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靈氣復甦
今天上午市中心的調查局辦公室里。
一個姿勢相當豪邁的女子右手正拿著一疊文件專註的看著。
她剪著短髮五官相當的英氣,披著黑色外套,赤著腳穿拖鞋,靠在椅背上,同時一隻腳放在辦公桌上。
在她的對面則是三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一老兩少。此時正低著頭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說是年老也不盡然,年紀大的那個看去亦不過是中年,有些微微的啤酒肚,依稀可看出年輕時的英俊。但面色卻十分的滄桑,一看就是一個有故事的大叔。
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皮膚黝黑剃著板寸,像是工地上的小夥子。另一個面帶稚氣竟是像一個高中甚至是初中還沒有畢業的學生。
像學生的少年在看了半天地面后忍不住握拳,正要開口時。被年老的那個以眼神制止。
「咚…咚……」
眼角餘光注意到對方動作的女人勾唇一笑,笑意中帶有幾分嘲諷,左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
盯著手中的文件報告,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在藍星超凡其實一直存在著,只不過靈氣如同海中的潮水有高也有低。近兩百來靈潮進入低谷,各國也因此開始大力發展機械科學技術,進入了現代化社會。
但在最近十幾年裡靈氣濃度不斷提高,靈潮回復。到了現在一些事件發生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異類開始不斷的蘇醒和誕生。甚至還包括了那些無比古老的存在……
當漫天的仙佛神魔回歸,人類是否還能成為藍星的主人呢?
能量來源於何處?
人類的大腦和肉體都有著無比的潛能,但是並未被開發。而情感則是打開那扇潛力大門的鑰匙。
正因如此,人類在危機時刻總能做到自己平常做不到的事。你可以在一瞬間抬起一輛卡車但過後必定死亡。
因為能量是守恆的。
你所發揮出超常的能量來自你的靈魂,也就是——魂力。
但普通人開發釋放魂力並不是好事。魂力一旦耗盡自然死去。
而在這個世界強烈的情感,帶來魂力的釋放不僅僅會對自身造成損傷。也會引來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也就是——異類。
而對於一個異類而言,沒有什麼比正處於不停釋放魂力的人類靈魂更可口滋補的東西。
除了嬰兒那純凈的靈魂……
「呼……」
林子青收回思緒,不再考慮那些未來的事,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事上。
一棟普普通通的寫字樓,但有著強烈的魂力波動,而且已經有好幾個人失蹤。但還沒有確認是哪一個異類作崇。
最重要的是她的屬下在發現有人失蹤的時侯,沒有第一時間向上彙報,這是她所無法接受的失誤。
「只有這些?沒有其它線索了嗎?」
「青姐,那個異類十分狡猾,我們幾個一起偵察,也沒有找到它的一絲痕迹。」
還是那個學生模樣的少年第一個回答。
「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普通人,你們竟然連一點情報都沒有分析出來?無能!」
「青姐,我們已經詳細搜查了整棟寫字樓,包括寫字樓里的員工以及來往的服務人員。不要說是屍體了,連一絲血跡和殘餘靈體的存在都沒有,實在是沒有任何發現。如果不是確認有人失蹤。我甚至懷疑儀器壞掉了。」
學生模樣的少年有些委屈,他們真的已經儘力了。
「怎麼,不服?連個異類的毛都沒有摸到,難道還要老娘誇獎你們嗎?」
「青姐,這才不過一天時間,再給我們兩天……」
「啪…」
林子青扔過來的文件直接打在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臉上。
「你們以為老娘生氣的是因為這個?方復!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首先是華國的渡夢師,其次才是你自己。」
「再給你兩天?你知道多耽誤一天會死多少人嗎?那些普通人本應該是被你保護才對!是不是老娘不問你們就不準備說?」
「青姐,小方他還是學生才剛加入沒多久,經驗有所欠缺也是正常,這是我的錯我沒帶好他。」
「但這一次實在奇怪,那個異類是如何做到不留一絲痕迹的?如果是新誕生的,沒有被記錄過的異類如此恐怕事情會很麻煩。」
中年大叔按住想要反駁的學生方復,試圖勸解已經有些憤怒的女人。
「你當然有錯!老劉,異類的事先不說。我知道你看好這小子天賦,想要培養他。但是!這並不是他可以肆意妄為的理由!」
「方復,你在發現有人失蹤,並且檢測到魂力波動的第一時間就應該上報,不論你是不是可以自己處理,你都必須上報,必須!這是行動準則沒有人可以例外。多少隊友因大意而死,這是用人命換出來的經驗……」
說到最後林子青的聲音低了些,甚至帶上了幾分悲哀。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在場沒有人發現。
「青姐……我…我…」
「方復,如果有下次,我就消除你的記憶送你回去讀書,超凡的世界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當渡夢師。現在,和鄧偉一起出去!」
不等方復繼續開口說想要說什麼,鄧偉就將他拉出了辦公室。
「青姐,那孩子本性並不壞,只是少年人多少有些當英雄夢想。給他一次機會吧,他會成長的。」
「我願意給他機會,但是那些異類不會。」
「他再這麼冒失下去會沒命的!」
「你也出去吧老劉,收拾好裝備。今天晚上我們就出發去那棟寫字樓。」
「另外,你彙報總局,如果真的是新的異類,我們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是!」
「告訴方復那小子作為違反規定的懲罰,讓他留在局裡禁閉。今晚的任務不許他參加。」
老劉有些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局長,過了一會兒彷彿明白了什麼。立在原地上敬了一個禮后,轉身離開了。
在劉林敬禮離開后,剛才還氣勢十足的林子青此時沉默的坐下。
『就因為他還是個孩子所以我才更嚴歷,我甚至希望那孩子受點打擊能夠回去上學』
『他還這麼小,本該待在無優無慮的校園裡。不該與我們同行,保護民眾,守衛國家這種事。該是大人的責任。』
「那怕現在的形式已經如此嚴峻,我也不想吸納一個孩子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