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幕：汪洋的遺書

屋外，一陣陣陰風不時的從窗口襲入他的房間，四周的窗帘開始嘩啦啦的作響，不斷的舞動。

房頂上，昏暗的燈開始搖搖欲墜，不停的閃爍著，同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沒一會便直接進入了黑暗。

另一頭的羅志生此刻忐忑不安，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頭放不下，於是便開燈穿上衣服，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珠穆朗瑪峰外圍，曾經被炸毀的地方，此刻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每個人都穿著雨衣，戴著帽子，爭分奪秒的工作。

路上，車子連綿不絕，你來我往的，就像運輸物資一樣。

「快快快快，抓緊時間！」

「小心腳下！注意安全！」

「大家都辛苦一下，加把勁，爭取在天明之前把它完成。」

……

強燈下，一個指揮官巡視著吆喝道。

珠穆朗瑪峰的周邊，朦朦朧朧天空下，密密麻麻的飛禽圍繞著珠穆朗瑪峰的山峰不斷的盤旋啼鳴。

山下，那曾經被天雷霹開的深淵裡，一股神秘的藍色力量隱隱約約的從深淵地心不停溢出。

洞口旁沿，此時已圍繞滿了密密麻麻的走獸，他們低著頭吟唱著什麼，一動不動的守在哪裡。

汪洋住處，此時門外已經堵滿了人。

「真是的，這人到底做了什麼喪盡天良事，房子都讓天給捅了這麼一個大窟窿。」

「是啊！當時轟的一聲，嚇死我了。」

「就是，也不知道造的什麼孽，這深更半夜的，連個覺都睡不好。」

……

門處警戒線外，一群人穿著睡衣紛紛的討論著。

「讓一下，讓一下……」

這個時候，羅志生打提著一把傘後面開口叫道，慢慢的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我去，這都什麼人啊！好噁心……」

「惡～」

……

門處人看清楚羅志生后，不少女人開口說著轉身低頭去了，羅志生免疫說話，從兜里拿出工作證給維護人員看了看就直接進去了。

「局長，羅志生到了。」

維護員開口喊道，房間里，一個身著工作警服，高大正在

「你好，我叫焱歌，是清雲市的局長，你應該就是羅志生同志吧！你這是……」

一個警察見此迎上來伸手微笑道。

「你好同志，說來話長，現在先不說這個，你們到這裡有什麼發現。」

羅志生也伸出手，兩人握手后羅志生開口說道。

「這事說來奇怪，我們接到報警電話后就趕到這裡，其中門是從里死鎖的，打開門並沒有汪洋同志，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問了周圍的街坊鄰居他們也表示沒見到，小區監控也沒有見他出去過。」

「要不是驚雷一響，附近鄰居的窗戶玻璃被石頭砸碎，傷到了小孩，業主報警，不然怕是很難發現。」

「房間里，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除了這個窟窿以外，面前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只是非常奇怪，這個窟窿非常的圓滑，就像大型切割機割出來的一樣。」

「為了保護好現場，我讓人把上方給蓋位了。」

焱歌陪著羅志生一邊走一邊把現在的情況告訴羅志生。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去統計一下附近業主的受傷程度，安排好就醫工作。」

……

羅志生聽后，開口說道。隨後焱歌也轉身去安排工作。

到汪洋住的房間后，羅志生先是看了看房屋的窟窿，發現如焱歌所說的一至。又慢慢的往下看發現窟窿剛好是在汪洋平時工作的桌上空。

桌子有不少看上去是灰不似灰的東西，還有桌前的坐椅上和地上。

羅志生髮現以後，輕輕的低下頭看了看，隨後伸出手沾了一些，小心翼翼放鼻子邊聞了聞，發現有一股奇怪的氣味。

「焱歌局長，你工作時間長，見多識廣，你來看看這個都是些什麼東西。」

羅志生識別不出來，開口向焱歌請教道。

「噢！這個啊！忘記跟你說了，這個好像有點類似於骨灰之類，但是目前還不能確定，我已經安排專業人員取了樣本去化驗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焱歌聽后，走上來開口說道。

