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防範於未然
墨青的軍隊在這一次的戰爭當中擊殺的敵軍達到了三千餘人，繳獲的戰馬共計四千餘匹，物資總價值8000多萬。
最終按照收益配比，墨青額外得到了那三千多人的軍餉，這筆軍餉是四國平攤。
物資按照原本的30%可以拿到兩千四百多萬，但是墨青卻將這其中的一千餘萬全部換到了戰馬上面。
而戰馬算上原本應得的30%的一千兩百多匹，他那一千多萬錢又買到了一千三百匹。
這最終獲得的2500匹戰馬全部都是品質較好且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戰馬。
其中的500匹戰馬將用於補齊原本的5000人編製。
而剩下的兩千匹戰馬，將用於訓練出一支一人雙騎的精銳騎兵。
而這支騎兵的額外軍響開支當然也還是由四國負責。
畢竟在條約裡面，他們承諾的會承擔的上限是5000人的一人雙騎編製。
在北山國都待了幾日之後，墨青他們踏上了歸途。
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從墨青他們發現草原騎兵進入山道開始，到草原部隊徹底撤退，其實加起來也就只有二十來天的時間。
而這當中墨青的軍隊其實有十多天的時間都在趕路當中，等候定北關傳來的疑兵消息等了三天，在殷夫關又等了三天，最後在草原部隊運輸隊撤退的山道上守了五天。
可以說這整場戰爭的每一步基本上都被尉子揚給預料到了。
這一戰之前，墨青雖然給予了尉子揚絕對的信任，但是也依然會時常對於其中的很多決定感到困惑。
他也不敢相信尉子揚的每一步都能預料對。
但是當這一戰結束之後，墨青對於尉子揚真的已經可以到了敬若神明的程度。
以後再到了打仗的時候，墨青絕對是尉子揚說啥就是啥。
他甚至懷疑對方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
對此尉子揚也是相當的無奈。
他之所以可以預測的如此之准，是因為在過去的數個月的時間，他一直在大量的收集資料和情報，去分析四國之地的地形，位置，戰略，以及草原部族的軍力情況，過去幾年雙方的戰爭收穫和損失，以及各方的將領的性格，整體的作戰風格。
他是花了四個月沒日沒夜的去研究，才能在這一場戰爭當中做到事無巨細的預判。
尉子揚做的這些，墨青當然也很清楚，甚至其中很多勘探地形，收集情報的命令還是由他下達出去的。
但也正是因此，才讓墨青更加拜服。
因為這些情報和信息，他，魏禾，任淵等人其實都清楚了解，但能夠分析判斷到這個程度上的只有尉子揚一人。
「主公，草原部族今年應該不會再出現有圖蘭領銜的大規模的入侵行為。
但是那些來自中小型部族的小規模的掠奪應該依然不會少。
我們在冬季和高原部族還有一筆交易要做，那個時候牧離江以西的這一片水脈應該已經全部凍結，那些中小型部族一旦發現我們的商隊定然會前來掠奪。
而且，圖蘭那邊肯定也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我們這5000騎兵是從哪裡來的，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到我們這裡。
今年他們剛剛損失慘重，這個冬天應該不會貿然對我們發起進攻，但是我們卻不能因此而疏忽，這個冬天必須立刻加固城防，同時在沿路設置更多的障礙。
而且對這些結冰的水脈也要進行一些布置。
來年開春時，草原部族很有可能會趁著天氣已經轉暖，但牧離江依然凍結的情況，對我們發起進攻。
如果不做這些的話，我們恐怕難以抵禦。」
雖然剛打下一場勝仗，尉子揚卻是絲毫也不敢懈怠。
沒有辦法，他們現在軍力薄弱，根基尚淺。
如果不去盡心儘力的思考每一個可能發生的威脅並且做出應對的話，當真的有威脅突然來臨時，他們恐怕沒有絲毫的僥倖可言。
「幸苦軍師了，具體要如何布置讓你給出方案，我立刻就著手派人去做。
只是如果草原軍隊執意要攻下我們，就憑我們在這個冬季勉強做出的那些防守布置，真的可以阻攔他們嗎？」
「阻攔肯定是阻攔不住的，他們終究會衝到城下和我們作戰。
但是，他們剛經歷如此大戰損失了這麼多的戰士，在兵力方面已經出現大幅的折損，與此同時，他們這一次掠奪的物資足夠他們安穩的度過這個冬天。
那些草原人的進攻慾望必然不會很大。
那麼就算那位大王子想要調動人馬前來進攻我們，想必也調動不出多少。
甚至很有可能只能調出個1萬出頭的兵馬，我們的那些布置想要讓他們出現什麼兵力折損其實很難，但卻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他們的軍心，消磨他們的耐心和意志。
