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內傷痊癒泰山之爭
這一天生的事情對玉兒來說真的可以用驚嚇連連來形容,小心臟在胸口裡是跳了又跳,還好見到方子岳暈了過去不能沒人照顧強行忍了下來。
「謝——謝你!」
玉兒聲音有些抖,眼前這個站在身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讓她覺得十分恐怖,只是一抹刀光,那人就被劈為兩半,玉兒根本就不敢看那躺在地上的屍體,只是看一樣就夠讓她做一個月噩夢的了。
那黑衣人緩緩轉過身子,見到黑衣人的眼睛,玉兒只覺得自己靈魂彷彿都被這雙眼睛吸進去了一樣,趕忙別過眼去。
黑衣人低下頭,看著暈倒在地的方子岳,皺了皺眉伸出雙手在胸前化作漫天殘影,在看方子岳身子突然一顫,緊接著突然皺起眉頭,滿頭冷汗,似乎在承受什麼莫大的痛苦。
「你把方大哥怎麼樣了?」
一看方子岳突然這幅模樣,玉兒站起來就想要去阻止黑衣人的動作。
這個時候黑衣人似乎已經做完了想做的事情,手中刀光一閃,劃破方子岳的雙手中指,從劃破的傷口中,兩道金sè的血液噴shè而出,方子岳的身子隨著這兩道金sè血液流出驟然放鬆下來,做完這些黑衣人看也不看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兒,玉兒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上前把方子岳扶起來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扭頭就回了店房。
方子岳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玉兒可謂是提心弔膽,有心離開,可是這附近是在就這一個小店房,她實在是心疼方子岳,所以就算是知道有危險也只能在這呆著。
好在方子岳醒過來之前都沒有什麼人來搗亂,看到方子岳悠悠轉醒,玉兒鬆了口氣,破涕為笑趕忙湊到床頭,「方大哥,你覺得怎麼樣?」
方子岳長出了口氣,張開的雙眼就是一愣,緊接著神情古怪起來,在玉兒的錯愕眼神下一下子做了起來,也不說話,閉目調息起來。
玉兒不知所謂,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好在見方子岳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壞事,玉兒這才鬆了口氣。
方子岳內力在體內暢快的遨遊,而且隱隱又壯大了幾分,飛運轉起來那種和筋脈之間的排斥感也小了許多,這讓方子岳大感驚訝,怎麼昏倒之後心脈里的那道內力會消失不見。
平復了一下心情,方子岳張看眼睛看到的是玉兒擔憂的眼神,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腦海里,急切的問道,「玉兒,那個黑衣人呢?」
玉兒愣了一下,「走了啊!」
方子岳一陣錯愕,「走了?」
玉兒點了點頭就把方子岳暈倒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完玉兒的話,方子岳的臉sè變的很古怪,似乎黑衣人的事情讓他想不明白。
「方大哥,怎麼了?玉兒看方子岳面sè古怪,不由得好奇心又升了起來。
方子岳搖了搖頭,他不想讓玉兒牽扯進來,不過心中的疑惑卻是久久不能退去,這個黑衣人先是為了殺自己不惜滅了桃園,然後又在揚州客棧里想要了自己的命更是取走了那塊玉佩,再到後來在萬劍山莊只是換回了玉佩並沒有想要殺自己,現在卻又出手救了自己,說實在的方子岳自己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黑衣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方大哥,想不通就別想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玉兒看著方子岳糾結的樣子掩嘴一笑。
方子岳搖了搖頭把這個疑惑甩出腦海,一片身從床上下來看著玉兒道,「玉兒,我們一起下去吃,吃完了我們上泰山!」
溫柔的服侍好方子岳穿好衣服,方子岳一陣陣臉紅,想要拒絕,可是又扭不過玉兒,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走出房間,點好了菜,準備吃完了就上泰山。
趕巧不巧,兩個人正吃著,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兩人扭頭一看不由得臉sè一變,進來的是一群泰山弟子。
方子岳放下筷子,手垂在腰間,準備應對,他想要上泰山,哪怕知道有危險也一定會去那是他的曾諾,可是如果有人來找茬的話,方子岳更不會怕。
可是沒想到這群泰山弟子一進來為的一眼就看到方子岳,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試探的問道,「這位可是方賢侄?」
方子岳一愣,趕忙仔細一看,還真認識,說話的這個人是鐵臂蒼熊張放的師弟,人稱雙臂齊天張猿,論輩分的話算是自己的師叔。
「原來是張師叔!」
方子岳趕忙欠身離座施了一禮,張猿哈哈大笑,邁著大步就來到方子岳桌子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酒,倒也不客氣。
