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還敢找我
「別叫,雨雨。」他湊在我耳邊說話,唇都幾乎要碰到我的耳垂,他呼出的熱氣,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我想要一把推開他,卻發現自己這好像就是螳臂擋車,我根本推他不動。
「你忘記我了嗎?」
不是,大哥,這麼黑,你又不點燈,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你的樣子,而且就我這個臉盲的模樣,你覺得我能記得你多久?
我好像也沒有在宮外欠什麼風流債呀,畢竟自從十四歲那一次失敗之後,我再也不談戀愛這種東西了。
「忘記了。」我老老實實的說。
他會不會被我激怒之後,然後一刀把我咔嚓了?
想到這一點,我就不禁害怕起來,馬上找補:「如果你多說說,我能記起來的。」
他武功這麼高強,都能不讓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進皇宮裡了,那我這不好好說話,他可能真的是單手吊打我。
「張朗。」
他慢慢吐出這兩個字,可是我彷彿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場抓狂。
什麼這個負心漢?這個混蛋竟然還敢來找我!
「放開!」我死命掙扎,他終於還是鬆手了。
「你來幹什麼?」我惡狠狠的質問他。
「我來向你說,當初我離開,我是有苦衷的。」他說這話的時候深情款款,一副可憐兮兮的腔調,讓我真的好不忍心打他。
「你當時騙我。」我接一針見血。
「你當時沒騙我嗎?蜜兒,你當初可是告訴我你叫趙蜜兒。」他還是好著脾氣與我說話。
哼。
渣男,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
「你真的有苦衷嗎?」我假裝被他感動了,委屈巴巴的問著他。
他果然一秒就相信了我,然後像我又挪過來一些,可憐兮兮的對我說:「我是真的有苦衷,我是迫不得已才做攝政王的。」
那這福氣給我行不行?我去做攝政王。
讓你當這麼好的位置,這還能叫被逼?
「那抱抱……」我假意相信了,伸出雙手要他過來抱抱,這傢伙果然就挪過來,伸手要抱我。
果然這個死色狼,還貪戀老娘的美色。
緊接著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死渣男,給我去死吧。
「你打我?」他似乎現在已經有些開始生氣了,說話的聲音都惡狠狠的幾分。
「我就打你,渣男。」我也根本顧不上什麼他是不是攝政王,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他把我渣了,我也要上九重天,把他扯下來打一頓。
知道為什麼要你過來嗎?
笑死,我那麼多美男子不抱,我抱你?
我抱你個鬼,我就是想扇你巴掌。
「我可是好心好意來與你說話的。」他漸漸逼近,「我只想解除誤會。」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我直接了當的對他說。
我們之間只有仇恨!
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撕掉他這張渣男的皮。
「你錯了。」
「說話就說話,別跟我隔這麼近。」我不滿意他湊過來的行為,往旁邊躲了一些。
「說完了就趕緊走,你夜闖別人的閨房,你不要臉。」我直接準備要罵他。
脾氣火爆的小辣椒才看不到這種渣男呢!
「我不要臉?」他湊的更近了一些,一隻手就把我兩隻手的手腕抓住,直接扣在牆上。
「放開我!」我死命掙扎,卻發現這個人的力氣真的好大,我是真的掙不開。
於是,我現在覺得自己,應該就像是一條魚,被他提了起來的那種感覺。
「你罵都罵我了,我不得做點不要臉的事嗎?」他反問著我,靠的越來越近。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我現在可是皇上的妃子!」
「你以為你在對誰耍流氓?」
我直接一波嘴炮攻擊,但是發現對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他還是你行我素,然後……
他教我做人。
流氓!
「我告訴你,你鬆手!」我惡狠狠的說著,拿腳踹他,可是他的另一隻手還是在解我衣服的帶子。
他看我的腳這麼不安分,直接伸腿狠狠的壓住,然後我現在就變成了任他魚肉的樣子。
「你向我服軟。」
「不然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語氣中的調戲實在太過強烈。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你敢對我做這樣的事情,你就死定了!」我到頭來還是嘴硬威脅他。
「你能把我怎樣?」他問我,手下的動作停了。
然後我的衣服它散掉了。
「放開我。」我還在惡狠狠的說著。
就算實時務者為俊傑,我也不會像你這種渣男低頭!
「別說多話,趕緊服軟。」他得意的說著,低沉的聲音就在我耳邊。
這個賤狗,難道就以戲弄我為快樂嗎?
「你想的美!」我怎麼可能向他服軟。
下一秒,他吻了上來,我瘋狂掙扎,這簡直比我親馬桶還可怕,可是他的力氣真的好大,把我死死壓制住了。
我咬住牙關,順便還在掙扎。
一個人可以被打敗,但是他反抗的精神是不會被消滅的!
不是,你親就親,你怎麼還亂摸!
我是很有尊嚴的!
他親了一會兒,我漸漸也開始渾身無力,掙扎不起了。
這個賤狗肯定在銷蝕我的意志。
好不容易弄完了,他壞笑著看著我,我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在得意。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還是不準備放過他,「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王妃嗎?」
「無所謂呀。」
「只要你願意。」
「我分分鐘可以把它休掉,來娶你。」
你聽聽,這是什麼絕世大渣男的發言。
「我從來不相信渣男的話。」我告訴他,並且請他馬上離開。
「你為什麼要入宮?」
「你有權利質問我嗎?」
「我說過我絕對會娶你的。」
「讓我給你當小妾是吧?」
我真的看不得他這個渣男嘴臉。
「我說過,你一句話,我就會把她休掉。」
「duck不必好吧。」我給他一個實人的微笑。
我就那麼稀罕做你這破王妃?
「在做那件事情之前,我就說過我會娶你。」
「我不能食言。」
「你食言?你早食言了。」
「我知道,這件事對於女孩子家家的影響肯定很大。」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你還做!」
「我當初可是跑去蘇州找你了的,結果你在蘇州嗎?你浪費了我一片心,你覺得你隨便騙我兩下,我還能再給你一次機會?」
「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沈辭瀾,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渣男。」
我一邊說著一邊往床邊挪,再堅持一會兒。
果然我伸手摸到了,放在柜子上的那個花瓶,阿緒說梨花開了很好看,便給我折了,放在這個花瓶里插著。
現在就看這個花瓶能不能救我了……
可惡的渣男,你去球吧。
我下定決心直接拿起那個花瓶,往他的頭上敲,而他直接捏住了我的手,很大的力氣。
「把東西放下。」他半是哄騙的對我說。
「好,那我放了。」
「乖。」
我乖你個大頭鬼。
一聲清脆的花瓶破碎的聲音響起,我是把東西放下了,但是我把它放在地上,它自己碎了,關我什麼事?
「我放下了。」
「你隨意啊,沈辭瀾。」
我假裝無辜的對他說著,他果然瞪了我一眼。
緊接著我就聽見了腳步聲,我的阿緒肯定醒來找我了。
沈辭瀾見狀不對,鬆了我的手,匆匆留了一句話,就趕緊溜了。
「雨雨,你給我等著。」
那我還真就只能在這兒等著你呢。
果然阿緒和霜降提著燈籠,急忙忙的就趕了進來,看著地上的碎花瓶,問我有事沒有。
「沒事兒,噩夢驚醒的時候,手撞到花瓶了。」我撒謊說。
撒謊這件事,已經成了一個和我吃飯睡覺一樣普通的事情,而且我說謊的技術也並不差。
兩個人果然信了,見我沒事把碎片收拾一些,又哄著我睡了。
哼。
死渣男,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