羅志生：「這個……」

焱歌：「等等，小劉，拿個東西過來把這東西收拾一下。」

……

羅志生突然看到了什麼，說著伸手要去觸碰，就被焱歌叫住了，他們身後一個小警員拿了個東西上來開始收集起來。

「這難道是……」

「這是汪洋的筆記，他的字跡我認得。」

焱歌看著桌上紙中的字，開口吐出，羅志生拿起來看了一下回道。

紙上的內容：「如果國家的發展和歷史文化本身就存在問題，那麼國家的發展路線，思想等等都將會受其影響。」

「如果歷史指的是過去，文化又是從過去而來，那麼歷史和文化我們是可以改變的。」

「既如此，這個世界的統治者和成千上萬的老百姓又伴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意義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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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什麼是道德，什麼法律，什麼又是道，什麼又是德。什麼又是法和律，這又是誰定的？」

「那麼人們口口聲聲所說的天道又是什麼？世間萬物發生變化的過程又從何而來？四季交替周而復始的規律是又什麼？」

「都說眾生平等，為何在一個平等的空間里，大眾要統一，想脫穎而出打破常規的人為何會被視為異類，變態，所有人都欲將其抹殺。」

「這一切的一切，終究歸於什麼，歷史，文化，道德，法律，自然規律，天道，統治者……」

「過去，語言，路志銘，囚籠，統治者，周而復始的循環，還有那神秘的，不可逾越的邊界，難道是主宰……」

「若真如此，天下蒼生，所有的人都不過是這囚籠里的遊戲獵物。」

羅志生看完，嚇得一身的冷汗，開口說道：

「給我個袋子，這東西先放我這裡，你也知道，這種不現實的東西放檔案袋裡容易引發爭議，如果有什麼人問起，你就說在我這裡，讓他來找我。」

羅志生要了個袋子，將其裝好收下，又看了看四周，繼續察看。

焱歌雖然是清雲市的局長，但是由於權利問題，也不敢說什麼問什麼，至了上面的內容，他也半信半疑，一時半會說不出什麼理來，畢竟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在這個社會古往今來也沒人敢說。

半個小時后，所有人都撤離了現場，而第二天早上，化驗結果就出來了，經過化驗確實是骨灰，奇怪的是不管用什麼辦法，就是化驗不出是誰都DNA，房屋頂上圓滑的窟窿，也就成了一個迷。

「報告。」

清雲市，李玄峰臨時辦公室外，羅志生有禮的報告道。

「羅志生同志快進來。「

」咦！汪洋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啊。」

李玄峰看到是羅志生，滿面春風的說道。

「汪洋…他有可能已經離開了，在他的房間里，我們找到了一種類似於骨灰的東西，只是以面前的科技技術，完全化驗不出他的DNA。」

「這是化驗結果，還有在他的房間里，我們發現了這個。」

羅志生得到也許后，無精打採的走了進去，他的臉色蒼白，唇乾裂，面如死灰的說著，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李玄峰。

「什麼，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怎麼……」

李玄峰突然聽到汪洋不在的消息，臉色瞬間沉重了起來。當他再一次認真看了一下羅志生后，接過檔案袋，也沒在追問。

「你先坐下，喝杯水，有什麼事慢慢說。」

李玄峰放下檔案袋，把剛剛接的熱水遞給羅志生，讓他坐下才去打開答案袋。

他先是看了化驗結果，還有一些現場的照片，再看在汪洋房間里找到的那張紙。

緊接著，他的臉色突然間變化萬千，讓人無法形容，就是很難看。

李玄峰：「這…他們……」

羅志生：「這個被我壓下來了，局裡汪洋的檔案里沒有這個。」

「那就好……」

「這個，你這麼看……」

李玄峰看完后說，隨後關上門窗，打開燈走到羅志生旁邊坐下。

「從聽雨異服到韻染，白髮到生物異變，再到地震石碑，還有各種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都無一不是與傳說有關。」

「思來想去，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要想解開這一切的迷底，怕是只有那個叫聽雨能給我們答案，不然李玄峰隊長也不會讓我們保護好聽雨。」

「除此之外，如果一切正如汪洋所說，這場遊戲的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主宰，那麼在法律的牢籠里，又有誰知道法律之外主宰，若真如此，那我們豈不是成為了主宰的玩物。」

羅志生深思熟慮的想了想，開口面不改色的說。

「咚咚咚咚！」

正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李玄峰：「誰啊！」

「李玄峰團長，我們收到上級的指令，說你涉嫌傳播對國家不利的違法犯罪，請您開門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