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妖界:海底龍宮(一)

七,妖界:海底龍宮(一)

見此情此景,赤則嫣晴不得不為這一切的發生感到震驚,「師父到底是誰?!」聖龍泉乃龍族自古以來天然形成的修鍊聖地,甚至少為人知,更別說去泡一泡了。

「落落,你們先隨他們去聖龍泉中好好修鍊,控制好你身上的殺氣和戾氣,學會控制他們。我先與這位老朋友敘敘舊。」

「好,師父。」

一切都安頓好后……

子龍廳中

鳳之恆漫不經心地坐在玉椅上,不緊不慢地飲了一口茶后,不緊不慢地將茶杯放下龍蕭吟看著她這般奇異的孩童模樣,不禁笑一笑:「怎麼這般隨意。」

周邊的侍從們都為此一驚,要知道他們的龍王一向不怎麼歡笑,無論如何從未見龍王笑過,這小孩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這龍參茶泡的不錯。」

「要是你早通知我你回來到這裡,又何止有一杯茶……」

鳳之恆看得出來龍蕭吟的欲言又止,必是有話要說,但不急,便繼續悠閑地喝茶。龍蕭吟最終忍不住:「那孩子,當真是你的徒弟?」

「是啊,看不出來嗎?那麼優秀。」

「星道?」

「對啊。」

「你師尊他不是……」

「若師尊在世,他定不會阻攔。」

「也是,在我印象里,你師尊就沒拒絕過你什麼。」

鳳之恆拿著杯子的動作僵持了一瞬,又將杯子沉重地放下。

「這幾百年裡,你都在哪?」

「亂屍崗。」

……

聖龍泉處,

風辰落專心地在泉水之中修鍊,身邊形成的氣場讓赤則嫣晴不得靠近。赤則嫣晴也在氣場附近修鍊起來,希望能早日突破中妖階段,但終於忍不住:「風公子,你知道你師父是誰嗎?」

……

「師父是否也瞞著你什麼?」

「……」

「閉嘴!」

他不是不曾懷疑過師父……

是夜

一切都顯得十分寧靜,海面上沒有風浪,海水很冰冷,月光透過了明澈的海水擴散。

鳳之恆房中

砰!

窗戶被撞開了,鳳之恆立馬跳起,火速查察看,之間黑暗之中,縷縷月光之下,有一個人到在哪裡,似乎在顫抖。鳳之恆還未看清來者何人,便先聞其聲:「之恆……」

蕭吟?!

鳳之恆到他的身邊,儘力地扶起虛弱的他。她感覺到龍蕭吟的龍氣迅速蔓延,他周圍的海水都熱乎乎的,他大口喘息,似乎實在壓抑什麼,臉上難得通紅得厲害。

畢竟龍怎麼會……

鳳之恆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蕭吟?」

「我……」龍蕭吟仍迷迷糊糊的,他看到孩童模樣的鳳之恆后,眼睛放的極大,一把推開鳳之恆:「離我遠點!!!」

可惡,怎麼能到了這裡!呼――呼――

龍的氣息一向是冷冰冰的,怎麼可能散發出那麼滾燙的氣息。

「你現在的氣息很紊亂,你是……」

「遠離我!!!我不想……呼……傷害……你……」

看他越來越不對勁,就通過奴契將赤則嫣晴召來,赤則嫣晴還未弄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被命令:「跟著這隻蝴蝶,去找海醫,快點!」隨即變出一隻明亮的談藍色蝴蝶。

「之恆……」這一次叫喚帶有少許曖昧之意,龍蕭吟仍然不甚清醒,鳳之恆打算用法術探視一下他現在的情況,龍蕭吟就突然間抱住了鳳之恆,鳳之恆也被他整個擁在懷裡。本來冰冷的體溫卻變得滾燙,讓鳳之恆感到全身不適。

龍蕭吟的臉忽然間放大,越來越接近鳳之恆,兩唇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這!」海醫神龜老兒神色嚴肅,床上的龍蕭吟情況不容樂觀。好在鳳之恆之前用法術舒緩了他的癥狀,才等到海醫過來。

「如何?」鳳之恆問道。

海醫神龜老兒搖搖頭:「不行,烈陽散。」

烈陽散,是最歹毒的縱慾之物,除非與對方染指否則便無可解。

鳳之恆覺得此事蹊蹺,便有些擔心:「嫣晴,落落呢?」

「風公子在聖龍泉修鍊,恐怕還沒有回來。」

看著兩小童在商討,若非那粉色小童身邊的那隻蝴蝶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和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恐怕他不會那麼乖乖的過來,眼下顧不得過多,救龍王要緊:「要去收羅女子方可。」

「不可,龍蕭吟是不會那麼做的,你知道他的性子。你們出去,我來解決。」鳳之恆制止道。

???

「你胡鬧,憑你一小童能做什麼?事在危急,怎可推移。」眼看龍王危在旦夕,這藍色小娃還在胡言亂語!

「龜老頭兒,這麼多年未見倒是忘了我這大鬧藥房的小賊?」

大鬧……藥房……

!!!

「你,你是……」是了,時隔千年之久,老糊塗了,這模樣和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好了,快出去,救龍要緊!」

關上了房門后,房間終於變得清靜了,鳳之恆在周圍設下了保護結界后,下定決心,將自己變大……

門外

赤則嫣晴對著焦慮的海龜問道:「前輩,敢問她到底是誰?」

「當年我的藥房就差一點會在她的手裡!!!」

看著其生氣的樣子,怕是也不會多說什麼,但願裡面的龍王不要有什麼事了。

聖龍泉

唰!

