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羞澀美少女

「5號？」

7號拿出了蝴蝶刀，在指間飛舞的的像個真正的蝴蝶

11號心驚膽戰地盯著在他腦袋旁邊的刀，生怕不小心把他削塊肉下來

「好像有這回事？」

迷茫的歪了頭看著白苔，7號費力的記起來

「之前去找3號的時候，好像不小心拍到什麼東西。」

「你真的腦子不正常啊7號。」

9號小女孩想到什麼，沖著7號張牙舞爪，白苔差點拿不住

「你這傢伙，之前踩我也不記得了嗎！？」

「不，那個我是故意的。」

眼看著場面控制不住，白苔趕緊把大傢伙的注意力拉回來

「你們聽，1號馬上就要追過來了。」

果然大家一下就安靜下來，三十米的拐角處慢慢出現了個身影

安靜的氛圍里，不知道是誰在咽口水，血霧順著恐懼飄過去

「我是裁判，和你們沒有關係，馬上把我放下。」

11號突然記起來自己的身份，軟著腿要求7號放下他

「我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和你們沒有關係，你也放開我。」

看白苔他們一動不動，9號害怕等下被丟出去，立刻開始掙扎

「安靜，或許我還能帶你跑。」

白苔看著手裡不安分的9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11號，1號是個喜歡新鮮感的食人魔，你猜他會不會對你感興趣。」

還在心裡交戰的11號默默安靜，他怕給白苔當替死鬼，也怕真的被1號給吃了

「咳，我發現4號你一表人才，決定留下來幫助你。」

「嗚～～～4～！號～～～」

一直關注著白苔的7號看場面被白苔重新控制，直接發出了標誌性的恐懼尖笑

「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白苔看著已經通過拐角，滿身血霧的1號走了過來，他吃了3號的心臟和生命力後人大了一圈

「9號，你的麻醉針還可以用幾次？」

「一般紅衣兩次，1號這個只能用一次。」

9號的麻醉針在剛才被白苔奪去，現在她除了聽白苔的就只能逃跑，逃跑就意味著又一次死亡

她摸上胸口的數字5，有些委屈和害怕

突然9號被放到了地上，手裡被歸還了麻醉針

白苔蹲下來，看著9號的眼睛，拜託她

「等下你找機會把麻醉針發出去，我知道你聰明，我選擇相信你。」

「我害怕…我……我會跑的。」

沒那麼多時間囑咐她，白苔讓7號把11號放下來，這個裁判沒有天然的立場，要怎麼拿捏好他是個問題

「11號…」

「你不用和我談心，我可不是白衣。」

黑衣裁判推開了白苔的手，他腳軟坐在地上，拒絕看白苔

「嗯，所以我不打算和你談心，你只需要站在最前面就好了。」

「你？！」

有點良心的11號還在糾結要不要幫他們，沒想到沒良心的4號選擇直接威脅

「7號，你等下管自己攻擊，我輔助你。」

安排好大家的位置，拐角的1號已經走近了

原來他的腳已經被3號打斷了，難怪有時間給白苔他們布局

「11號，注意安全。」

白苔不放心囑咐了一句，他不清楚2號說的誰碰誰死是什麼意思

「我，我不能主動攻擊……」

眼看1號一步一個血腳印，

11號幾乎要哭出來，兩條腿軟的差點跪下

「沒問題，等下大家盡量用11號攻擊。」

「別開玩笑…4，4號？」

新手裁判還以為4號在開玩笑，卻不知道這裡除了他都是認真的

「不就是可移動炮台嗎，干他！！」

白苔吼了一聲，抓起11號就丟了出去：「7號，我們上！」

「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啊啊啊啊啊！！！」

忽略不重要的慘叫，7號爆發出笑聲和4號一起撲了上去

「……」

最後的9號就這樣看著三個人胡鬧一樣的朝1號攻過去，捏著麻醉針緊張的看著局面

「4號，我會好好品嘗你的味道。」

1號舉起殺豬刀，兩條腿幾乎和之前的3號一般難以移動

「那個小畜生…」

面對丟過來的黑衣，1號毫不客氣的用手打了過去，他憤怒但是不至於失去腦子

「！」

11號被打飛出去，只來得及閉上眼睛，沒想到落入了個懷抱

「謝了，7……9號？！」

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被9號抱在懷裡，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幹什麼，怎麼說我也蘇醒了兩個人，按道理我比7號都強。」

