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子常來
丘陀拿這異類的服飾圖紙走遍了京城的大裁縫店,只有一家願意接活。
其餘均投以異樣目光,怕這等傷風敗俗的衣服折了自己的招牌。
「這是褲子?我家娃娃開襠褲都比這個長啊。」
「這,這是肚兜嗎?客人要買肚兜我這裡有啊。」
朱永去裁縫店驗看新衣服樣版。
朱永:「這衣服不對啊。」
店主是一個半旬老頭:「哪裡不對?」
朱永:「這衣服不夠貼合女子軀體,展現不出女子的性感。」
老頭:「性感?」
朱永:「就是女子穿了也體現不出嫵媚妖嬈。」
老頭:「這麼短還不夠嫵媚妖嬈?」
朱永:「長短是剛好的,只是,不夠緊身,遮住了女子軀體的輪廓。」
老頭:「不懂客官意思了,這都快等於沒穿了,還能遮住什麼東西?要不再開個口子?」
朱永:「多說無益,你店裡有模特沒有,穿來一試便知,我們對著女人討論才討論的明白。」
老頭聽到這話仔仔細細瞧了朱永一眼,越看越是眼熟。
老頭:「那就叫店裡女工試一下吧。」
朱永:「不可,太過肥胖,試了也無用。」
老頭:「那店裡可沒有合適的人了。」
朱永指著一個美婦道:「我看她身段就挺適合,能否叫她一試?」
美婦頓時羞紅了臉,老頭道:「她是吾妻,夫人快見過客人。」
朱永:「可否叫汝妻一試?」
老頭又細細打量起了朱永,突然認出了朱永,頓時大罵道:「淫賊,你可知你半年前在本店姦淫我女兒一事?」
朱永愣住了,他自然不記得有此事,但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倒是極有可能做這事。
老頭抽出一把巨大剪刀,「那日你人多讓你跑了,今日便殺了你再報官。」
朱永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你怎會有這麼大的剪刀?這剪刀是用來做什麼的?」
老頭突然自豪道:「我本是南海神剪關門弟子,這剪刀自然是師父傳與我的,既是兵刃也是工具,用此把巨剪剪裁衣服方能體現神乎其技的手藝。」
朱永:「你既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為何淪落到當起了裁縫?」
老頭嘆道:「此事說來話長……慢著!休要矇混過關,今日便取你首級。」
朱永:「好漢且慢,待我確認一番,好死的心服口服。」
朱永轉頭問丘陀:「你可記得有此事?」
丘陀迷茫:「年代久遠,這種事又太多,怎記得清楚?有時一夜便好幾戶人家,黑燈瞎火連路都記不清,實在不怪奴才。」
朱永點頭:「確實不怪你。」
老頭:「你這淫賊,今日殺你實屬為民除害。」
丘陀:「慢著,你可知為何他奸淫擄掠也沒有被繩之以法,必是朝中隻手遮天的人物,你可知殺害朝廷命官會滿門抄斬?」
老頭愣住了,然後默默收起巨剪,笑臉變的極快:「親家,你可終於來認親了,閨女本是處子之身,如今已懷有身孕,算上日子應是親家的,還未說媒便不是清白之身因此被鄰里嘲笑,現已說不上好人家,閨女終日躲在深閨不肯見人,只盼親家能帶去做個小妾。」
朱永思索片刻:「自然自然,既然是本王惹下的風流債,自當負責到底。」
老頭突然驚喜:「本王,王爺?是個王爺。」
老頭道:「夫人,快去叫閨女出來見過相公。」
朱永見了那小女,長得甚是可愛,小家碧玉,羞澀稚嫩之氣還未脫。
朱永笑道:「老丈人請放心,見過小女甚為喜愛,必當不負,好生待她。」
老頭:「貴婿一言深安吾心啊,如今總算是把女兒嫁出去了,不不,總算是為女兒尋了一好人家。」
朱永:「夫人叫什麼名字啊。」
劉星靈看了朱永一眼,那眼神明顯是沒瞧上,並不答話。
老頭怒斥道:「想是平日里寵壞了你,這般沒有教養。」
又向朱永賠笑道:「小女年齡還小,難免羞澀,雖與貴婿有肌膚之親,但也並不熟識,顯得有些生分了。」
朱永笑道:「理解理解,是我配不上令千金了,難免不情不願。」
老頭急忙解釋:「哪裡的話,都嫁不出去了,幸得貴婿不嫌棄。」
劉星靈聽了很是氣憤,撅了撅嘴。
朱永:「這樣吧,我並不強求,等哪日令千金願意了,府上隨時歡迎。」
劉星靈聽了嫌棄地撅了撅嘴,心想:「現在裝作正人君子,當臭流氓的時候問過我了嗎?」
老頭慌了:「哪裡不願意,她心中自是歡喜的緊,貴婿只管帶回家中,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幾日便死心塌地了。」
劉星靈忍不住了:「父親,我不願嫁他,他就是一個流氓而已,我在等我的意中人。」
老頭一巴掌抽在了女兒臉上:「等,等什麼?等到孩子出生取名叫野種嗎?他既然與你有夫妻之實,你就是他的人了,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有什麼資格選?」
朱永伸了一下手阻攔,多少有點於心不忍,畢竟這不是人家閨女的錯。
劉星靈哭了起來,然後被母親拉去了一邊勸說。
朱永:「親家莫氣,畢竟不是您閨女的錯,不情願也是情理之中。這樣吧,孩子生出來我負責養育,您女兒我會幫忙找戶好人家嫁了。」
老頭驚呆了:「這不太好吧?」心中卻嘀咕:「這像是一個採花賊說出來的話?重情重義的,莫不是那日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沒忍住?」
沒過多久,母親出來說話:「女兒她答應了,說只願公子好生相待。」
朱永心中嘆了口氣,畢竟這是封建時代,最後也只能跟了我,「這個自然,選個吉日便風光接到府中。」
老頭心中還是不安:「不用等了,今日便可將小女帶走,無需辦禮擺席。」
夫人又勸了老頭一番,這才答應選個吉日風光接入府中。
朱永臨走時夫人又追了上來,笑媚對著朱永道:「公子以後可要常來。」
朱永笑道:「既是親家這個自然。」
夫人突然拉住了朱永的胳膊,貼近了幾分,胸脯也感覺貼了上來,朱永聞到一股幽蘭般的香氣。
朱永心中大是驚奇,疑惑地看著丈母娘。
夫人魅惑地看著朱永:「公子還不明白嗎?那日。」
朱永驚嘆萬分:「那日,莫不是我們也?」
夫人羞澀低頭,風情萬種:「正是,公子以後可要常來啊,相公他年老體弱,早已不更世事,我自幼被相公買去做了妻子,那時相公已年過花甲,直到那天公子暗訪,我才真正體會到了魚水之歡。」
朱永頓感信息量太大,一時難以消化,心中戲謔:「我有這般厲害?」
夫人:「公子常來啊。」
朱永點頭:「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