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意外 突入其來的危機
禹一行拜別竹原和黃族眾人後,沿著地圖給出的路線前往許族。許族的前族長,是被世人稱為「帝師」的先代人王九州伯許由,也是人王虞舜給他們欽定的「引路人」。
四人走到一處山前已近黃昏,他們決定明天早起后再走,今天先休息。畢竟對他們來說旅途還長,也不急的走完,吃完飯後幾人圍在篝火旁閑談。
禹突然想起一件舊事就問大費:「我一直好奇一件事,當時你跟穹高打時,身上出現的那股藍色的火是什麼?當時你真的帥到哥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問過我爸和夏老他們,那些人都不說,我也想知道。」
禹轉頭面向辛萌說:「辛萌大小姐,您能不能給我們說下?」
「不能,我答應人在大費應該知道這個力量來由之前,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說。」
禹更糊塗了,他說:「有這麼神秘嗎?大費身上的火焰有這麼複雜嗎?」
辛萌把身邊的一截木棒扔進火里后說「有,禹不是大費身上的這股力量有多麼強,而且他身上的力量和你苦苦尋找的軒轅劍一樣,是一種資格,所以你別問了。」
「嗯。」禹應了一聲。
大費的把頭探過來,抱著辛萌的腰說:「辛萌,以前你說我和你有血脈上的聯繫,今天能不能說下?」
辛萌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說:「怎麼每回停下來你們都有這麼多問題?正好現在有功夫就說說,還有記得叫姐姐。」
「嗯嗯。」(大費)
禹聽辛萌說要講故事,指著她說:「丫頭,等等!」
「怎麼了?」
「等等就對了,那有這麼多話。」禹說著從儲物包里取出一樂熏的幾塊肉,他把肉交給穗說:「哥,考驗你烤肉技術的時候到了。」然後轉頭給辛萌說:「開始吧。」
辛萌看他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她拉起大費的手把自己綠色的神力傳給大費。
「大哥,你知道這個女人在幹什麼?」禹問。
穗串著肉說:「不知道。」心說;要不你問問。
隨著辛萌的部分神力湧入大費的體內,大費無意識的進入了龍化的擬態,只不過這回大費的眼睛跟以前不一樣,禹和穗看到了的就是活生生虎的眼睛。
這時辛萌停止注入神力,大費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她剛想問就被辛萌攔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還是我先說。」說著辛萌沖那邊發獃的兩兄弟說:「你們好好聽。」
「是。」(穗)
「曉得。」(禹)
「要說就得從頭說起,一千多年前在軒轅黃帝剛一統華夏時,與華夏人族對立而存的異靈獸族也獲得統一。可好景不長炎帝的部屬刑天在常羊起兵反叛,叛亂很快被軒轅王與炎帝聯手鎮壓。雖然時機已晚,但當時的獸王白澤還是親自前來助陣。這件小事讓軒轅王倍加感動,同時也使獸族中的一些勢力極為不滿,為首的就是獸族的四祖之一的弄潮青龍,但這只是個開頭。後來青龍因為一些小事對獸王的不滿與日劇增,終於在是否干涉華夏對九黎部眾的安置上爆發。青龍以獸族最高元老重臣的身份,向獸王施壓要它干預,獸王白澤看出這位生於太古老臣的私心,以華夏的強盛和軒轅王過人的武力為由,婉言拒絕它的要求。獸王沒想到青龍當場與它翻臉,並說出獸王出身低賤還有獸王母親的一些瑣事。獸王有些生氣了,但它還是對青龍好言相勸,可青龍不依不饒就是要讓獸王點頭,並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它說了什麼?」禹。
「青龍說『白澤我叫你聲獸王,不過是對你客氣。我要不同意,你也當不了王!』因為這句話獸王與它徹底決裂,獸王命左右綁住青龍要親手殺它,青龍的兄弟同為四祖的風丮白虎,領眾獸跪在獸王腳下求情。它們那想到獸王當場表示,要是今天青龍不死,它就交出犼祖盔退下王位。白虎一看無法就飲劍自殺換兄弟一命,獸王不得已饒了青龍,但不許它再進獸王宮。後來青龍回到東海聚集水族進攻登州獸王宮,獸王調四祖天羽鳳凰、烈鋼玄武護衛,僅僅十二天東海水族就被擊潰,為首的青龍不知去向,玄武也因這場變故鬱鬱而終。獸王順勢把東海水族一分為二,讓來自獸王宮的兩個牧管理,再把平常與青龍同氣和聲的重臣換掉。我的叔叔白虎生前曾與九黎女相婚,現在的三苗一部分人就是他們的後裔。」
禹聽完不自覺的就說:「那不應該三苗人人是妹妹嗎?」
他說完大費就掐住他的脖子喊:「你敢侮辱我的母族?」
「不敢,不敢。」(禹抓住她的雙馬尾)
大費回頭看了看辛萌,辛萌一笑說:「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虎,你就像是我叔叔的女兒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身上的血脈尤為濃厚,就像我未見其人的大英雄羿一樣。」
