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商討探險旅程
「珺菡,默然,快起床。」老袁敲門輕聲叫道。
珺菡和默然從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伸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默然說道:「姐,昨晚上我們是不是和那個阿姨說話來著?」
珺菡眨著大眼睛疑惑地說道:「是啊。哎?不是在做夢吧?」
默然撓撓頭:「好像是,怎麼和真的一樣?」然後從床上下來笑嘻嘻對珺菡說道:「姐,咱倆不會又做一樣的夢吧?」
珺菡把疊好的被子放到床頭,對默然說道:「你忘了?咱爸說過,雙胞胎連心,有感應,咱倆不是常做一樣的夢嗎?」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珺菡和默然定要隨老袁早起打拳練功。上學期間,練得時間短一點。雙休rì和假期,除完成學校作業外,剩下的時間全部用在學習研究九法姥爺所留的拿幾本書和其他課外書籍、練四季黑白拳和圍(黑白)棋飛shè術上。一年365天雷打不動,四年如一rì。不但功夫和知識進步很快,更重的是,培養出了兩個孩子很多好習慣和好品格:學習有章法,作息有規律,吃苦、dú1ì、勇敢、堅韌、冷靜、智慧、機敏、靈活、仁愛、寬容,特別是對身邊的每棵草、每棵樹、每朵花、每個小動物,哪怕是一隻螞蟻都倍加珍愛,敬畏和熱愛自然的信念已深深扎在她們的內心深處。
珺菡默然的四季黑白拳和圍(黑白)棋飛shè術已有三成功力,只是珺菡偏愛四季黑白拳,默然偏愛圍(黑白)棋術。這兩樣功夫老袁一直學練。四十幾歲的人了,半路出家,學起來卻是有些吃力,還好自己對拳理棋論理解的透徹一些,倒也有了倆下子。有時候經常和珺菡默然比劃比劃。前兩年老袁還輕輕鬆鬆佔上風,可最近一兩年尤其是今年以來,感覺挺費勁。孩子畢竟還小,力道不夠,照這樣下去,再過個三五年,還真比不過她們了。
珺菡默然和老袁穿著練功服(珺菡是白sè,老袁和默然是黑sè),帶著能豬豬和啰八哥,沿著小區中間的柏油路向西側的小青山公園走去。黎明時分,東方地平線一抹魚肚白。雖是yīn歷二月中旬,但net寒料峭,乍暖還寒,尤其是臨近北方草原的燕北市,天氣尤顯得一絲寒意,一陣小風吹過,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路上,零零散散有幾個中老年人也在往山上走。
啰八哥顯得特別興奮,站在默然的肩上開了話匣子:「哈哈,你們不知道,我整天盼著過禮拜天,還有假節rì。你們知道我現在是啥心情不?在牢里放風?不是不是,是從牢里放出來?也不是,也不是,是什麼呢…讓我想想,對對對,是回歸自然的感覺,那叫一個爽。有早晨的歌怎麼唱來著?對,校園的早晨,我給你們哼兩句,沿著校園熟悉的小路,清晨來到樹下讀書,初生的太陽….不對呀?這好像不是去學校的路?太陽也沒出來呀。」
老袁本想制止啰八哥的嘮嘮叨叨,可看它那俏皮樣兒,不由得搖搖頭,忍不住嘿嘿一樂,珺菡和默然也咯咯笑著。
小花豬緊跟在珺菡身邊,沖著啰八哥哼哼著,珺菡和默然笑得更起勁了。
老袁很奇怪,忙問珺菡:「能豬豬在說什麼?」
珺菡笑道:「能豬豬說啰八哥這張嘴真煩人,出門應帶把鎖鎖上。要不,抓緊給啰八哥說個媳婦,讓它在家裡和媳婦說去,省得出來煩人。它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哎呀,哎呀,可笑死我了。」說著抓住老袁的胳膊彎腰笑個不停。
老袁聽了也不禁笑了起來。
啰八哥瞪了能豬豬一眼,忿忿地說道:「你少來,給你找頭公豬,再下一窩小豬,看你還顧得上說我不?」
大夥又是一陣大笑。
默然止住笑,歪頭對啰八哥嚴肅地說道:「行了,少說兩句,別讓人聽見。」
啰八哥咧了咧嘴,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會兒又沒幾個人,怕啥?」
