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仇得報
」啪」搪瓷食盤四分五裂，湯水濺的夥計一身。「你們這是宰人黑店？把你們掌柜找來」老人怒道。
「噔噔噔」樓梯傳來沉重聲音，胖掌柜出現在爺孫仨面前。有看熱鬧的跟著上樓。
「各位父老，看看，這幾樣吃食，收我三塊大洋。貴不說，關鍵是不新鮮，把兩個孩子吃壞了！！！」老人揚聲道。
看到仇人，狗剩怒火中燒，沒有爺爺提前知會，早已撲上去。胖掌柜覺得小孩兒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狗剩和以前相比判若兩人。
胖掌柜滿臉堆笑，抱拳道「老人家，有什麼事別再這裡說，以免影響客人，請移步……」
「怎麼，你們這飯店宰人，吃壞我的孩子，不讓說嗎？」老人厲聲說道。
胖掌柜看倆孩子不像吃壞樣子，表情嚴肅道：「老頭，你是不是來找事的？，你沒打聽打聽風天城白家，敢到這裡鬧事？」
「不管是誰家，要講王法，你們這是黑店！」老人厲聲道。
胖掌柜怒從心頭起，對身後喊道：「來人！」樓下跑上來四個夥計，打死爺爺兇手也在其中。
「請老人家移步」胖掌柜冷笑道。隨後對吃瓜群眾作揖「對不住，影響各位用餐。都請回吧！」食客紛紛散去。怕受到牽連。
爺孫仨人被掌柜和四個夥計推推搡搡來到後巷，正是爺爺身死之處，狗剩悲從心來，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
掌柜以為狗剩嚇哭，心中洋洋得意。
「飯錢三塊大洋，摔碎盤子三塊大洋，一共六塊，不給錢你們爺仨今天別想走。」胖掌柜獅子大開口，絲毫感覺不到危險來臨。
老人惶恐不安，伸手入懷。胖掌柜近前一步，滿臉帶笑，伸手相迎。
「砰」掌柜前胸中掌，一口鮮血奪口而出「噗」不可置信，坐在地上。
幾個夥計見狀，直撲老人。老人下手不留情，身形晃動，在幾人中穿插，「噼里啪啦」電光火石之間，幾個夥計筋折骨斷。滿地打滾，痛苦哀嚎。
「你記得半年前，在這裡打死過一個老乞丐嗎？」老人語氣凜冽。
掌柜心頭一驚，看來今日不能善了，口中乞求道：「老仙家，饒了小人一條狗命」強撐身體，跪倒在地，磕頭不止。
小狗剩早已按捺不住，拳打腳踢往胖掌柜身上招呼，口中喊道：「還我爺爺命來。還我爺爺命來」。眼中淚如泉湧。
老人拉過狗剩，伸手一掌，打在掌柜頭頂。掌柜口中滲出血來，眼見不活了。
巷口有人在向里觀望，聽見鬼哭狼嚎，已不斷有人靠近。
首惡已除，老人掃視一眼地上打滾幾人，領著孩子翩然離去……！
兩個彪形大漢，注視著三人離去，急匆匆回去稟報。
「師傅他老人家已六十有餘，脾氣還是如此火爆！」林遠方摩挲著日漸肉多的臉頰，心中暗忖……
「什麼，老張被打死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聽到手下報信，白家家主不敢相信。風天城敢和白家對抗的寥寥無幾。
知曉是一個老人和兩個孩子，家主怒火平息后，對僕從吩咐道：「去找二少爺，讓他派人，務必把兇手抓住。」白家二少是警察廳副廳長。
幾日後，「師傅，保育院院長姓吳，是警察廳吳廳長的親弟弟，明著是慈善機構，背地裡倒賣孩子，招募一些閑雜人員護衛，一共有十來個人。」林遠方向師傅稟告。
「嗯，你師兄派人來了嗎？」霍殿臣低聲問道。
「師兄知道你老人家來了風天，要來給您老人家請安，但是會裡和海河幫發生一些糾紛，讓我給你老人家帶好，說解決完事情來給您賠罪」。林遠方恭敬的說，微微躬身接著說：「師兄派來四個好手，都是會裡骨幹。每人配了一把駁殼槍」。
老人微微點頭，問道：「白香居掌柜那裡有什麼消息？」
林遠方笑道：「師傅你老人家神威不減，手震掌柜，外面傳的很離譜，說張掌柜惡有惡報，被手拿招魂幡的仙人收去魂魄，傳說老神仙還有兩個童子護法！兩個童子食量驚人，不是普通人。」
老人搖頭苦笑,林遠方道：「警察廳派人追查，被我搪塞過去。你老這幾天先在這裡將養數日，等風聲平息，再出去不遲」。
霍殿臣讚許的目光看著二徒弟，這些日子給這徒弟帶來不少麻煩，自己行事不計後果，二徒弟要給自己擦屁股。
