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劍破封,劍聖再出

第5章:一劍破封,劍聖再出

「好沉的刀…」

季天宇首次交鋒,便已感鬼宸妖刀的

沉重,初次對招,雙手差點握不住戰戟。

「實力尚可。」

鬼宸刀指季天宇認同說道:「你的名字?」

「哈…」

季天宇雷霆一戟,橫掃鬼宸,同時說道:「吾乃幽銀城少城主,季天宇!」

「哦~~」

鬼宸眼神一厲:「原來是十聖之後,那此戰吾倒是要盡興了。」

說罷,妖刀削身而過,季天宇雷戟橫掃八荒,九攖意識愈加混亂昏迷,只剩本能的出劍回招,流火聖焰似感主人有危,頓時劍抖示警,天火燭照佛識。

佛識清醒的剎那間,九攖運起全身佛元盡付一劍:「佛威聖耀,天火焚化!」

天火燭照,焚化妖氛,佛耀之威勢不可擋,一劍先退季天宇,再焚鬼宸。

鬼宸橫刀怒斬天火,欲攢咒怨之力,卻遭天火吞噬,妖刀難承天火之威,鬼宸亦感妖元逐漸流逝,為自保,鬼宸反手攢刀:「鬼滅之刃,極元歸返!」

歸返之招,倍勢之力沖滅天火,同時妖刀所吸納的佛元盡數返回九攖,佛元回歸,剛醒半分的九頭凶獸又再度沉寂。

察覺體內異樣的九攖,來不及細思,佛元剛回歸,氣息未穩,又見鬼宸發招而至。

招行中途,季天宇持戟擋招,倆人慾要聯手反攻時,突然黑雲遮月,妖風驟起,強大的妖風漩流,襲卷九攖與季天宇。

「嗯?」

鬼宸見妖風擾亂戰局,定眼一看,又見妖風漩流中心傳出一聲:「退!」

是相君的聲音,鬼宸收到相君之令后,收刀騰身半空,同時對九攖季天宇倆人說道:「今夜未分勝負之戰,來日再續。」

說罷,但見妖風改變風頭,掉頭吹向鬼宸,隨後與鬼宸消失半空。

見鬼宸突然莫名其妙的離去,季天宇收起幻雷戰戟,變身回常態。

九攖也收起了流火聖焰,佛元耗損過巨,一時回氣不足,踉蹌一步,單膝跪地。

季姝梅姐弟二人趕緊上前攙扶道:「沒事吧?」

「無礙…」

九攖深吸一口氣,平穩體內佛之真元后,說道:「一時力竭罷了,無礙的;只是方才意識混沌中,吾感覺吾體內另有一股力量正在蘇醒…」

季姝梅故作訝異道:「那你以前可有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存在?」

九攖搖了搖頭,無奈的說:「每當吾意識混亂過後,對在這期間的記憶吾總是一片空白,這種情況自吾記事起便一直存在,吾也曾對家師說過這事,家師知道吾的情況后,便將他的佩劍流火聖焰傳授於吾,自此以後吾才不在有過這種情況。」

季天宇想起幽銀城武場的那一戰,忙問道:「那在武場與吾和武侯的那一戰,九攖大哥你也是在處於意識混亂中了?吾還納悶佛門中人怎麼會這麼暴力…」

「嗯…」

九攖如實說道:「想來應是如此,現在吾對那一戰仍是毫無記憶,在吾意識清醒的時候,吾只記得是武侯在為吾穩定真元。」

季姝梅心道:果然,他體內封印的那股力量他並不知道,而那股被封印的力量的關鍵,只怕正是那把佛門的誅魔聖劍流火聖焰…

心思把定,季姝梅又問道:「那聖佛可有對你這情況有過什麼交代?」

九攖現出流火聖焰,說:「家師雲遊外出修行時,只是交代吾要保管好此劍,並囑咐吾劍在人在;只是沒想到吾此次剛入世,就…」

季姝梅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如實說道:「其實在你昏迷不醒之時,我在為你施針太乙神針時,曾見過你體內的那股力量爆發,那是一股不容人世的力量,若不是那股力量剛剛蘇醒,只怕我早已命喪當場…」

「什麼?」

季天宇驚呼道:「這事老姐你怎麼不早跟吾說,原來九攖大哥體內還暗藏有這麼恐怖的力量,怪不得在武場與九攖大哥對戰時,就感覺九攖大哥越戰越凶像頭凶獸一般,就連武侯也差點招架不住…」

九攖看了看手中的流火聖焰,又回想起過往意識昏迷后,醒來皆是此劍在身上;看來此劍確實是壓制體內那股不明力量的關鍵。

雖然還有許多問題尚未明了,比如師傅知不知道這股力量的來源?又比如如果師傅知道這事,那他為何要對自己隱瞞?

壓下心中疑問,九攖收起手中的流火聖焰,說道:「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

(……分割線……)

妖族皇殿內,獨孤相璽與鬼宸相繼返回,白帝正為三尊源蛹灌輸妖元。

見到二人已回返,白帝停下手中動作,並回頭問道:「如何?」

鬼宸一臉愉悅並享受的說:「很強,與他對戰,能讓吾在戰鬥中享受那種生死一瞬的快感,他手中的流火聖焰也確實是當年聖佛手中的誅魔聖劍。」

獨孤相璽走到相君之座,放下手中的青碧妖戈后,坐下說道:「方才戰中,與九攖聯手的那名少年是何人?吾觀他修為與他手中的戰戟,實力應不下頂峰之流。」

鬼宸回道:「那名少年自稱是幽銀城的少城主季天宇,對戰中,他的武學屬性與招式皆有幾分聖裁者的影子,應是聖裁者他孫輩之流。」

「聖裁者之孫嗎?」

白帝沉吟道:「會是季侯風的後代嗎?當年應龍谷之戰,他以一人之力應戰三尊,雖然他最後被三尊合招打入萬丈谷底,但三尊也因他而提前進入衰弱期,倒是一個值得留名的對手。」

獨孤相璽接話道:「吾會另外派人繼續監視九攖他們的動向,魔界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再過十日,天魔將破封再出,吾等需要出兵以應,這次吾要對中原正道那邊先發制人。」

鬼宸雙手作揖:「請相君下令,鬼宸願作妖族的第一先鋒,為妖族開疆闢土…」

「哈哈…」

白帝拍了拍鬼宸的肩膀,狂笑道:「本帝果然沒有看錯你,本帝要你前往魔界一趟,與魔將裡應外合共迎天魔回歸。」

「是!」

鬼宸接令后,當即轉身離開宮殿,白帝回到皇位坐下,對獨孤相璽說道:「相君認為派誰去監視九攖合適?」

獨孤相璽邪魅一笑:「半妖,邫天濁。」

「他?」

早已遺忘之名,如今再次提及,白帝頓時眼神陰沉:「妖族叛逆之後,下妖之流;難道本帝的妖族大軍已無人可用了嗎?他也竟還沒死嗎?」

「白帝暫先息怒。」

面對白帝怒相,獨孤相璽不慌不忙的說道:「縱使吾族大將之才眾多,但也不得不承認邫天濁雖是半妖之身,修為卻是凌駕眾妖之上,如果不是半妖的身份,以他之修為早該例入三尊之列。」

