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張天恆出手在前，孟璇再怎麼出言呵斥都無所謂了，因為她是在維護墮仙樓的顧客，只會獲得別人的好感。
那人迅速反應過來，醉意清醒了不少，但張天恆的舉動不僅沒有讓他收斂，反而讓他變本加厲起來：「怎麼？你還敢對我出手不成？這裡可是天和城！」
一邊說著，一邊他還邁開腳步，朝著張天恆走了過去：「來，再對我動手試試？」
張天恆一臉陰沉，如果是私底下，這人如此的囂張，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眼下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他還真的不敢出手。
那樣只會得罪天和城的人。
張天恆已然看了出來，今日恐怕是討不了說法了，孟璇顯然是早有準備，把「許默完好無損的從墮仙樓」變成了事實，那麼受傷不就只能是離開了墮仙樓之後發生的？
還有這喝醉了的蠢貨……分明是在故意挑釁他，試圖把他激怒后出手犯錯！
「顛倒黑白，好一個墮仙樓！」
事到如今，張天恆只能道出這樣一句話了。
「證明呢？」孟璇哪裡再會給張天恆一絲好臉色看？輕嗤一聲，冷聲道，「沒有證據，肆意抹黑我們墮仙樓，真當我們人慾道好欺負不成？」
張天恆呼吸一窒，墮仙樓是人慾道門下的產業？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他又怎麼可能調查跟花樓有關的消息。
這下可真是碰到了硬茬子，如果張天恆的氣勢肉眼可見的話，只怕從之前的一團大火勐然變成了一簇小火苗。
張天恆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又覺得此刻說什麼都沒有意義，越想越氣，一氣之下果斷甩手轉身，擠開人群離開了這裡。
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頓時發出譏笑聲，嘲諷的是什麼也不得而知。
孟璇也笑了起來，張天恆不僅沒有討到說法，反而還為墮仙樓吸引了不少關注。
她趁此機會，輕笑道：「各位若是看的盡興了，不妨來我們墮仙樓坐坐，喝喝茶、聊聊天……」
「再睡睡覺？」
孟璇微笑不語，
青樓是來做什麼的，還需要多說什麼嗎？
而她的話語確實說動了一些人，朝著墮仙樓走了過來，無需孟璇招呼，自有少女上前招待。
有人還朝著憐兒笑道：「到哥哥這兒來，保證沒有他那麼快。」
孟璇微笑道：「這位客人，憐兒今天暫時不接客了。」
那人也不強求，本就是來玩玩，沒有對哪個人懷著特別深的執念。
突然，一道女聲響了起來：「那他接不接客？」
孟璇聞聲看去，發現是一名女子，眼裡帶著饒有興味的神色。
她面色不變，又不是沒有接待過女性客人，不由得問道：「客人說的哪位？」
「喏。」女人努了努嘴。
孟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彷彿在憋著笑。
她指的赫然是陸始淵，敢情是沖著他來的。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孟璇多少也要調笑一下自己這位師弟，但他剛剛幫她解了圍，再逗弄他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只得道：「他也是我們墮仙樓的客人呢。」
「啊？」
女人似是有些失望，但繼而又想到了什麼，朝著陸始淵走了過去：「弟弟，陪姐姐一晚多少錢？」
陸始淵：？？？
他是真的愣住了，萬萬沒想到還會有人看上他。
瞧陸始淵一臉呆愣的模樣，女人愈發覺得有趣，笑道：「姐姐會付錢給你的，多少錢都不要緊，怎麼樣？」
陸始淵果斷拒絕：「不可能。」
葉瑤和蕭凄寒還在這裡呢……不是，就算她們不在這裡，他也不可能答應這個要求！
女人仍不死心，或許是先入為主，讓她對陸始淵產生了想法，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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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了心想跟他共度良宵，不依不饒道：「姐姐身材很好的，不信你看看……」
陸始淵眼神微凝，自然的躲過了女人抓過來的手：「夠了。」
再來就不禮貌了。
而這時，葉瑤也趕了過來，在女人的注視下牽住了陸始淵的手，對她道：「幹什麼？」
女人無比震驚：「你們……是道侶？」
「……」葉瑤沉默了片刻，「倒也沒有到那種地步。」
但也足以看出兩人親密的關係，這正是讓女人震驚不已，疑惑萬分的點：「那你們來青樓做什麼？」
哪有攜手一同到青樓來的，各找各的，玩這麼大？
葉瑤正要解釋，女人道了聲歉，然後匆匆離去。
其他人的視線望來，也都微微有了變化。
敢情陸始淵還不是自己一個人來，還帶著女人？
眼看著眾人就要誤會，孟璇趕忙道：「師妹，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原來也是人慾道的弟子……
那陸始淵他們的舉動一下子就變得合理起來了。
葉瑤倒不在意這個，她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離開的女人，輕撞了一下陸始淵的手臂：「是不是很遺憾我在這裡？」
陸始淵一句話堵死葉瑤的後續：「沒有師姐你漂亮，誰來我都不同意。」
葉瑤後續的話語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真沒趣啊，師弟……」葉瑤小聲滴咕道，她只是想調個情。
被調戲的陸始淵：不，他不這麼覺得。
二人走向蕭凄寒，陸始淵道：「走吧，回去休息了，明天師父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蕭凄寒抬頭看了他一眼，灰眸里沒有什麼波動。
「怎麼了？從之前開始就好像不高興的樣子。」陸始淵低聲問道。
蕭凄寒搖了搖頭：「我只是……累了。」
陸始淵檢查了蕭凄寒的身體一遍，沒有發現哪裡有異樣，也就沒有多想，只當她確實是今天難得玩了一天，累了。
蕭凄寒低著頭，腦海里依舊是張天恆站在人群之中的畫面，下一刻又變成了許默倒在血泊之中。
如果……如果她能再果斷一些，剛才的這些麻煩都不會發生。
不，不對……如果許默死在這裡，張天恆反而有了理由，是不是她從最開始就不應該出手才最好？
「不，是你不夠強，如果你足夠強大的話，張天恆都會死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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