禹站起來指著辛萌說:「狐狸,大費是我四叔的女兒,你別給人找准爹了,小心我……」
辛萌一笑隨手把禹拍飛,她摸著大費的腦袋說:「姐姐是說,你身上有些地方很像我的叔叔。」
「那四祖青龍究竟到那去了?不會一點信息都沒有吧。」大費問完肚子響了下。
「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說它好像去了海的另一端,並在那為神造福一方。」
穗把肉遞給大費說:「你姐說的好多都沒在成均(學校)里聽過。」
禹捂著頭走過來,他對著辛萌說:「丫頭,手重了。」
「讓你亂開玩笑。」辛萌說。
禹坐下接過穗的烤肉,看了一會他沒吃讓給大費。
「不好吃嗎?」穗問。
「不是,只是有些那個。」
辛萌看禹心事重重的樣子,就說:「那個我剛說的只是歷史,不要放在心上。」
「我也沒放在心上。」(禹)
「那你怎麼不吃東西?」(辛萌)
「我覺得晚上吃飯不好。」(禹)
「說真話。」(辛萌)
「你這丫頭還非得讓我說,我剛才被你打飛吃了一肚子的土。」禹沒好氣的說完,就盯著捂著嘴大笑的辛萌。
「真是的,你這丫頭就不能,不要老是故意拿我取笑嗎?」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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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禹起來到河邊洗臉。
穗正架壺準備燒水看禹來了,就說讓他去林里拾材。禹抓了把水往臉上一揚,打著哈欠就掉頭往林里鑽。不一會穗用他拾的樹枝壘起了木頭堆,禹又回到河邊洗臉。
洗完臉禹就和穗討論今天早上吃什麼。這時他看見辛萌在摸大費的額頭,他一下子就想起昨天半夜正睡覺時,大費突然起來說身上熱。
「哥,你看著水,我回去看看。」
禹看見大費躺在毯子上,額頭不斷的往外冒虛汗,辛萌正用自己的氣治療他。
「辛萌,大費這是發燒了?」
「不是,是我的錯,昨天晚上我不應該強行讓她覺醒身上的獸氣,現在事情不好掌控了。」
禹和剛過來的穗聽完一愣。
「辛萌,你能不能說清楚?」禹說。
女孩低下頭說:「我昨天想大費早晚都要用到獸氣,不如我早些把它催化,可沒想到竟發生了氣息相撞。」
「氣息相撞?」(禹、穗)
「就是體內不同氣息對主要脈絡的爭奪,如果處理不當會給氣的擁有者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她把大費左手緊握說:「這種情況很少出現,我僅僅只是知道解決的方法,實踐還是第一回,都是我的錯。」
禹拍著辛萌的肩膀笑著說:「別這樣說,你也是為大費好,也是我得罪了殭屍王導致下面的路不好走,讓你把事情做早。」
穗也安慰了辛萌幾句,倆兄弟覺得自己在這也是干著急,還讓辛萌怪尷尬的,就問辛萌要不要采什麼葯和準備什麼東西。
辛萌沖他們點了點頭,拿出一頁畫圖用的樹皮畫了幾副畫,把它交給穗說:「麻煩你們把這幾種葯采來,我剛才採的葯不太夠,最好多些。」
「好。」穗說完禹就拽著他走了。
「快去快回。」辛萌還沒說完兩兄弟就不見了,她看著樹林自言自語的說:「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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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又是你。」大費再次來到那個五葉松環保的山頂,還有等他很久的黑衣人。
黑衣人走到他面前說:「對待長輩要有禮貌,這點你得跟有熊的小子學。」
「你好,不過我學不來他的馬屁。」
「不愧是你,好了,說下你這回出了什麼狀況。」黑衣人說抬起手,兩人的面前同時出現了一張石椅,他示意大費坐下說。
大費坐下后說:「好像看病,不過我沒病。」
「說正事。」(無奈聲)
「對不起前輩,我就是看您一個人老在這,覺得您無聊就想給您開開玩笑解悶。」黑衣人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大費就繼續說:「我晚上睡起來時覺得渾身發冷,不過禹看我渾身發燙,他就給我配了感冒藥。吃完我感覺好了,躺下后就到這了。」
「你這可不是感冒那麼簡單,是氣息相撞。」
「氣息想撞?」
「你體內強大的氣息太多了,人族的氣、獸族的獸氣、還有一些其他的氣,這麼多的氣息像關在籠中的虎一樣,它們在你體內本來相依無事。可你在東夷演武中,鬆開一隻虎的鎖鏈,鬆開的那隻咬斷了另一隻。昨天你姐姐又錯估了你體內所蘊藏的力量,解開了最後一隻,你抬頭看看天上。」
黑衣人說完大費才注意到,他的頭頂有四個不同顏色的氣息在相鬥,他吃了一驚。