說到這裡,白帝雖是不喜邫天濁這半妖,但對於他曾展現出的妖力修為,的確是萬妖莫及的天賦妖力。

曾以一妖之力滅盡光之精靈一族,締造妖界不敗傳說。

白帝雙拳緊握,青筋暴起:邫…天…濁!5

一個本該為妖族征戰沙場開疆拓土的半妖,卻因那人的原故,被打入黑獄天牢。

如果他僅僅只是半妖,那自己還不至於如此厭惡他,可偏偏他又是妖族的叛王之後,那人是他此生最痛最不願再提及的名字,同時也是妖族的禁忌之名。

獨孤相璽見狀,知道他又想起了那個妖族禁忌,便起身說道:「不管邫天濁出身如何,他的實力白帝你也曾親眼目睹,你若不想見到他,那便由吾親自去一趟黑獄天牢…」

說完,便起身離開,留下的白帝依舊是怒意未消。

摸了摸心口,多少年過去了,那道刀傷依舊隱隱作痛,那是曾經最信任之人所留下的最痛的背叛。

陰聲低吟:「如果你還活著,本帝一定會將你穿心而死,背叛的痛,本帝要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

(……分割線……)

幽幽無光的黑獄天牢,不見一絲生息的幽禁之地。

此刻,一雙腳步沉踏而至,微弱燈籠照路,無人看守的黑獄天牢,囚禁著妖族另類的異數。

七條妖索禁錮,妖索噬元妖魂,仍不見被禁錮之人痛吟一聲。

順著微弱的燈芒看去,被禁錮之人不明邪笑:「哈哈…看吶,這不是妖族一妖之下萬妖之上的相君嘛;特意來此,是為了探試什麼呢?哦~~原來是看看吾死了沒有;哈哈…」

聽不清被禁錮之人是恨是怨,獨孤相璽一掌擊出,七條妖索應招斷碎,再見獨孤相璽平靜的說道:「吾來,是放你邫天濁重獲自由之身。」

「哈哈…」

沒了妖索的禁錮,邫天濁笑聲更是狂妄,眼神卻更是冰冷帶殺:「當年白帝欲殺吾泄恨,是你力排眾議將吾保下,而吾也應你三件事,殺光之精靈王,滅光之精靈族,便是你要吾所為的第一件事,而吾在這黑獄天牢禁錮了數十載,便是你的第二件事…」

獨孤相璽依舊平靜的說道:「所以吾來要你做最後一件事,此事過後,你重獲自由,同時你也將不在是妖族之人。」

「哈哈…哈哈…」

邫天濁聽后笑聲更狂,不屑道:「妖族嗎?哈哈…誰在乎呢?」

說著,竟從心口抽出一柄劍,正是他的濁流劍。

而獨孤相璽也在這時說出最後一件事:「殺九攖,奪聖劍;此事了后,你與妖族再無瓜葛,從此自由!」

「自由嗎?」

邫天濁冷氛道:「自由從來不是靠他人施捨而得,吾之命逆天而存,白帝也終須亡於吾之濁劍之下!」

獨孤相璽眼皮輕微一眺,仍是平靜的說:「是嗎?那吾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說完便轉身踏步離開,同時內心也知道他這話不是說說而已,以他沉潛暗伏黑獄天牢這麼多年,暗中汲取黑獄的濁妖之氣,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實力究竟強到何種地步。

當年白帝把他關入黑獄天牢,便是想著有朝一日他能藉助黑獄的濁妖之氣突破自身限制,成為妖族對外的開疆神劍;但如今…白帝你要小心玩火自焚啊…

在獨孤相璽離開黑獄天牢后,天牢內又恢復暗無光線的死寂之地,但見幽暗中,邫天濁一劍插地,一手納元以柄,剎時濁流劍盡納方圓黑獄濁妖之氣。

萬千濁妖之氣盡收劍中,濁流劍鋒芒幽閃,幽幽冥光中,邫天濁長發張狂,妖力空前爆漲。

至此,黑獄地氣盡失,已成一片荒蕪廢地,邫天濁將劍收回心口,踏出天牢,同時旁邊詩號響起:

「邫天一劍誰與爭,濁酒一杯誰堪與?主宰沉浮命多舛,吾命由吾不由天!」

(……分割線……)

踏往冰城之境的九攖三人,經過幾日的行程后終於來到半途。

九攖看著路觀圖,一邊對季姝梅姐弟倆人說道:「再過三日,應可到達冰城之境,這一路上遇到的妖兵似乎都在往東邊聚集,莫非是妖族那邊又要有什麼動靜?」

季天宇倒是冷靜的說:「幽銀城有老爺子坐鎮,中原正道也陸續派人前往增援,妖族要是想攻入中原,他們第一步就將止步於幽銀城外了。」

而九攖心憂天魔之事,但這事又不能與他倆說,為了抓緊會集十聖,九攖只能說道:「繼續趕路吧,據說冰城之境乃是北域的極寒之地,踏入冰城之境要有心理準備啊。」

三人繼續前往,進入一片林森時,頓感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三人也立刻進入戒備狀態。

再往前走十來米,驚見眼前一片妖屍血流,又見前方一人持一劍正在吸納妖屍中的濁妖之氣。

「你是何人?你在吸收這些妖氣?」

季天宇護在季姝梅身前問道:「這些妖屍都是你一人所為?」

邫天濁無視季天宇,眼神早已鎖定渾身散發著佛門氣息的九攖,隨後提劍上手,橫劍直指九攖:「吾名邫天濁,閣下佛氣盛凌,想必就是聖佛傳人九攖了。」

察覺殺意,聖劍護主,主動現身九攖身前,一劍插地,遍地流火焚流濁妖之氣。

「你身上並無妖氣,或者應該說你身上的妖氣並不精純。」

九攖握起流火聖焰,剎時佛光大作,一劍流火直襲邫天濁,只見邫天濁詭劍錯身剎那,倆人三招已過。

「不差…」

邫天濁少有的讚許道:「有此修為,你值得吾的濁流劍一殺。」

「不祥之刃劍…」

九攖眼神一冷,流火更盛:「你以濁氣養劍,吾必親手斬斷這不祥妖劍!」

后又對季姝梅姐弟倆說道:「你們退後,此人修為不下於吾,天宇你保護好你姐。」

「哈哈…」

邫天濁不屑一笑:「吾只做一事,殺九攖,奪聖劍;無名之輩不值濁流一劍!」

幽幽冥光,綠血濁流,不祥之劍更顯詭異,讓人分外不適。

季天宇眉頭一皺,雙手張開,雷屏結界隔斷濁妖之氣,護全季姝梅;內心甚是厭惡:這傢伙的氣息還真是讓人不適,就像一潭惡臭的腐屍爛肉,這妖族之人都是這種變態的傢伙嗎…

季姝梅小聲說道:「小心一點,這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必要的時候你要拿出你全部的實力,這一戰或許將是你的考驗。」

季天宇回頭小聲問道:「老姐你對九攖大哥沒有信心嗎?吾相信九攖大哥不會敗於他手。」

「…」

季姝梅搖了搖頭,嚴肅的說:「九攖佛氣不穩,不能讓他體內的力量多次蘇醒,否則他一旦控制不住體內的力量,必將會被那股力量吞噬;你要看準時機,不能再讓九攖過渡消耗佛元。」

另一邊,九攖佛威浩蕩,正氣一聲:「想殺人奪劍,佛之眼前,誰能妄言造殺?」

「哈哈…」

邫天濁執劍率先攻招,幽冥濁妖之氣自劍招散發而出,泣血之刃橫掃九攖。

但見九攖佛威難犯,腳下「卍」字佛印流火焚濁,聖劍擋招,人劍合一,一擊強勢退敵。

心知對手並非易與,再出招,兩人默契真元再提,強招不斷催出,余勁之力撼動整座木林,頓時遍林獸喚,鳥飛禽散。

高手對決,勝負一瞬,強招不斷催出的代價,便是倆人真氣快速耗失。

邫天濁反手收招一劍,九攖虛招欺身回招,雙劍爭鳴,倆人雄掌交拼,不分勝負,各退一步。

邫天濁一劍收回心口,劍指怒指九攖:「你,心有魔障,劍招有餘,真氣不足;此戰已讓吾失了興緻。」

九攖收回聖劍,一邊斂氣調息,一邊調整佛元波動:「邫天濁,吾記下了!」

邫天濁轉身離開,同時說道:「吾期待來日與你盡興的一戰。」

邫天濁走後,季天宇與季姝梅連忙上前,九攖拍拍身上的灰塵后,略許讚賞的說:「邫天濁倒也是個令人敬重的不凡劍者,天宇你以後對上他,一定要全力以赴,吾從他的劍招中能感受到他內心的孤獨與迷惘,或許他劍道之巔需要一個能打敗他的對手。」

