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怪你

「卡娜。」

「卡娜。」

「卡娜，快醒醒。」

卡娜被一個很著急的聲音喚醒，睜開雙眼風沙拂過面龐，看著面前陌生的區域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象。

「哦，我的上帝，幸虧你沒有事。」

一個英俊的男子一把抱住卡娜。

「吉雷，我們遇到什麼事情了。」卡娜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沙。

「我們現在正處於卡拉赫爾沙漠正中央，你在一個小時前中暑暈倒了，我真的好擔心你，親愛的卡娜。」吉雷同樣站起臉上滿滿的擔憂。

「看來真的是幻象，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卡娜抬起手指帶動法陣瞄準吉雷，沒等吉雷反應過來他便化為灰燼。

「首先需要排除身邊一切危險性。」

僅僅一次幻象景色她便有了警惕性，她雖然不知道封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現在必須保持自己的精神緊繃，在這裡隨時都可能發生危險。

很快風起，帶動沙塵吹向卡娜。

風沙迷住卡娜雙眼，睜開雙眼時場景變換，她來到了一個陰森的城堡之中。

城堡之內的王座上一個人正帶著欣賞的目光觀察著卡娜，可是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

手中的紅酒越晃越多，越晃越稠，第一滴鮮血滴落，空間再次轉變。

血腥味鋪面而來，血河內大量十字架衝出水面，卡娜站在血池之上和正在品嘗杯中之物的人對視。

喉結一動，空間再次轉換，硝煙四起，大量人類開始廝殺，鮮血潑向她的面龐，清澈的視角被染成紅色。

酒杯炸裂，衝鋒的士兵開始綻放，短短几秒一片彼岸花海散發出迷人的異香。

「吃掉我。」

王座之上的聲音回蕩在空間之中，彼岸花化為王座之人的幻影發出同樣的聲音。

「吃掉我。」

然而卡娜從始至終都在死死地盯著王座之人，血河已經將她完全包裹，幻影已經牢牢將她抱住，即使這樣他的目光已經沒有收回。

「讓人欣賞的定力。」

血色散去，風塵停止，卡娜眼前的王座消失。

「卡娜，卡娜，你怎麼了？」

卡娜沒有回應，只是抬起手做出剛剛做過的事情，只是這次魔法陣沒有出現。

「卡娜，沒用的，沒用的。」

那道聲音變的嘶啞，一股惡臭傳入卡娜的鼻尖，她驚訝的轉過頭去，空間已經變為城市，吉雷已經化為喪屍像她撲來。

「餓，卡娜，我好餓啊，讓我咬一口吧，就一口。」

吉雷一邊哀求著一邊留著口水，看著面前的女子她只想吃了它。

卡娜沒有說話從腰間掏出手槍，拉開保險對著吉雷就是一槍，吉雷頭部瞬間炸裂，不過槍響同時也引來了大量目光。

很快大量殭屍將卡娜圍住，它們正在緩慢靠近帶著香味的女人，他們流出的口水腐蝕著地面。

卡娜從小腿內側拔出短刀，上提將腰部掛著的手雷切下，刀刃插進拉環，手臂一抬拉環脫離，抬腿一踢手榴彈成功在喪屍頭頂上方爆炸，正前方的喪屍頭部紛紛炸開。

卡娜用力跳起脫離喪屍的包圍，原先位置同時留下一顆手雷，爆炸聲響起喪屍堆直接被炸散。

即將落地，空間再次發生轉換，地面化為大海，可以觸碰的地面化為鯊魚，它正張開血盆大口等待美食的到來。

卡娜抬腿一腳踢向鯊魚下顎，

對其頭部直接開槍，鯊魚瞬間斃命，她穩穩的站在屍體之上，放眼望去喪屍大軍正踏水而來，她身後頂著明月，月光也無法讓她的表情化為恐懼。

多條鯊魚同時撲起，卡娜雙腳發力向後一跳，身體進入水中抬搶射殺在空中的鯊魚，另一手的短刀刺入身後鯊魚的大腦，身體一翻雙腿一蹬再次借用鯊魚的屍體回到海面之上，死去的鯊魚剛好浮起成為卡娜的落腳點，穩穩站在大軍的面前。

「即使沒有魔法也能超出常人嗎？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掌聲想起，卡娜瞳孔變大，她看向乾爽的自己，腰部的手槍子彈一發沒少，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她抬頭望向王座之上。

