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摸秋（二）

在那時候「小黃魚」是一個別稱，實際上就是如今的金條。

老者聽到之後忽然腳步停頓了下，一煙桿敲在琅川的頭上，吹鬍子瞪眼的說道：「臭小子，這不叫偷！是盜！」

琅川聽后撇撇嘴嘀咕了一句：「盜還不是偷？」

「非也！盜亦有盜！盜自古以來自成一脈，在久遠的古代便有『盜脈』，那時候『盜脈』分多種，其中最為盛行的便是盜墓，而且以官盜為！」

琅川聽著老者的話，一臉的糾結，要知道每次只要自己說「偷」這個字眼，眼前的老者就會說這麼一段話，而且下面要說什麼他早已經背的不能再熟悉了。

「不過盜墓終究是挖人祖墳的勾當，你難道能說『偷墓』不成？」

「我知道，我們的祖師不恥盜墓，所以脫離那行當，自成一脈『盜脈』，祖師訓示，盜分大盜小盜，大盜可通過風水布局卜卦格局能盜取天機甚至天命！而小盜不過是金錢利益錢財，不過一般除了留用糊口之費用，其他都要散財，方能消除自身孽障，而偷是從小盜演變而成，這些人做便是偷雞摸狗，偷的對象不分對象，只要有錢便行，可以說無惡不作。」

「不錯，你記得就好，那為什麼還說這是『偷』？」

老者忽然一回頭瞪了眼琅川，隨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思，盜分大盜小盜，現在的你是屬於小盜，任何事都要一步步來，一口吃不了一個大胖子，你小盜都未大成，就想學大盜？你可知道大盜包含多少學術？」

「風水學術、卜卦學術，這都是經過先祖長久千年的智慧結晶而來，從盜墓學習風水學術，爾後不留yīn煞之氣，便可學習卜卦學術，二者結合為一，可盜取天機，甚至逆天改命。」

「哼！」

老者冷哼一聲，不再說話，琅川跟在老者身後努著嘴，有些不樂意了：「師傅，弟子已經將小盜有成了。」

「小盜有成？」

老者輕蔑一笑：「我問你，在我盜脈有一祖師祖，燕子李三，他因為留戀紅塵，最後不得而終，你可比李三祖師？」

「呃……」

琅川聽后頓時語塞。

「我告訴你，李三祖師當年已經將盜脈習得不過大成，都不敢輕易接觸大盜，你這小子完全不知死活在小盜還未大成就想窺視大盜，要知道大盜就是窺視天機，那可不比你現在跑跑這些門戶家裡，盜取一些財物那麼簡單！」

「那師傅你呢？」

琅川說道，隨後補了一句：「我看師傅應該大盜了吧？不然你怎麼會天天研究風水卜卦玄術？」

「小盜未大成，豈敢談大盜？師傅那是鑽研研究，但卻不敢涉及大盜，那些是增加知識，你這個臭小子不也是在學習？」

老者說著回頭瞪了眼在身後的琅川繼續說道：「要知道盜脈裡面可是知識浩瀚，是總結了千年文化jīng髓而來，豈是我們說學習就能學習的？最多也只是窺視皮毛而已，要知道我們的生命有限，如果但你小盜大成估計已經七八十歲了，那時候再去學習大盜，那些玄術知識恐怕還未涉及入門就已經壽終，所以師傅雙管齊下，教你小盜之事學習玄術，但你小盜大成之時，可直接涉及大盜，無需入門這些玄術，甚至現在你都方可涉及大盜這些其中一些知識，看看風水，卜卦都均可，但絕對不能泄露天機！」

「天機唯有大盜有成方可接觸，不然你會遭到天機反噬，小命難保！」

老者忽然在後面加了這麼一句，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徒弟的xìng子，那是野的沒有邊界，完全是一個西遊記裡面的孫悟空。

兩人腳程比較快，出了山頭，一眼無際的田野，到處是蔬菜瓜果，老者說道：「去弄點菜。」

「這也要偷？」

琅川聽到老者的話嘴裡直接說出這麼一句話，可是接下來便遭到老者那煙桿敲打，氣的老者那鬍子一顫一顫的：「偷？今天是中秋節，我們這叫摸秋！」

在我國的許多地區，中秋之夜流行著摸秋的習俗。據清代梁紹壬《兩般秋雨?隨筆》中記載：「女伴秋夜出遊，各於瓜田摘瓜歸，為宜男兆，名曰摸秋。」

那些結婚後未生育的女子，中秋之夜會乘著月光，在小姑子或其他女伴的陪同下，到別人家的田中去偷摘瓜豆。因為民間相傳，摸到南瓜的，即可生男孩，因為「南」與「男」諧音，摸到扁豆則生女孩，因為扁豆也稱「娥眉豆」。而這一夜，瓜豆之主非但不責怪「偷摘」者，反而以此為樂。