季天宇似懂非懂的說道:「那他為何突然離開了?吾都準備好要接戰了。」

九攖看著邫天濁離開的那個方向,感受著方才戰中他身為劍者的堅持與傲骨:「也許是他身為劍者的傲骨不屑趁人之危,方才在交戰中吾因為要壓制體內的力量而分心,他感覺到了吾的異常,而吾也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動。」

季姝梅聽后,熟練的拿出銀針,同時對九攖說道:「讓我為你穩定佛元,後續再碰到妖族就讓天宇來對付吧,也好讓他在歷練一番。」

季天宇也認同道:「是啊,九攖大哥,後面還有誰敢來犯的話,就交給吾吧。」

「嗯。」

九攖點了點,稍作調整好三人又繼續趕路。

而另一邊,邫天濁獨自來到一處地下洞穴。

洞穴內氣氛詭秘異常,只聽洞水「滴答」「滴答」的滴入地下幽潭,潭水泛起陣陣幽波。

「多少年了,吾終於回來了。」

邫天濁徑直走下幽潭,只見幽潭之水迅速降底,露出了地下石階。

邫天濁順著石階而下直通潭底,潭底下有一座巨大的石門,石門旁有一卡槽開關。

邫天濁突然心跳加劇,一手按下悸動的心口,緩緩從心口中抽出濁流劍,隨後將劍插入卡槽中,輕輕一扭,地面開始「隆隆」抖動,石門應聲緩緩打開。

驚見潭底內別有洞天,巨大的洞中之穴暗藏乾坤,一面透明冰牆,水霧繚繞,刺骨之寒令人不寒而慄。

冰牆內,倆具模糊不清的身影,邫天濁突然對著其中一個身影單膝下跪,並說道:「天濁來給母上大人請安了。」

「…」

空蕩的洞穴內回應的只有自己的迴音,一時萬千思緒湧上心頭,邫天濁起身走到冰牆前,隔著冰牆摸著冰牆裡的身影,任由冰寒襲身。

「母上大人…」

邫天濁臉貼著冰牆,對著冰牆裡的身影低吟著:「今日與吾一戰的人,是難得的真正的高手,吾與他一戰甚是盡興,可惜他招行間有所保留,劍招余勁不足,最後讓吾失了興緻…」

又想起九攖手中的誅魔聖劍流火聖焰,內心泛起波瀾:

「他手中的聖劍真是世所罕見,也許他的劍火能破此冰牆,母上大人,天濁讓您久等了…」

說著眼角看向冰牆內的另一個身影,恨意也隨之逐漸高漲:「如果不是你,母上大人也不會被困在此這麼多年,當年三王之戰,光之精靈王已亡於吾劍中,你為掩護劍聖而與吾死戰,最後劍聖墜入崖底不知生死,而你負傷挾持母上大人逃到此洞,冰元爆發從此冰封在此…」

「為破除冰牆,吾四處尋求那人的幫助,卻遭整個妖族追殺,最後白帝與獨孤相璽聯手將吾禁錮於黑獄天牢…」

「哈哈…」

「雖然受禁於黑獄天牢,但黑獄中的濁妖之氣卻使吾修為大增,如今,吾回來了,吾回來向你們所有人復仇了…哈哈…哈哈!!」

「白帝!!」

「獨孤相璽!!」

「冰王!!」

「劍聖!!」

「妖族…」

「你們都該死啦!!!」

「哈哈!!!」

洞穴內,一陣陣駭人狂笑傳出,是不可言說的絕,是即要復仇的恨,更是要顛覆一切的,狂!!!

(……分割線……)

又過了幾天的長途跋涉,九攖季姝梅與季天宇三人終於來到冰城之境外圍。

這一路上,三人除妖誅邪誆衛正道,特別是季天宇,這一路的歷練讓他的修為根基更上一層樓。

有九攖在一旁的指導,加上季姝梅的神針輔助,季天宇的頂峰根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三人來到冰城之境外圍,頓感凜冽寒流襲身,季天宇運功抵禦寒流卻發現已被壓制三成功體。

但九攖卻是千百年來的例外,手中流火聖焰閃現,佛業天火隔斷冰境寒流。

見季姝梅根基難禦寒流之氣,便以劍為界,佛元開陣,流火結界瞬間包裹三人。

來到冰城之下,一路除了路邊的凍屍冰塑,就沒見到過一個生人。

抬頭只見城門緊閉,九攖納元提招,隨手一劍叩門,劍氣縱橫直撼城門。

不多時,城門緩緩打開,城門內只見一道身影緩步踏至,來人正是冰城之境的燹師。

「以劍氣叩門,冰城之境可非你們隨意撒野之地;小心你們的下一句話,便是路邊冰塑的一員!」

燹師霸氣一語,雄勁震起強勢氣流,盪起一地雪花。

肅殺之氣盛勢凌人,三人只感一陣強者壓迫之感襲來,彷彿只待九攖下一句話,是敵是友或將一戰對決。

只見九攖一邊維持流火結界,一邊說道:「吾乃九攖,以劍氣叩門拜訪貴境,實屬是事出有因;吾受聖裁者所託,前來冰城解封劍聖…」

季姝梅也說道:「九攖以流火結界隔斷寒流之氣,不得已以劍氣叩門,還望貴方勿怪。」

「哦~~」

燹師徑直走向九攖,幾分疑惑的說道:「你就是聖佛的傳人九攖?在冰城之境你之功體竟不受影響?」

九攖如實說道:「吾之功體並無異常,也許是因為流火聖焰的緣故吧…」

「是嗎?」

燹師說著不等九攖三人回應,抬手一個彈指,兩道冰元已經射入季姝梅與季天宇體內:

「冰元入體,你們二人已能正常自由行動,功體的壓制也暫時稍緩了;但此冰元最多只能維持一天…」

「多謝…」

季姝梅說道:「小女季姝梅,還未請教前輩如何稱呼。」

燹師卻轉問季天宇:「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季天宇。」

季天宇雖是以晚輩自稱,但對於強者他向來樂於挑戰,故也不卑不亢又帶三分戰意的語氣說:「前輩是個絕對的強者,吾期待能與前輩切磋的一日。」

「哈哈…」

燹師聽后負手於背,狂笑一聲:「吾乃冰城燹師,聖裁者之後人確實不差,一者傳承太乙神針不世醫術,一者天賦武脈已臻頂峰之境;幽銀城果真是人傑地靈之地。」

季姝梅與季天宇聽后一愣,下意識的問道:「燹師前輩知道中原之事?」

「哈哈…」

燹師笑道:「別看冰城之境位於北域的極冰之地,又與中原相距千里,但吾境之人對中原的情報可不見得就比你們知道得少。」

「走吧,吾帶你們入城。」

說完,便轉身帶路,同時心思流轉:能入冰城之境而功體不受壓制的,九攖你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你之功體讓吾興趣了…

