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番外:穿越億萬星辰---換我護你
「這就是策劃部忙碌一周的結果?考慮不周、數據分析不夠具體,拿回去重做。」女人將文件狠狠甩在桌面上:「只給你們三天時間,做不好可以直接走人!」
對面的男人嚇得小心肝兒顫,忙不迭點頭,拾起東西就跑了出去。
室內一片安靜。
她拉開遮光的窗帘,目光落在大廈門口的街道上,一輛紅色跑車穩穩停下,燙著拉麵頭的中年婦人挎著皮包下車。
她微微抬起下巴,墨鏡在灼陽下反著炫目的光。
「夫人好。」
「夫人好。」
在一連串的恭迎聲中,婦人得意地坐上總裁專用電梯。
屋內的女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直接闔上窗帘。
一回頭,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輕輕啊……」
婦人推門而入,放下皮包,邊解絲巾邊說:「你楚阿姨家的小夥子不錯,我上個月就跟你說了,不是讓你抽空去相親嗎?這都多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說著抬起手:「給我倒杯茶,一路過來,把我給渴死了。」
雲輕順手給她遞了一杯:「我的事不是說了不用你操心,公司這麼忙,我哪有時間。」
「媽知道,所以讓你抽空去啊。」婦人品著茶,手機扔到她面前:「你瞧瞧,這小夥子模樣俊俏,留學剛回來,聽說他在國外時就創辦了自己的品牌,你們這些生意人一定聊得來,媽這次可是千挑萬選,才選中他的,你可別再拖了,一定要去。」
雲輕連眼皮都沒抬,翻看著手中文件:「您要是在家閑得慌,怎麼不去催雲時,他整日花天酒地沒個正型,您催他,一定能早點給您找個媳婦回來,如了您抱孫子的願望。」
婦人斜斜看她:「雲時跟你不一樣,這小兔崽子哪需要我催,我不催他都能給我找一堆兒媳,哪個星期不換個新的,你算算,從他還在高中時候,就開始往家裡帶人,這五六年下來,我都記不清了。」
雲輕查看完數據,落了款:「所以說,您沒事多看著他,萬一得了花柳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婦人沒好氣道:「就你這毒舌功夫,好端端一個人都能被你聊死。」
「你不活得好好的嗎?」
「……」婦人放下杯子:「反正時間我已經跟你楚阿姨說好了,就在今晚八點半,星河大街愛爾蘭餐廳。」
雲輕腦殼要炸:「今晚有重要會議,沒時間。」
「你別在這找理由,我來之前可是把你的行程打聽清楚了,還想騙過我。」婦人得意地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媽還是你媽!」
「……」
她放下文件:「行。您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
見她要趕人,婦人直接癱在沙發里不走了:「這次我說什麼也不走,直到看著你去相親。」
雲輕掃了眼腕錶:「現在是下午三點鐘,我記得旁邊的水色美容養生會所新來了一個美容師,據說是本市美容行業最追捧的一姐,她出場費很高,難得過來,你不去看看?」
婦人雙眼冒光,摸摸臉頰,卻聽對方道:「我咋瞧您皮膚有點乾燥,現在是夏季,濕氣足,您這麼干,是不是皮膚出現狀況了?」
她越說,婦人越坐不住,糾結幾秒,拾掇起包就走。
雲輕長舒一口氣,剛準備繼續工作,門口探進一顆拉麵頭:「晚上記得一定要去啊。」
說完關上門,噠噠噠邁入電梯。
「又是相親。」她低頭間,發現婦人的手機忘帶了,照片還亮著,她伸手拿了過來,不知不覺端詳了許久。
……這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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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
雲輕準時踏入愛爾蘭西餐廳,在大廳內轉了一圈,這裡人並不多,她一眼就看見坐在右面靠窗位置的男人。
深藍色的西裝、白襯衫、暗紅復古的領帶……
騷包。
她腦中突然冒出這個詞。
對方倒了杯紅酒朝她挑眉:「你就是王阿姨家的雲輕?雲氏當任總裁?」
雲輕拎著包坐在對面:「大家都是成年人,直接走個過場吧,早點結束,我趕行程。」
他遞過去紅酒:「正巧,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開始吧。」
「我叫楚離,男,26,英國聖安德魯斯大學博士畢業,自己創業,從事互聯網……」
他不緊不慢說了一堆,眼睛卻沒有一刻離開對方身上,琥珀色的眸子里藏匿著讓人難以察覺的熾熱、喜悅,還有……后怕。
雲輕喝著酒,終於聽他啰嗦完,掛上得體的職業微笑:「知道我是雲氏總裁,自我介紹也就沒必要了,這麼說吧,我現在沒打算戀愛。」
「沒關係,我也是。」楚離笑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說:「要不一步到位,結婚。大家都省事,你覺得怎麼樣?」
餐廳內響起浪漫的音樂,悅耳的鋼琴聲飄蕩在四周。
時間被拉得很長。
久久后,他似乎聽到對方笑了下,指尖摩挲著杯壁:「好啊,合同我已經帶來了。」
楚離:「……」
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失憶了還是玩不過她?!
男人耳根微不可查地紅了一層,落落大方的接過,聽她道:「婚前協議,離婚財產分割……沒有問題的話,我看一下行程,早點把事辦了。」
楚離翻文件的手抖了下。
尼瑪,剛穿來就要結婚。
還沒有甜甜的戀愛呢……
雲輕目光落在他的眉眼、鼻樑,最後是菲薄的唇,他認真看文件的模樣,乖巧又安靜,喉嚨不禁動了動。
音樂驟停,吞咽聲顯得突兀。
男人抬了下頭,那人已然垂下眸子,說句酒水不錯。
他繼續翻看,兩分鐘后闔上協議:「可。」
雲輕曲指敲擊桌面:「你看清楚了,離婚的話,你將凈身出戶,一無所有。」
赤果果的霸王條約。
本來是想把人嚇走的。
但現在好像出了點意外。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一無所有,也是我的榮幸。」
雲輕:「……」
是個受虐狂吧?
她道:「家務全部由你負責。」
「可。」
「開銷全部記你賬上。」
「可。」
「我脾氣不好,有施虐傾向。」
「……可。」
「孩子也是你帶。」
她聽見男人語氣染上玩味:「好。」
雲輕簡直在看神經病,問了句:「……m?」
楚離差點沒把紅酒咳出來。
卻聽那人繼續補充:「我缺一條狗,這是最後一條協議,同意就簽。」
他冷靜了好一會兒,一邊磨牙一邊笑,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好!」
雲輕摸出一個鈴鐺:「彩禮。」
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