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前路

問前路

鍾儀會的狼狽收場,林中的凄慘景象,讓眾神久久不能平靜,眾神沸騰熱議,廉氏一族又成了新的焦點,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三頭人之死,渡靈的失敗,爆炸中不翼而飛的碎片,以及廉季聰身上的奇異紫光,讓不少人津津樂道。據不少有些閱歷的老神仙,猜測季聰身上的紫光,是某種上古禁術……而不久后鍾儀會的殘局處理,又將廉季聰推向風口浪尖,廉季聰要被專門進行審判了!而審判人,是鐵面無私的蓐皋上神,他掌管世間獄法,通世間公理,揚萬物正義。此番眾神心中不免感嘆:「廉氏一族是否真的出了問題?鍾儀大會是否是廉氏一族的一步棋?」

而此刻的訓醒堂中,寂靜萬分,莊嚴肅穆,絲毫沒有外面的嘈雜熱鬧。廉氏季聰,正囚於牢內,等待兩日後審問。堂中,蓐皋上神與幾位手下正查閱卷宗,季聰的命運,就掌握在其手中。

蓐皋上神翻閱完卷宗之後,眉頭依舊緊鎖,未曾舒展。

「廉季聰身上出現的,可是上古禁術啊。但是區區一個孩童,怎會有隱秘的禁術附身?更何況,廉季聰是受傷后被廉衡護衛帶入的偏殿,打斷渡靈。如此種種,像是機緣巧合,更何況三頭人身死之謎尚未可解。眾目睽睽之下遭此一劫,鍾儀會狼狽收場,廉衡作為主辦人必逃不了干係!此番跡象皆對廉氏一族不利。莫非,有人再做背後黃雀?以此來震懾……」

「蓐皋上神。」手下一人突然接過話來講,說到:「依小神之見,廉衡以鑄劍之名,緩和各派矛盾,實際上就是陛下的密令。自上古大戰之後,各派不和已久,天帝威望逐漸有衰微之勢。九黎等族早已叛出天帝陛下的掌控,內部各族亦有分崩離析之態。陛下想以鑄劍之名,緩和局面,維繫統治。等神劍大成,在以武力一統天下,這一想法早在各族中屢有傳言。恐怕這次,幕後之人是要殺雞儆猴。掃廉氏顏面,滅神界威風!」

「你說的沒錯,神界各族矛盾,豈是一場盛會可以解決的。但現在棘手的是,上面有人要拿季聰開刀……不然,在遭受審訊的人,就不會是他了……」蓐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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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恨恨的說:「法理怎可與權貴沾染,為其折腰,豈有公理可言!這其中是非曲直,尚未完全理清,怎可被不相干人等指手畫腳!更何況如今季聰未醒,謎團未解,其中很多東西並沒有抽絲結繭。三頭人之死的兇手也沒有找到,當時廉衡遍尋無果,看來此人埋藏甚為隱蔽。不過,真以為自己在局外,就真的置身事外了?就可以對我們的審判插手?這幕後小人真是肆意妄為的久了,不分是非!只會暗箭傷人!當初背後使詐的本事要是有三分使在承認的勇氣上,說不定還能給自己留幾分後路。」

過了片刻,一手下緊急來報。「蓐皋上神,廉季聰已經醒來。傷情穩定后,我們從他嘴裡得知了新的口供。」

蓐皋上神大喜過望:「如何?情況怎樣?!」季聰醒來,很多謎團就可以迎刃而解。不僅僅是三頭人之死,而且渡靈之事也會很快水落石出。

「季聰說,他因貪玩來到三頭人之所,但三頭人當時已死,至於秘術,他,一概不知……」部下彙報完後續,蓐皋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本以為季聰醒來會獲得線索,結果這線索硬生生又斷了……

「知道了,你讓季聰好好修養,我得空再去瞧瞧,順便看看能不能問出新線索。」蓐皋上神說完,訓醒堂內一片死寂,眾人心情鬱悶,臉色陰沉。唯一明亮的,只有訓醒堂外的一輪皓月,可皓月當空,照的了這朗朗乾坤,卻照不滅世間黑暗。蓐皋內心不免傷感。

「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箭攜一紙條,直射入大堂之上,諷刺的射倒了上面的牌匾,牌匾上的「公平正義」,摔得四分五裂。

眾神臉色鐵青,這是公然挑釁,不顧天理了。紙上用法力寫了「訓醒堂前,斬草除根!」眾人剛看完,然後紙條與箭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這明擺著,是沖著廉季聰來的。背後之人想除之而後快,或許意味著,廉季聰知道些什麼!不能見光的事!蓐皋頓時回過神來,急忙說道:「保護好季聰,我要去見他!」

第二日,蓐皋面見季聰,又將此事詳細盤問了一遍。出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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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不知在思索何事。至於談論了什麼,旁人一概不知。連蓐皋上神身旁的親信,以及廉季聰,都被施下了咒法,嚴禁說出此事。

季聰後來回想起那一天,只有悔不當初和痛心疾首。蓐皋的眼睛,沒有任何人能瞞過。蓐皋上神執掌刑獄千百年,經歷過不知多少春秋歲月和人情世故,怎麼就看不出自己的猶豫?他也暗自佩服蓐皋的手段,在後來查明真相的時候同時保全了自己。只可惜,自己的年少,糊塗的選擇了所謂的保全,辜負了蓐皋上神的赤膽忠心……

三頭人之死確實與他無關,禁術之事他確實也不知,但是當初,他廉季聰,並不是因為貪玩才來到那裡的……

此刻,訓醒堂前。「蓐皋上神,如何?」蓐皋若有所思:「案件資料我剛剛查看了一遍,那小子的血衣身上,有彼岸花粉的氣息附著。幸好當時葯神黃參施法及時,用屏障及時救下了他,以至於證物未被損毀。」「彼岸花?那不是輪迴路,往生橋上的獨有之物。」手下回復。

「是啊,既然那小子不肯說,而背後之人那麼想讓他死……那本君,就如他所願。」蓐皋心想,這步險旗,不得不下了……

后審問之日來臨,廉衡之子季聰,因擾亂渡靈之事定罪,秘密審理,判在六道輪迴塔處服勞役。傷好后,即刻出發,非召令不得回。

審判結束后,有人曾問過蓐皋:用廉季聰做誘餌是否過於殘忍?審判流程是否過於倉促草率?蓐皋無奈回答:「這孩子性子執拗,又講情義,我派他去輪迴道,一是引人上鉤,查清真相。二是讓他在輪迴道看清世間眾生萬象,也是讓他開開眼。廉氏一族本就處事不易,他尚年幼,處事不深,易成把柄,深陷眾矢之的。季聰,還不明白,他身為廉家第三子,名字為季的含義,更不懂他父親當初的犧牲,多歷練歷練也好。也好為他自己,謀一個好的出路,不然這以後漫漫長夜,沒有出頭之日怎行?只會玩世不恭,怎能覓得安穩前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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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劍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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