老袁帶孩子們練功的地方不在公園內,而是選在山頂部一個開闊地,旁邊有一個亭子,這裡一般很少有人來。已是net季,三個人先是打了一套四季黑白拳中的net而生拳路,接著每個拳路又逐一分解,反覆練習,仔細體會,相互之間切磋,以求更進一步。珺菡打得最好,拳風陣陣,剛柔到位,還在一旁不停地指點,頗有一派老師的風範。然後又習練圍(黑白棋)投shè術,在地上畫一棋盤,拿著棋子往上投擲,默然扔得距離最遠,已從開始的一兩米練到現在的二十來米,而且準確無誤,力道也不小。棋子一落地,紋絲不動,塵土擊起,四周飛濺。
練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三個人坐在亭下的石凳上休息。此時旭rì東升,明媚的net光籠罩在整個小青山上。公園內和山上的樹木嫩葉舒張,一片初綠。人開始多起來,三五成群的,獨來獨往的,各自進行著「晨練」。
珺菡坐到老袁身邊說道:「爸爸,昨天晚上我和默然見到那個阿姨了,」
老袁問道:「在天上嗎?」
默然說道:「是在我們屋裡,」
老袁很詫異:「在你們屋裡?」
珺菡說道:「還和我們說了老半天的話呢。」
老袁好奇地問:「說話?都說什麼了?」
珺菡和默然把昨天晚上的事兒細說了一遍,又說好像是做了個夢。
老袁說道:「是不是夢不重要,重要的是悠然使者對你們所說的話。孩子們,爸爸感到,從今往後,你們的人生將會變得與眾不同,面臨各種各樣的困難和挑戰,經歷意想不到的挫折和打擊,但更多的是驚喜、快樂和jīng彩。按照悠然使者所說的,今明兩年,我們必須要找到薩滿天馬、軒轅炁劍和靈動熊貓。」
默然問道:「爸爸,你說我們去哪找那三樣東西呀?」
老袁想了一會兒,說道:「薩滿有可能指的是薩滿教,它是北方少數民族信仰的一種古老的宗教。這種宗教看起來不像真正意義上的宗教。它和咱們漢族的巫婆神漢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比方說,崇拜對象都極為廣泛,有各種神靈、動植物以及無生命的自然物和自然現象。都沒有成文的經典,沒有宗教組織和特定的創始人,沒有寺廟,也沒有統一、規範化的宗教儀禮,在民間廣泛傳播。薩滿天馬大概是薩滿教信奉的一種動物吧?既然是馬,在草原上的可能xìng比較大,蒙古族也信奉薩滿教,說不定可以通過蒙古人打聽到有關薩滿天馬的消息。」
默然又問道:「哪軒轅炁劍呢?」
老袁不假思索地答道:「到涿鹿找找看。九法祖姥爺活著的時候不是說過嗎?黃帝死後和軒轅炁劍一起葬在了軒轅太廟,而當年的軒轅太廟既有可能就曾建在現在的涿鹿地界。雖然那次大地震將軒轅太廟摧毀,又經過幾千年的風風雨雨和時空變遷,早已沒有了蹤跡,成為歷史之謎,尋找起來肯定非常困難。但既然是上天和命運的安排,緣分的註定,還有那年軒轅炁劍和三大邪刀爭鬥引的奇特天象,也說明它們還存在於我們這個世間,所以爸爸堅信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默然接著問道:「靈動熊貓從哪裡找呢?」
老袁站起,挪動著腳步,突然停下說道:「其實悠然使者已經告訴了你們。」
老袁這麼一說,珺菡和默然既驚訝又迷惑,兩雙眼齊刷刷地盯著他。
老袁又坐了下來,問道:「你們想想看,熊貓生活在什麼地方呀?」
珺菡和默然齊聲答道:「在四川,」話剛一出口,兩個人頓時恍然大悟。
珺菡揚聲說道:「太好了,那我們就可以去那裡找靈動熊貓了。」
老袁點頭稱是,接著語氣一轉:「不過,只答對了一半。熊貓不只分佈在四川,還有一部分在咱們國家中部的秦嶺山脈這個地方,而且長得和我們常見的黑白sè大熊貓有差別,目前那裡現有棕白sè和白sè兩種,有大熊貓專家稱這兩種熊貓是『世界上最美的大熊貓』。秦嶺主體位於陝西南部與四川北部交界處,蔓延16oo公里,與川北山地相連。這個地方及其周圍崇山峻岭,溝壑縱橫,峽谷幽深,奇峰林立,地勢險要,地形複雜,地貌多樣,還有盆地平原,森林遍布,氣候濕潤,水流豐富,飛瀑深潭,生長著種類繁多、珍奇名貴、獨具特sè的動植物,有著非常美麗壯觀的自然景sè,像爸爸常給你們提起的有著「人間仙境」、「童話世界」的九寨溝就在這一片兒的西北部。深山密林腹地更是人跡罕至。悠然使者不是說第二門和黑白族人當年藏身的地方同在一個山谷嗎?說不定那個神秘的山谷就在這其中,找到山谷就有可能找到靈動熊貓和第二門了。」
