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終會相見,師徒重逢!
「這一招是我最後的全力,這一場決鬥該結束了!」
蘇無衣釋放黑色的命之氣,環繞在手上,黑色命之氣被蘇無衣集結在手中,漸漸地在手心中形成了一顆由命之氣構成的黑球。
蘇無衣隻身向前,奮力向前抵住的黑球,釋放著黑色氣波,好像在宣告死亡的到來。
「夠了,都住手吧。」
一陣強大的氣浪在水中卷席來,大部分黑水順著氣浪被捲走,這浩大的聲勢將沒有準備的蘇無衣擊飛。
一個神秘虛影在出現在蘇無衣的視野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對他有仇,但你還不能殺了他,我見你不易,但還是就此收手吧。」
蘇無衣又不禁吐了口血,咬緊牙,喝問道:「你是誰?!」
神秘虛影回頭撇了吳耀甲一眼后,一下子就看出了蘇無衣的想法,淡淡的說道:「就憑吳家還不配染指臨溪。」
「他還有用,我現在需要,現在放下,我可以讓學院忘記你剛剛出手的動機,還可以給你不菲的補償,如何?」
蘇無衣低著頭的他,根本不知道他正在想什麼,但隨後,他卻笑了。
「呵呵......」
「不用想著能打敗我,暫時的放下對你的心境也會有所提升。」
蘇無衣臉上有著萬分不甘,他不顧早已受傷的身軀,直指著虛影,憤怒的低吼道:「那是對和尚說的!對我這種生來就該死的人根本沒用!!」
這時,突然大量的命之氣湧進蘇無衣的體內,身受傷痛的他,暫時也恢復了活動的力氣。
蘇無衣有些癲狂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種不屑,那是對於殺人的不屑,害怕的感覺原本他就是嗜殺之人。
蘇無衣低著頭讓人察覺不了神情,緩緩地伸出右手,上面布滿了淺薄的冰霜,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凝冰!」
身體衰竭的幾乎是遊走在鬼門關門前,即將衰竭的蘇無衣,在最後一刻爆發出了自己的潛力,境界來到了凝紋境七重!而且在a經過聽取了之前程月的對自身實體化的領悟,終於在生死兩線之間領悟出來自控紋境才該學會的物質實體化。
原本便存在吳耀甲體內的命之氣,這時,全部沖向他的心臟,最後由內向外長滿冰刺!幾乎所有臟器都受損。
神秘虛影恍惚了一下,沒能反應過來。
「你!真是個糊塗小子,這下子清除吳家少了一個有力的把柄了,既然你非要這樣做,我也不好說了,那就給你點麻煩算了。」
下一刻,振聾發聵的聲音傳遍臨溪學院。
「蘇無衣已生殺心胚胎,並且殺害測試的同學,吾念其天賦可惜,進入萬法院清靜修養,不得出院!直到突破到玄紋境方可畢業。」
蘇無衣聽完心底便有些感激,殺掉吳耀甲是他的責任沒有錯,這件事只要自己還活著就一定會有被發現的一天,而這位神秘人說是要懲罰,另一意思就是自己到那時已經有了自保能力。
一道藍光閃過,恭敬地「明白」后,蘇無衣徹底的昏過去,但昏迷時確實心神是放鬆著的,因為他要做的已經完成了。
......
唐頌歌雙手后扶著欄杆,輕抿下唇,雙眸望著少年。
「如果說,程月已經在學院中了呢。」
蘇無衣眼神微凝,開口說道:「他在哪裡?」
「他成功地為自己爭取到一次機會,現在嘛?」唐頌歌可惜的搖搖頭,精緻的面容上頗有惋惜之意。
「如果說你們的入學測試叫做測試,那麼他的測試叫做找死。」
「什麼?!」
唐頌歌輕輕地看著蘇無衣,耐心的解釋道:「他本是可以直接入學,免除測試的,畢竟他的精神力前無古人,況且他還得到了一位副院長的推薦和一位令我們三大院長都要認真看待的強者都在照顧他,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蘇無衣低聲念道:「原來,你還有這麼強大的後台。」
唐頌歌開口道:「是不是感覺跟你的那位朋友距離十分遙遠呢。」
「......」
半晌后,蘇無衣嘆了口氣:「這當然,我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還是我太渴望這種友情了。」
「但是那種可怕的測試,他可是為了你而去的呀。」
蘇無衣聽后渾身一怔,隨後,默默地將頭再往下低。
唐頌歌眼睜睜地看著他,也跟著嘆了口氣。
「我們好久沒見了,跟我走吧。」
唐頌歌將蘇無衣的藤蔓解開,轉身走下台階。
「恩?我們?」
「......奧,說錯了,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進行修鍊,你不是想渴望你們的友情嗎?那你的實力就不要落下,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你的朋友才會正視你,我沒交過朋友,但我身邊的人卻都是這種現狀。」
「我早知道了,也只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保護朋友啊。」
蘇無衣望向遠方的月亮,他突然發現從認識到程月後,當自己看向月亮的時候好像一直都是明亮皎潔的。
「我們終會相見,不過到那時我們還是朋友嗎?」
「......」
臨溪院。
一處小亭子中,一對一大一小的身影,都正在盯著對方。
程月不禁捂臉,不忍看著眼前同樣身穿白衣男人。
誰知,那面容英俊的男子,露出鎏金色的眼眸,頗為戲虐的看著程月。
還沒過幾息的時間,程月無奈道:「師父,你怎麼在這裡當老師了?」
陳然拍一巴掌程月的頭,笑罵道:「不都是因為你嗎,為師想著你若是進入學院,那我還幹嘛?」
「當時,我們剛去到雲水閣的時候,我便想到了,於是我請公孫紅蓮幫我進入學院謀一份職務。」
「哦!」
這時程月才明白自家師父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心底里不禁有些溫暖。
陳然也沒好氣的說道:「你也是瞎鬧事,我還以為以你的實力,雖然不能綽綽有餘,但也應該是十分穩進的。」
程月聽后,苦笑道:「對不起師父,當時我確實熱血上頭了,雖然也想到後果了,但我還是不允許有人欺辱我的朋友!」
程月一想到這裡,眼神不禁變得十分認真,認真的可怕。
說到這,好像無論是程月還是蘇無衣都是對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的人,好像也正是如此,兩人才會是朋友吧。
陳然也認可了蘇無衣,只不過他還是在心底默默地叨嘮著:「都不是善茬,以後希望你都能接住吧。」
「你這次前去什麼,遠古遺迹?」
「昂,我跟三大院的院長約定過,只要我通過就答應我的要求。」
陳然沉吟道:「為師到能猜到個差不多,不過還是想聽聽你怎麼說的。」
「我跟他們的要求是如果我能通過,有兩個條件:一:將所有詆毀,辱罵無衣的人全部都給他道歉,範圍也包括院長!二:我向他們申請了離院手續,我名義上在這裡學習,但我要去遊歷大陸,見識各地人情風光!我的志向不在這裡,若不是大陸規定了每一代修鍊者都要進入學院學習,我其實並不想呆在這裡。」
「我更嚮往自由,更嚮往和平。」
陳然無奈的攤手開口說道:「這麼說我做的都白費了,為師我倒沒有異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點,再說了,你的身邊有我在,為師就是一個學院。」
「既然如此,明天咱們就暫時分開了,有什麼話還是什麼擔憂,都給為師說說吧。」
程月有些遲疑,但還是堅決地點點頭:「我確實有很多話,現在都想跟師父說,而且其中有些話我覺得也該給您說了!」
陳然自然地點點頭,溺笑道:「說吧,我在這,聽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