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不一樣的葉幽寒
沈長離含著淚看著寒君袂:「王爺,王爺可知我的心也碎成了這樣。」
寒君袂心疼不已,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的心,我也拼了一晚上。」
她站起身,用布包住碎片拿出去扔掉了。
「王爺,你回去吧。」
說這話的人是守羽。
聽到這話的寒君袂和沈長離兩個人明顯愣住了。
「王爺,這幾日小姐吃什麼都覺得苦,每天魂不守舍的。」
守羽絲毫不顧及兩人那副吃驚的表情。
「這哪是飯苦,明明是心苦,小姐從小受的委屈多了自然是習慣什麼也不說,可奴婢全看在心裡。」
守羽說著說著都要哭了:「王爺,奴婢求求你這段時間先讓小姐靜一靜吧。」
聲淚俱下,她哭的厲害,其實她也害怕。
害怕這麼說會被寒君袂拖出去打死。
可她寧願被寒君袂以頂撞攝政王處死,都不想看沈長離每日唉聲嘆氣的。
寒君袂轉過身:「照顧好你家小姐。」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回到王府後寒君袂再也無法壓抑情緒。
抄起劍就在院裡子練起來,汗水順著手臂留到劍上。
隨著他擺臂的動作揮灑在空中。
看著拚命練劍的寒君袂無影一臉擔憂,不知如何是好。
天上的雲黑壓壓的一片,風也開始呼呼的吹著。
寒君袂眼睛猩紅,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手上的力度大的好像要把這吹來的風攔腰斬斷。
府上上上下下那麼多人一個人也不敢說話。
而這邊的守羽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小姐,對不起。」
沈長離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淚,柔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無妨無妨,我知道你是太在意我了。」
守羽停止了哭聲,卻還是忍不住抽泣。
「小姐,那你怎麼辦?我把王爺罵走了他要是退婚呢?」
說著守羽一臉自責乾脆嚎啕大哭。
「好了小羽毛,好了好了。」
輕拍她的背,沈長離安慰著。
「好了好了,別哭了。
吃完晚飯,盯著毛毛和沈念上床睡覺后。
她帶著守羽去放孔明燈,她讓守羽這下心愿然後放飛。
自己也寫了一小行字然後放飛了孔明燈。
看著逐漸飛遠的孔明燈,她心裡默念:
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
「小姐,你許的什麼願啊?」
沈長離敲敲她的腦袋:「說出來就不靈啦!笨蛋!」
「說嘛說嘛,小姐。」
守羽抱著沈長離的胳膊撒著嬌。
「不行不行,我都說了,說出來就不靈了。」
沈長離態度堅決。
「行了行了,給你買烤雞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長離順勢扯下一個雞腿塞她嘴裡。
守羽嘟囔還想問,可是架不住雞腿太香了。
回去的路上,雨打在傘上滴滴答答。
沈長離和守羽的裙擺都沾上了些泥巴,可她們不以為然。
吃著手裡的烤雞,開心的不得了。
「小姐,我本來以為你會難過,可擔心了呢。」
守羽啃著手的雞架說道。
難過啊,當然難過。沈長離心想。
「哈哈哈哈吃你的吧。」
守羽笑笑,繼續啃。
夜裡沈長離看著下個不停地雨,拿起毛筆在紙上這下:
「雨因深秋未停,我因思君未寢。」幾個大字
隨後靜靜地躺在床上,任由眼淚打濕枕頭。
早上起來的時候,守羽笑嘻嘻的說王爺讓人送了個好看的陶瓷碗過來。
說完拿著那個陶瓷碗給沈長離展示著:
一個被金絲纏繞的陶瓷碗。
這是…自己扔掉的那個?
沈長離心裡疑惑著接過陶瓷碗仔細端詳起來。
是她拼了一晚上沒拼好的那個,每一個裂縫都與金絲融為一體了。
「還有一封信。」
她打開信封上面寫著:
碎掉的陶瓷碗可以拼的更好看。
碎掉的心我也可以把他一片一片撿起拼好。
她把信重新折好放進信封:「拿到我屋裡放好吧。」
「沒…沒了?」小羽毛疑惑的開口。
沈長離點點頭:「去吧。」
守羽看沒有任何錶情的沈長離只好拿去了她的房間擺在梳妝台上。
她在梳妝台上看到了那個寒君袂送她的青玉簪子了。
自言自語的說:「是什麼時候開始小姐就不戴這個青玉簪子了呢?」
是啊,是什麼時候開始沈長離已經死心了呢。
雨停了,外面的空氣都摻雜著一絲絲太陽晒乾后泥土的味道。
地上的落葉都被雨水沖洗的發光。
哪怕都太陽,空氣都是冷的,導致守羽讓沈長離穿的厚厚的。
拉著小羽毛去吃了平時總嚷嚷著要去的餃子館。
看著皮薄肉多的圓滾滾的餃子,還淋了一層紅油。
倆人饞得直流口水。
本來就穿的厚,還吃的滿頭大汗。
就在沈長離塞了滿嘴餃子的時候,她在鄰桌看到了無影。
而無影也和她四目相對。
她大口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想快點吃完好和無影打招呼。
可是越吃越急就被噎著了,憋得滿臉通紅。
看到沈長離被噎著無影和守羽趕忙起身一個拍拍她的背一個給她遞來一壺茶。
喝下茶后的沈長離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噗!