「那你怎麼沒上去攻擊？」

黑衣傻乎乎的問她，一副不聰明的樣子

「笨蛋，4號更信任7號。」

9號翻了個白眼，她看起來真的受不了11號這個白痴

隨手把11號又重新丟了出去，9號發現白苔已經有隻手受傷見骨了

從來都是在噩夢裡騙人的小女孩，決定當一回大人的秘密武器

9號憂心的看著那裡的打鬥

1號有把殺豬刀折斷了一半，不過給人的壓力卻依然強大，尤其是他把同為紅衣的3號吃了后

兩把刀靈活的劈砍、直刺，白苔的動作越來越慢

剛才要不是9號及時把11號丟過來，恐怕他就要被蘇醒了

（找不到機會）

旁邊的7號倒是給1號造成了點傷害，現在接住了丟過去的11號，又對1號丟了過去

裁判隱約感覺到，他不小心被1號搞死可能才是白苔的目的

不過現在這個場景，也很難退出了

「你個陰險小人！！」

忍不住破口大罵，不過在場的沒一個在乎，9號還罵他吵

「呼—呼——」

再一次躲過了1號殺豬刀的攻擊，白苔的體力過了半，7號看上去也受不了了，現在就憑著激情在戰鬥

但是1號看上去還是遊刃有餘，唾液因為戰鬥漏的滿地都是，肉眼可見的飢餓狀態

「不好！」

倒霉蛋黑衣11號又一次被丟出去干擾1號，不過這一次被飢餓控制的1號卻舉起了殺豬刀

11號眼睜睜看著刀馬上就插入身體，想起自己的巡邏任務沒完成，但是卻參與了混亂大戰

這樣的經歷，真的可以寫到報告里嗎？

「！4號」

本來已經做好極限一換一的準備，關鍵時刻掉鏈子的4號卻冒了出來

（草他媽的真疼）

白苔被殺豬刀捅破了腎，這個時候還不忘趁機用手術刀劃了1號的眼睛

「4號，你他媽的。」

11號被推開的時候這樣罵到

這一次沒有人接住他了，11號滾到地上立刻抬頭看4號，正好看到了白苔划1號眼睛的一幕

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要力竭的7號也沖了上去，在被1號打飛的時候，一把蝴蝶刀狠狠扎進了另外一隻眼睛里

「9號！！阿阿阿阿！！！」

7號興奮至極，大聲尖叫喊著9號進攻

「閉嘴！」

9號靈活的閃躲著1號的一隻手，另外一隻手被白苔死死控制住，白苔已經被捅了個對穿了

「去死吧！！」

小女孩猛的把麻醉針用力扎進1號脖子里，悶哼一聲被打到牆上

1號已經徹底的陷入瘋狂，動作越來越慢，致命一擊的是11號給的

9號飛快的爬了起來，把還在發愣的白痴看準時機丟了出去

1號的刀劃破了11號的皮肉，血液滴落，他這次是真的要被蘇醒了

夢境崩塌，一切被破壞拆分

「4號，我叫民傑！」

7號對意識模糊的白苔大喊，聽到聲音9號也不甘落後，她同樣大喊到

「4號！我叫永思琪！」

被氛圍所打動，11號也張開嘴巴，在他要喊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不對啊，我是裁判來著。」

也就在這句話的尾音，殺人噩夢蘇醒，這個夜晚的遊戲到此為止

白苔右眼裡的生物，終於是爬了出來，展開金色的翅膀

（原來，這詭異的東西是蝴蝶啊）

用完好的左眼看著黑暗中的金色蝴蝶，白苔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噩夢

（好想休息一下）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白苔被金色蝴蝶牽引著來到了新的世界

粗糙的地面，臭氣熏的人睡不著覺

白苔睜開眼睛，馬上爬出這個無比惡臭的小巷子，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氣味讓他下意識反胃