……

來到冰城宮殿內,高座之上的王位,玲瓏公主慵懶依舊,見到九攖三人來到,第一眼便知九攖體內沒有冰元。

「哦~~」

當下便來了興趣,從王座走下,來到九攖面前,試探性的問道:「天下間竟有人入吾冰境之界而功體不受影響,你是何人?」

「好強烈的劍意!」

九攖還未回應,季天宇已經搶先說道:「那冰封之中的就是劍聖吧,不愧是中原劍界傳說,就算是被封印了,散發的劍意仍是恐怖駭人。」

但現場卻沒一人回應季天宇,只見玲瓏公主逼視九攖:「你還沒回答本公主的問題。」

眼見玲瓏公主太過近身,九攖後退一步,稍有不耐的說道:「吾名九攖,乃一介修佛之人,還請公主自重。」

聽出九攖語中有些不悅,燹師上前說道:「玲瓏公主,九攖乃是佛門中人,是中原聖佛的傳人;這小姑娘與小兄弟皆是聖裁者的後人,季姝梅與季天宇。」

未了又對九攖三人說道:「玲瓏公主是吾冰境冰王之親妹,現暫管冰境的一切事物。」

「呵呵…」

在燹師介紹完后,玲瓏公主笑著伸了個懶腰,邊返回王座邊說道:「真是沒意思,還以為是來了個有趣的人物,算了,中原之事本公主是最不願聽的了,既然聖裁者說你能破除此冰封,你不會讓本公主失望吧?」

九攖聽罷,當場現出流火聖焰,剎時劍身流火竄騰,上前幾步來到冰封之前,同時說道:「聖裁者前輩的囑託,吾自儘力而為,不負聖裁者前輩所託。」

「哦~~是嘛…」

玲瓏公主轉身漫不經心的說:「那請開始你的表演吧,本公主拭目以待。」

九攖不待多言,橫手一劍,佛元倏提,聚力一點,破冰一劍!

劍破冰封,冰火融會,激起萬千劍意,只見大殿萬千劍氣橫飛,最終劍氣匯成一劍,直飛九攖。

但見九攖一手持劍持續提元破冰,一手凝指化劍硬撼劍氣,僵持半刻,九攖當場嘔紅。

「噗…嗤…」

九攖強忍內傷,一口血霧噴出,季天宇見狀,幾步就要上前一助;卻聽九攖一句:「不可上前,此劍氣遇強則強,吾尚能破之!」

一聲「破之」,九攖佛元提至頂峰,左手劍指轉化為爪,吸納劍氣融會佛元,雙手一握流火聖焰,天火同時催至極限,又聞九攖一聲:「破!!!」

冰封應聲消融,封印多年的劍界傳說,今朝在現於世!

劍聖睜眼蘇醒瞬間,驚見九攖身上殘留的濁妖之氣,意識初醒,本能反應下,舉手匯聚劍氣,同時說道:「禍世妖族,該死啦!」

九攖此時已是力盡且回息不及,眼見劍聖劍氣將落,急忙喊道:「劍聖前輩,不可啊!!!」

一聲「劍聖」,一句「前輩」,劍聖意識逐漸清醒,剛解封之故,根基未復,氣息不穩,內元一滯,雖弱七分,仍是劍氣逼人。

「太乙神針,六針封穴,龍源吐息!」

一旁的季姝梅看準時機,應時出手,六針封穴,太乙龍息封住六大穴氣,劍聖劍氣消散,隨即閉眼昏迷過去。

九攖見勢順手扶住劍聖,一手運氣渡息給劍聖,季姝梅也走了過來,起手再施太乙神針。

片刻后,季姝梅收回銀針,九攖同時斂氣收息,劍聖也終於再次蘇醒過來。

「吾…吾要救冰王…」

劍聖蘇醒第一句話就是:「天道峰,三王會,光之精靈王死於半妖邫天濁劍下,冰王…冰王…」

「王兄怎樣了?」

玲瓏公主快步走下王座,來到劍聖面前,著急的問道:「王兄呢?冰城之境向來與光之精靈一族交好,以王兄與光之精靈王的修為,誰能輕易對上他們…」

「玲瓏公主。」

燹師一手按住玲瓏公主的肩,並說道:「冷靜!」

「…」

燹師的話果然奏效,只見玲瓏公主冷靜下來后,對劍聖抱歉道:「抱歉,是本公主失禮了;王兄是冰城的一境之主,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存在,在你被冰封的這幾十年裡,冰城也派人出去尋找王兄的下落,但一直都是尋無所獲…」

「什麼?」

劍聖驚道:「吾已經被冰封幾十年了?那冰王他?他???」

「冰王至今下落不明。」

燹師接話道:「當年你與冰王前往中原天道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後來負傷而回,又帶有冰王之冰元,在你被冰元反噬冰封后,吾曾親自前往天道峰,只見現場皆是一片瘡痍,不見冰王行蹤,也感應不到冰王的冰元之息…」

「啊~~」

劍聖突然頭痛欲裂,腦中意識深處,記憶開始翻湧,天道峰一戰印象在現。

劍聖強忍欲裂之痛開始回憶說道:「當年吾與冰王受光之精靈王和暗之精靈王之約同赴天道峰,當年之約是為光暗兩族精靈尋求和平共存之法,誰知暗精靈一族早已和妖族暗通聯盟,在吾與冰王光之精靈王三人毫無防備之下,被埋伏於天道峰,暗精靈族妖族精銳盡出,光之精靈王不備,被暗精靈王重掌半殘,后又被半妖邫天濁一劍穿心而亡,吾與冰王也接連受傷,雖然最後突圍而出,但重傷之下的冰王與吾仍是不敵強兵追殺,冰王為了吾而選擇留下斷後,並將半數冰元渡入吾體內,吾才能再回冰鏡欲尋強援…」

九攖也在這時說道:「邫天濁是不是手持詭異妖劍,散發著強烈的濁妖之氣?吾曾與此妖過上幾招,他的修為確實不凡,實力不下妖族三尊。」

劍聖聽言,看了看九攖,與他手中的流火聖焰,些許詫異的說道:「佛門的誅魔聖劍流火聖焰怎會在你手中?是你用流火聖焰破解冰封?你與聖佛是何關係?」

九攖收起流火聖焰,同時拱手回道:「晚輩九攖正式拜見劍聖前輩,晚輩從小便與家師聖佛在大乘雲寺修行,流火聖焰乃是九攖傳承家師誅魔焚妖的救世之志…」

「哈哈…」

劍聖突然爽笑道:「年少有為,如此年紀便已有此修為,可堪當年聖佛獨闖魔界之力,聖佛有此傳人,實乃佛門與武林之辛。」

「哪裡…是晚輩還要再向前輩學習。」

九攖謙虛一聲后,又對劍聖說道:「九攖此次前來冰城是受聖裁者前輩所託,這二位皆是聖裁者前輩的後人…」

「哦~~」

劍聖看向季姝梅姐弟二人,二人立馬拱手同時說道:「季姝梅見過劍聖前輩。」

「季天宇見過劍聖前輩。」

「哈哈…」

劍聖大聲笑道:「好啊!好啊!!好友之後皆是人中龍鳳啊,武林有你們這般後起之秀,吾心甚慰啊…哈哈…」

九攖也笑道:「劍聖前輩即已解封,如今白帝率領妖族大舉侵略中原,聖裁者前輩希望劍聖前輩能回返幽銀城共伏妖禍。」

劍聖看了看燹師,又看了看季姝梅姐弟倆,最後說道:「待吾找到冰王后,就去幽銀城找老友,你們以後再對上那個邫天濁,要小心他的鏡折之招,當年吾第一次遇上此招,就差點吃了這老小子的虧,他這鏡折之招能複製對手的招式,讓人防不勝防…」

