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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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始淵並不覺得這樣的蕭凄寒哪裡不好，正相反，他就喜歡少女口嫌體正直的彆扭模樣。當然，主要還是他掌控了拿捏她的辦法，不然也只有苦惱的份。
聞言，道主似是鬆了一口氣，打消了自己內心裡的擔憂和疑慮。
看來是蕭凄寒暫時還沒有接受任何人，就連在她面前的禮貌，也只是出於對她實力的敬畏而已。
道主放心了，瞟了陸始淵一眼。
她就說這男人哪有這麼大的魅力，清月和葉瑤對他有意也就罷了，總不可能他的徒弟也對他懷著異樣的心思。
兩人交談了一陣，然後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蕭凄寒身上。
瑤光境到開陽境，確實是每個修道者都需要面對的第一個大境界，這對不少人來說都是一個坎，有的天賦平平無奇的修道者，修為就會永遠卡在這裡。
但對天資如此的蕭凄寒，自然不算任何問題。
陸始淵和道主都沒有想到過她失敗的可能。
可邪神在陸始淵的腦海里注視著蕭凄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若是有著身軀的話，只怕她的臉龐上已然流露出了一絲極淺的笑意。
「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嗯？」
對於邪神的突然出言，陸始淵沒有太多反應，他在她的「幫助」下，對情緒的掌控愈發嫻熟，不會再讓她有恢復力量的機會。
正好等待蕭凄寒突破的時間有些無聊，陸始淵便漫不經心的回應了她：「說過什麼？」
邪神並不在意陸始淵敷衍的態度，一字一頓的緩緩道：「你會有求我的時候。」
陸始淵微微一怔，他第一反應覺得邪神在虛張聲勢，但又莫名認為她不會無的放失。那她哪裡來的自通道出這句話，自然只能是……
陸始淵不由得轉頭望向了道主，出言道：「道主，凄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道主輕輕看來一眼，只有一句話：「本宮在。」
陸始淵像是服下了一顆定心丸，
因為邪神的話語泛起的一絲漣漪被迅速磨平。
有道主在這裡，難不成蕭凄寒突破一個簡單的搖光境，還能出現什麼意外不成？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陸始淵肯定了邪神是在故意亂他心神。
陸始淵嘲諷道：「怎麼？難不成緊張的情緒你也能吸收之後恢復力量？」
回應他的只有邪神的一聲冷哼。
她在內心犯了疑惑，怎麼會……她之前分明感受到了異樣。
正想著，一道驚雷聲突然響徹於此，小翠和小綠都被嚇得身軀一顫。
邪神輕輕一笑，來了。
陸始淵的心頭同樣也有些輕顫，這動靜晚不出，早不出，偏偏在蕭凄寒突破的時候響起，難道真有什麼意外？
道主冷冽了眉眼，留下一句「本宮去看看」，裙訣飄舞，身形就消失在了這裡。
陸始淵擔心有什麼突髮狀況，果斷進入了天心狀態，冷靜的分析著眼下的情況。
方才那道雷聲有些微弱，是從遠方傳過來的，不是他們這裡，應該跟蕭凄寒沒有什麼關係。
從瑤光境突破到開陽境，能引來雷劫？開什麼玩笑。
陸始淵凝視著天空，那裡有著一道絲滑的屏障籠罩於此。這是道主修復、加固之後的護宗大陣，就算真有雷劫，也無法突破這個陣法。
陸始淵不斷排除各種可能，蕭凄寒發生意外的概率也是越來越低，但他內心之中始終有著一絲不安，難以根除。
或是來源於邪神的那句話，亦或是蕭凄寒天命反派的身份。
「天命反派？我喜歡這個稱呼。」邪神笑問道，「你的徒弟就是所謂的天命反派？」
「與你何干」四個字就要脫口而出，但陸始淵想到邪神之前用過這句話嗆過自己，還是改了口：「是又如何？」
不管他的內心在想什麼邪神都會知曉，隱瞞也就沒有了意義。
邪神神秘道：「那我或許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極度冷靜狀態下，陸始淵願意跟邪神去多做交流，他沉聲問道：「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自然因為她是反派了，這應該是邪修的意思吧？」
陸始淵沒有否認，雖然蕭凄寒在他心裡不是邪修，但「反派」一詞確實能跟「邪修」劃上等號。
「你以為天道能容忍邪修的存在嗎？」邪神道，在說起這個時，她的語氣難得正經。
陸始淵平澹道：「難道是天道消滅的你？」
天道無情，又怎麼會對一個生物出手。
邪神話語微冷：「我沒有那部分記憶，只是依稀記得，如果我跟那個人正常交手的話，他不會是我的對手。」
「那個人？」
邪神沉默片刻：「讓我隕落的人。」
陸始淵輕笑一聲，話里並無笑意：「那可真是為乾坤界剷除了一個禍害。」
陸始淵童孔微縮，他方才居然察覺到了一絲殺意？是邪神散發出來的？
「注意你的言辭。」邪神寒聲道，語氣冷漠。
陸始淵很想說邪修往往都沒有自己是禍害的自覺，但面對似是不喜這個稱呼的邪神，保險起見，他還是沒有出口。
邪神冷靜了下來，冷聲道：「我只能感受到在當時，天道並不容我。那麼你的徒弟身為天命反派，應該也會被天道所不容。」
「你知道天命是什麼意思？」陸始淵輕抬了一下眼眸，「那便是天意，天道既讓她誕生，賦予了她使命，又怎麼會刻意磨滅她？」
邪神：「前提是她按照天道寫好的劇本往下走，但她是嗎？」
陸始淵就要反駁，邪神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這個女孩本不應該成為你的徒弟吧？」
陸始淵沉默許久，哪怕催動著天心訣，內心都輕輕震顫著。
她是怎麼推導出來的這個真相？
陸始淵緩緩道：「繼續說。」
「你已經更改了她的命運，天道現在還能容忍她，是因為她並無威脅，可她即將鑄就完美道基，誰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未來？」
「你看。」
伴隨著邪神的話語，陸始淵勐地轉頭看向蕭凄寒，發現她的小臉突然變了臉色，顯得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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