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功與過 【46】水下基地

「你最近所做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約束了黑道，中央的人很欣慰，都覺得你為國家做了一件好事。」腥鶴說道。

「呵，你們太高看我了，這些事我只是為自己做的。」李承恩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不管怎樣也好，h市黑道一直以來都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天子集團牽涉太廣，黑道的產業又是黑白混雜，幾年來我們對這裡的黑道都沒有辦法，」中年人說道，「幾個領導以私人名義讓我轉達對你的感激。同時告訴你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由於你下令讓整個黑道漸漸削減毒品和軍火的交易，這觸犯了一部分人的利益，現在海外毒梟和軍火商都想要你的命。呵呵，你還不知道吧？現在你的人頭在金三角以及周邊地區的收購價可是天文數字。」

「那昨晚碼頭的事情……」李承恩恍悟。

「越南毒梟夥同幾個h市黑道的人乾的。」中年人說道，「你的生命現在很危險，你有什麼打算？」

「……暫時還沒有想到，不過我不會怕的。」

「你現在的命可不能隨便開玩笑，」中年人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如果你出事了，整個h市黑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說老實話，李承恩還真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死？一次次的死而復活讓他幾乎已經忘記了死是怎麼一回事。而且。自己死了，h市黑道會怎麼樣？能怎麼樣？

「中央遲遲不肯下令剿滅h市黑道就因為它牽涉太多太廣，一旦動手勢必造成經濟的崩潰和社會秩序的混亂。h市是個半黑半白的地方。現在你以一人之力控制了h市黑道一半的產業，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這就相當於整個h市的四分之一。你要是死了，黑道勢必大舉爭地盤爭產業，到時候會亂成什麼樣子？」

「……放心，我是不會死的。」

「不會死？你又不是神，怎麼不會死？就算你會內功感應又怎麼樣，我也會。而且我的內功感應距離達到150米，這都不能保證安全。現在的狙擊槍兩千米以外就可以要了人的命。你呢？能夠感應多遠？」

「……130米——但是我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就算你有黑熊那種防禦能力，也不可能時刻都運功吧？就算你能擋住狙擊槍子彈，能擋住炸彈么？能擋住坦克大炮么？更不用說各種導彈、生化武器。」

「……」

「所以不要大意，李承恩。你的內功雖然強勁，但是控制力還很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有什麼奇遇，但修鍊時間不會超過5年吧？」

「嗯！」李承恩答道。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只修鍊了兩個月，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就對了，你現在的水平還遠遠不夠，你想不想變得更強？想不想渡過眼前的難關？」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好！一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我再次向你提出邀請——加入我們。這樣我們才能為你提供全面的安全防護，而且訓練你自我保護的方法。怎麼樣？」

「我不加入你們就不能保護我訓練我？」李承恩問道。

「你現在的身份是黑道的老大，總不能讓我們用納稅人的錢來保護黑道老大吧？」腥鶴說道。「加入我們，我們才有足夠的理由為你提供保護和訓練。——怎麼樣？」

「還是不行！」李承恩搖頭道，「我答應過老婆，不能加入你們。」

「這是為什麼？」

「理由不是很有說服力，但畢竟答應過了。」

「……」腥鶴無語，他沒想到李承恩居然因為這種理由拒絕。

「好了。謝謝你的提醒，朋友。改天請你喝酒。」李承恩說著就要下車。

「為什麼要改天？」腥鶴說道，「雖然政府不能出面為你提供幫助，但是沖著你一聲『朋友』，我想以私人的身份給你幫助應該沒什麼——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參觀一下我的私人訓練場？」

「求之不得！」

「那就座穩了！」腥鶴說完發動了汽車。

吉普車在海邊一座沒有名字的碼頭停了下來，李承恩知道這種小碼頭多半是政府建設，供私人臨時租借出海遊玩的。高額的租賃費用和環境保護費用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碼頭上停著一艘快艇，比一般雙人遊玩快艇略大，白色的船舷上印著一排紅色的音符，顯得很有品位，下方還有兩排水翼，原來是先進的水翼快艇。

腥鶴領著李承恩走上快艇，從駕駛台前的儲物箱里拉出一個不鏽鋼的盒子，盒子里盛著半滿的水，水裡泡著幾聽啤酒。腥鶴拿出一聽丟到李承恩手上：「冰塊全都融了，不過水還是涼的，現在喝剛剛好。」