珺菡和默然聽得兩眼放光。
默然問道:「爸爸,那棕sè和白sè大熊貓你見過嗎?」
老袁說道:「黑白大熊貓爸爸也只看過影像,只是沒有親眼見過,更別說棕sè和白sè大熊貓了。借尋找靈動熊貓的機會,你們可以玩玩,領略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到熊貓的家鄉好好看看,說不定能看到好多種美麗的大熊貓呢?」說到這,老袁心裡不由得一酸。孩子長這麼大還沒有親眼見過「國寶」大熊貓。每次孩子央求,自己總說找機會。孩子們的假期除了正常的學習外,幾乎都用在了練四季黑白拳和圍(黑白)棋術,以及混易教、萬語經、歸真經、易和方術和傳統文化的學習上。因為九法姥爺的託付,使得老袁和孩子們不敢有一絲懈怠。孩子們卻也樂此不彼。另外,老袁也有其他不太正確的想法:認為孩子小,出遠門容易染病。再者,從小出去太多,接觸太多,怕影響孩子質樸純真的心靈,會早早得變複雜了,不如在一個相對簡單的環境了多待一待好些。至於開眼界見世面,等大點了也不晚。還有,老袁不喜歡出門。以前年輕時,轉過不少地方,感覺旅遊可不是個清閑的事。特別是旺季,放假的國人趕到一塊,旅遊景點個個人山人海,擁擠不堪。哪裡是看景,只剩下看人了。要是跟團走,去匆匆回匆匆,中間走馬觀花。一趟下來,累個半死。老袁最後下了個結論,旅遊不是休閑,是遭罪。而且好些個作為「世界自然文化遺產」的自然景觀,本來是一游的好去處,可是當地人重創收輕保護,旅遊設施泛濫,「城市化」破壞了「自然界」,大部分景區更像是郊區公園,失去了原有的本sè,轉來轉去也沒什麼勁。再加上有了珺菡和默然就更不願動了。宣玲為這說過好多次,讓帶孩子們出去走走,老袁勉強玩了幾次。孩子還小,每每還要照顧她們,更是累人。看來從今年起,不出去也得出去了。何況孩子們逐漸長大,也該開開眼界了。
珺菡和默然很興奮,珺菡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有機會可以去看大熊貓了。」
老袁問珺菡和默然:「你們不是做夢夢到過大熊貓嗎?尤其是默然,做夢撒囈怔,嘴裡常喊大熊貓,你們能不能告訴爸爸,夢到的大熊貓是什麼樣子?」
倆個孩子夢見大熊貓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既是夢,大家都沒當回事兒。珺菡和默然頂多會說「我做夢又夢到大熊貓了,」老袁和宣玲也不多問。只是這次悠然使者特別提到了靈動大熊貓,老袁才冥冥中覺得和孩子們夢中的大熊貓多少有些關聯。
默然想了想說道:「每次做完都記不大清了,好像…好像是身子瘦瘦的,像只猴子,可靈活了,上躥下跳,長得像大熊貓,可動作一點也不像。」
老袁又問:「毛是什麼顏sè的?」
珺菡說道:「好像是黑白sè的,不過和電視看到的大熊貓不一樣,顏sè搭配是相反的。」
老袁一聽,一拍大腿說道:「我就說嘛,悠然使者說得靈動熊貓,八成和你們夢到的一樣。你們想想看,為什麼叫靈動熊貓?」
默然撓撓頭,半問半答地說道:「因為動作很靈活?」
珺菡緊跟著說道:「我看就是。」
老袁點頭:「沒錯。大熊貓本來長得毛茸茸,肥肥胖胖,憨態可掬,動作緩慢,怎麼會靈動呢?所以說悠然使者說得靈動熊貓極有可能不是我們常見的大熊貓,而是又一種長得很奇特很靈活的大熊貓。悠然使者說它是現在大熊貓的始祖,或許六十多億前的大熊貓長得就是這個模樣。」
珺菡問道:「爸爸,這三樣東西,我們先找哪一個呀?」
老袁略想一下:「蒙古草原和涿鹿離我們比較近,先找薩滿天馬和軒轅炁劍,最後是靈動熊貓。按悠然使者所說的八年時間推算,今年是第一年,明年是第二年,在這兩年的時間了,要找到這三樣東西和第二門,剩下的六年要連闖六關,連過六層炁身世界,和炁久部落一起消滅誅心教主和誅炁帝國。爸爸是這樣想的,尋找這些東西,還必須看你們的時間。找它們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平時不能佔用上學的時間,只有利用節假rì。爸爸覺得今年夏天先去草原尋找薩滿天馬,這個季節萬物活躍,容易現蹤跡。此時也正好趕上你們放暑假。暑期長,如果順利,能在短時間內找到薩滿天馬,那我們可在餘下的時間裡去找軒轅炁劍。如果不妥,今年十一和寒假再去涿鹿。明年是靈動熊貓和第二門。你們要記住,無論如何,我們要在今明兩年找到這些東西,否則就要把大事耽誤了,後果不堪設想。」
