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斯的秘密

翌日，李斯遇見存心找他而來的馬佑，面露冷漠。

這是馬佑所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在他心裡，李斯和他一樣城府極深，縱然他對自己深惡痛覺，平日里也絕不可能在面上表露出來，今日這是怎麼了？

「妹婿，我義弟齊尊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誇讚你武藝過人，為兄對你一向知之甚少，這才邀請你參加我馬家子弟比試，好讓他們長長見識啊，你這樣面容肅穆，一言不發可是對為兄有意見，為兄平日為人粗狂，有什麼招呼不到的地方···」

「馬兄，三日後我要前去大夏了，新葡京出資入股了某個宗門，我要去那修行，為新高考做準備。你放心，以後往來對接的生意，我可以交給二哥你，二叔不必再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再與我發生糾葛了。雨欣待我情深義重，我不願與你們產生矛盾。」

李斯不再在馬佑面前偽裝自己，開門見山，倒是讓馬佑尷尬起來，

「這，一家人何必這樣···」

「也好，我今日就陪你們走一趟，馬兄，我再說一遍，我無意在馬家爭權弄利，你們無需介懷我，我的目光，不在這一角天地。」

「妹婿言重了，呵呵，我馬佑向來是正人君子，絕不做那···」

馬佑還在絮叨著，卻見李斯已經往演武場去了，他縱然陰狠腹黑，心狠手辣，此刻也內心五味雜陳。

演武場，齊尊被趕來尋他的少女馬瑞攜著，趕來演武。

擂台上，一個身材瘦削挺拔的青年，容貌過分年輕，簡直像是十幾歲風華正茂的少年-，正坐在擂樁上，雙目緊閉，看起來極為驕傲。

齊尊來到，他眸子頓時睜開，站了起來從五米高的擂台一躍而下，飄然而立，

「你就是齊尊？」

旁邊的馬瑞昂頭抬胸，快速大聲介紹起來。

「這是我親哥馬元濤，才歲列二十一，一身武藝就傲然同輩，更是池境二段的頂級天才強者。」

「久仰久仰。」

齊尊朝他施了一禮，心想，新高考的年齡門檻不就是二十一歲之前嗎？感情這位從外面遊歷回來是為了卡bug的。

「無需客套，演武場上見真章，上來吧，為即將到來的大賽添點彩頭。」

「仁兄，我覺得這就不必了，還是等他們···」

「少TM廢話，你是不是不敢。」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聽到馬瑞親哥馬元濤如此囂張，齊尊也不再客氣，他拾梯而上，馬元濤嘴上的不屑更加明顯。

齊尊並不知道，馬元濤之所以這麼大脾氣，是因為馬瑞昨天被馬佑訓斥心存怨意，對著馬元濤輸出了一大堆齊尊的「醜惡事迹」，比如盯著她的胸脯看，囂張視奸。

污衊，這是赤裸裸的污衊啊！可是齊尊不知道，也無從辯解。

「齊尊。」

「馬元濤。」

雙方施禮完畢，馬元濤把身上背負的長劍一擲而下，丟給了馬瑞。

馬元濤笑道，「我背著長劍行動不太方便，故而將它拿下，仁兄不要見怪。」

齊尊內心：我信你個鬼，這柄劍明明就是他的武器，他將長劍甩下，明明是自負自己赤手空拳可以輕鬆拿捏齊尊，這番舉動明明是為了作秀給別人看。

齊尊已經看到，許多家族旁系子弟，少女居多，也被這場演武吸引而來，許多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正對著馬元濤不停放電。

這行為確實是有點高情商的意思，

不過卻是把齊尊當幕板，這齊尊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齊尊笑道：「馬兄，既然我實力運遜於你，那就由我先動手了，在下，齊尊，盞境九段，下面要用的招數是風屬性術法青芒，還請馬兄小心。」

馬元濤看見齊尊這麼不要臉與囂張，也怒笑了起來，

「好，還請齊小兄弟指教。「

馬元濤已經打定主意，待會自己一定要重重的「誤傷」他。

「青芒。」

齊尊如一道離弦的箭的衝去，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

「怎麼可能，這是盞境能夠擁有的速度？」

有人叫了出來，更多人則是兩眼發直，陷入驚愕之中。

原始真解隨之運轉，齊尊給那四幅圖起了四個名字，起，承，轉，合。

「青芒，起！」

齊尊已經來到馬元濤身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關鍵時刻，齊尊選擇卸下青芒，單腿橫掃，將他絆倒，拳鋒貼在倒下的馬元濤額頭處。

