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白衣女子?
寒君袂打開密函紙上赫然寫著:
葉幽寒攻擊糧草隊伍前曾和敵軍偷偷見面。
寒君袂將手裡的紙緊緊捏住,好似這張紙就是葉幽寒。
而這邊的沈長離正坐在院子里看著白家母女掃院子。
「沈長離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白曉曉扔下掃帚對她吼。
「故意?我沒有啊,我只是想磕點瓜子。」
沈長離嬌滴滴的開口,身旁的守羽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我說你,磕瓜子上哪兒磕不行?我們掃哪兒你磕哪兒?」
白母憤憤開口。
沈長離看著她鼻孔對著自己,毫不掩飾臉上的不悅:
「你要明白你本來是要掉頭的,是我大發慈悲。」
說完朝著她比了一下砍頭的動作。
白母看她這樣屬實被嚇到,只能繼續掃。
「守羽,你何事說過宋章來找我來著?」沈長離懶懶的問。
「小姐,都好些日子了。」守羽輕輕開口。
「行,那咱們去小滿樓喝酒吧。」沈長離起身。
守羽表示無語,聽沈長離這麼問,她以為是要去找宋章呢。
「可是小姐,你的身子前些日子才好。」
守羽看著一蹦一跳的沈長離說著。
沈長離這些日忙著查那名白衣女子和寒君袂的生日。
是一點快樂時光也沒有,她不得趁這種時候多放鬆放鬆。
「拜託,我是醫生我清楚自己的身體。」沈長離不耐煩道。
「走不走?你不去我自己去啦?」沈長離看著身後站著不動的守羽說。
「去去去。」
守羽快步跟上來。
大街上人滿為患,秋天的到來好似讓整個集市都鮮艷起來了。
好多店鋪都掛著晒乾的辣椒和金黃色的玉米,街上好不熱鬧。
守羽總是看看這個菜看看那個果子,沈長離只好無奈的提醒她:
「小羽毛,我們是要去小滿樓喝酒。」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看看。」
守羽小聲嘟囔。
「那你倒是別掏荷包啊!」
沈長離扶額看著守羽。
守羽訕訕一笑:「嘿嘿,小姐你要是不好意思帶去小滿樓,咱們買了先放這兒回家的時候再來拿,好不好?」
沈長離不想再多說什麼,只好點點頭。
上小滿樓二樓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再拿兩壇桃紅水。」
宋章向小二招著手。
「呦,在這兒碰著了?」
沈長離拉拉旁邊守羽的袖子。
「走。」
守羽任由沈長離牽著她的手在宋章旁邊坐下。
「好巧啊宋章。」
沈長離拍拍他的肩膀。
「你來喝酒?」
宋章笑的燦爛。
他看到沈長離總是這麼開心,就好像撿到了寶貝一樣。
沈長離也笑笑。
宋章看著沈長離笑的更開心。
沈長離看著笑的合不攏嘴的宋章不解:「我看著很好笑嗎?」
說完轉頭一臉狐疑看著守羽。
而守羽看著這副表情的沈長離也忍不住大笑。
沈長離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又開始笑起來。
上來送酒的小二看著開懷大笑的三人像看傻子一樣。
一臉懵逼的下了樓,捅了捅身邊的另一個小二指著二樓的三人:
「你說他們這是咋了?」
另一個小二摸摸頭說不知道。
宋章看著沈長離的臉不禁想起那天他的手下回來告訴他。
沈長離殺了自己讓其潛伏在她身邊的黑衣護衛。
那兩名黑衣護衛看沈長離在竹林里受了襲擊,其中一人還沒拔劍。
就被沈長離的玄鈴鎖砍了腦袋。
宋章可不敢告訴她誤殺了保護她的人,不然這丫頭得什麼表情。
看著本來開懷大笑又陷入沉思的宋章沈長離有些害怕。
看看小羽毛看看宋章,宋章這是……看到自己太開心,一激動變傻了?
這不得扎個針!
她看看小羽毛:「有針嗎?」小羽毛撥浪鼓似的搖頭。
「只能先放血了。」
說著拿起頭簪扎向宋章的手,宋章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沈長離。
原來這丫頭不是誤殺,是謀殺。
宋章吃痛著拉過手:「你幹什麼啊?」
「我看你笑著笑著不笑了,我因為你笑傻了。」
她無辜的眨眨星星眼。
「算了算了,喝酒喝酒喝酒。」
宋章率先拿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他們真的沒事吧?」小二看著沈長離像個母猴一樣興奮的拍手叫好。
自言自語的說道。
「好酒量!好酒量!」沈長離鼓掌。
說著自己也喝了一碗酒點點頭,「好酒好酒。」
宋章看著沈長離這副樣子覺得可愛。
「看你這樣是病好了?」
宋章倒著酒。
「好的差不多了。」
沈長離點點頭。
「給你下藥的是一名白衣女子,她好像很了解你,不然不會用無色無味的毒。」
宋章靜靜的看著沈長離。
「你怎麼知道?周姨也是這麼說的,還說手上有花的一樣的胎記。」
沈長離覺得宋章知道些什麼,緊接著問道:
「還有呢?你還知道些什麼?」
「北雍,她是北雍來的。」宋章手點著桌子。
「就這些?」沈長離失望的搖搖頭。「我查出來也只有這些。」
本以為宋章會給她提供新線索呢。
她起身,「行了行了,不喝了不喝了。」
拉起守羽,「我們回了哈。」
宋章不抬頭卻擺擺手示意她們回去吧。
「你看著守羽,我去去就回!」
沈長離說完翻下二樓向門口跑去。
她看見了,她看見那個白衣女子了!