「我說你小子怎麼弄的這個模樣?好好的一張小白臉你看弄的!唉——」張猿一杯酒下肚,倒是有什麼說什麼,一下子方子岳只覺得臉sè燙,心道這位師叔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乾笑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氣氛。
「師叔,一言難進,我本來正準備上泰山拜訪兩位師叔,沒想到在這遇到了師叔!」方子岳苦笑一聲,他這臉上的傷疤可謂是一波三折,提起來話可就多了。
「哈哈哈,方賢侄,還好你沒去,去了也見不到我們,我們都去華山參加婚禮了,這不不知道怎麼的婚禮推遲一個月,師兄讓我先回來主持大局!」張猿似乎極好酒,這麼一會兒功夫大半壺酒已經下了肚子。
「師叔,正好你在這,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方子岳吧嗒吧嗒嘴,想立刻說出來,可是又覺得這件事情想要解釋清楚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沒想到張猿一擺手,「誒,賢侄,難得遇到一個我這麼看好的小輩,這酒喝得不盡幸,我們回泰山,我有很多珍藏的好酒,走賢侄,今天晚上我們一醉方休!」
方子岳還沒來得及說話,張猿一把拉住方子岳的胳膊就往外走,玉兒一看趕忙跟上去,此刻玉兒想說話可是又沒有機會,她很想提醒方子岳剛才才和泰山弟子結下樑子,現在上泰山恐怕不妥。
方子岳心裡雪亮雪亮的,不過他想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在他想來他沒有下死手,這梁子只要說開了就能解決,唯一的難點就是怎麼才能解釋清楚鐵臂娃娃這件事情,畢竟當初在生死擂上鐵臂娃娃在自己身上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被張猿拉著一路疾奔,看來張猿是十分想念他珍藏的美酒,要不然也不能這麼急。
方子岳這麼一上泰山,立刻就被泰山弟子給認了出來,趕忙跑下去通知。
張猿拉著方子岳回到泰山草草的交代一聲,拉著方子岳就回到自己房間,在床下的打開一道暗門,滿屋酒香四溢,顯然這就是張猿藏酒的地方。
「怎麼樣,賢侄,我這些酒在外面可喝不到的!」張猿抱著兩個大酒罈嘭的一下放在桌子上,拉過方子岳就要和他大戰一番。
「臭小子,你給我出來!」
「臭小子,出來——」
突然門外一陣大罵聲,張猿興緻沖沖的臉當時就綠了。
「賢侄,這幫小子太沒教養了,我這就出去管教管教他們!」
「誒——師叔,師兄們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和你一起出去解釋一下把!」方子岳說著也跟著走出房門。
房外一干泰山弟子正挽著袖子磨拳搽掌就準備一會兒方子岳出來好教訓一下他。
看到屋子裡有人出來,眾弟子就要往上沖,衝到一半,抬頭一看嚇個半死,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師叔!」
張猿一瞪眼,「你們這幫小崽子想造反啊!」
眾弟子身子一顫,這時那個被方子岳挑了手筋的泰山弟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撲了出來一把就把張猿的大腿給抱住了,「師叔啊——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嗯——啊——你——小五——什麼情況?張猿被這突然生的狀況給弄蒙了,一時間沒轉過來個,整個人就楞住了。
「師叔,就是這個人,他挑了我的手筋,還——還把二師兄給殺了!」小五死死的抱著張猿的腿,哭的是天昏地暗。
「你說什麼!」
張猿眼一瞪,伸手攥住小五的衣領就把他提了起來。
「師叔,二師兄被他殺了!」
張猿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悶響,手上勁一松,小五就癱倒在地上,這小五不知道是真難過還是演戲,剛掉到地上就又撲過來抱住張猿的大腿。
「賢侄,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猿深吸了口氣,雖然他行事不拘小節,可是並不代表他沒有理智,這事情可大可小,要是處理不好可能傷了兩派之間的感情,雖然現在方子岳明著不是華山弟子,可是卻比華山弟子還要重要是掌門的義子,這華山掌門之位還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呢。
「師叔——」
方子岳拱了拱手,也無需隱瞞,就把那天玉兒和他說的話又對張猿說了一遍。
「黑衣人?」
張猿一愣的時候,小五轉過身對著方子岳就罵,「你個殺人兇手,那個黑衣人明明就是和你一夥的,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救你!」
小五這麼一說,張猿也疑惑的把目光看向方子岳,要是事情真的和小五說的一樣的話,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畢竟死的不是旁人,死的是自己的侄子,張放的獨子張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