「很漂亮的船，是部隊的還是你自己的？」李承恩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然後問道。

「是部隊買給我的，去年買的，不過買船的錢部隊出，油錢自己付。」腥鶴一邊發動快艇一邊說道。

「部隊待遇不錯嘛，這種奢侈品都滿足你。」李承恩說道。

「還行吧，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我們為國家出生入死，國家就絕對不會虧待我們，這是首長親口說的。」

說話間快艇破浪而出，速度飛快，強勁的海風迎面吹來，把腥鶴一頭長發吹得向後飄起，配合著他滿臉的鬍渣子和頹廢的眼神，很有幾分流浪詩人的味道。

「你們平時都做什麼？」李承恩坐在位置上，讓前面的擋風板擋住海風，這樣他才能開口說話。

腥鶴也坐了下來，用腳掌舵，一邊喝酒一邊回答：「保護要員、暗殺、配合部隊突擊、搶佔據點、高價值目標打擊……什麼危險做什麼。從這種角度講，你拒絕加入還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那你當初為什麼加入？」

「呵，不怕你笑話，我是為了保命。」

「保命？」

「我和你一樣，以前也是個警察，當初靠著自己的特異功能——那時候還不知道那就是內功的感應——在警隊里混的風生水起，後來在一次任務中殺了黑手黨的一個重要成員，然後我就被追殺，有一次差點被殺了，老猴子——就是蒼猿——他恰好經過救了我，然後我就被他騙到了特種部隊了。也許你聽過我以前的名字，呂皓坤。」

「呂皓坤！你就是『神奇警長』呂皓坤？」李承恩驚訝到。

「呵呵，你果然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李承恩說道，「小的時候你可是我的偶像。」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在海風中飄散。

一路說話，海平線上漸漸出現了一個小點，快艇朝著那個小點直開過去，來到近處才發現那是一個小小的海島，其實與其說是海島，還不如說是礁石來的確切。幾個冒出海面的青黑色岩石矗立在海浪中。快艇尋著礁石中一條小小的縫隙開了進去。裡面是礁石環繞著的一個小小的水潭，水潭前面半圍著一個沙灘，沙灘上隱蔽處用鐵絲網圍著兩個停機坪，再遠處礁石挖空進去，修建了一道水泥牆和一道鐵門，門邊站著4個荷槍實彈的軍人。

快艇在沙灘前停了下來，腥鶴跳下沙灘，客氣的邀請李承恩下船。

「呵，沒想到你看似老實，騙人的技術卻這麼好。」李承恩看著大門口的軍人和大門上的雙閃電標誌說道。

「呵，抱歉，」腥鶴說道，「不這樣說我怕你不肯來啊，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惡意。」

「就算有惡意我也沒辦法後悔了，」李承恩苦笑著說道，「神遺之恩的秘密基地怕是不可能說走就走的吧？剛剛入口處起碼有30個人，6挺重武器，周圍岩石里埋伏的全是狙擊手，我沒說錯吧？」

「李承恩，你要是不相信我……」腥鶴說著掏出手槍，倒轉槍柄遞給李承恩，「你大可以用槍劫持我退回出去，但是你錯過的將是我們的誠意。」

「呵，算了，誰叫我當你是偶像呢，被你騙也是活該」李承恩說著一巴掌拍在腥鶴肩膀上，「快帶路吧。」

「哇，還說算了，你這是想殺我啊？」揉著肩膀苦笑著說道。

李承恩在腥鶴的帶領下進入了印著雙閃電標誌的大門，大門後面是一條雙面通向的狹窄走道，他們走上左邊的一條通道，然後進入了一個斜向下的電梯，大概下降了50多米，來到了一個好似現代化辦公大樓的建築里，不過大樓各辦公室特製的窗戶外都是藍汪汪的海水，偶爾還有幾條海生魚類從窗外游過。

「這是我們的水下基地之一，半球形的雙層金屬外殼倒扣在礁石上，用高壓氣體衝進雙層金屬外殼之間撐起整個基地，基地里有餐廳、訓練場、休息室、會議室和各類裝備，還有潛艇、直升機、快艇等交通工具，算是一個補給點……」腥鶴一邊走一邊介紹，「你跟我來，我們先去向組織彙報一下。」

李承恩驚嘆地看著各類先進的設施和技術，暗想不愧是國家的東西，這裡可比血簾教的基地強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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