白衣女子奔跑的速度極快,她在後面追。
等追到一片紅楓林的時候,那一抹白色才停下來。
看著追來的沈長離絲毫不害怕,拔出劍指著她,還挑釁的勾勾手指。
叮鈴鈴。
叮鈴鈴。
沈長離拿起玄鈴靈朝她揮去。
啪!
白衣女子完美躲過,玄靈鎖抽在的地上。
白衣女子腳一蹬向沈長離飛來。
沈長離卻敏捷地躲過她那一劍,繞到她的身後。
伸出手想要摘下她的面罩,卻不曾想扒下了她的輕紗長袍。
兩雙布滿淤青的手臂出現在她的眼前。
白衣女子迅速反應過來,一記后鞭腿踢在沈長離的左肩。
她們腳下已經枯萎的紅楓葉被她們踩的沙沙作響。
在紅色的楓葉林中這一抹白色和淡綠色顯得格外的好看。
沈長離下蹲伸出左腿,絆倒了白衣女子,並迅速的撿起地上的劍指向她。
白衣女子一個鯉魚打挺就就站起身。
沈長林向前一步,想挑掉白衣女子的面罩。
白衣女子向後退了一步,抽出長靴兩邊的短刀。
:「那就要看看我的劍,你用著合不合手了。」
說著向沈長離殺來。
沈長離也毫不示弱,舉起劍,寂靜的林子里全是劍與劍相碰的聲音。
刷刷刷!
沈長離開始在林子里迅速奔跑劍在身後劃出長長的划痕。
白衣女子根本看不起沈長離在哪兒。
「你到底是誰?葉幽寒到底是誰?」
沈長離的刀早已從後面架在了白衣女子的脖子上。
白衣女子笑笑:「要不你殺了我吧。」
沈長離眼睛猩紅,「說還是不說?」
「葉幽寒,我讓你殺了我的樣子,像不像當年你求寒君袂殺了你的那副樣子?」
白衣女子哈哈大笑,笑聲在大大的林子盪起長長的迴音里久久不能散去。
「殺了我,葉幽寒,殺了我啊。」
白衣女子再在次開口。
正在沈長離要再次詢問這名白衣女子到底是誰的時候。
這白衣女子蹲下轉身向後一拳打在沈長離的肚子上,沈長離吃痛倒退了幾步。
這時宋章和守羽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看到沈長離吃痛的表情,宋章立馬拔起長刀向白衣女子飛速跑去。
刷!
刀起刀落,白衣女子的胸前被宋章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白衣女子卻絲毫沒有要後退的動作,緊握著手中的兩把短劍。
笑著開口:「看來你今天也要死在我的手裡了。」
絲毫不顧及剛才沈長離在她脖子間留下的刀印滲出的鮮血。
「少廢話,拿命來!」宋章冷冷的說道。
一抹白色和一抹黑色在相纏在一起,劍之間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好似是在下棋。白棋和黑棋難以決出勝負。
一旁的守羽已經哭的不像樣子,沈長離把手中的劍扔給守羽囑咐她保護好自己。
緊接著自己也加入了這場混戰中。
叮鈴鈴。
玄靈鎖的聲音悅耳的聲音響起。
嘶。
那名白衣女子的的面罩被沈長離撕下。
雖然頭髮擋住了她的半張臉,可沈長離卻還是覺得這張臉極為熟悉。
好像…好像…
「小心!」宋章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那白衣女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球狀物體扔向地面,嘭的一聲,那東西炸開一團煙霧。看不清任何東西。
沈長離咳的眼淚都出來,在煙霧裡著急的大喊:「宋章!小羽毛!」
「我在。」是宋章,「你還好嘛?」
「宋章我還好,可是我聽不到小羽毛的動靜!」沈長離著急的甚至帶著哭腔。
就這個時候在地上亂抓的沈長離摸到了守羽的手,煙霧也散了。
她抱著守羽大哭,她自己自己差點要失去小羽毛了。
「沒關係,她只是暈過去了。」宋章拍拍她的背安慰著。
回去的路上宋章埋怨著:「我說我背她,你偏不,你看看你出的汗。」
說著給沈長離擦擦汗。
「我的小羽毛我自己抱,你說你非把她帶上做什麼?」
宋章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她哭著喊著讓我帶上她,話說你看清那白衣女子的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