他惡狠狠的呼吸了一把新鮮空氣，不是混著血霧的空氣，也不是惡臭的空氣

他走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這裡顯然是金色蝴蝶要帶他來的地方

（一身血液很正常嗎）

白苔自己就還是4號白衣的樣子，如果是他一個人這樣還好

大街上反而總有幾個人身上藏不住血跡，前面的小妹妹拿著的玩偶有露出了暗色的血污，右邊的大爺用著人骨棍拐

（如果那個五千塊也用人骨棍，我一定不會去招惹他）

有些衣著得體的人對白苔指指點點，嘲笑的搖搖頭

馬路旁邊有個大媽看白苔看過去，淬了一口痰在地上，罵道

「大白天看甚看，一身血也不知道收拾點，你刺激誰呢！」

回了個無辜的溫暖表情，白苔看見大媽眼睛里流露出渴望，然後意識到什麼氣憤的關上門

「大媽，有本事你大白天動手啊！」

白苔大聲喊了句，周圍的人看著他這樣做開始議論紛紛

對這種行為接受良好，有些目光噁心的打量著白苔，透過衣服破洞欣賞著健康的肉體

還有些不著痕迹的目光，輕輕劃過了，好像分外瞧不上這種人

這裡就像普通的街道，與眾不同的是人們的慾望好像都被束縛在白天里，而夜晚會讓他們解脫

馬路上隨處可見沒清理乾淨的血漬，哪個角落裡藏滿了殘肢，散發屍臭味

就白苔走過一條街的時間，後面悄悄跟著的人就有三四個

白苔隨便轉過頭，對上一個錯愕的美少女，舉起手打了個招呼

美少女羞紅了眼眶，朝白苔走過來

注意到白苔惹了美少女，後面悄悄跟著的人散去，其中還有個眼熟的大媽

「你好…」

白苔看著美少女停留在他面前

美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及腰，裸露的纖細潔白的四肢，靠近了還能聞到甜蜜的香味

她大概一米六五不到，仰起頭羞澀的看著白苔，小心的詢問

「請問，你為什麼要和我打招呼？」

「因為我看到了你。」

（好像惹到厲害傢伙了）

原本若有若無的視線完全消失，甚至更過分的人，已經不把白苔當人看了

就像看一個屍體在移動

「可是…你朝我微笑？」

美少女對白苔的解釋不太滿意，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不高興的拿腳軟綿綿的踢過來

（她動手了？）

在這裡警惕性直接拉滿的白苔，自然的後退了一步

如果可以，他白苔願意麵對十個一百個林長官，也不願意麵對一個美少女

「嗯？」

美少女看白苔躲開她，有些委屈巴巴的瞪了他，整個人軟綿綿的和世界格格不入

「你……你好不講道理…」

白苔露出招牌的溫暖微笑，對美少女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她態度好奇怪，果然想殺我）

本以為這樣說至少能讓美少女收斂點，沒想到乖乖巧巧的她說

「你，要去把衣服主人處理掉嗎？」

美少女靠近了一步，甜蜜的香氣彷彿要鑽進人的每個毛孔

白衣上的血跡有點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絕對是沒救了的死人，怎麼可能像白苔一樣啥事沒有到處亂跑

（嘶，她到底想幹什麼）

白苔想了想還是答應下，說不定可以利用她狐假虎威

「這都被你發現啦？」

再一次後退，年輕人露出了困擾的表情，真情實意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悲傷

「我處理屍體的地方已經放不下了，只好出來重新找個地方。」

「畢竟大家也不喜歡自己的地方隨便被人佔用。」

美少女沒有繼續靠近，她表情遊離的思考著什麼

她小聲告訴這個有著溫暖笑容的人，語調柔軟的輕輕的，就像睡覺前和自己的布娃娃叫講悄悄話

「我知道…哪裡有空地方。」

「你可以跟我來。」

白苔好像有點困擾，他對這個善解人意的美少女說

「那我可以直接把屍體帶過去嗎？」

美少女沒有反對，她好像沒有什麼脾氣，顯得羞澀而溫柔

「好……你現在帶我過去…？」

語氣輕輕翹起來，語氣曖昧不明

（糟了，這麼快就要動手）

年輕人無不答應，示意美少女跟他走，注意到她走的慢也沒落下她，走在她旁邊空了些距離

白苔興高采烈的談論著什麼，美少女也安靜的聽著，說到感興趣的地方也會小聲回復

（斬草除根，大媽你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