這裡能釣上魚時，他們就一窩蜂來到了這裡。
然後這些廢柴就扯出一根根魚竿，等待獵物自己撞上來，而這正是讓威士忌最感到泄氣的。
在他印象中，殺手就該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翩翩俠客形象。
可現在那天橋上的人幾乎都一個挨著一個站著趴著，威士忌只能由此判斷那些人其實都是一個團隊的。
若他們是單幹戶，那隻怕還不等桑德拉的車出現，這些人肯定就要為搶地方而幹起來。
「兄弟，你說怎麼辦？」
聽朗姆酒再次催問自己，威士忌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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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計算著那些守株待兔的獵人數量，威士忌就很想掏出自己的平板，然後在那個什麼網站上下3千塊錢的注。
鑒於這裡的狀況，他覺得自己應該買桑德拉會死在這條街上。
如此一來，就算他掙不到那100萬，至少今天還能掙回一些車馬費。
搶不到有利位置，兩個殺手卻也不甘心就這樣退出。於是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隱身在街道兩邊，看是否還會出現奇迹。
等人是這世上最令人心焦的事，所有想得到那100萬的人們伸長了脖子，朝著西面張望。
要不是前方一直不斷有消息傳來，而且還能證明桑德拉並沒有停下前進，他們真的要懷疑那女孩是不是中途溜走了。
「來了！來了！」
當傭兵們終於看到遠處那影影綽綽的車隊時，性子最急的那幾個傢伙就急不可耐地掀開腳邊的雨布。
在那塊雨布之下，正是一門軍用科技出產的單兵榴彈炮。
正確使用這玩意的方式是要穿外骨骼裝甲的，因為這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重，而且后坐力也實在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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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用三角支架將其架在高處，就可以大致抵消掉上述的兩個問題，所以殺手的布置也沒有問題。
作為今天刺殺行動的第二集團，他們的目標是要將桑德拉-多塞特留在這條大街上，為此他們準備了許多重武器。
再好的民用車防彈效果也不可能超過坦克，可是現在這裡卻有不少能吊打輕型甚至是中型坦克的大殺器。
看著同伴開始擺弄著這些重型武器，第二集團的傭兵們已經是躍躍欲試。
可能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就沒有注意到那幾輛剛從北面和南面拐進史都華大街的汽車。
總計四輛皮卡分成了前後兩排，它們都是最普通的型號，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這四輛車的車斗都被油布完全遮住。
這些皮卡車晃晃悠悠地開進史都華大街，而這時護送桑德拉的兄弟會前導摩托尚未進入這條街。
對於這幾輛毫不起眼的汽車，別說是天橋上面的那些傭兵，就算是躲在路邊的威士忌和朗姆酒也只是隨便看了一眼。
沒有人會關心這些司空見慣的小破車，大家一門心思全都想著怎樣才能賺那100萬。
在距離第一座天橋差不多還有80米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那兩輛皮卡車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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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遮住車斗的油布被掀開，原來就坐在裡面的人也直起了腰。
「他們在幹什麼？」
當終於有傭兵注意到這幾輛形跡可疑的皮卡車時，那些人已經差不多完成準備工作，現在正在做最後的調試了。
「那是什麼？我的天吶，那是迫擊炮！」
因為高度差的原因，天橋上面的傭兵很難看清楚那些皮卡車的車斗里裝著什麼。
為了看得更清楚，已經起疑的傭兵調來一架無人機，飛過去進行近距離觀察。
這一看之下，那人就是目瞪口呆。
此時兩輛皮卡車車斗里的人正在固定他們剛豎起來的東西，那是兩根一組的綠色圓筒，底部則是連著其他的機械裝置。
「這是康陶180毫米口徑的雙聯裝自動迫擊炮！
他媽的，他們要用炮打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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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已經開始轉動的自動供彈機，終於有見多識廣的傭兵確定了那東西的具體型號。
當那人這麼叫起來的時候，有些人轉過了腦袋，可是更多的人卻並沒有注意到。
「嗚嗚嗚嗚！」
當第一組炮彈划著優美的弧線，直奔史都華大街上的第一座天橋而去時，有幸見證這一幕的人們全都看傻了。
「轟轟轟轟！」
在下一刻，炮彈就轟然炸開，天橋上頓時就哀聲一片。
這個時代的武器與上個時代相比，已經有了明顯進步，而這主要是體現在火控系統這個單元。
時至今日，末日三巨頭的某些武器火甚至能直接使用個人的賽博插件作為計算單元。
只要不怕腦袋被燒壞，使用者可以憑藉腦袋裡的專用輔助晶元，輕鬆矯正這些重武器的彈道。
80米的距離對那兩輛皮卡車後座上的炮手來說，那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打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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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四發炮彈中，就有兩顆端端正正砸中了那橫亘在大街上空的人行天橋。
與榴彈炮相比，迫擊炮是沒有膛線的，而且這種炮的膛壓也比同類要低許多，所以威力也會小不少。
不過口徑就是一切，就算迫擊炮的威力不如榴彈炮，而那也是180毫米口徑的大傢伙.