「你們誰給我遞了一壺醋!」沈長離艱難開口。
無影看看守羽看看沈長離,有些尷尬。
「抱歉,沈小姐,我以為是茶。」
他放下手裡的醋撓了撓頭局促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無妨無妨。」
沈長離使勁咽了一下口水。
「要不你再幫我買一份餃子吧?」
沈長離看著無影抬頭眼巴巴的說。
「好的,沈小姐,當是我給你賠禮。」
無影立馬招呼小二上了一份新的餃子。
自己坐回座位繼續吃著餃子,然後看著沈長離把第二碗吃完后離開。
吃完這些沈長離拍拍肚子帶著守羽去聽書。
講書的先生是一位年過花甲的白髮老人。
可是講書的時候聲音洪亮有力,抑揚頓挫的講著小書生追求公主私定終身的故事。
守羽悄悄扯了扯沈長離的一角,輕聲的問:
「小姐,他們這樣不怕遭到其他人的反對嗎?」
沈長離摸了摸她的頭:「是因為愛啊。」
「你和王爺也是愛。」守羽笑笑。
沈長離突然認真:「你要明白,你不能因為愛去限制別人,你也不可以用愛作為理由去肆意傷害你愛和愛你的人。」
守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說書先生還在慷慨有力的講著小書生如何一步一步得到皇上的信賴。
是如何一步一步迎娶公主的。
小羽毛聽的很認真,沈長離再她耳邊說了幾句就出去了,
回來時手裡提著一壇鮮花釀。
而這時的小羽毛興奮的告訴沈長離下面說書先生要講的書是:
葉幽寒。
她聽了急忙拿著酒坐下。
說書先生站在台上盯著眾人:
「想必大家對葉幽寒是不陌生的,這葉幽寒啊,是這江湖上第一殺手門派的掌門千足閣的閣主。她呢經常劫富濟貧,幫助老百姓,雖說是第一殺手派掌門千足閣的閣主卻一點也沒有殺氣啊,那是非常的平易近人啊,今天就給大家講一講她多年前打倒猛虎山那幫強盜的故事。
」
「在一個天黑風高的夜晚,那北風呼呼的吹著,這時威猛山傳來一片鬼哭狼嚎,哎,大家猜猜為什麼,原來是我們千足閣的閣主上山討伐強盜去了……」
提起葉幽寒大家好像都沒有什麼反面形象啊。
沈長離心裡疑惑著。
說書先者還在大把大把講著葉幽寒的好,周圍的人也絲毫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好像大家都不知道一年前葉幽寒曾經害了攝政王一樣。
守羽也疑惑著。
「哎,老頭兒,不是說這葉幽寒因為害得我們朝滅亡嘛?」
有一個好大威猛的男子在角落裡提問。
「哎,這咱們就不得而知,都是些江湖傳言。」
說書先生看了看那名男子擺擺手道。
「要是葉幽寒想害了攝政王,她怎麼會獨自一個人去往敵軍的軍營里談判呢?」
說書先生笑著補充到。
「你說她去談判可屬實?」
沈長離突然開口。
「姑娘我一個說書人定是不會胡說八道。」
沈長離心裡更納悶了,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打保票那麼這說書先生一定不會有假。
那葉幽寒那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自己和葉幽寒又有什麼關係?
沈長離喝下她面前的酒,繼續聽了下去,想再從說書先生嘴裡知道些什麼。
「葉幽寒打壓強盜,打壓黑心的店鋪,幫助貧困的人……」
聽了好半天,這說書先生除了剛剛的談判以外是沒說一句有用的消息。
沈長離只好拉著守羽從那裡出來了。
「小姐,不是說葉幽寒人人喊打人人唾棄嘛?」
守羽不解的問。
「怎麼大家都她的印象這麼好,又是打壓強盜山匪又是幫助百姓的。」
沈長離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沈長離也想搞明白,她也想知道。
她想知道那白衣女子是誰,想知道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想知道溫朝生為什麼一副他最了解葉幽寒的樣子。
她想不明白的太多了。
所有的線索都斷在了那個白衣女子身上。
沈長離暗暗發誓一定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
她有權利搞清楚這些事情。
「你先回去。」
沈長離丟下這句話鑽進人群中,留下守羽一個人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