「嗯…」

九攖點了點頭:「晚輩記住了,既然劍聖前輩尚有要事再身,那吾等就先告辭了。」

九攖說完,季姝梅也遞上了一粒藥丸給劍聖,並說道:「劍聖前輩剛解封,內元未穩,此藥丸能助劍聖前輩快速恢復內元真氣。」

劍聖接過藥丸,當場服下,剎時體內真氣快速充斥全身,劍心也隨之蘇醒了,劍界傳說此刻盡顯無上劍威,隱而未發的劍氣懾人心魄。

「好恐怖的劍壓…」

季天宇雖說也見識過不少劍中強者,但卻從來沒見過有誰能釋放這麼強的劍壓;不愧是劍界傳說的第一劍聖,果然是強得離譜。

……

九攖三人離開后,冰城宮殿內,卻見劍聖忽然心血溢口而出,經年積癔的沉珂內傷暴發,痛苦難當之際,燹師眼疾手快,一手貼住劍聖後背,冰元渡息於劍聖,片刻后,劍聖痛苦稍緩,便運指凝氣,剎時劍氣化千,劍氣之勁強壓沉珂。

「看吧,這就是逞強的後果。」

燹師打趣道:「堂堂劍聖差點就在後輩面前掉份,你這沉珂多年的內傷,除了冰王的冰元能鎮壓,吾的冰元只能助你稍緩。」

「呵呵…」

劍聖不以為然道:「吾早已習慣,當年為強行突破劍境,吾強提真元突破肉身之限,雖然最後練成了天地禁招蒼穹幕落之劍,卻也因此招的霸道剛勁造成了肉身上不可逆轉的內傷。」

燹師接過話說道:「雖然此招已是近神極限,但你每施展一次,肉身所承的剛勁之傷就會加倍,最終反噬,輕者武脈盡斷劍心盡失,重者當場爆體而亡。」

「哈…」

劍聖不以為然的笑道:「如若不能攀上劍道之巔,此生何須用劍?吾自領悟近神之劍后,天下萬物皆可為劍。」

玲瓏公心繫冰王,當下便插話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急需尋回冰王,暗精靈一族近幾年與妖族動作頻頻,再拖下去只怕他們會聯手攻戰冰境。」

燹師點頭道:「吾將與劍聖再行一趟天道峰,有冰王的冰元指引,相信此行應能有所收穫。」

說著,一手伸開,是方才劍聖剛解除冰封的瞬間,所吸納的冰王之冰元。

然而劍聖卻是擔憂中原安危,當年十聖與白帝天魔在應龍谷決戰,十聖各自負傷不同,以聖佛之傷最為嚴重,那一戰過後,聖佛便隱退武林。

如今妖族再出,十聖卻未必再有當年全盛時期的力量能與之抗衡,一念至此,劍聖心思更沉:聖佛啊聖佛,此戰你還會再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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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冰城之境后,九攖三人正欲原路返回幽銀城,休息的途中,九攖再次拿出路觀圖,腦中再次回想起聖裁者的話:「此路觀圖是標識十聖目前各自所在之地,你解封劍聖之後,在往西北而行,路觀圖中標識的淵藪之淵是叛神一族與中原的接境之地,儒門古風道華之首聖儒便是在此…」

九攖想了想,然後對季姝梅姐弟倆說道:「接下來吾要前往淵藪之淵,此地是叛神族與中原交境之地,兇險異常,你們二人可先回幽銀城。」

季天宇聽后,當即說道:「淵藪之淵?大哥你去那個地方做什麼?現在那個地方有聖儒坐鎮,還有混元門的席奉修,他也在那修行,哦,他就是席掌門的義子,未來混元門的指定傳人。」

九攖收起路觀圖,一邊回問道:「你去過淵藪之淵?」

「呃…」

季天宇剛準備說去過一次,就見他的老姐季姝梅臉色已經開始變怒,忙打哈哈笑道:「就早年跑出去修行的時候,曾路過那地方一次;呵呵…」

同時心裡暗自苦笑:要是讓老姐知道自己曾挑戰聖儒被一招秒,單挑席奉修被胖揍一頓,免不得又要被她揍罵幾天了,哎…這老姐啥都好,就是對她這親弟弟有時候太凶了點…

怎知季姝梅好似看穿了季天宇的心思,開口就直接問道:「你沒有挑戰聖儒?沒有與人單挑?依你往日愛挑戰強者的性格,這可不太像你啊!」

「嘻嘻…」

季天宇被說中心事,一手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也就是被人一招秒了,又挨了一頓胖揍,斷了幾根助骨…」

然而話還未說完,季姝梅的粉拳已經襲來,一拳正中季天宇腹部,雖是不怎麼用力,但季天宇還是很識象的彎腰捂著肚子,假裝很吃痛的說道:「老姐你就不能輕點,打傷了不還得是你動手醫治…」

九攖看著這對鬧騰的姐弟倆,心下似乎有所觸動,平日看淡俗世的心,此刻竟起了不名的心緒漣漪。

「莫不是動了凡心?」

九攖心念一起,頓驚醒悟,起身說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淵藪之淵之行你們已無必要再去,吾等就在此先告別吧…」

「說什麼呢?」

九攖話剛說完,季天宇就脫出季姝梅的「魔掌」,一把摟住九攖的肩膀,並說道:「雖然不知道大哥你要去那地方做什麼,但吾這人向來最重情重義,吾怎麼可自己回幽銀城,而讓大哥一人前往危險之地?」

九攖聽后,看著他那極不情願返回幽銀城的表情,就一手扒拉開季天宇的手,一邊嘲笑道:「吾看你是不想回幽銀城做苦力吧?」

「……」

季天宇被戳穿,但仍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呵呵…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直接。」

轉頭又對季姝梅問道:「老姐你呢?你是要回幽銀城還是要跟吾與大哥一塊去淵藪之淵?」

九攖也一同看向季姝梅,只見季姝梅想了想,說:「正好我也想找聖儒前輩問問痴神醫那老頭子的行蹤,老頭子隱退武林時,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聖儒的古風道華。」

三人最終一致決定轉道西北,前往淵藪之淵。

就在三人準備起程,突然一陣妖氛襲來,強烈的濁妖之氣,三人心知是那個半妖邫天濁他來了。

「邫天一劍,誰與爭?」

「濁酒一杯,誰堪與?」

「主宰沉浮,命多舛。」

「吾命由吾,不由天!」

隨著旁白詩號響起,邫天濁盛勢踏步而至,來至九攖三人面前,濁流劍亦從心口緩緩抽出,霸氣一言:「今日,佛亡劍失,吾亦徹底自由了!」

心知來者不善,九攖當即挺身而出,護在了季姝梅姐弟倆身前,同時誅魔聖劍流火聖焰漂然上手。

旁白詩號亦同時響起:

