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個線索
胖老闆在鄉下有了急事要立馬回家,兩人因此快速獲得了一份工作,老闆在交代完事情后便匆匆回家,現在的他們暫時獲得了這個炸雞店的管理權,不過等老闆回來之後他們就恢復了打工崽的身份。在經過一下午的忙碌后,兩人大汗淋漓回到旅館。「大嬸兒,我們再住一晚,明天就去找房子租。」唐毅德坐在旅店拿著毛巾擦著身上的汗。「租房,我這就有房租,要不你們跟我去看看,合適就便宜租給你們。」「看不出啊大嬸,你還是個包租婆。」「一般一般,都是些小生意。」說著胖大嬸驕傲地甩弄著手裡的一大串鑰匙。「跟我來!」,胖大嬸招呼兩人走出旅店。莫無言跟在唐毅德和胖大嬸身後,眼前這個陽光燦爛的少年在短短一天中幫了他不少忙,跟在兩人身後頓時感到安全感滿滿。
潘大嫂嘎吱一聲推開出租屋的門,兩人探頭探腦向裡面張望,應該沒有多少人在這裡租房,整個環境顯得格外安靜。兩人觀察一番,這個出租屋雖然不大,但設施齊全,對於兩個新人,這樣的條件再適合不過。兩人上樓選定好自己的出租屋后,跟胖大嬸約好交付房租的事宜便又回到旅店收拾行李,準備搬到新的出租屋來。兩個人都在為自己今天的經歷有說有笑,氣氛顯得格外輕鬆。
莫無言回到旅店,走上樓梯,轉身關上房間門,還沒來得及開燈,空氣中夾雜著冰冷的氣息。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個女子赫然出現在他眼前,透過淡藍色的光芒,眼前的女子身著一身藍黑色及膝短袍,腰系一條飄曳的白色絲帶,手臂上掛著兩個寫滿符文的手鐲。月亮在她的背後升起,皎潔的月光照進她頭上的游龍發簪,即使楚然不動,她的皮膚也如月光般皎潔,黝黑的髮絲如絲綢般順滑,讓人彷彿是「畫中人」。兩人四目相對,眼前的女子沒有任何錶情和動作只是用她那淡藍色的眼睛盯著她眼前那個驚愕的莫無言。莫無言不知是被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所驚訝還是被眼前這個有著不食人間煙火氣質的女子所驚艷,他直愣愣地勾在原地,他正想發聲時,卻發現無論怎樣都說不出話來。只見女子從身側拔出一把劍,直指莫無言的脖子。隨後她的手一揮,一道劍氣劃過,瞬間劃破了他的衣角,從皮膚下滲出點點血跡。莫無言驚愕看著這一切,可他的喉嚨里似乎有千萬隻蠱蟲在爬,無論怎樣都說不出一個字。「嗙」一聲,莫無言身邊的行李箱被瞬間切成兩半,裡面的物品隨之暴露出來。女子收起手中的劍,徑直走過來。莫無言也在這時看清了她手中的劍,「非銅非鐵亦非金,乃是乾元百鍊精;變化無形真妙用,要知能殺亦能生。」「光華閃出,人頭即落」,他一眼認出這就是父親曾描述過的那把莫邪劍,淺青色的身影若雛燕般輕盈,刀刃鋒利無比真為刃如秋霜,透著淡淡的寒氣。莫無言知道,雖然自己剛來這裡不久,但她就是父親所說的「湮隕客」,一個來自異鄉,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看著她慢慢靠近,自己卻身體僵硬無法動彈,「他們一定是嗅到氣息了」,莫無言心裡想著,一邊無力的看著窗外,他敏銳的感官讓他瞬間意識到窗外一定還有個人在死死地盯著他。
「咚咚咚……」唐毅德急促地敲著309的門,「莫無言幹嘛呢,等你半天了,這麼久不出來,你再不開門我進來了啊。」莫無言大口地喘著氣,窗外聽見了唐毅德的聲音也有一絲動靜,「刃,我們先走。」窗外傳來的低沉又嘶啞的聲音,莫無言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發出聲音這個人一定很蒼老。伴隨一陣風的吹過,女子和窗外那雙監視的眼睛一同消失在了夜月中。莫無言的喉嚨重新被打開,推開門,莫無言癱坐在地上,他眼中沒有一絲驚訝,反而帶著些許期待,他甚至想從窗外追出去,因為也許這是他就是找到母親的第一個線索,他彷彿早就預料到一樣,只不過,他現在要怎麼向唐毅德解釋這一切呢。
「燈也不開。」唐毅德伸手將燈打開,「我去,你幹嘛呢?!」唐毅德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莫無言的行李箱被劈成兩半,裡面的衣服落了一地。莫無言笑了笑無奈地攤了攤手「我說是我不小心弄的你信嗎?」,「那你這也太不小心了!這一看就是被刀啊什麼的劈開的,怎麼弄成這樣!」「額……等我以後再跟你解釋。」莫無言的眼神瞥向一邊不知如何是好。「不行,你現在!立馬!告訴我!太危險了!」「你非要知道?」「對!」我可以告訴你,那你答應我可別嚇著。」「快說吧,少買關子。」莫無言起身走向床邊,邊走還邊想著應對之策,只見他提起一個褐色的麻布口袋,那袋子不大,但很狹長。莫無言看著唐毅德,神秘兮兮地將手伸進袋子里,竟拔了一把劍出來,唐毅德眼前忽然程亮,只見那武器上有些龜背樣的花紋。還沒來得及看清,莫無言就立馬轉身將它收了起來。「厲害吧,這是我的傳家寶殺牛刀,一直沒用過,今天拿它揮一揮就把箱子劈爛了。」莫無言一邊笑一邊看著唐毅德也不知道這樣的愚弄小孩的謊話能不能瞞過他。「這麼牛,再借我看看!」唐毅德的反應顯然是相信了莫無言的話,「那不行,傳家寶怎麼能說看就看呢。」「殺牛刀當傳家寶?你爸真不靠譜,跟我爸一個德行。」「好了,傳家寶也讓你看了,快幫我想個辦法,把這些東西移出去。」說罷,唐毅德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走出房間,過一會拿了一個行李箱過來,「這是我的,先暫時給你用吧。以後有機會一定讓我看看你的傳家寶!」「宰牛的時候再給你看!」
兩人說笑著,迅速打點好旅店的東西,又在街上吃了些燒烤夜市才回到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