人行天橋可只是普通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所以那兩顆炮彈頓時就在橋面上扯開了巨大的豁口。
因為受到了嚴重的衝擊，整座人行天橋都開始劇烈顫抖。至於炮彈砸中的位置，那裡橋面上的一切早已全都消失。
在這種口徑炮彈的威力範圍之內，別說是防彈衣，哪怕是外骨骼戰甲都夠嗆。
只要不是末日三巨頭最新型號的動力鎧甲，那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康陶的武器風格是完美繼承了其前身的一貫作風，越是常規武器，康陶的設計就越發的喪心病狂。
就以迫擊炮來說，別人家最大口徑的迫擊炮在康陶就只能算是小弟弟。
除此之外，別人家的迫擊炮通常都是手動裝彈，而康陶的迫擊炮卻用上了自動裝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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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如此，現在殺手團要面對的就不是要人工抓著炮彈，往炮筒里墩一下才能打出去的迫擊炮。
若是這款自動迫擊炮在康陶士兵手中，他們能輕鬆達到每15秒一輪的發射頻率。
雖說現在的操炮者沒有那麼高的熟練度，不過25秒鐘后，第二波四發炮彈卻也已經再次降臨。
與彈道平坦的榴彈炮相比，迫擊炮的彈道弧度有無可比擬的優勢。
所以那兩門炮雖然是架在車輛的車斗里，可炮彈卻能優雅地掠過障礙，砸到殺手團的腦袋上。
連續兩輪炮擊之後，第一座人行立交橋就如同麻花般絞在一起。
原本支撐的立柱再也無法承受，於是在一片慘叫聲中，人行天橋倒向地面，而上面的人全都被埋在了下面。
在自動供彈機的哐哐聲中，炮彈殼被抽出炮膛，又是兩組兩發180毫米口徑的炮彈即將上膛。
也就在這時，還待在第二座和第三座立交橋上的傭兵們卻是終於醒過味來。
作為慣常在城市中活動的傭兵，他們見過的最大場面也就是單兵榴彈炮互毆，又或者直升機用機槍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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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這些傳統意義上的大殺器全都成了娘娘腔,人家上來就用炮彈糊臉，而這才就是是所謂的「人狠，話不多」了。
不過這些傭兵也都是久經考驗的老手，剛才他們是被打蒙了，但現在他們卻反應了過來。
此時趁著迫擊炮還沒再次射擊的空隙，這些人紛紛舉起手上的傢伙，準備對路上的那些皮卡車發動反擊。
這時候在第二座人行天橋上的殺手少還有十來個，他們的槍械基本都能穿甲，而他們那和兩輛炮車的距離也不過是一百多米。
只要他們能開槍，就必然能壓住對方。對於這一點，這些傭兵斗有這樣的自信。
然而史都華大街上出現的新狀況卻再次讓他們傻眼了，因為那兩輛炮車居然還有同伴。
因為那兩輛炮車的出位表現，所以之前大家都沒有關注到那兩輛跟在它們後面的皮卡。
就在兩輛炮車開始咣咣打炮的時候，原本跟在它們身後的兩輛車就在悄無聲息之間從兩側抄了過去。
當第一座人行天橋被轟塌的時候，這兩輛車也已經在路邊停下。
不過他們卻並沒有急著做什麼，直到第二座橋上的人有所反應后，車上的人才扛起了他們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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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第二座人行天橋的傭兵準備開槍時，他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幾根黑長直給對準了。
「火箭筒！火箭筒！」
在某個傭兵的尖叫聲中，以那兩輛皮卡為掩體的黑衣人扣動手中扳機，射出了第一波火箭彈。
「真是夭壽！我們究竟是在和怎樣的瘋狗開仗啊！」
直到這時，殺手團的人這才發現他們今天要對付的敵人遠比想象中的更瘋狂。
這些人不但準備了雙聯裝的自動迫擊炮，而且還拉來滿滿兩車的火箭筒，而這些就是給他們準備的見面禮。
所有的火箭筒都是最普通的型號，所以它們也就沒有任何花哨的功能。
只要抓起一具火箭發射器，將刀片狀的機械瞄準具對準目標，然後射手就可以開火。
至於打沒打中，這沒有關係。因為這回沒打中，那就再來一次。
一旦扣下扳機之後，射手會毫不憐惜地丟掉還在冒煙的空筒，然後他們就接過車上同伴遞過來的新火箭筒，繼續進行火力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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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火力壓制？這他娘的才叫火力壓制！」
在火箭彈的瘋狂洗禮下，第二座橋上的傭兵終於悟了。
以前這些傭兵以為自己很懂戰爭，可是現在他們才發現，他們以前做的只不過是過家家的遊戲。
那些馬路上的瘋子先用曲射武器一頓猛轟，接著又換成直射的火箭筒挨個點名。
好不容易熬過這一波火箭彈洗地，噩夢卻還在繼續，因為這時候那兩門該死的自動迫擊炮又重新發射了。
「我真傻，真的，我知道有人下單僱人殺人，我就接了單子。
我沒想過，這就不是刺殺行動，這是他媽的戰爭！」
當第二座人行天橋也轟然倒下的時候，就躲在附近的朗姆酒搶在威士忌之前道出了他現在的感受。
朗姆酒和威士忌不同，他曾經參加過十年前的那場公司戰爭。
憑良心說，他覺得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超過了想當年的城市攻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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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郎姆酒只想大聲咆哮，他想問夜之城的警察到底死到哪裡去了？
那些鎮暴突擊隊呢？那些SWAT小組呢？他們為什麼沒出現？
當有瘋狂的歹徒在城市的中心用大炮欺負人的時候，這些秩序的守護者卻是連影子都沒出現。
「幸好，幸好我們沒有趕上。」
看著那像下餃子般紛紛墜向地面的同行，比朗姆酒更容易激動的威士忌現在卻很冷靜。
他剛才說的不是氣話，他是真的為他們能逃過這一劫而慶幸不已。
雖說朗姆酒剛才那麼喊，但是他和威士忌都很清楚，警察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裡出現的。
在桑德拉和她對家之間分出勝負之前，警方是不可能站隊的。
等到這裡打完了，警察才會出來洗地，那時候他們就會明確表態，他們肯定會支持勝利者，譴責失敗者。
警察之所以態度曖昧，並不是說他們沒有力量控制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