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南子柔未婚先孕,不守婦道
看著逐漸靠近的產婆和大夫,南子柔強忍著不適,苦苦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荒謬,我都說了不過是葵水而已,你們還真請產婆過來!」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因為小腹的墜痛加劇,她已經搖搖欲墜了。
可偏偏咬緊牙關強撐著。
眾人也是一頭霧水,一時間分不清孰真孰假。
但見男子柔流下的血越來越多,他們也不敢肆意聲張。
南念之微微眯著眼帘,再次下達命令:「你們愣著做什麼,沒看到南小姐流了那麼多的血嗎?要是出了人命,你們擔待得起?」
大夫和產婆聞言,齊刷刷上去。
可還沒有靠近,南子柔再次大喊起來:「給我站住,誰都不許碰我!」
說完,又將視線看向宸王:「成宇哥哥,你快救救我,告訴他們我沒有。」
眼下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這個口口聲聲說深愛她的男人了。
而此時,等她仔細去看,才發現昔日眼裡全是她的成宇哥哥,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南念之。
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竟大手一揮道:「你們還不快上去,給南小姐診治,要是南小姐真的出了什麼差錯,我要你們狗命!」
葉成宇一聲令下,兩個嬤嬤順勢一左一右抓住了南子柔的胳膊,大夫則趁機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至於產婆,也開始憑經驗檢查起來。
「哎呀,南小姐是真的小產了,快把人送進屋子裡,要是再不止血,恐怕真要出人命了!」
南子柔拚命反抗,可是大出血的她,力氣不如從前。
再加上她只是稍稍一用力,流的血就會更多。
如果還不給大夫醫治,不用那個賤人動手,她就真的丟了性命。
很快,產婆在偏房給南子柔止血。
至於其他賓客以及南慕容夫婦,都局促不安地站在那裡。
南周氏更是著急地抹眼淚,低聲道:「老爺,這下可怎麼辦才好?要是柔兒真的有個什麼好歹,我、我也不活了!」
她用帕子沾著眼角,卻不忘用眼神狠狠地刮向南念之。
大夫在裡面救人,一眾賓客局促不安地等待。
丫鬟們一盆又一盆地清理出來血水,怎麼看都像是婦人生孩子的大場面。
在場的賓客,有些自覺污穢,拂袖而去。
但大多數人看到,連太子殿下都還在這裡,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留下。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產婆從屋子裡出來,沖著葉成宇道:「宸王殿下,南小姐的性命無憂,孩子保不住了,可惜了,是個男嬰,都已經成型了,殿下是否還要看看胎兒?」
眼看丫鬟用一塊染血的布捧著什麼出來,葉成宇往後退了幾步,一張臉滿是厭惡,揮揮手道:「拿走拿走。」
這下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南小姐南子柔,是真的未婚先孕,不守婦道!
南子柔踉蹌著從房裡出來,顫聲道:「殿下,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殿下,你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她染血的手抓住葉成宇的胳膊,一雙眼睛滿含淚水。
可葉成宇在看到她將血蹭到他袖子上,再看看昔日高貴美麗的南二小姐成了這副鬼模樣,厭惡的神情更明顯了。
他要是承認南子柔肚子里死掉的孩子是他的,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更會給父皇留下不好的印象?
隨即一揮手,就將南子柔揮出去,冷聲道:「你這個賤人,肚子里有了別人的孩子,竟然還妄想嫁給我!」
「來人,把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只一句話,南子柔整個人愣在原地,她的手死死地抓著葉成宇的胳膊,控訴道:「殿下,殿下我肚子里孩子是你的啊,殿下你怎麼可以這樣?」
「閉嘴,本王從來都恪守孔孟之道,怎會與你私下有染!帶下去!」
南慕容和南周氏聽到這話,兩眼一翻,險些暈倒過去。
兩人硬是掐了自己一把,才算是緩過神來,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宸王殿下恕罪,小女年幼愚昧,求宸王殿下念在老將軍殺敵有功,放小女一條生路。」
南子柔算是看明白了,如今她懷有身孕的事情敗露,宸王殿下為了避免殃及自己,翻臉不認人。
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視線看向罪魁禍首南念之。
南念之也在這時候道:「宸王殿下,南子柔欺瞞殿下的確有錯,但罪不至死,再加上老將軍昔日立下赫赫戰功,依我看,有此不孝子孫,不如就罰她削髮為尼,替老將軍守墓。」
葉成宇意識到面前的絕色美人就是南念之,多少有些膈應的慌。
正準備拒絕,葉君揚突然開口:「依本宮之見,南大小姐所言極是,不如就命其削髮為尼,替老將軍守墓,也好以慰老將軍在天之靈。宸王殿下以為如何?」
葉成宇聞言,趕忙拱手道:「太子殿下英明,就依殿下所言。來人,帶下去!」
南周氏聞言,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南慕容的眼神制止住。
南慕容低聲道:「你是活膩了,還是想害死柔兒?」
這話說出口,南周氏立馬不敢再說話了。
很快就有侍衛將南子柔架起來往外拖,
南子柔冷冷地看著南念之,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南念之,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對不對?南念之,你今天最好殺了我,否則的話,有朝一日,我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她的話說到這裡,南念之垂眸,抽出一根銀針,再然後一揮手,銀針刺入南子柔的膝蓋處。
原本還在惡言相向的南子柔,聲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嘶聲。
她突然發現,右腿竟然瘸了。
「南念之!!!」
她絕望地看著南念之,任由著守衛宛如拖著死狗一般,將她拖出宸王府。
南慕容同樣看著南念之,昔日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已經長成為南域大將軍,他張張嘴道:「念之……」
南念之卻只是冷漠地掃了他一眼。
酒囊飯袋的父親,和南周氏的帳,她改日再算。
隨後攙扶著身邊的母親,低聲道:「娘,我帶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