民間有句俗語，「八月半摸秋不算偷。」

「摸秋」，其實就是「偷秋」的意思。摸秋的習俗由來已久。相傳，元朝末年，淮河流域出現了一支農民起義軍。這支隊伍紀律嚴明，所到之處，秋毫無犯。一天，起義軍轉移到淮河岸邊，深夜不便打擾百姓，便曠野露天宿營。有幾位戰士飢餓難忍，在田間摘了一些瓜果充饑。此事被主帥覺，等天明了便準備將那幾個治罪。村民們得知后，紛紛向主帥求情。為開脫戰士的過錯，有一老者隨口說道：「八月摸秋不為偷。」那幾個戰士因此話而獲赦免。那天正好是立秋節，從此留下了「摸秋」的習俗。後來，「偷摘」者多為調皮的小孩。此夜，家長放縱孩子到別人家田中「摸秋」，如果是摘得蔥，則認為小孩長大后能聰明，如果是摘得瓜，則認為以後小孩吃喝不愁。丟了「秋」的人家，無論丟多少，從不叫罵。

琅川採摘了一些瓜果蔬菜，便跟隨老者離開了這一片區域，花費將近半小時的時間翻越了三座大山，要是一般人，可以說二個小時未必都能做到。

跟在老者身後的琅川，看著老者經過一些泥田的時候，在月sè之下，他竟然現那田埂之上的泥土竟然沒有老者留下的任何腳印！

相比其他那些深刻的腳印，琅川走在上面只會留下很淺的印子，但他們再次走到一座大山的山腳下之時老者回頭看了眼琅川說道：「現在知道自己的差距了？」

琅川，回頭看著那田埂，雖然看不見那些腳印，但還是耷拉著腦袋說道：「師傅你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在農村要是其他人見到了一定會以為是「鬼」，而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鬼」沒有人知道，用科學來說是不存在的，但在農村有迷信之人會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的存在，而且也只有「鬼」走路時沒有腳印，或者說「鬼」是飄著行走，沒有下肢。

其實按照江湖說法是叫做「輕功」，而實際上「輕功」的確存在，但並非電視小說那上面那麼誇張，這是將力量用到極致，對力量有著極強的控制之人，將腳上的力量散到身體其他部位，然後藉助度，可以做到這種電視上叫做「踏雪無痕」的地步。

如果是在雪地上，就是有這樣力量極致的人也未必能做到「踏雪無痕」，但是卻會深淺之間的差距，如果是在水上面更加不會存在所謂的「水上漂」，在水上行走，但如果再藉助木板，這樣倒是能做到，但時間不會太長，一般是根據個人練習的力量方式來判斷長短。

這樣的人在歷史之中未必不存在，就拿燕子李三來說他便是能做到這些，而能做到這些的原因便是以力借力，這是科學的說法，而民間說法便是「輕功」。

「怎麼做到師傅都已經交給你了，只是你現在的力量還未達到極致，今天是今年最後一次下山，明天開始在山上給我好好練習你的力量！」

老者說道隨後解下包袱，一打開，裡面竟然是八條「小黃魚」還有一些金銀飾翡翠，而在這些下面是一些紙幣金錢，二捆農民工。

這是屬於第四套人民幣，上面是五十，跟十元，各一捆。

看著師傅那包袱裡面的成果，琅川解下自己身上的包袱，三捆十元，一些金銀飾，跟前者相差太大。

不過老者看到琅川包袱裡面的東西之後冷哼一聲：「哼，這個大鬍子早先年的時候窮人一個，在外面打家劫舍這些年存了一些財物，蓋了房子，他忘記了做人的更本！他窮，別人不窮？」

聽著老者的話琅川撇撇嘴，他是知道師傅的心思，盜脈，只盜取那些無惡不作之人的錢財，然後再散財。

「你先山上，記住泡葯澡，這些都放起來。」

老者說道將「小黃魚」跟金銀飾都放在一個包括裡面，將那些錢全部自收拾起來放在自己的背後說道：「這些不易送給那些窮人，會遭人眼紅，等過了年，開net我帶你下山歷練的時候中途找道上的人給換掉，這些錢我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