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動員
月色入戶,憤然起行,念無以泄憤者,遂至樓梯口處尋憨志成。
此時正值午夜差38分,貧民區人家幾乎都已熄燈了,滿月正升至半空,空氣中瀰漫著一層薄霧。
樓梯口出,一輛橙色摩托橫擋著入口,一人倚在摩托上。萬籟俱靜,月色為他增添光輝,薄霧為他增加神秘。
他依舊披著那件『自由』的披風,帶著馬賽克墨鏡,任清風吹起他寸頭前的那一點毛。
即使隔著一層塑料,文德天還是能感受到志成正在用一種極其深情的眼神注視著他。
咦!真tm的噁心。文德天不禁想到。
看到文德天已經來了,志成微低頭頸,使脖子與胸口成90°角,與豎直面成45°角。再從耳邊抓住墨鏡,取下默默一甩,咔咔兩聲墨鏡兩腳被收攏在了一起,然後默默的將眼鏡塞在口袋裡。貓著眼睛看著文德天。
假如文德天是個女的說不定這個時候會說一句:「我靠,歐陽哥哥好帥帥!」
志成見文德天依舊愁眉苦臉一幅厭世樣不禁覺得有點奇怪。
這麼完美的背景,這麼標準的姿勢,為什麼他像看傻冒一樣看著我?
正當志成百思不得其解時文德天開口了,「志成這麼幾次了,我發現你的胸,你的腰,你的腿都不錯呀!」
沒錯,我身材是好,但是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你這麼結實的身材給我打幾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聽到這裡歐陽志成也理解了,估計文德天白天的時候遇到了什麼糟心事,想要發泄一下。志成也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打打沙袋,所以很是理解。
發泄就發泄吧,反正德天的小胳膊小腿也打上來也不痛不癢的。
志成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八塊腹肌,示意文德天隨便來。
文德天見狀露出一絲邪笑,彎腿蹬地,甩腰出拳。
文德天邊打邊想到,不就是和廁所阿姨誇獎了一下你嘛,眼珠子瞪那麼大,喜歡阿姨惱羞成怒就直說唄,我和阿姨熟呀。
拳頭竟然颳起了拳風,震的空氣呼呼作響。
此時志成的眼睛珠子瞪得就和文德天班主任一樣大。
志成瞬間嘴角流出一絲白沫。
還未等志成擦掉嘴角的白沫下一拳接踵而來。
打人不打臉呀!
志成瞬間偏頭泄掉了一部分力,他可不想他剛去牙科醫院種好的牙,就這麼一拳就沒了,那可是他兩個月的零花錢。
未及慶幸。
志成餘光瞟到文德天腰間留有一拳,拳路直指襠部。
嚇得志成臉色慘白,以文德天的出拳速度此時已是來不及。
他閉著眼睛準備接受悲慘命運的到來。
如期而至,志成捂著襠部到在了地上想還好我腸大蛋小隻是擦到了而已,沒碎。
「要你罰我掃廁所,要你連續三天早讀都來檢查,你怎麼吃飯就這麼勤快啊,剛去完食堂,又來廁所……」文德天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志成站了起來,一臉微笑說:「兄弟啊!我現在特別煩躁,我想假如是你的話應該特別能理解我把!」
德天展開雙手準備好被揍了。
志成看了看德天的腳踝也就放棄了。
「上車吧!今晚你將永生難忘。」
文德天坐在車上再次被周圍的景色所吸引,這種朦朦朧朧看得不真切的感覺是最好的。而志成此時則異常的激動。
不一會文德天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隨著周圍的環境逐漸變得有形,鬼火停了下來。
「下車吧!到了。」
文德天他們來到了軍事醫院。
車外。
「我跟說今天,很有意思。「志成異樣的激動,搭德天的手臂都不自知的加了幾分力。
「我看出來了。」
士兵在門口站崗,手上叫不出名字的衝鋒槍顯得有些滲人。志成出示了證件后,在士兵的帶領下走進了醫院。
醫院內部300米寬的主廳不顯寬敞,中西醫藥窗口搭了講台,士兵在周圍站了一圈。圈中間有帶勛魁梧的老兵,有激動的手腳發抖的新兵,有看似青澀實則穩重的青年,有在激烈爭吵的知名院士,還講台上不知名的大人物。嚴肅的氣氛下,這醫院正中的大屏幕失去了高貴,病人的座位失去了煙塵,只有記憶戰爭的牆壁突顯了肅穆。
「我幾點能回去,我明天可是要上課的。」文德天從沒又見到過這樣的場面,也許有,但他也忘記了。
「太棒了,終於有意思的事情要發生了。」志成沒有聽到德天說話。
「不錯吧!有沒有很激動。」
「我幾點能回去。」
「你放心上課前肯定能到家不說了,馬上就要開始了。」志成看著程老正走上講台。
「大家安靜一下!」
那聲音如遠古野獸吼叫的蒼創,那是來自三戰的神明的聲音。
老兵聞之嚮往,新兵聞之起敬,院士聞之緘口。
那說話之人正是程國榮,帶領人類贏得三戰勝利的「人神」。
陳司令說到,「首先我需要向大家認個錯,大家來到之里都是源於我的一個失誤。」
台下的人們十分疑惑卻沒人出聲。
「也許有人明白,有人不明白,所以在這裡在解說一下,前幾天,呦呦和國軍聯合開發的軍用試劑有1-1被盜了。」
「什麼!」有遠道而來的軍官忍不住開口。
「試劑1-1,是以試劑zero的原型的人體強化劑,但只是在人體及時注入營養劑的情況下是這樣的,如果營養劑不夠的話試劑1-1就會侵入細胞核引起人的細胞突變,沒錯它是基因武器。也許你們已經想到了,前幾天的藍紫煙霧跟本不是呦呦周年慶用的稀有氣體,而是攜帶試劑1-1的細菌群。」程國榮說的鏗鏘有力。
「由於當時情況緊急更本來不及,對每一個人進行細胞活性測量,也沒有足夠多的營養劑,只能按照首位人體實驗著的數據給大家提供試劑用量,所以可能有人難以倖免。」
下面的人再也無法安靜,連德天也忘記還要回家這件事。
「好巧不巧我們就在門口。」志成說到。
「我們是要死在這裡了是吧?」文德天一臉釋然的說到。
「你忘記了,呦呦的老闆是我爸那天我們第一時間就被注射了營養劑,變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