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捷:尋覓的開始
鎖鏈,纏住窮奇的身軀,減慢它的攻擊速度。
墨澂手握太虛利劍,一邊靈活的躲避著窮奇的近攻,一邊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窮奇見自己無法傷到這兩人,自己還受了不少的傷,心中的怒火越來越大,它抖動著自己的翅膀,前爪猛地拍向地面,發出一聲長嘯。
沒過多久,一股股的黑色氣體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窮奇的身上。
兩人沒想到它居然還有這麼一手,言柒想也沒想直接用靈力護住了墨澂。
自己卻被巨大的能量生生震開。
她體內的氣血翻湧著,鮮血從嘴角溢出,滴落在泛黃的土地中。
墨澂飛快的來到她的身邊,附身看到她嘴角的鮮血,就像有人狠狠揪住了他的心臟一般,一陣陣的抽痛。
他的眼中充滿了擔憂,伸出雙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你是不是傻!給你傘就是讓你保護自己的,不是讓你用來保護我的。」
言柒癟了癟嘴。
「當時你離它最近,不護著你,你比我還慘呢。」
墨澂無奈的勾起一抹笑容。
罷了罷了,這小傢伙心裡是有自己,這就夠了。
他運起靈力給言柒進行療傷,言柒掙扎著想要阻止,墨澂只能稍稍用力摁住她。
「乖,別動,你現在需要療傷,這是一場苦戰,你不能帶著傷。」
言柒不是任性的人,她想到剛剛那詭異的黑氣,便也不再亂動,乖乖的讓墨澂給她療傷。
另一邊,窮奇被四面八方的黑氣裹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
待二人結束療傷的時候,黑球已經隱隱的透出了暗紅色的光芒。
墨澂招呼著言柒向黑球攻去。
「不好,它已經快吸收掉這天地間的戾氣了,我們必須在它吸收完之前,破了這些戾氣,不然我們可能得交代在這了!」
言柒思索著:戾氣?自己跟伏羲應該可以抵抗這些戾氣。
有了!
言柒將手指劃破,以精血為契,血滴落到琴弦上,琴弦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她忍著失去精血的痛苦,雙手撥動著琴弦,凝結著力量,周圍的空氣隨著力量的凝聚劇烈的波動。
窮奇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散出去些許的黑氣,黑氣徑直撲向言柒。
墨澂見狀也顧不上攻擊窮奇,連忙來到言柒的身前,將一團團攻向言柒的黑氣打散。
頃刻間,言柒也凝聚好了一隻巨大的光箭,光箭高速旋轉著,蓄勢待發。
「墨澂,快閃開。」
言柒發出一聲嬌呵,墨澂也十分配合的閃到了一旁。
她瞄準了黑球的中心點,只聽「咻~」的一聲,光箭風馳電掣的飛向黑球,強大的力量撕開了周圍的空氣。
阻擋它的黑氣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光箭穿過黑氣直直的射進窮奇的胸口。
「吼!吼!吼!」
窮奇痛苦的怒吼著,周身的黑氣逐漸消散。
這一箭消耗了她全部的力量。
言柒虛脫的向後倒去,墨澂眼疾手快的接住她。
她看著窮奇在前方痛苦的喘息著,光箭射入它的體內后便化為無數個光點,從各個地方衝撞著它的身軀。
突然,窮奇發出一聲劇烈的吼叫。
霎時間地動山搖。
窮奇身上的圖騰發出了強烈的白色光芒。
白光發出的瞬間又被染成了黑漆漆的暗芒。
「不好!」
墨澂將言柒推到自己的身後,用玄天傘的力量整個的蓋住了她。
又運起自己全部的力量,撐起一個巨大的結界,護著身後的她。
虛弱的言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
光芒越來越強烈,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黑與白力量相互碰撞,兩種力量結合到一起竟然形成了巨大的爆炸。
巨大的能量向墨澂撐開的結界沖了過來。
他死死的支撐著結界,力量一點點的消耗殆盡。
「砰」的一聲,他單膝跪倒在了黃土上,卻還是依舊死死撐著破敗不堪的結界。
「墨澂!不要!」
言柒半爬在地上虛弱的哭喊著。
能量將結界一片片的瓦解,光芒將墨澂整個的包裹起來。
強烈的光刺得言柒睜不開眼睛。
待白光消失后,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墨澂耷拉著雙臂還維持著單膝跪地的樣子。
言柒用儘力氣慌亂的爬到他的身邊,他也正好緩緩的倒在了她的懷裡。
他的臉正對著她,蒼白的臉上帶上凄美的微笑,他眼中充斥著各種複雜的情色。
枯原之境似乎平息了下來,而原本鬱鬱蔥蔥的山谷,如今卻變成了一片荒蕪。
為什麼?他明明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卻選擇先保護了她......
玄天傘也變得殘破不堪,好似象徵著它主人的身體一般,從空中緩緩飄落。
言柒抱著墨澂,調整了自己的姿勢,讓懷中人能靠的舒服一些。
而此時,墨澂的身體發出了淡淡的瑩白色的光。
她的雙眸含著眼淚緊緊盯著氣若遊絲的他,眼中帶著擔憂,難過,痛苦以及一絲絕望。
「為什麼!你明明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我跟你非親非故,最多算是你看著我長大的,你明明可以...」
墨澂用手指輕輕的觸碰著她的唇角,臉上帶著數不盡的溫柔。
他的手緩緩的移上她的臉頰,輕輕的撫摸著,就好似撫摸著稀世的珍寶,不敢用一點兒力。
他看著她,眼中充斥著化不開的眷戀。
「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也沒有這些所謂的理由。」
「只是因為,我不願看到你受傷,哪怕是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也不願。」
言柒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眼眸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聲音中也帶著絲絲縷縷的怒氣。
「你知不知你會死!」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在你還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可是我還是選擇了這樣的結局,起碼現在的我是最幸福的。」
「因為是你,所以我甘之若飴...」
她愣住了,她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曾經覺得他是照顧自己長大的大哥哥,自己不可以對大哥哥產生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