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色深沉,夜幕下卻不如想象的寧靜。
白傾護著昏迷的鳳天寧進了王府,眾人哪見過自家王爺這幅模樣,心下當即驚慌不已,一邊急急忙忙去請御醫一邊趕著來幫忙,頓時有些人仰馬翻,只不管多少人幫忙,白傾自始至終也沒離開鳳天寧身邊一步,他緊緊握著她的手。
陸乘已算是來的極快,開玩笑這可是鳳朝嫡親的親王,但凡有個萬一怕是聖上要斬了他們整個太醫院作陪。來請的人說的含糊只知道是在金玉軒突然吐血昏倒了,一把脈,提起的心才放下來,脈象雖然混亂但好似沒什麼大礙。
陸乘只能對府里的眾人叮囑道:「我開一劑寧神補氣的湯藥,督促王爺每日服了,應當是無大礙的。」
聽她這麼說眾人方鬆了一口氣。
「那她何時會醒,她為什麼會吐血?」只有白傾還是不安。
「這個……我的確不知,但她的脈象也確實沒有大礙,你……別太擔心。」
陸乘看著白傾緊張的神色只能如此安慰道,白傾由於身子一直弱,她經常被他姐姐白澤拖去給她的寶貝弟弟看脈,一來二去兩人也算相熟。
開好方子交給王府的人,陸乘提了藥箱要走,又看看白傾:「你走嗎,她真的沒事,回去吧。」
白傾懂他的意思點點頭,既然無礙他自然也不必待在這裡,最終只看了鳳天寧一眼便跟著走了出去。
臨分別陸乘還是沒忍住開口道:「你……何必執著一人,她既無心,你該給給別人機會,我看褚將軍府家的大小姐就很好。」
白傾沒回答只是淡然一笑:「我回去了。」轉身上了馬車。
陸乘搖搖頭,安王啊安王,我醫術再好,怕也治不了你這眼瞎心盲的病。
那一邊,等鳳天寧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時,睜開眼……這床榻擺設,這是王府自己的寢殿?這個認知讓鳳天寧很是迷茫,王府不是已經燒成灰燼了?自己沒被打下地獄?伸手看看自己依舊白皙的雙手……難不成夢回了…?
「來人。」她試探喊了一聲。
立時就有僕人馬上應答推門進來
「王爺您可醒了!」寶雲走近,一臉高興。
竟是寶雲,她還活著。
腦袋撕裂一樣的脹痛提醒著鳳天寧可能真的不是夢,她在心裡無聲的笑,上天真是待她這個孽障不薄啊,忍住要溢出的淚水,她輕輕問道:「本王怎麼了?」
寶雲立刻道:「王爺昨日在金玉軒,突然吐血昏倒了?可嚇死奴才了,白公子也嚇壞了……」說著寶雲立馬捂住了嘴,王爺不愛聽到白公子的。
看著她捂著嘴皺著眉鳳天寧也沒說什麼只是接著問:「金玉軒……本王去金玉軒做什麼?」
「王爺忘記了啊,金老闆不是說她尋得了一塊極為難得的暖玉,您說買了送給……送給薛公子的。」
提到薛子染,寶雲有些不忿,王爺對他那麼好,王爺昏迷的時候皇上都來了,他也沒來看一眼,白瞎我們王爺對他這麼好。
暖玉……原來是那時候,幸好,幸好來得及,二哥,這次你一定等我。
鳳天寧暗壓下心神這才看向寶雲,寶雲什麼都好,就是所有情緒都愛寫在臉上,前世就是因為這個她一直覺得寶雲不堪大任,所以對她也不算太好,如今想想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也是難得。
「你就這般不喜歡薛子染?」鳳天寧道。
「奴才不敢!」寶雲心裡一驚,王爺最不喜歡別人說薛公子不好了。
慌忙轉移話口:「王爺……可要再請陸太醫來瞧瞧?」
「不必了,這幾日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
「是,那要是……」
「不見!」不管誰,鳳天寧直接道。
「是」
「行了,下去吧。我累了。」
「遵命,奴才告退。」
鳳天寧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彷彿昨日種種皆是夢一場,她不敢睡去,她怕再醒來看到的又是二哥滿身鮮血,是自己命喪斷崖,是皇姐一夜白頭,是白傾……與這付之一炬的王府。
她煩躁起身忽然眼角撇到桌案上那塊靜靜躺著的暖玉,與記憶中無二,拿起來在手中慢慢摩挲,觸手生溫,當真是好玉。
好玉自然要配值得它的人!
時日慢慢過著,似乎一切並無改變。
王府眾人自王爺醒后就一直小心翼翼好生服侍著,卻也心中暗覺,王爺似乎脾氣好了很多,但是似乎話更少了,如今整日都在雕刻那一塊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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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嘛其實套路都一樣,就是慘呀,自作自慘,無敵慘,emmm所以沒寫,等順手了再作回憶與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