默然低著頭,愣愣地出神。
老袁問道:「兒子,在想什麼呢?」
默然沒有吭聲。
老袁小聲喊道:「默然,默然。」
珺菡用手半遮著嘴,笑嘻嘻低聲對老袁道:「弟弟又走神
了。」說完捂住嘴「嘿嘿」笑著,隨即又大聲喊道:「默然,爸爸喊你呢,你聽見沒?」
默然這才緩緩抬起頭,問老袁:「爸爸,你說我們的肉身能進入炁身世界嗎?」
老袁用手搓搓臉:「哎呀,還真說不準。不過既然悠然使者說了,爸爸想應該能。等找到第二門時,再看看悠然使者怎麼說。」
珺菡說道:「我覺著也能,要不悠然使者的領——宇yīn太和宙陽極就不會派她來找我們了。爸爸不是經常講一切皆有可能嗎?」
默然問道:「那改動夢遊術能行嗎?」
老袁說道:「目前看,也只有這麼個法子。」
默然接著問道:「可是炁身世界是不屬於肉身的呀?萬一到不了呢?」
老袁說道:「悠然使者不是說過嗎,一切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就像我們在老家大河中看到的那樣,炁身世界的東西有時也會出現在實體世界,像鳳凰、白八哥、巨型綠頭鷂、鯰蛇魚。」又指著默然身旁的啰八哥:「尤其是白八哥,能從炁身世界的百鳥谷來到實體世界,並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不正說明這個問題了嗎?所以,既然炁身能以實身的形態出現在實體世界,那麼實體世界的肉身也有可能進入炁身世界。」
默然問道:「可這些是不是我們猜的呀?它們有沒有可能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呢?」
老袁被問得一愣:「我們這個世界好像不大可能有這些東西吧。」
默然繼續問道:「白八哥、巨型鯰蛇魚以前不是有過嗎?還有什麼驢頭豹,尾巴光的狐狸,爸爸可是說過的呀?」
老袁開始支吾:「這個…這個,爸爸只是聽別人說得,連你九法祖姥爺也沒親眼見過,興許…興許是人們編的。」
默然又問道:「可您不是說過,地球有許多我們人類未知的東西嗎?前一陣子看電視,有個國家的河裡生長著一種大鯰魚,長3米,重6oo斤。可是我們見到的鯰魚都很小呀,那有這麼大的?您還說過,自然環境如果恢復好轉,消失的物種可能會重新出現。如果惡化或者生新變化,物種有可能會變異,還可能會出現新的別的物種。爸爸,你說它們是不是一直沒被人們現過呀?要不就是絕跡后又重新出現了?要不就是變異過來的?或者是出現的新物種?」
老袁無語了。
珺菡急了,沖默然嚷道:「你問個沒完了。刨根問底,你是不是害怕了?」
默然冷冷地說道:「我怕什麼呀?」
珺菡高聲說道:「你是怕到了炁身世界回不來了,膽小鬼。」
默然也惱了:「你才是膽小鬼呢。我是怕萬一改動夢遊術,連炁身都到不了炁身世界,到時候我們可怎麼辦啊?」
珺菡不依不饒:「你就是害怕。」
默然回敬道:「你才害怕呢。」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起來。
啰八哥憋不住了,也加入爭吵的行列,對著珺菡說道:「你不能這樣說你弟弟,他是想弄明白。」
能豬豬不幹了,沖著啰八哥哼哼道:「關你什麼事,閉嘴吧你。」
啰八哥瞪了能豬豬一眼:「我樂意,閉嘴的是你,哼哼哼。」
兩個小東西也吵了起來。
老袁在一旁看著,忙制止:「打住打住,都別吵了,讓人聽見。」又對珺菡說道:「閨女,你不能這樣說弟弟,他這樣問也是有道理的。凡事都要弄個明明白白。到炁身世界這麼大個事,一定要把情況搞清楚,做好充分準備,以防萬一。你弟弟也說得對,萬一肉身進不了炁身世界怎麼辦?或者改動了夢遊術,連炁身也進不去了,不就全完了。這方面你要向弟弟學習,要多問個為什麼,不能稀里糊塗。」
珺菡白了默然一眼:「哼,他就是害怕。悠然使者說的時候,他就問過這個問題,現在還要問,啰里啰嗦,真沒勁。」
老袁對默然說道:「兒子,這個問題咱們今天不討論了,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