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現危機,雁門百姓全反了
」呼~」
四下里忽然颳起一陣大風,捲起地上的落葉,漫天飛舞。
昭昊的視線順著落葉飄落的痕迹隨風飄蕩。
昭昊並不是在欣賞風景,而是正處於懵逼狀態。
因為他剛才遭遇了一件堪稱穿越史上最奇葩的一件事。
他的伴生系統不僅突然與他解除了綁定關係,還揚言要化身最強帝王系統附身其他人身上,搞死他昭昊。
被萬能的系統盯上是種什麼感覺。
昭昊感覺自己有些慌,整個腦門都在冒涼氣。
最強帝王系統,顧名思義,就是輔助人成為最強帝王的系統。
縱觀整個東漢末年,有這種資質的人多如牛毛,如曹操、劉備、袁紹、孫氏三傑等等,這些梟雄本身的能力就非常突出,如果再加萬能的系統輔助,那他昭昊今後想要爭霸天下,與天下英雄逐鹿沙場,就更加困難了啊!
而且這個系統在消失前,還將他目前的開局調到了地獄模式。
也就是說除了城外的那十萬黃巾賊要解決之外,更加恐怖的危機正在一步步接近。
唉,真是可怕,好可怕啊!
「禍事了主公!禍事了主公...」
就在這時,一名在前方探路的食客,突然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表情說不出的驚慌失措。
「稟主公,城西的百姓聽聞黃巾賊寇攻城,忽然發動了暴亂,正往此處趕來,還請主公儘早作出決斷...」
「什麼,暴亂?」
那食客話還未說完,在場所有的人瞬間都慌亂了起來。
此時城外有十萬黃巾賊寇兵臨城下,城內百姓又忽然造反,簡直是內憂外患,一個弄不好就是滅頂之災啊!
只有昭昊心中瞭然,既然那系統說了是地獄模式,那麼城西百姓造反只不過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奏而已。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前奏會來得這麼快。
「昭福,你可查探清楚了,城西那幫賤民果真造反?他們難道就不怕被株連九族?」昭仁大吼著問道。
「千真萬確啊主公,此刻那幫賤民正往這邊趕來呢,說是要砍下主公和公子的人頭去投奔那城外的黃巾。」
「可恨,往日里雖說本郡守與他們之間有些許誤會,但沒想到如此國難當頭之際,這群刁民居然膽敢造反。」
話音剛落,另一個前去打探消息的食客從另外一個方向連滾帶爬滾了過來。
「主公,大事不好了,城南的百姓也反了,說是要拿下公子的人頭為民除害!」
什麼?城南的也反了,這群刁民竟敢如此膽大包天。
這一下,昭仁徹底慌了,這城西的百姓反了就夠讓人疲於應付的了,此刻居然連城南的百姓也反了,這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昊...昊兒,快走,回昭家祖宅!」
在昭家祖宅地下有一間超大型可容納千人左右的地下室,其內藏有可供千人享用三年的糧草,還設有機關。
昭昊明白,這個便宜老爹是想帶他一起躲在地下室,等風波散盡之後再出來。
可事實上真能這麼順利嗎?既然是地獄模式,又豈會這麼容易,更何況如今百姓造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躲在昭家地下室,當旁人是瞎子?
「不可啊,老昭,雖說祖宅地下室挖得隱蔽,可萬一被敵人發現,到時就是瓮中之鱉,敵人一輪拋射就能讓我們全軍覆沒。」昭昊搖頭說道。
這時,一道女子譏諷的聲音毫無保留地傳了過來。
「小淫賊說得不錯,你們現在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怪只怪小淫賊與你這狗官平日里好事做盡,今日里終於得了惡果,我要是你們乾脆就直接拔劍自刎,免得被人生擒凌辱。」
昭昊聞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極美的女子,聲音中帶著嘲諷以及不屑。
可即使在嘲諷人,但聲音依舊格外地充滿磁性。
這個女子雖然穿著一身破爛的大紅嫁衣,雙手雙腳套著碩大的鐵鏈,但依舊掩飾不了她那極其纖細的身段以及絕美的容顏。
昭昊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說是仙女都是低調的,那顏值真是連鮮花見了都得害羞,月亮見了都得自閉。
只可惜好好一個美人,卻偏偏長了一張嘴,愛好—嘲諷人。
不過這也難怪,任哪個女子被人用軟骨散散去全身的力氣,光天化日之下從酒樓扛回家立馬拜堂成親,心裡都會有怨言。
可她的仇也報了,要不是昨晚洞房之夜,這女子一掌將原主拍死,他昭昊也不會穿越而來。
話雖這麼說,但昭昊還是偷偷在心裡給原主立了個大拇指,這事兒辦得乾淨、利落、漂亮,真乃我輩男兒楷模。
「鏗~」
這是一道寶劍出鞘的聲音,卻是便宜老爹昭仁受不得這女子半點譏諷,劍尖直指女子門面。
「好你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新婚之夜謀殺親夫不說,此刻你竟然還敢出言相激,莫以為老夫寶劍不利乎!」
昨日一場喜事差點變成變喪事,要不是顧忌到這個女子是自家兒媳,昭仁昨日就一劍刺死這個讓自己寶貝兒子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
然而,面對昭仁的殺意,女子卻表現得絲毫不懼,只見她轉過頭來,一雙冰冷的眸子反而死死地盯著昭昊,咬牙切齒道。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本姑娘豈是那貪生怕死的鼠輩,我只恨昨日那一掌沒有徹底拍死這個卑鄙無恥的小淫賊。」
這一下,昭仁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好膽,竟然如此,那老夫就......」
「且慢!」眼見昭仁就要一劍結果了女子,昭昊連忙大喊一聲,擋在了女子身前。