「亂世妖邪興災禍,」

「九州逢劫佛來渡;」

「一劍誅魔盪妖氛,」

「九攖應劫渡紅塵!」

流火竄騰,濁流妖氛,雙強對決,季姝梅姐弟倆自知此戰將是難了,便後退二十米開外,以觀靜變。

高手過招,不待多言,烏雲遮日,風起葉落之際,彼此身形一閃,劍芒已至,眨眼已是三招已過。

「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否則飲恨在此!」

邫天濁反手橫劍以掃,九攖從容轉身堅劍格擋,流火更盛,佛威焚燒濁妖之氣。

又見邫天濁妖元再提,濁妖之氣更盛,萬千咒世冤靈之聲詭異梵唱,亂人心魄。

倆人越戰,九攖越感流火聖焰似乎被克制?流火之威竟難以發揮全部。

不及多想,邫天濁又是快劍搶攻,九攖旋劍應招回應。

「如何?」

激戰中,一招不慎便是劍下亡魂命入酆都的極致快感,讓邫天濁越戰越興奮了,戲謔道:「察覺到了嗎?誅魔聖劍對吾無用了啦!!!」

九攖劍勢收回,佛掌「卍」印現掌心,重掌擊退邫天濁,同時佛威現怒相:「佛之眼前,豈容妖邪放肆!」

收起流火聖焰,袖中拂塵手中現,左手佛珠臂上纏,無上佛威誓誅邪:「成就吾的,可不只是劍,觸佛之怒,你承受不起!」

「哈哈…」

邫天濁狂聲更甚,手中濁流劍插回心口,剎時漫天濁流妖氛直衝雲霄,瀰漫整座村莊。

「今日吾誓將殺佛奪劍,拿出你全部的修為或是被吾徹底吞噬!」

另一邊,濁流妖氛瀰漫四周,路過之處皆被吞噬,卻見季天宇快步擋在季姝梅身前,急躁一聲:「危險!」

銀鱗戰甲瞬間上身,幻雷戰戟同時應聲從天而降,一戟落地,銀電奔襲,擊退妖氛的同時雷霆結界已成。

同一時間,遠在幾十公裡外的冰城之境,劍聖與燹師剛出城門準備前往天道峰,驚見佛氣與妖氛兩道光柱衝天。

「嗯?」

燹師驚詫:「前方怎會突然妖氛衝天?那道佛氣好像是…」

劍聖抬頭望去,眉頭一緊:「那是濁流妖氛,是半妖邫天濁,他應知道冰王的消息,快追!」

話音剛落,便已縱身半空,隨即御風成劍直飛而去,燹師見狀,同時縱身向前,腳下化冰成鳳,乘追而去。

而在光之森林深處,亦同時感受到了這兩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當時一名神秘少年正在一座無名的墳碑前,他靜立不語,眼中無悲無喜,神情肅穆冷殺。

沉默許久,伸手觸摸碑銘:「當年因為你的輕信,導致光之精靈一族一夕覆滅,你若在天有靈,就讓吾早日找到當年屠殺光之精靈族的仇人,手刃半妖邫天濁,這樣族人與你的亡魂才能得以安息。」

少年正沉寂時,忽然感受到遠方傳來的強烈濁妖之氣,少年當即縱身半空眺望濁妖之氣的散發地。

「哈…是半妖邫天濁!」

少年隨即化光疾速飛行,同時內心恨意殺起:邫天濁,吾要你萬箭穿心,以祭吾族之靈!

……

說回九攖這邊,彼此收劍以拳相搏,拳來腳往間,真氣亦快速流失,倆人真元同時催致頂峰,極招應式而出。

九攖率先極招上手:「明王怒相,般若聖掌!」

拂塵盪掃濁流妖氛,明王佛威現怒相,般若聖掌挾無上佛威震撼而出。

一式兩招盪妖氛,明王佛威破邪礙,驚世之招撲面而來,反觀邫天濁沉元納招,盡納濁流妖氣回體,極招同時發出:「濁流撼世,十方俱滅!」

極招相會,轟然極爆,方圓幾里地貌丕變,頓成一片瘡痍。

怒佛之招,余勁未減,掌破濁流直撲邫天濁。

卻見邫天濁邪魅一笑,快手接招:「濁流返源,鏡折歸返!」

雙手接住九攖雙招余勁,瞬間回掌逆流返源:「明王怒相,般若聖掌!」

「什麼?」

九攖與季姝梅姐弟二人驚詫之際,邫天濁已經原招鏡射擊出。

九攖回息不及首當其衝,當場口吐鮮紅,一口心血直灑大地。

「不好!!!」

季姝梅見狀,急忙喊道:「佛氣衰弱,不能再讓九攖繼續動武!」

季天宇會意,當即揮戟強勢入戰。

雷戟橫掃八荒,一式破邪招。

強勢一戟攔住了邫天濁的進攻,並說道:「接下來你的對手是吾!」

另一邊,季姝梅也趕緊上前扶住九攖,並快速為九攖施展太乙神針,以助他回氣平穩佛元。

邫天濁首見季天宇銀鱗戰甲形態,手中更握幻雷戰戟,便緩緩從心口抽出濁流劍。

同時不屑說道:「能擋住吾一招,吾便賜你一戰!」

說完,濁流劍盡納方圓濁妖之氣,爾後縱身半空,舉劍向天:「濁流逆源,劍化三千!」

招式未出,天現異象,濁流妖氛瀰漫遮日,驚見漫天劍氣撲天蓋下。

「啊…」

季天宇猛提真元,寰宇三式上手:「寰宇三式,地沖!」

極招拔扡而出,直衝半空硬撼三千劍氣。

緊接著也縱身半空,納氣再出第二招:「寰宇三式,天爆!」

雷霆霸戟擋招破陣,卻因根基之差,第二招已是先盛後衰,眼見剩下的劍氣就要落到九攖與季姝梅下面。

季天宇決心再出第三招,但已是回氣不及,出招已慢。

就在這時,忽感遠方龐大劍壓飛速而來,再定眼,是劍聖正在御劍飛行趕來,身後更是萬千劍氣疾速飛來。

千鈞一髮之際,劍聖的萬千劍氣破空而至,破邫天濁三千劍陣。

邫天濁見劍聖再出,萬千劍氣又向他飛攻而至,情急之下,鏡折之招再出,以劍形破劍氣,萬千劍氣相互抵消消逝於空中。

三人剛落地,又見燹師乘冰鳳趕至,九攖也在這時傷勢迴轉,五人同站一陣,卻見邫天濁臨危不懼,戰意更盛。

戰勢一觸即發之際,又見邫天濁身後趕來一人神秘少年。

熟悉的氣息,邫天濁轉身一看,少年已是箭搭弦上,彼此對眼剎那,少年箭弦離手,箭矢破空射出。

邫天濁冷眼一皺,再出鏡折之招,兩箭同出,箭鏃相撞,同時落地。

「光之精靈一族?」

邫天濁劍指少年:「想不到當年還有漏網之魚,你手上的是光精靈王的紫虛光箭,你是光精靈王的後人?」

少年冷眼殺意,回應的只有手中動作,弓弦再拉,紫光虛空成箭:「到地獄去找答案吧!」

說完,箭鏃應聲矢射,邫天濁快劍回擋,隨即又見少年快身近戰,弓為劍,弦為弩,快不及眨眼的速度,讓在場眾人皆為之驚嘆。

劍聖也在此時準備出招了,只見他劍指向天,剎時風止雲停,一柄神劍從天而降,正是劍界傳說第一劍的霄中劍。

神器現世,流火聖焰與之互相呼應,同時現劍半空,雙劍一紅一白鋒芒閃爍。

劍聖與九攖心領神會,同時縱身握劍,共討邫天濁。

以一敵三,邫天濁雖處下風,但有鏡折之招,一時半會還乃處不敗之地。

激戰若久,劍聖一劍力壓濁流劍,並質問道:「冰王呢?說出冰王下落,今日饒你一命。」

誰知少年長弓打開霄雲劍,冷聲說道:「今日吾誓殺邫天濁,誰擋便殺誰!」

「哈哈…」

邫天濁詭異笑道:「想找冰王?哈哈…吾死了,這世上再沒有人知道冰王的下落,怎麼樣?一個要殺吾,一個要找冰王,你們要怎麼做呢?哈哈…」

說話間,又見少年猛弓快殺,近距離拉弓射箭無差別攻擊。

九攖與劍聖和邫天濁一邊各自招架,一邊又要應對少年的冷箭襲擊。

一旁觀戰的燹師深知劍聖無法久戰,眼見邫天濁久拿不下,又有神秘少年的干擾,當下暗自提元,看準時機,提招入戰。

冰元倏提,一掌入戰,極凍寒流覆蓋戰場,迅速冰封整個場地。

受冰封之地的影響,邫天濁行動受制,敗象已現,神秘少年也同受限制,又有燹師親自牽制。

邫天濁自知久戰不利,虛發一招后,借勢退出戰局,同時說道:「想找冰王,有膽量就跟上!」

說完轉身快速離去,劍聖當機立斷果斷追上,九攖也緊隨其後,燹師亦對少年說道:「吾乃冰城之境燹師,你即負光精靈王之能,你就應知道冰王對冰城與光之精靈族意味著什麼。」

說完不再多留,迅速追上九攖他們,一旁的季天宇拉起季姝梅的手,亦同時追行同往。

少年聽到「冰王」二字,手中動作停了下來,內心泛起波瀾:

確實,冰王對你們冰城之境至關重要,但,沒了光精靈王的光之精靈族,冰王對吾族還有什麼意義嗎?

