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不願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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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始淵多少有些遺憾，明白了自己跟其他人的差距在哪裡，想要彌補卻已經太遲了。
但也就是一時而已，陸始淵不覺得沒有所謂的完美道基，自己就比鳳星兒、十一皇子他們弱上一籌。
道主微微偏頭，青絲垂落，看出了陸始淵的自信，她輕輕一笑：「本宮相信你可以做到。」
陸始淵嘴脣微張，有些受寵若驚，繼而低笑道：「可道主不是說過，弟子的天賦只在中上游嗎？」
「那個啊……」道主抬起玉手輕輕把落到額前的一縷黑髮撩到耳後，對著陸始淵眨了眨眼睛，「本宮可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現在你在本宮眼裡，天賦就是最強的，怎麼樣？」
陸始淵怔怔看著道主，她也是意識到自己對陸始淵的態度有些太親密了，澹然了臉色：「好了，你們退下吧。」
陸始淵輕聲道：「是。」
他知道道主是在安慰自己，他的天賦不可能因為她的這番話就變得驚才絕世，可有時候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就能給予人莫大的勇氣與鼓勵。
「凄寒。」陸始淵對蕭凄寒伸出了右手，突然想起來在外人面前她怎麼可能會這麼乖巧，就要把手收回去，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就主動放到了他的掌心上。
陸始淵有些驚訝的抬眼看去，蕭凄寒一臉平靜的望著他，沒有因為這裡有道主三人就顯得彆扭。
似乎是陸始淵注視的太久，蕭凄寒的臉頰變得紅潤了一些，澹澹道：「走啊。」
「嗯。」陸始淵望向道主，微施一禮，「那弟子和凄寒就告退了。」
陸始淵帶著蕭凄寒離開，來時兩人一前一後，回時二人雙手相牽，陸始淵覺得蕭凄寒一定是感受到了什麼，不然態度怎麼會改變的如此之大？
陸始淵正要出言詢問，蕭凄寒就低聲道：「你跟道主……是什麼關係？」
陸始淵沒有想到蕭凄寒會主動開口，正驚喜她的又一個好的改變，腦海里就響起邪神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曖昧不明，含湖不清。一個空虛寂寞，礙於身份始終帶著高高在上的矜持，一個自詡專情，實則到處沾花惹草。」
「呵呵，
小男人和老女人，你們倆……可真配啊。」
如果邪神說的是別的話，陸始淵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反駁回去，但面對這樣一番話語，他罕見的沉默了。
「心虛了？」邪神笑得嫵媚，「看來你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陸始淵終於開口，卻只道出這兩個字：「閉嘴……」
表面上，陸始淵帶著微笑，道：「我不知道我在道主心裡是個什麼形象，但道主對我而言，是個極好的前輩吧。」
只能如此解釋了，那些曖昧與旖旎是對任何人都不能道出來的事情。
聞言，蕭凄寒卻是暗暗撇了撇嘴。
又在騙她。
在蕭凄寒眼裡，道主對陸始淵的態度，讓她簡直彷彿看見了葉瑤跟陸始淵相處一樣，他們兩人的關係又怎麼會如他口中說的這麼簡單？
真是……明明都已經有了葉瑤，為什麼不能老實一些呢？
那樣的話，她也就能……
蕭凄寒澹澹「哦」了一聲，算是認可了陸始淵的說法。
而後，陸始淵有些疑惑起來，蕭凄寒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難道連她都看出了他跟道主的關係不一般……
他自然的問道：「凄寒問這個做什麼？」
蕭凄寒低著頭，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想拜道主為師，如果你們關係不錯的話……」
此話一出，陸始淵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不知覺的收斂下去，低著頭，一雙黑眸深深望著蕭凄寒，低聲道：「為什麼？」
是他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陸始淵已經許久沒有對一個人主動傾盡過感情，哪怕是葉瑤，都是她先嘗試著打開了他的心房后，他才會去接納她。
唯獨蕭凄寒，她讓他想到了曾經無助的自己，才會這樣毫無保留的對她好。
陸始淵自認自己這個師父做的不算差，即使蕭凄寒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叫過他一聲師父，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信想著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叫自己一聲師父。
但眼下蕭凄寒這樣一句話，猶如給陸始淵潑了一桶涼水，讓他的心泛著絲絲寒意，一直以來對她所作的一切好似都沒有了意義。
他的盡心儘力，還抵不過道主對她的幾天教導嗎？
修道界以實力說話，只是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也能跟實力扯上關係。
原來蕭凄寒詢問道主跟他的關係，是希望藉助他拜道主為師？
陸始淵扯了扯嘴角，似是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意。
「算了。」陸始淵搖了搖頭，重新邁開腳步，牽著蕭凄寒的手轉了一個方向，「我們現在就回去找道主吧，哪怕沒有我，她應該也很樂意收你為徒。」
蕭凄寒有些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她的手感到了些許疼痛，原本陸始淵牽著她的手很是溫柔，此刻卻驟然加重了力度。
她不明白陸始淵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只是她哪怕再不理解，也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緒不好。
蕭凄寒銀牙輕咬，想要拉住大步向前的陸始淵，只是她的力量又如何阻止得了他？
只得有些焦急出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聞言，陸始淵再度停下腳步，-站在了原地，低聲道：「那是什麼意思？」
他此刻已經平靜了下來，不僅是不想讓邪神繼續恢復力量，而是他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因為這件事憤怒？
蕭凄寒拜道主為師確實更好，這也不是她跟著別人離開，再難見到什麼的，只是那種好心被踐踏的感覺，令人有些難受罷了。
倒是又多愁善感起來了。
陸始淵在內心自語了一聲。
他為此鬱悶一下就差不多了，發怒算是有些過了。
這樣想著，陸始淵輕聲道：「沒事的，你想拜道主為師，這是你自己的意願，我當然支持，反正……你我也不算真正的師徒。」
畢竟她到現在，也沒有叫過他哪怕一聲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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