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小師弟,咱們該練氣遊了!」
說這話的是一個男子,身高七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嘻嘻哈哈的對著黎寒;有著高人的模樣卻十分沙雕和熱情,那日在屋外高聲的便是他,名為吳庭筠,因為在青山中排第三,所以又稱青三。
「你是對那玩意有啥癖好嗎?」
黎寒憤怒道;因為他拜入了青山下后,師父便給了他一本書籍,書名為《氣》,主要是要讓他先領悟自己的氣息,而後再練其他的,本來他想悄悄練來看看能否有什麼系統或者掛的出現,但修了半天啥也沒有,沒辦法只好詢問青山最熱情的青三,結果在青三餵了一大堆不知名的藥草下,他成功打出了許多的屁,氣的他追著青三跑了一個時辰,但又追不上,所以只能又氣又癢。
「小~三!你又在欺負小師弟了?」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青三的身後揪著青三的耳朵。
女子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髮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給人一種眉清目秀的感覺。
「白蓮!再說一遍,我不叫小三!不叫小三!信不信我揍你?!」青三滿臉怒氣。
「那你信不信我揍你?」
此時另外一個山上飛來一位男子,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是青山的大師兄,也是被師父撿上山的,據說當日大雲四起,所以便就賜名為,雲。
「我今天肚量好,就…就不與你們計較了。」青三撇開白蓮的手慌忙的站在一旁。
「小寒,後山那個竹林小屋裡有不少秘籍,你可以去看看,術業有專攻嘛,不必執著。還有,你也別躲了,馬上就開飯了。」
「啥!?」言罷,青三直接飛向一座山上,拉長嗓音留下一句;「二師兄做的飯菜要是不搶的話就得吃野果子去了!」
二師兄,名劉傅,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很可靠的模樣,長相方方正正,高八尺有餘,在青山擔任管家類的事務,後勤服務基本由他處理,特別是他做的菜,便是簡簡單單的那種蔬菜也能坐出山珍海味的味道出來。
「三哥!上次你給我下套,害我吃了不少藥草,這次可不能便宜你了!」一個身影突然閃出同時往山上飛去。
說這話的是五師兄季奎,比起先前幾位師兄的身高他是最矮的也是最黑的,只有六尺左右身高,也只有牙齒白些,練得一身好腿,也鍾愛二師兄的飯菜,經常與青三打賭搶食。上次因為被青三害得吃了一個靈獸的內丹,導致花了幾天和許多草藥才得以恢復,而在這幾天他的飯菜自然也被青三所佔為己有。不過現在倒也沒有很黑了,與市井小民的膚色差不多,是一種蠟黃。
「差不多了,快些走吧,一會還真可能被他們搶了去。」雲抓起黎寒的衣角也向山上飛去,白蓮跟在後面,比起先前兩位慌張的師兄,雲顯得很是自然,在空中踏空而行,黎寒並未感覺不適,但速度卻是不遜於那兩位的。
吃飯的地方名為青皖,青皖位於黎寒所居的上方,是一大塊平地大小差不多,但多了許多廚具,於農村那種吃席有點相似,只不過更加精美。
到了后才看見青三和青五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兩手放在兩腿上。而師父坐在一頭,拿著一個翠綠小杯,輕輕聞著酒香。
「喲!這不三哥和五哥嘛?怎麼不搶了?」
六師兄,南宮澤慢悠悠地走過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六師兄在青山算得上是最文雅的了,屋內藏有許多書籍,做起事來都是有條有理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似放蕩不拘,卻實則穩的一批。
青三:「我們只是在等小師弟而已,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真的喜歡搶吃的似的。」
「是是是,跟師父罰抄經文一點關係都沒有!」四師兄大笑著說;
四師兄名余陽,據說入山前是一江湖俠客,不過因為年紀小了,所以沒人注意,這才沒什麼名聲,不過一身紅色勁裝,外加眉毛旁的一點劍印和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倒頗有大俠模樣。
桌上擺放著許多食物與酒,光是一眼便有種吃不起的感覺。
「來了?快快坐下,莫讓你這兩個吃貨師兄給等急了。」黎寒也不客氣,坐在二師兄給指的位置上。
師父:「咳咳!小寒來我們這也有三天了,今天就借這個吃飯的機會好好祝賀一下。」
青三:「啊對對對,是該慶祝。」隨即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青五:「哎,你這個師兄怎麼能先下手呢?不應該讓小師弟先嗎?還在夾!?我可看不下去了,必須懲戒懲戒!這幾個你最喜歡的菜我就沒收了!」只見他的手閃的幾下,面前便多了幾盤菜。
青六:「好個羊披狼皮。」
師父:「小黎,別拘束,像那兩個一樣,把當這是自己家就行。」
黎寒:「沒有的,而且二師兄的菜,真的牛。」
青二:「嗯?什麼牛?你是指是哪道菜?」青二指了指桌上的幾道菜。
黎寒:「沒有,就是說很厲害的意思,是我們那邊的方言。」
白蓮:「嗯,話說小寒家是在哪啊?」
黎寒:「一個,很遠的地方吧,總之就是很遠很遠。」
青四:「不如說說,說不定我去過。」
青五:「哦?那我要是不舍晝夜的跑要跑多久?」
黎寒:「應該,很久很久吧。」
白蓮:「那你打算回去嗎?」
黎寒:「若是能的話。」
白蓮:「看來是真的很遠很遠啊。」
青三:「你們就勁聽他吹牛,要真這麼遠他怎麼來的?」
青六:「又開始了,鬼哭狼嚎。」
青三:「你…你?這詞啥意思?」青三轉過頭來望向雲。
云:「字面意思吧。」
青三:「鬼哭,狼嚎,意思是不是我太過威武,所導致的,哈哈哈,總算有個人能知道我的威武了。」
青六:「汝之臉皮,萬軍難敵。」
青三:「萬人敵!?哈哈哈,看到沒,這便是神勇啊!」
眾人噗嗤一笑,氣氛就熱鬧了起來。不過吃的確實快,十分鐘,桌上已然難見有菜了。
青二走進一個桃林在一個草地挖出了些酒出來,擺放在了桌子上。
青二:「一點小手藝,還望試試。」
青三:「試什麼試,上次我才偷喝了一點就扣我飯菜,現在這裝什麼謙虛!」說罷青三直接奪來一大壇,就往嘴裡灌。
青五:「啥?有這麼好,給我也來點。」
云:「確實不錯。」
青四:「這口感,雖不比那燒刀子烈,卻是回味無窮。」
青六:「甚好。」
師父:「老二在這方面果然厲害,為師這大半輩子可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黎寒也拿著一個小杯子嘗了一下,酒味中夾雜種花香,入口時沒有辛辣感,但只要等上一會,又或潤潤嗓子便就感到了辛辣與一種說不出的香氣,香氣怡人而不失濃烈,竟是剛剛好。
眾人皆稱讚,紛紛拿上一壇。
只有白蓮沒有喝,在一旁輕輕笑的望著大家:「小女子不勝酒力,就不陪諸位公子了。」隨後坐在了一旁,靜靜的看著雲。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小師弟,好文采!」
「好!」
那日,陽光剛好,不毒辣很是暖和,八個人,也不分長幼,都坐在淺草上痛飲了一夜,聊的甚廣甚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