哈哈…

冰王你能體會滅族之痛嗎?又或是你能擔起滅族之恨嗎?

……

邫天濁奪路而逃,劍聖緊追不放,九攖奮起直追,燹師后居而上,季姝梅姐弟沿路追尋,少年化光疾馳…

最終邫天濁逃進洞里,劍聖雖心有遲疑,仍腳不停歇直追而入;九攖擔心劍聖在洞里會有危險,亦同時進入…

當季姝梅姐弟來到洞底的最深處,只見劍聖九攖和燹師還有少年四人正與邫天濁對峙。

邫天濁身後是一面巨大的冰牆,冰牆裡冰封著倆道人影。

一道熟悉的面孔映現眼前,劍聖與燹師同時驚愕一聲:「冰王…」

冰王冰封眼前,眾人皆不敢輕舉妄動,少年心思流轉間,邫天濁已後退幾步,神情自若的說道:「冰王在此,你們想救冰王,吾不阻攔,但你們能破此冰牆嗎?」

???

邫天濁竟放任眾人解救冰王,眾人疑惑之際,燹師已看透關鍵,上前一步說道:「冰牆面除了冰王,另一個被冰封的人才是你欲救之人吧,吾等若救冰王破除冰牆,你亦可救得你想救之人,但若吾等不破除冰牆,冰王亦無法救出…」

「哈哈…」

被燹師說中,邫天濁無謂笑道:「如何?你們可以選擇救或不救,但憑你們選擇。」

劍聖看了一眼九攖,九攖自知冰王的重要性,如今天魔破封在即,邫天濁他等得,中原可是等不起,時間正是九攖最缺之物。

九攖收到劍聖的意思,當下幾步上前,流火聖焰現出,雙手緊握劍柄,佛元催致頂峰,聖劍天火熊熊焚焰。

天火之威凡人難擋,季姝梅頓感酷熱難耐,彷彿下一刻就將燃火自焚,季天宇當即立斷,開啟結界護送季姝梅離開洞底。

縱是劍聖燹師邫天濁三人根基深厚,面對這無上佛元天火之威,亦感空前壓迫,各自開啟護身結界。

但見九攖聖劍過頂,吶喊一聲:「聖劍燧印,破!!!」

極限之招應聲而出,一劍天火撼冰牆,冰火極端衝擊,余勁爆破四周,倏然,冰牆一條裂痕逐漸開線,整個洞底也同時搖搖欲墜。

裂痕快速擴散,裂縫逐漸變大,九攖再贊一力,天火頂盛,冰牆開始消融崩塌了,整個洞穴也同時陷落了。

「危險!!!」

一塊巨石從九攖頭上崩塌下來,危急之際,只見劍聖揮手一劍,劍氣擊碎巨石。

「快走!」

燹師大喊的同時,閃身衝進塌冰里,扶著冰王率先從洞底原路逃出。

「母上大人!」

邫天濁亦同步衝進塌冰,救出女人後,轉頭對九攖說道:「未完之戰,吾會再找你。」

說完便帶著他的母上大人迅速離開,九攖本想攔住邫天濁,但佛元耗失巨甚,動作慢了一步,少年已搶先一步追逐而去。

劍聖當即抓住九攖的肩,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不走就要同葬於此了。」

不等九攖回應,便帶著九攖一同衝出洞底。

洞底傳出的巨大坍塌聲,季姝梅姐弟倆在洞外更是擔心,當看到燹師帶著冰王出來后,急忙上前問道:「劍聖與九攖呢?」

話剛問一句,又見邫天濁背著一女人出來,雙方照面,邫天濁不意糾纏,轉身就迅速離去。

少年方出洞口,又見邫天濁往另一個方向逃去,滅族之恨豈能讓他輕易脫逃,當即又緊隨其後…

又見洞口也開始坍塌了,巨石一下子就封住了洞口,在場眾人一下子心就涼了半截。

就在這時,一柄長劍從洞內發出,堵住洞口的巨石應劍粉碎。

「是劍聖的霄中劍。」

燹師接住從洞中射出的霄中劍后,終於見到劍聖背著九攖跑了出來。

見到九攖無恙,季姝梅懸著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

「邫天濁呢?」

九攖問道。

季天宇上前接過九攖,同時回道:「從洞口出來后就逃走了。」

劍聖拍了拍九攖的肩膀說:「此妖修為詭異,在沒有辦法破解他的鏡折之招時,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你連破兩陣冰封,佛元耗失嚴重,你應先休養幾天,待真氣恢復再作打算。」

「多謝劍聖前輩的關心。」

九攖說道:「晚輩尚無大礙,晚輩休息一會就好。」

這時季姝梅也走了過來,掏出一粒藥丸就讓九攖服下,隨後又快速幾針封穴隱定佛元,九攖也配合的坐下盤腿,打坐運氣調息復元。

劍聖走到燹師面前,看了一眼還尚未蘇醒的冰王,自知自己的功體與冰王的功體有異,無法將自身的氣息過渡,便說道:「冰王就交給你了,吾尚有事在身,冰王蘇醒后,請轉告他,吾在幽銀城等他。」

從燹師手上拿過霄中劍,劍聖又看了下九攖,內心疑惑又起:方才逃出洞口時不及多想,他體內好似另有一股還未蘇醒的力量,是自己的錯覺嗎?

看九攖還在調息復元,最終還是按下疑惑:等見到聖佛,再問他好了。

燹師心繫冰王之事,匆匆與眾人告別後,便繼續背著冰王急速回返冰城之境。

劍聖則靜守在九攖身側,為他護陣,就在九攖這邊運氣調息復元的同時,邫天濁背著女人來到一處神秘森林深處。

正日的當午,此森林卻是一片幽暗無光,氣氛陰森,少年剛踏入此地,便感功體受制,手中紫虛光箭更是抖動劇烈非常,好似在對主人鳴警示危。

察覺異常的少年終於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忽然驚愕一聲:「是暗精靈之森!」

正全神戒備,突然,一句陰森恐怖的嘶啞聲從森林深處傳來:「是光之精靈族的氣息啊…令人作嘔又讓人憎恨的光之精靈;死來~~~」

幾道黑影依附樹榦與連枝竄襲而來,少年不慌不懼,拉弓瞄準黑影,紫光成箭,一箭疾射正中目標。

紫光大作,划亮幽靜的暗精靈之森。

「啊~~」

「是光啊!!是光啊!!!!」

「啊!眼睛!我的眼睛!!!」

光輝燦爛,幽暗無光的暗精靈之森響起一片痛苦哀嚎。

「哼!」

少年眼見邫天濁已失去蹤影,又被耽擱了這一下后,已無在追上的可能,冷哼一句:「被光碟機逐的影子,註定就只能活在黑暗中。」

說完,張弓拉弦直指幽林深處,一股強大的黑暗之力壓逼而來。

「是光碟機逐黑暗?亦或是黑暗吞噬光明?絕對的暗黑世紀,光代表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

