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活百般滋味
「咣當」一道黑影落下，地下飛起一陣塵土。葉長歌嘴裡吐著泥土一邊大喊到，可以了可以了別再打了，師傅。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被踹飛了出去，不過好在除了皮外傷看著嚴重了一點，沒有什麼內傷。師傅慢悠悠的走到葉長歌跟前憋著笑「功夫練得還不行，起來繼續」葉長歌心裡已經在開始非議不斷了，這算哪門子練功，直接讓我挨揍不就行了。雖然現在不是對手，但是也不能站在那裡挨揍，那不就是傻子了，想著就趁師傅分神的時候抬起一權便打了過來。但是這點水平在師傅眼裡看來還是遠遠不夠，心想「好小子，還學會偷襲了」，接著一道側身躲過去一拳，李長歌暗叫了一聲不好，隨後便感到屁股一陣劇痛，師傅一腳踹到了屁股上隨後又飛出去了三米遠，臉朝下吃了一嘴泥土。
呸！呸，真苦啊，不是真痛啊！李長歌摸著屁股，吐著這因為雨水而變得泥水，都不清楚喝幾口了。眼看著又要挨揍，這時隔壁的二大娘聽到李長歌的慘叫，於心不忍便過來看看，看到滿水泥水的人是李長歌，便心疼的說道「長歌他師父，差不多就行了，你看看現在長歌，本來身體就不好，小時候就經常生病，別再打出來問題了。」李長歌看到二大娘來了頓時來了底氣，二大娘住在葉長歌隔壁，從他小時候記事起，就她自己一個人住，只是聽說，二大爺在結婚後沒幾天就跟同村裡的人一起外出趕工，趕工分為長工和短工，短工就是在附近的城鎮做個幾天的活，之後就回來，雖然工錢不算高，但勝在離家近，出來的時間短。長工就不同了，都是有許多人一起去，路途遙遠，少則半年多則三五年。二大爺為了貼補家用跟同村裡七八個人一起外出趕長工，就再也沒回來過，有人說已經死了還有人說或許是在其他地方又娶親生子過了，總之謠言不斷，二大娘卻從未放在心上，一直在家裡等著二大爺。
或許是無兒無女的緣故，二大娘從李長歌小的時候便有什麼好吃的都留給他吃，每次師傅罰李長歌，她都會過來求情，讓李長歌少受一些懲罰。而李長歌從小就嘴甜，說二大娘以後等長歌長大了，長歌來照顧你，給你養老。二大娘聽過後心裡感動的把他攬在懷裡久久不願放開。當然這都是之前的事了，而此時此刻李長歌很識相的跑到二大娘身後，便訴說著二大娘你可來了，你再不過來就見不到長歌了，看著李長歌用手摸去臉上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二大娘不由得有些心疼，護子心切的她指著李長歌師傅，便罵道「好你個老東西，你看看你把你徒兒打的，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喝酒，長歌倒是每天不是練功就是做飯，還是一個孩子就這麼懂事，除了長歌哪還有其他人，長歌還正在長身體的時候，你們吃的還這麼不好，你還下這麼重的手打你徒兒，你是不是師傅啊你。而李長歌師傅對別人要是攔著的話或許會不聽，而二大娘每次過來一說還是聽的，也不清楚什麼原因，師傅不會是怕女人吧，幾十年來一直是一個人，也沒想著給我找個師娘，沒事的時候就拿我來練練手。李長歌心裡叫苦著。
「長歌，今天的就先到這吧，你先回屋裡調養調養身體去吧」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一個古樸的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來了兩粒小藥丸，周圍散發著一絲熒光。氣血丹這是李長歌每次被師傅揍完，師傅都會給他吃的一種丹藥，活血化瘀，對傷勢有很好的功效。李長歌趕緊跑過去接過丹藥，這可是好東西，吃完之後原本需要在床上躺兩天的傷勢現在只需半天就可痊癒。「多謝師傅」每次被師傅揍完還要對他說謝謝，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師傅一臉壞笑的點了點頭，為師一會便到鎮上去給你買一些補品，可能會回來的有點晚，你調息好了后就自己練練功，等到了晚上為師就在傳授你一套功法。說完變擺了擺手，朝門外走去。「功法，師傅終於答應傳授我新的功法了，看來今天這次挨揍沒有白費」。
別聽你師傅瞎說，他估計就是酒喝完了又去喝酒去了，二大娘看著師傅走遠的背影沒好氣的說道。還真是師傅每次差不多都是每到給李長歌檢查功夫的時候酒就差不多喝完了，就先揍他一頓在下山買酒喝，這次師父下山八成又是下山喝酒去了，李長歌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看著二大娘便問道，二大娘吃過飯了嗎，要不要進屋裡吃點東西。二大娘看著滿身是傷的李長歌，心裡頓時感到心疼的很。「沒事，你吃吧，二大娘過來就是來給你送點好吃的東西」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來了幾個油呼呼的肉餅。這東西在村裡可是少見，一般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可以吃得到。李長歌趕緊接過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二大娘看到李長歌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慢點吃，別噎著，長歌，二大娘明天打算去趕個短工可能要離家幾天，這幾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挂念。」
趕工，這麼著急嗎，明天就走，李長歌關心的問道。我跟你五嬸們都說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去，走的比較急。就過來和你說一聲，免得你著急。
那行，二大娘你們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家裡你也不用挂念，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嗯，那就好，那你就先回屋裡療傷吧，這麼疼，二大娘摸了一下李長歌的臉到。李長歌看著二大娘的神情總感覺像是有什麼事瞞著他一樣。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又說不上來。「好，二大娘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屋裡調息一下，師傅打的還真是痛啊」李長歌扭動了一下胳膊疼的把嘴都裂開。
那你快進屋吧，我也先回家裡收拾一下，明早就走了。二大娘說到，二大娘慢走，李長歌望著她的背影喊道。天氣依舊灰濛濛的，有種莫名的壓抑，直至後來，不知道多少的歲月，李長歌都對現在充滿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