「見教了。」

齊尊收回拳頭，目光朝向看台，台下的小迷妹望向他的眼神果然崇拜摻雜著敬畏。

「不公平，不公平，我哥是術修，你是體修，他還沒有準備好。」

馬瑞撅著小嘴，挺著屁股，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馬元濤還處在震撼中沒有回過神來，馬瑞提醒過他齊尊是體修，速度可能很快，所以他提前在腳下貼了一張御風符，沒有想到那傢伙這麼強，自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等等，馬元濤已經回過神來，他神色複雜的朝著齊尊說了一句，

「仁兄是法體雙修吧。」

法體雙修一詞一出，現場頓時寂靜下來，18歲法體雙修接近池境的男人，這是多麼可怕的潛力。

另一邊，馬龍與馬虎剛好趕來，看見了完整的過程，馬佑與李斯也趕來，看見了馬元濤落敗的一幕。

李斯神色淡然，彷彿對這一切並不意外，其餘人除了馬佑還能勉強裝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臉上的吃驚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沒人再挑戰齊尊，馬龍與馬虎躍躍欲試，向馬元濤發起了挑戰，結果慘淡落敗。

馬佑選擇緘默，放棄出手，當他想攛掇李斯與齊尊出手時。

齊尊坦然一笑，「我與李先生交過手，不用再比了。」

齊尊率先離場，這次要不是被馬瑞攆過來，他是真不想來，尤其是沒有李叔照拂，他真的害怕自己被李斯弄死。

馬佑緊隨其後跟了上去，「齊兄，可去煙雨樓香？」

呵呵，去看你和千雪瑞@！嗎？

齊尊內心如此想道，但為了維持人設，還是應承下來。

席間，馬佑問起齊尊與李斯較量的結果，齊尊坦言自己技不如人，同時齊尊問起了另一件事。

「馬兄，上次席間馬瑞小妹說李斯兄是個凡人？此意何為？你們一直都不知道他是修行者的事實嗎？」

「這···李斯一直都是凡人啊，這點我們老太爺親自確認的，我們老太爺是川境的強者，這點沒可能弄錯吧，更何況，他也沒有必要隱瞞我們啊，我馬家難道有什麼他要圖謀的東西？不成立啊。」

「這···那就奇怪了。」齊尊說道。

「不過有另一種可能，李斯上次去大夏新葡金駐留了四個月，這四個月如果有奇遇踏上修行之路···不對，那也不可能，就算他是天才也不可能從四個月的時間修行到能擊敗齊兄你的地步，不可能···」

「除非，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齊尊笑了一聲，他有自己的想法，能出現在諸天群雄譜上的人物他不信會有平庸之輩，更何況，李斯，前世就是從布衣爬到至高殿堂的天才存在，有這種表現其實也是情理之中。

齊尊等人步入煙雨樓香，這次的馬佑似乎十分識趣，端來了一壺酒，然後就告辭身體不適，回家去了。酒中似乎有純葯的成分，喝的齊尊十分燥熱，

這種環境下，千雪瑞的身子也愈發軟綿綿，很快倒在了齊尊身上與他糾纏起來，其實齊尊本人還是十分潔身自好的，但這個世界沒有相關疾病的困擾，他也就放縱起來。

酒意惹人醉，春宵一刻值千金。

完事後的齊尊起來，看著熟睡的千雪瑞，體貼的幫她蓋上了被子，不過眼中的情意並沒有多少。他很清楚，千雪瑞本人並不愛自己，她愛的是馬佑，為了馬佑，她願意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身體。

雖然不清楚兩人的故事，不過可想而知並沒有多美好，馬佑此人心狠手辣，無甚情義，千雪瑞，這個美到極致的女人，對他不過是工具罷了。

齊尊推開房門，行經走廊，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齊尊心頭一震，

這是···李斯？

他輕輕捅開一層窗戶紙，瞥見，李斯懷前，一個清秀的少女在他懷裡梨花帶雨的哭著，那少女模樣，竟然與李斯有幾分相像！

齊尊繼續看去，只見少女桌前擺有不少玩具衣服還有小吃，這些東西顯然是李斯帶給她的。

李斯將女孩抱在懷裡，眼眶含淚，不停撫慰，

「小妹，苦日子就快過去了，大夏那邊說了，再考察我一個月，就會幫我贖出你，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女孩自幼性格軟弱，時遇大荒，一家人隨著人群逃難，和母親哥哥都失散，被人拐區青樓，訓了幾年後本來精神已經屈服，人格潰散，這輩子再也不想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誰又能想到，短短几年，昔日衣衫襤褸的哥哥李斯竟然已經成為人中龍鳳，進一步有可踏天下的可能。

只能說造化弄人，天意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