一股黑暗之源裹挾邪霧瀰漫而來,沿路吞噬萬物,下一刻即是黑暗吞噬光明。

少年因功體被克制,實力只能發揮一半,面對此生首見的黑暗至能,少年不退反進,光精靈之力盡附一箭:「紫輝耀日,虛光惘渡!」

光明與黑暗的交鋒,卻因根基之差,功體受制,極招相對,少年首當其衝,心脈被邪霧入侵,眼神暗然一變,已被邪霧籠罩吞噬。

一步步吞噬心智,迷失心志,少年昏沉危急之刻,手中紫虛光箭感應主人受危,頓時光輝聖耀,驅逐邪霧,開避生路。

少年心智恢復的瞬間,當下不在戀戰,化光原路逃出暗精靈之森。

少年逃出生天後,但見原地的邪霧盡數回返幽林深處,一句深沉陰冷的聲音再次傳出:「光之精靈族的光之少年,被邪氣侵心,你最終將是要淪落黑暗的深淵;哈哈…」

……

暗精靈之森深處,邫天濁被光之少年窮追不捨,逼不得已進入暗精靈之森,縱是隔世多年,再次進入這片森林,邫天濁仍是只有厭惡之感。

有暗精靈之王的協助,那名光之少年應是甩掉了,一路的狂奔急行,邫天濁已是大耗真氣,此時已近體力極限了。

將背上的女人放下,邫天濁小心翼翼的撫摸女人的臉頰,少有的溫柔說道:「母上大人,孩兒終於將你救出來了,這一次,吾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母上大人,吾會帶母上大人回去的…」

說完,又將他的母上大人背上,繼續往更深處的另一條道走去,那是只有少數幾人知道的暗精靈之森的出路。

而在幽暗中,暗中窺視的邪眼冷漠無情。

看不清黑暗中的身影,只聽到他們的對話:

黑影一:「就這樣讓他離開嗎?」

黑影二:「主人沒說要動手。」

黑影三:「妖族之人還真是好玩,劍是從心口拔出來的,以心口作劍鞘,想想都刺激…」

……

說回光之少年這邊,逃出暗精靈之森后,便察覺心脈有異,想起那陣邪霧的怪異,少年一路快速趕回光之森林。

心口邪氣侵蝕,少年頓感心頭莫名壓抑,一路賓士回到光之森林深處的玄武聖池,二話不說,縱身入池,沐浴聖水,不一會的功夫,聖水起效,驅逐邪氣,只見邪氣被逼出體外,化作黑霧消散。

光之少年半身躺在聖池邊,雙拳緊握,想起暗精靈一族與妖族狼狽為奸,少年更是恨之入骨:「無論是妖族還是暗精靈一族,吾皆要你們付出代價,滅族之仇,吾要你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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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九攖再次醒來,已是傍晚,天邊西陽落下,晚霞映照江山紅染。

「江山無限好,只是妖禍再起,中原百姓仍在水火之中,吾也要趕回幽銀城了。」

劍聖與九攖等人告辭后便趕回幽銀城。

九攖與季姝梅姐弟二人則繼續往西北而行,淵藪之淵未知之險,三人一往直前。

「想不到這麼簡單就找到了冰王,那冰牆裡面的另一個女人好像對那個邫天濁挺重要的…」

三人邊走邊說,說到解救冰王之事的時候,季天宇一臉難以置信的說:「看那邫天濁一臉生人勿近,生無可戀的臉,真是沒不到他還有這般的感情,看他對那個女人關心緊張的模樣,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九攖認同道:「那人應是他十分重視之人,或許他的良知還沒徹底喪失,如果能知道他的過去,也許會有辦法喚醒他的善心。」

季姝梅卻談起另一個人:「那名少年也是值得關注的對像,劍聖前輩說他身上有光之精靈族的氣息,他手上的弓弦是光之精靈王的兵器紫虛光箭,但早在多年前,在天道峰三王會,暗之精靈王聯手妖族殺害光之精靈王后,光之精靈一族也一同被屠殺殆盡;難道那名少年是光之精靈族的倖存者?」

九攖回想當時的戰況,同時說道:「邫天濁第一次見到那名少年時,他的表情確實是感到意外,那名少年也是對邫天濁恨意深邃;也不知道那名少年最後一個人去追邫天濁結果怎樣…」

內心也同時疑惑:當時激戰中,流火聖焰竟被那濁流妖氣克制難以發揮全部,難道他的那把濁流劍跟那個鬼宸的妖刀一樣,是用異法所鑄?

正想著問題的關鍵,又聽季天宇說道:「話說邫天濁的那鏡折之招,還真是無解,以一敵多愣是半點破綻沒有,就連劍聖前輩也沒辦法拿下他。」

「呵呵…」

九攖笑道:「以劍聖前輩的修為,如果不是同等實力的配合,就只會是招式束縛,實力被壓制;其實正是吾等的參戰才限制了劍聖前輩的發揮。」

三人一路互談,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

前無村后無店,三人就地在小樹林休息。

夜霧籠霾,篝火竄起,季姝梅姐弟倆已是入眠休息。

九攖心事沉沉,輾轉難眠,一想到天魔即將破封臨世,屆時人間將臨妖禍魔災,而這一切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當時不是自己中了妖族的陰謀,一劍破除妖城,那也許天魔封印也就不會被破…

正心思流轉,突然一陣呢喃囈語傳來:「面對強敵,是不是感到自己的弱小與無能為力了?」

突來之聲,九攖驚詫,立即起身環視四周,但卻空無他人。

就在這時,呢喃之聲再次響起:「吾就是被封印在你體內的力量,想知道吾為何會被封印在你體內嗎?吾在意識深處等你…」

九攖頓感驚駭,此聲竟是從腦中意識傳出,當下立即盤腿坐下,全神貫注,凝識自探意識深處。

「終於…」

意識深處,混沌初白,驚見九頭凶獸,只見一片白朦混沌,九頭凶獸放聲狂笑:「哈哈…終於,另一個吾,終於相見了。」

「嗯?」

驚駭之句,九攖莫名動氣,一指九頭凶獸:「胡言亂語什麼?在亂說一句,佛業天火焚燼你之靈識。」

「哈哈…」

九頭凶獸不怒反笑:「當年吾初入中原,力量尚未蘇醒,被聖佛趁虛而入,將吾原身打回人形,更將吾力量與意識封印,要不是你佛氣盡失,吾方有機會蘇醒,與你意識相連;可恨的聖佛欺騙了你這久多年,你仍被蒙在鼓裡…」

「放肆!」

九攖聞言,怒相已現,斥喝道:「膽敢緋言家師,吾自小便跟隨家師在大乘雲寺修行,且從未聽及家師說起這等荒謬之事,你若敢在妄言亂語,吾將徹底焚燼你之意識。」

說著,掌心運火,一掌擊送,佛業天火燭焚九頭凶獸。

「啊…」

天火焚身,九頭凶獸痛苦不堪,一聲慘叫過後,卻見九攖面露痛楚,焚身之痛,燭身之烈同感身受。

「如何?」

九頭凶獸說道:「是不是也感受了到焚身之痛?那是因為你吾本就是一體,只是因為那可恨的聖佛將吾的意識一分為二,這才衍生出了你,也就是另一個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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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攖聖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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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一劍破封,劍聖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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