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洋
花霜敲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看樣子背著包裹的人是要外出。
背著包裹的人名諱許洋。
許洋中年的樣子,獨自一人,背著的包裹里是他的細軟家當。
花霜皺了下眉,又很快的平復了下來。
花霜抬起的敲門的手也垂了下來。
花霜看著許洋走出院門,關上院門,上鎖。
而後,背著包裹的人站在院門前凝視著院子。似是留戀不舍。
許洋要出遠門?不如……
就是不知道許洋有沒有這個意願。
花霜度步過去。
「這位大哥,這是要出遠門嗎?」花霜遲疑了一下,語氣溫和的看著許洋說。
「嗯」許洋打量著花霜,微點了下頭。
「大哥的房院可有人居住?」花霜有些糾結,房院還不知道什麼狀況,許洋已經收拾好包裹細軟家當要出門,狀況這麼倉促。
「沒有人住,我要去親戚家了,你想要我可以賣給你。」許洋還在打量花霜。
花霜本來打算租住些時日。
「那……好吧」花霜勉強答應了下來。花霜本沒打算常住。
買下來,花霜可能住的時間會長些。
交付過銀兩,走過交付房子的手續,許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小村莊。
花霜看著許洋離開的影子,心裡不免感慨,這是許洋從小長大的地方吧?就這麼瀟洒的像是平常走出家門一樣的離開了?
看樣子,許洋沒有想要回來再住的想法了呢。
花霜現在剛剛接手的房院門口,門口左右各種了一棵凌霄花。肆意生長的凌霄花,樹一樣的,密集的花朵鮮艷張揚。
許洋離開的頭都沒有回一下。
花霜站在凌霄花樹下,看著許洋一點一點的走遠,一點一點的看不清,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直到看不見許洋。
花霜看向大片的油菜花田,想象不到這是一個怎樣的村子呢。
想那麼多做什麼,買下房院,住進去,很快就知道了。真是自尋煩惱。花霜暗自尋思。
只是傍晚的風一陣吹來,油菜花搖曳,油菜花香散滿了田野。
花香濃郁。花霜對這個村莊的一個印象。
許洋,花霜念叨著許洋的名字,拿著握在手裡許洋剛給的鑰匙打開了院門。
花霜看也沒看房院就買了下來。這近在眼前的,也太倉促了呢。
不管太多了,買下來住著踏實。
花霜走進院子又走了出來。
花霜關上院門。打量一番。這個房院就是我的了呢。花霜想著,嘴角翹了一下,似笑非笑。
花霜虛掩院門,圍著房院轉了一圈。
一個人住夠寬敞。
從外圍來看,左右鄰居的房院差不多。
只是,走到左鄰居的院門口的時候,一隻灰湫湫的鳥兒撲稜稜的從屋檐下出來,抖落許多的絨毛,轉著圈兒的落向花霜。
花霜抖了下頭髮,彈了下衣服,轉身看去。
灰湫湫的鳥兒帶著得意又歡喜的腔調喳叫著飛向左鄰居屋檐下的巢穴。
花霜無奈的看著。
一隻鳥兒,能怎樣呢?人能和鳥兒計較?
放著吧,任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