「不過這也是難得的福分,對比黃帝的後代更有資格的你而言。有熊那邊的丫頭片子做的沒錯,讓你早點適應未嘗不是件好事。她對以後你們旅程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惜你們時機選的不對。」
「為什麼時機不對?還有什麼資格?」
「因為檢驗你資格的人來了。」
「誰?」
「一位實力接近方伯的人來了,很明顯給你療傷后的她不是對手。雖然另外倆個沒什麼大用,可他們也走的也太是時候了。「黑衣人打個響指外面的景象浮現在大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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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個小丫頭交給我。」一個身穿黑衣戴赤鬼面具的男人,用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刀指著辛萌說。
辛萌站起來擋在大費面前說:「不可能,你是誰派來的?」
「你覺得我會說實話嗎?有熊東翼主的部屬天羽辛萌,而且沒有人能役使我。」
面具人說完跑過去順手照辛萌就是一刀,辛萌用神力勉強擋住,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大費,明白不能在這打,要把這人拖到別的地方。辛萌用力把對手的刀磕出,她抓住空擋,用七成力氣對面具人補了記獸彈。
面具人回刀一檔,衝擊力把他彈出十幾步,他把刀插在地上停下來。這時辛萌站到他面前,面具人對著辛萌說:「你這可是個昏招,用那樣規模的獸彈轉移戰場,接下來你怎麼辦?」
「只要你不偷偷帶走大費,我就有辦法。」
面具人拔出刀用帶銹的刀尖指著辛萌說:「你真的很聰明,放心我是個只會做好眼前事的人,其他的事與現在的我無干。不過你可要當心了,我屬於對手不認輸,就完全不會放水的那種人。」說完他爆發出了強勁的氣,他無意識爆發出的氣浪,猶如強風一般。
「我也是。」辛萌說完身邊出現了四隻神力凝成的大紅狐狸。
面具人抬手就是一刀準備向辛萌劈來,正當他準備揮刀時一隻狐狸叼住了他握刀的右手,然後另一個狐狸咬住了的左手,還有兩隻狐狸扣住他的兩條腳。
「這樣就想鎖住我。」他說完用力,就要掙開狐狸們的束縛時,那想四隻狐狸化為光並凝型成鎖鏈,堅固的鎖鏈把面具人鎖在地上。
「樹林呀!無聲的您請藉助我有型的力量,用以驅逐我們的敵人。」辛萌說著她身上綠色的神力與大地融合,眨眼間身上就被代表生命的綠氣包裹。
面具人用蠻力硬掙開一道鎖鏈,這時其他鎖鏈也開始鬆動。
辛萌把大地上的綠氣匯聚到面具人頭頂,形成了一個五步左右的氣彈,在面具人用刀砍腳下鎖鏈時,辛萌後退幾步氣彈落下,周圍的樹木以它為中心被攔腰摧毀。
正在采草藥的禹和穗感到大地一顫,兩人對視了一眼,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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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主,怎麼了?」華夏之外異國的鳳凰嶺上,一個高大的五十多歲中年男人問。
盤腿坐在木席上的棕頭髮青年人,不無擔心的說:「我叫那小子去華夏試試,想看看那塗山小鬼是不是水貨。現在我老人家越想越覺得,自己當時腦子絕對是給那貨帶過去了。」
「為什麼?您不是最放心二嶺主的實力嗎?」
青年人苦笑一下說:「我就是擔心那小子太猛了,他走時給我保證說『打死我也不用真本事。』我現在才想明白,那氣人玩意說的太有問題。」
「哪裡有問題?」
「問題是誰能把那貨拍死在那?拍不死那小子,那他不可自己的心玩,而且他還不會手下留情,這不擺明坑爹。」
「嶺主,您多慮,二嶺主畢竟是南華的擎天柱一柱,要是沒他輔佐,單憑您很難在那個時代讓南華成為僅次於華夏的人國。」
「可我就是不放心,而且萬一出事就是大事。根據南王來報的消息,治癒性的藍色火焰,應該就是中斷的傳承。要是那小子搞砸了,或者不是傳承,我就跟那缺貨拼了,我忍他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青年瞄了一眼擺在院中的大斧和盾牌,對屬下說:「對了,雀部你辛苦一趟,把那小子的破爛傢伙事扔的越遠越好。」
「為什麼?」
「這事你還要我直說。」
雀部不明白。
青年搖了搖頭說:「動氣手來,那小子要是急眼了,真跟我打。我萬一要是發揮不好,那不長腦子的還不把我往死里掐,這事又不是發生一回兩回了。行了,趕緊把倆破爛那扔了。我要睡覺了,從現在開始沒事別打攪我,有事也不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