「此刻雁門城內憂外患,我們應該儘快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才是,老昭你也莫生氣」說著回過頭來數落女子道。
「你也是,自己都是階下囚了,還有那閑功夫替別人著想?」
「你.......」
原本那女子自知無法逃脫昭家父子的毒手,本想逮著機會就譏諷一番,噁心噁心他們父子,眼見昭仁這老匹夫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她心中的氣都順了不少,可哪知這小淫賊一句話就點破了她如今尷尬的處境,懟到她支吾起來。
「你什麼你,我們男人正在說正事,哪有你一個婦道人家插.嘴的份,來人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唔唔唔~」
頓時就有一名昭家食客,拿出一塊白布上前堵住了女子的嘴,此時的女子只能睜著一雙杏眼,對昭昊怒目而視。
「哈哈,昊兒,此法甚好,老夫的耳根總算清凈不少。」
然而,就在此時,從遠處的盡頭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與此同時,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
「大家快來啊,昭仁狗官和昭昊狗賊就在此處,莫要放跑了他們!」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從街道的拐角處,很快便呼啦一下子湧出一群手持刀槍劍戟,鋤頭扁擔的百姓。
那兇狠暴厲的模樣,似乎想要將昭家父子撕成粉碎。
望著這群氣勢洶洶,猶如黑雲壓頂一般洶湧而來的百姓。
即使昭昊心裡有所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我去,至於嗎?雖說這具身體的原主和這群百姓之間的確有些過節。
但這也太誇張了吧!這是要將他昭昊生吃的節奏啊!
此時,城西和城南兩路百姓也趕到。
「哈哈哈,昭昊狗賊這下看你還往哪裡逃,沒想到你也有今日,昨日我只不過在酒樓人群中遠遠地看了你一眼,你就打掉我兩顆門牙,今日我定要將你的牙齒全部打碎,讓你十倍感受我昨日的痛苦。」
「淫賊,你可還認得我王三川,半年前你勾引我家夫人,害得她差點跳河身亡,事後還打折我的右腿,老天有眼,今日終於能夠讓你這淫賊血債血償,我定要打折你的三條狗腿,讓你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昭昊匹夫,你可還識得某家?一年前你巧取豪奪我劉家百畝良田,燒我祖屋,害得我父一病不起,家破人亡,你這匹夫惡貫滿盈,今日我劉乘風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
三路人馬,從三個方向朝昭昊等人威逼而來。
他們個個手持武器,面帶煞氣,每走一步,都有一人細數昭昊所做的惡事。
滔天的怒氣使得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暗沉下來,黑色的烏雲蓋頂,巨大的壓迫感越來越近。
一瞬間,在場所有的人都變得緊張起來,此時周圍的這群百姓再也不是往日里那群溫馴的綿羊,而是一頭頭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將他們連血帶肉吞下的惡狼。
「放肆!」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暴喝,昭仁終於展現了他身為雁門郡守的氣魄,從人群里越眾而出。
「你們這群賤民當真想要造反不成,還不快放下武器,莫非爾等真想抄家滅族,遺臭萬年?」
昭仁的一雙虎目掃向四周,四周百姓的腳步頓時一頓,如有默契般地向後連退數步。
很明顯常年身居高位養成的威壓在這個關鍵時刻對這群百姓起到了威懾性的作用。
畢竟誰也不想冒著被抄家滅族的風險,做第一個出頭鳥。
可這個世上唯獨不缺愣頭青和煽動者。
「諸位不要怕,都是因為這個狗官的庇護,昭昊那個狗賊才敢欺壓我等,這個狗官壞事做盡,人人得而誅之,如今十萬黃巾天師兵臨城下,這個狗賊已是窮途末路。」
「不錯,如今雁門城破是早晚的事情,不如我們先殺昭昊狗賊,再殺狗官,投了太平天師!」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我與昭昊狗賊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和他只能活一個。」
「殺了他們!」
「殺啊!」
在有心人的蠱惑下,這群百姓再次暴動了,只見他們手持利刃瘋一般地沖了過來。
「好個一群不識好歹的刁民,既然如此,給我殺了他們!」
昭家歷代都是雁門的首富,昭仁又是郡守,府上自然養了不少為其效力的食客。
此時,昭仁一聲令下,頓時從人群中走出數十名食客,紛紛拔出刀劍迎了上去。
很快,兩伙人火併在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鮮血縱橫。
趁著這個機會,眾人快速地朝著昭家祖宅的方向趕去。
此時,西、南、北三個方向的百姓全反了,不出意外,城東的百姓鐵定也是反了。
昭家祖宅是他們最後的退守之地。利用地下的機關應該可以周旋一段時間。
至於能夠周旋多長時間,局勢緊迫,眾人可沒考慮這麼多。
可就當眾人跑過一個路口時,前方的盡頭突然再次冒出一群百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手持雙刀的漢子越眾而出,雪亮的刀鋒遙遙指向昭昊。
「雁門張遼再此恭候多時,昭昊狗賊,還不快來速速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