「沒什麼，就是想請你吃頓飯，這頓飯將會徹底改變你的一切，當然如果你現在不同意，我也不會逼你，畢竟你遲早都要吃的。」

王座之人的樣貌清晰起來，封智正津津有味的品嘗著破碎酒杯中的紅酒。

「為什麼你就那麼篤定我會吃。」

「因為，你沒得選。」

卡娜沒有回答只是不懈的笑了一下。

「那麼，這位美麗的女士，願意享用面前帥氣的靈魂嗎？」

「我不願意。」

封智沒有在說話，只是喝下手中的紅酒，喉嚨微動，一股莫名的威壓刺激著她的靈魂，腦內的回憶開始翻騰。

空間再次轉換。

「殺了他！他罪大惡極。」

「殺了他！」

卡娜站在處刑台前，高大的處刑台讓他無法看清台上的人是誰。

大斧落下，鮮血灑像她的身軀，處刑人的頭顱滾到自己腳下，自己父親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沒有眼球的雙眼空洞著看向自己，漆黑的眼眶內印著她此時的樣貌，一個全身沾滿鮮血的開心嬰兒。

「都怪你。」

血滴浸滿雙眼，雙手擦乾時，上課鈴聲響起，老師正在黑板之上跟家長們講這學期的學習方案。

「請這位家長分享一下自己和孩子在家的學習情況。」

卡娜的母親站起，玻璃碎裂，母親直直的倒在卡娜的面前，漆黑的雙眼再次映出她的樣貌，頓時尖叫四起。

「都怪你。」

卡娜頓時眼前一黑，很快一隻手將她眼前的黑暗拿走，一個黑色布袋被一個男人隨手扔了。

「老大，這次他們沒說要死的還是活的吧？」

「沒有，一群中學生而已，死幾個沒什麼事的。」

「那好吧，正好這群老人也沒什麼用了。」

劫匪直接掏槍將旁邊兩個老人打死，老人在倒下之前一直在盯著卡娜，他們正是她的爺爺奶奶，漆黑再次照出她的樣貌，卡娜害怕的閉上雙眼。

「都怪你。」

聲音再次出現在她的腦中。

「不！這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幻象。」

睜開雙眼，鐘聲響起，她正穿著潔白的婚紗，深情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彷彿剛剛的一切全都消失一樣。

「卡娜·格拉斯，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神父的聲音將卡娜拉回，她正幸福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願意。」卡娜害羞的低下頭。

「封智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

新郎的聲音戛然而止，卡娜奇怪的抬起頭時，面前的新郎變為她的父親，一雙空洞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她眼中的純白婚紗已經變為黑色。

「都怪你。」

卡娜向後退了一步一道身軀將她阻止，她的母親正死死地盯著她。

「都怪你。」

神父的聖經開始解開，書頁飛向天空，每頁紙都寫著。

「都怪你。」

卡娜看向大殿，每個人都在用空洞的眼睛看向自己，她們眼中的自己是那樣可惡，是那樣漆黑，是那樣的厭惡。

她雙腿一軟做到地上，昔日的朋友，親人都在台下說著。

「都怪你。」

「都怪你。」

「不！這都是假的！假的！」卡娜捂住雙耳，可是那三個字還是在腦內不停地循環。

大門打開，漆黑的教堂之中傳來了溫暖的光芒，光芒中的人影搖晃破碎的酒杯，身穿黑色西裝欣賞著看著台上癱倒的女人。

「帶我走，我願意。」卡娜看著希望的人影伸出手想要抓住。

「好的，我的公主。」

空間轉換，王座之上，卡娜單膝下跪像封智獻上自己的手背，封智輕輕吻下。

漆黑的婚紗再次化為白色，她渴望著看著向空無一人的王座，舉起右手，跳動的鮮血流向自己的婚紗，血滴在血河之上濺起一道道圓弧，鮮血爬上婚紗讓她獲得了真正的新生。

「該醒來保護我的王了。」

卡娜站起身來提起裙擺朝著王座低頭屈膝，抬頭時她的面前重新變成隔離裝備，看著安靜的牢房默默閉上雙眼。

正在玩電腦呢安維爾看向卡娜發現沒有什麼狀況便繼續玩下去。

裝置中的封智嘴角微微上揚，不過這個笑快到裝置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