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牢不可破的誓言

針對性、有目的、系統地搜集對角巷的商品市場情況，進行科學縝密的市場調查分析，這對於埃洛希爾的賺錢大計來說是必不可缺的。

若不是因為翻倒巷裡的狀況是在太過危險，埃洛希爾同樣也會把翻倒巷納入到市場調查對象中來，黑巫師的金加隆也是錢啊！

雙方初步達成協議，考慮到羅齊爾夫人的身體狀況，能夠實際參與到調查中的就只有埃洛希爾和妮娜兩人而已，至少在短時間內是這樣。

埃洛希爾倒是想要招聘幾位成年巫師為他工作，可條件不允許啊，而且也沒足夠的金加隆，除非有巫師肯接受英鎊支付。

「咳咳，」羅齊爾夫人掩口咳嗽幾聲，「我可以叫你埃洛希爾嗎？」

「當然。」

「埃洛希爾，我不知道你和妮娜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我確實很高興妮娜能夠在霍格沃茨里交到你這樣一個朋友。」羅齊爾夫人說道，「我聽妮娜說過，你是一個麻瓜出身的小巫——咳咳！」

妮娜連忙上前，輕輕拍擊著羅齊爾夫人的背部。

羅齊爾夫人稍稍恢復過來，慢聲慢氣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偽裝，也不知道你從哪裡能夠弄到那麼多的麻瓜物品……」

嗯？我沒偽裝啊，也不是在撒謊，那些東西都是我的家族財產啊，頂多算買的。埃洛希爾心中無奈。

「我也不喜歡刺探別人的秘密，不過最近的東歐確實非常動蕩……呵呵。」

您這表現不像啊，而且怎麼感覺在您心中我就非得是個外國巫師家族的少爺？是為了避難才來的英國？雖然毛子那邊今年……還是不提算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挑選羅齊爾家族做合作對象，無非是借著我們的名頭，能夠在英國巫師界里披上一層合乎理法的外衣，減少那些老頑固們的反對力量……」

額，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好像很有道理啊。

「確實，羅齊爾家族現在除了傳承姓氏之外，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怎麼搞得就像我好像會藉此來侵吞你們家自己財產似的？我真的是個正人君子啊！根本沒有欺辱婦孺弱小的壞習慣！

「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情……」羅齊爾夫人的面容瞬間變得紅潤起來，「妮娜！她是我的女兒，我要她安然無恙！」

怎麼感覺話題越跑越偏啊，莫名有種託孤的感覺……

望著羅齊爾夫人的鄭重神色，埃洛希爾連忙拋開腦海中的無關思緒。

他整理好表情，語氣肅穆地說道：「夫人，我無法承諾將來所有事情都能夠依照你我心愿進行，但如果妮娜需要我的幫助，並那件事不違背我的個人行為準則，我必將義不容辭。」

無論是身為朋友，還是身為合作對象，埃洛希爾都有足夠義務去保障妮娜的安全。

「義不容辭……埃洛希爾，你能保證嗎？你能立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嗎？」羅齊爾夫人緊緊盯著埃洛希爾那雙澄澈的灰眼睛。

良久之後。

埃洛希爾輕聲說道：「是的，夫人，我可以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我跟妮娜之間，您可以做我們的見證人。」

羅齊爾夫人很明顯地松出一口氣，妮娜悄然別過了腦袋。

「但是我請求一件事情，把我們合作的事情同樣列入到誓言中來。」埃洛希爾認真道。

埃洛希爾對於魔法世界中的商業貿易活動了解非常淺薄，雖然「上」輩子曾跨足輾轉於美國、英國、法國等各個魔法大國之間，但是他本身卻並沒有參與過什麼正兒八經的商業計劃。當初《霍比特人》的出版，更多也是默默然圖書公司那邊在處理。

可巫師界和麻瓜界雖然在許多地方都存在著不同之處，基本的商業理念還是共通的。

任何合作都需要契約力量的束縛，而「牢不可破的誓言」，則是最可靠，同時也是被運用最廣泛的那種，即使是八九歲的巫師小孩，都有可能已經切身經歷過幾次「誓言」。（比如羅恩，這倒霉孩子五歲的時候差點和弗雷德立了個什麼誓言，真的就差一點點）

而且就算羅齊爾夫人沒有突然提出妮娜的事情，埃洛希爾也會在商討完基本行動步驟，擬定合作條約的時候，藉機把「牢不可破的誓言」提出來。

「可以。」羅齊爾夫人非常痛快地答應了埃洛希爾的條件，或者說，這本來也是她希望看到的。

埃洛希爾走上前，來到床邊，和默默無言的妮娜相互對視一眼。

在羅齊爾夫人的期盼目光中，兩人互相握住了對方的右手。

羅齊爾夫人抽出她的魔杖，埃洛希爾細緻地觀察到這根魔杖正是妮娜在學校使用的那根。

埃洛希爾和妮娜又朝床邊靠近了一些，以方便於羅齊爾夫人接下來的活動。

羅齊爾夫人從床上直起身子，伸出魔杖把杖尖輕輕點在埃洛希爾和妮娜兩人相握的兩隻手中間。

「妮娜·羅齊爾。」埃洛希爾開口說道，「在接下來的商業合作之中，羅齊爾家族能夠成為我在英國巫師界中最可靠、最牢固、永不背叛的盟友嗎？」

羅齊爾夫人對妮娜微微頷首。

「是的，羅齊爾家族可以。」妮娜緊繃小臉，鄭重點頭。

與此同時，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魔杖的杖尖里噴了出來，就像一根被燒紅得發亮的金屬絲，纏繞在了相握的兩隻手上。

「埃洛希爾·艾爾夫，在將來的某個時刻，如果妮娜·羅齊爾遭遇到了困難，你願意照看她嗎？」妮娜悄聲說出了她剛剛跟羅齊爾夫人約定好的誓言內容，卻是出乎意料的寬鬆。

「如果不違背我的原則……是的，我願意。」埃洛希爾說。

第二道火舌從魔杖裡面噴了出來，與第一道緊緊纏繞在一起，構成一根細細的、閃著紅光的鏈條。

「契約達成。」羅齊爾夫人收回魔杖，宣布儀式結束。

魔法鏈條在空氣中維持了片刻時間，隨即便徹底隱沒在了埃洛希爾和妮娜兩人的右手皮膚之下，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幻覺一樣。

牢不可破的誓言達成，羅齊爾夫人看向埃洛希爾的眼神明顯變得更加溫和。

「夫人，我能問您一件事情嗎？」埃洛希爾斟酌語言。

「你是想問羅齊爾家族有什麼敵人是吧？」羅齊爾夫人淡然問道。

「您的智慧如同天上群星。」

「沒了，格林德沃和伏地魔的罪孽，羅齊爾家族已經用所有成員和全部家產徹底償還乾淨！在英國巫師界里，羅齊爾家族雖然沒多少朋友，但也沒什麼敵人。」羅齊爾夫人冷笑一聲，「至於那些高高在上的魔法部老爺們，才沒功夫來管我跟妮娜的死活！在他們眼中，被敲骨榨髓的羅齊爾家族已經擠不出來一點兒油了。」

「那……」

「但是，羅齊爾家族已經沒有敵人了，我跟妮娜還有！那個殺害埃文的劊子手！」羅齊爾夫人用蝕骨銘心的恨意，念出了那個名字，「阿拉斯托·穆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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