「遠方，辛苦你了」老人和聲細語說道。林遠方登時臉上冒光，喜上眉梢。
老人思索一會兒，嘆息一聲，「如果成功，解救出這幾十個孩子不知道該送往何處！」
「師傅，小刀會在招收少年子弟。加入青訓團，為南方輸送人才，招收不盡理想。這些孩子都是些孤兒，可以送到大師兄那裡去，大師兄一定開心死了！」。
老人點頭，又問道：「你手下得力助手有幾人？」
「身手不錯的有三人，也是大師兄派過來的，收集一些信息。隨時聽從調遣」林遠方回答道。
「遠方，明天是初一，沒有月亮。中午出發,咱們師徒和七個小兄弟剷平保育院！」老人恨恨說道。
「爺爺，我也去」狗剩在旁邊插言，洪山露出期盼眼神。
「會有危險的！」「爺爺我倆不怕危險。」狗剩和洪山挺起小胸脯！
「好，爺爺就領著你們共赴魔窟」老人傲然揚首道……
一行九人加上兩個孩子，在距離目的地幾公里下車，前往保育院，無暇貪戀沿途風景。快步疾行。
霍殿臣已六十五歲，和小夥子比拼腳力不落下風，隊伍最後是二師兄和兩個孩子，都已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盞茶時間，已接近保育院，漆黑鐵門，門口崗亭，裡面只有二人看守。此時正聊天打屁。
一群人隱藏在樹林中，等待夜黑……
「呱呱」幽暗的山林傳出烏鴉叫聲，遠處草叢不時有小動物跑過，夜黑風高殺人時，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一行人悄悄靠近崗亭，匍匐在地。有人拿出槍來，老人伸手制止，防止打草驚蛇。距離崗亭十米左右，能聽見兩個守衛對話。眾人大氣不敢喘。
老人伸手入懷，掏出兩枚飛鏢，向前慢慢移動。
「老陳，劉百信那王八蛋又剋扣咱們的賞錢了。」其中一個矮胖守衛說道。
「賞錢？什麼賞錢」另一個高個問道。「昨天院長獎勵咱們兄弟，賞了五塊大洋，你不知道？」
「他媽的，這個畜生，好事兒沒咱們的，賞錢也剋扣。」
「昨天馮圓和劉百信又把一個新來小妮子弄到辦公室，這兩個貨色狼狽為奸」矮胖守衛憤憤不平說道。
人人痛恨貪官，卻想成為貪官，人人痛恨走後門兒，卻挖門盜洞找關係。這就是骨子裡的自私，讓自己在不公平的事情上立於有利一方。兩個守衛在抱怨不公平。
草叢裡「撲棱」一聲，二人抬頭張望，「什麼聲音?」高個問道。
「這荒山野嶺能有什麼聲，可能是野貓吧！」「叮」草叢中又發出一聲鐵器聲響。
二人豎起脖子，側耳傾聽，忽然高個像木雕一樣，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響。電光火石間，矮胖守衛發出一樣聲音。兩人先後癱倒在地，只發出幾聲「咯咯」聲音。
霍殿臣向眾人揮手，眾人來到崗亭，看到二人，不禁駭然，只見二人脖子上飛鏢釘在上面，不偏不倚，正中咽喉，力道奇大，飛鏢已沒入一半。
在這麼黑的天，老人使出成名絕技，準度力度，眾人駭然。
林遠山手上包上破布，攀上牆頭，肥胖身體此時異常靈巧，翻身而入。兩米高圍牆擋不住。
「吱嘎」鐵門輕輕打開，眾人魚貫而入。在狗剩和洪山指引下，師傅帶著四人去保衛住處，林遠方則帶著手下三人直奔吳院長住處……。
「砰」一聲槍響打破寧靜黑夜，是保衛處發出槍響……
須臾，一群人被集中在院子中，馮圓被拖死狗一樣拉到空地上，肩膀中了一槍。劉百信和一眾守衛也被四個大漢持槍押過來。……唯獨不見吳院長和江白鴿。
林遠方帶著三人挨個房間搜查……
孩子們已經被放出來，站在遠處觀望，對眼前情況還不清楚，一個個嚇得呆若木雞。
「孩子們，你們過來」霍殿臣向一群面黃肌瘦的孩子招手。三十多個孩子不敢動。被管的逆來順受，已經沒有膽量。
「大海，大海」狗剩從爺爺身後出現，向人群中高聲喊道！
「狗剩」人群後排一個瘦弱的孩子向前面擠了過來。將近一個月未見，倆人天地之別，大海更瘦了。
有認識的孩子，認出狗剩和洪山。「洪山哥，狗剩……」
「砰」突然靠近後排最後一間屋子傳出槍聲，老人急忙向身後二人吩咐：「你倆看住這些人，有異動就開槍打死！」領著另外二人急匆匆支援。一群守衛嚇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