一陣陰風吹過,風辰落也停下來,此事他覺得經過聖龍泉的洗濯后,身體輕快了不少,自身修為有所提升,身上的戾氣和殺氣也能夠唯命是從。但是……剛才他似乎感覺有什麼東西進來過?難道是幻覺?

風辰落顯現出道環,發現道環顯現的光輝比在亂屍崗更加清明,身上的力量想必也變得更純粹。

一團黑霧后襲向他!

風辰落及時察覺到異樣,打開保護結界,撞到結界后黑霧就散掉了。

「誰?!」

之後周圍就變得漆黑,布滿了黑氣,突地幻化成堅韌的利器,源源不斷地向風辰落射去。

風辰落召喚出漠世劍進行反攻。

「這些到底是什麼?!竟然能闖入這裡。難道······師父!」

有一團黑霧乘風沉落出神的那一時刻乘虛而入,衝進了他的體內。

風辰落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停止了防禦和進攻,黑色的利刃穿破了他的衣服,滲透出紅色的血液,他的身體里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在試圖侵佔他的身體和意識。

「把你的身體讓出來給我吧!」

意識越來越模糊,風辰落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定西可以侵入身體的,「怎麼辦?師父······」

這是身體里有另一股力量在爆發,將正在侵佔自己身體的力量驅逐出去。

那個力量正在保護自己?!但這並不屬於他。

力量與力量之間的衝突將風辰落推入龍泉水之中。那團黑霧顫抖起來,它的力量在剛才受到攻擊時已經大大削弱,它飛向那把漠世劍后就消失不見了。

風辰落的身體受到了一股莫名力量的保護,即使流著血也感覺不到霸道的聖龍泉水衝過傷口時的疼痛感。

「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麼?好陌生。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體里?」思索之間,頭開始感覺到了疼痛。他此時已經沉到泉底,一道熟悉的金光照過來。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直至昏暗。

嘩啦!

一陣破碎的聲音將風辰落震醒,眼前的景象又是那個亭台。但不同的是他這次看見了一抹鮮明的藍色,如同春風襲來,但不對勁。

那散發男子緊握那幼童的手,嚴肅道:「之恆,怎的這般不小心。」

那幼童反握散發男子的手,自己剛剛打碎了好像很貴重的鏡子,本想撿起來,沒想到手被划傷了,還害得師尊的手也受傷了。臉上都要哭出來的表情:「師尊,你的手······」

之恆!那是師父的名諱。可是這個師父,不一樣。她的眼神里沒有錯綜複雜的感情,而是像海水一樣十分純凈。這裡的師父難道也是幻境?或者再大膽的假設一下,這個師父是兒時的師父,那麼那散發男子就是師父的師父,是師公?!

「不疼,哭不出來就別勉強了。」散發男子安慰道。反握回去鳳之恆的手為其治療。

「可是······」鳳之恆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努力,怎麼難過,都哭不出來,「之恆感覺到疼,師尊也會疼。」

「小之恆,你師尊受過的傷中這根本不算什麼,你啊,就不用那麼擔心了。」赤則龔古道,順便看向結緣鏡,心中不免心疼啊。怎麼就沒人注意到這個呢?

鳳之恆聽后,細想著師尊也許經常受傷,可是除了這一次,師尊就沒有受過什麼傷啊?如果下次師尊再受傷的話……

散發男子揮手將鏡子恢復如初,間接遞給赤則龔古,敲了敲鳳之恆的腦袋瓜:「還想著神龜老頭的藥房呢。」

「嗯~疼。」鳳之恆之前的傷心立即消散,剩下就是滿滿的委屈。

「神龜……海醫?之恆啊之恆,你竟會去肖想那老一輩的藥房?」

「不僅如此,還大鬧了一場,想必也長記性了。」說著使勁捏了捏鳳之恆的臉。

「師,師尊別捏了,長了,長了。」鳳之恆吃痛,支支吾吾道。

「致兒,你看他們。」

「是啊,多麼和諧啊,就像我們一樣。會長久的。」抱著赤則嫣晴的婦女與赤則龔古深情對目,眉眼之中滿是對未來無限的期待。

眼前的景象,這裡的師父,真的只是幻象嗎?如果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

順暢的呼吸逐漸變得艱難,頭又開始痛起來,眨眼之間就回到了現實世界中。那股庇佑自己的力量消失了,現在水中的風辰落開始缺氧了,他將泉底的那一塊碎片撿起后游上去。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麼赤則嫣晴為什麼會糾纏我們,師父會熟悉這裡,都說得通了,可是為什麼?師父似乎不想讓我與這些記憶有所接觸?更重要的是自己到底與這些東西有什麼關係?」

風辰落儘管心存疑惑,那一時怕是解不開,剛才的事情之後,又實在擔心師父,便從納戒中拿出一套衣服換去了身上的血衣,用法術急忙收拾了聖龍泉后,走出去。

「落落!」

「師父?!」

鳳之恆在風辰落懷裡撞得正著,兩顆心緊挨在一塊兒,也不知是誰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像小鹿亂撞般不停地跳動著,很快。

「落,落落,你沒事……」聲音越來越小,風辰落感覺懷中的幼童正在一點點地下墜,心一緊,雙手牢牢地抱住鳳之恆,呼喚道:「師父?」

他用法術探視了一下鳳之恆的身體:怎麼回事?!師父的身體現在怎麼變的如此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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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落世慕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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