等到他們來到城下時，我們可以趁著天氣依然寒冷，沿著城牆向下澆水。
城牆因為水流而凍結，他們想要架起扶梯也會因為城牆上的冰而根本架不住，我們屆時再往城門后堆積大量的巨石，讓他們無法強行撞開城門。
這樣和他們耗上個幾天，他們自然就會退兵。」
尉子揚說出了他的應對方案。
「澆水讓城牆結冰，這法子好啊。」
墨青感慨到。
「主公，這其實並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魏將軍想出來的，之前在高原部族時期，我們又進行過一定的試驗來判斷這個法子的可行性。
當然這個法子還有很多局限性，並不是在所有情況下都適用。」
「得軍師和魏將軍相助，實在是我的幸運啊。」
……
「大王子，那支在最後階段突然殺出來的騎兵的來歷，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是一支在半年前受到四國雇傭的雇傭軍。
一共有5000騎兵，我們麾下有人在那支軍隊中見到過他們的領將就是半年前大汗壽庭時，在我們草原上四處掠奪的三百騎兵的領將。」
「嘣！」
阿魯圖一腳將眼前的几案踹翻。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他們當時沖陣時的那些馬匹還是從我們草原上搶過去的！」
阿魯圖的聲音當中充滿了憤怒，但是這憤怒當中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畢竟在當時，墨青的這支軍隊可是幫助他解決了如何說服麾下的部族放棄掉那些沉重的戰利品的問題。
也正是因為他們這支部隊的突然出現，才讓他順利的撤回去，同時也沒有因為強迫他們放棄掉那些戰利品而產生過大的怨言。
「他們現在在哪裡！」
阿魯圖瞪著眼看著那名向他彙報情報的屬下。
「回大王子，他們在這個位置建起了一座城池。」
這名下屬走到了大帳內那面巨大的羊皮地圖邊上，指了指其中的一個位置。
這份地圖並不產自於他們草原，也並不是那些商人交易給他們的。
很多大是大非上這些商人還是分得清的，況且他們本身的根基也在事故，自然不可能將如此重要的戰略性物品去交易給草原不足。
這份地圖是四年前，草原部族打和國時，僥倖的攻破了他們的關卡，從這座關卡的將軍府內找到的。
「這裡……」
那魯圖看著這裡，皺起了眉頭。
只看了一眼，他就意識到這座城市想要攻下來，絕非易事。
這座城市朝向草原的那一面水系廣泛，朝向四國的那一面又有多座關卡。
可以說想要打這座城，只有在冬季，牧離江水系凍結才有機會。
可是冬季，誰又願意在這樣的天氣里打仗呢？
「大王子，他們挑選的這個位置非常特殊，只要我們從這條路干山道上進軍，不論是去進攻四國當中的任何一國，他們這五千七零都可以從這裡出發，包抄我們的後路，從我們的後方進行突襲。」
那名屬下見到阿魯圖只是一直盯著那裡沒有說話，主動開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
可換來的卻是阿魯圖不耐煩的一句話。
「這地方不好打，這裡可不像當日的守安關，也不像後續的那些城池。
守安關能破，是因為他們沒有猛將，再加上當時我們的士卒悍不畏死，對方又軍心大亂才能在一日內拿下，後續的城池則是因為兵少，我們打合圍戰術，他們要守四面城牆，兵力空虛才能迅速拿下。
但是這座城池不同，根據你們當時給的那300人的情報，他們當中有一名可以以一當千的勇將，而在之前的那場戰爭中我也見過那5000人的統帥，也同樣是一位可以調動天地氣運的戰士。
有這樣的兩人在，再加上他們的這座城池正好卡在這個山道囗，說是城池更像池關，我們能夠進攻的也只有一面城牆。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你看這裡的水系，我們除了在冬日之外，根本就沒有辦法派遣大量的軍隊來到這裡進攻。
可是在冬季，我問你，你願意來打嗎？」
阿魯圖看向自己的那名屬下。
「不，不願意。」
「對啊，如果不是沒有吃的，過不下去這個冬季，誰不願意坐在帳篷里，誰願意出來打仗呢？
可哪怕是沒有吃的，熬不過這個冬季，我們打這座城市也不會得到任何收益。
這座城裡面只有一支雇傭軍，沒有百姓，哪怕打下了這座關卡，後面的也是其他的四國關卡，也並非是有人居住的城市。」
阿魯圖長嘆了一囗氣。
「雇傭軍，雇傭軍，你說，他們能夠接受四國的雇傭，能否接受我們的雇傭呢？」
阿魯圖突發奇想。
「你！立刻去召集各部族首領，長老，就說有大事要商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