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江太傅接鍋
出了華清宮,周夔湊到蕭珺身邊。
「雋則,你何苦陪我去那比齊方術還老古板的太傅那裡聽學,不是折磨自己嗎?你不提,父皇也就隨便尋個由頭罰罰你,也不會如何的。」
蕭珺笑了笑,說:「我是你的伴讀,怎麼說也都算是默許了你的行為了,難逃其咎。況且,也不算是壞事。」
「如何說?」
「聽聞太傅家中藏書豐富,倒是因禍得福能去一飽眼福了。」
周夔嘖嘖稱嘆:「雋則,你這書痴的性格我果然還是比不上,但我怎覺得我是幫你做了嫁衣。」
蕭珺無奈地笑著。
話剛說完,右耳就被擰住了。
「哎喲!母后,疼疼疼!」
「瞧瞧你惹了多大的事,現下你去了江太傅家,太傅一向嚴謹治學,你若是學不出一朵花來,逢年過節也別來本宮這裡討好處。」
「兒臣知道了。」周夔揉著耳朵。
程皇后窩了一肚子氣回宮了。
周夔見程皇後走遠了,笑著對蕭珺說:「你先別急著走,我知道浮雲樓的鱖魚最為鮮美,正好今日無課,你我不如一同去享受一番?」
「你啊。」蕭珺無奈道。
齊方術才從皇宮溜達到江家,腳走的累了,去要了杯溫酒,和江嚴正對弈切磋一番。黑白兩子旗鼓相當,江嚴正將落下一子,就聽到門房來報宮裡來人了,黑子不經意從指尖滑落,擾亂了棋局,齊方術遺憾地感慨兩聲。
江嚴正目光瞥向齊方術,說道:「你招來的?」
齊方術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眼神往旁邊移了移。
江嚴正嘆了口氣,起身要去大廳,齊方術也連忙起身,喊道:「我和你一同去。」
江嚴正到了大廳,見到是德公公,又看了一眼身側的齊方術,齊方術不自在地扭過頭。
「江大人。」德公公笑道,「此次前來,是代皇上傳個口信給江大人。」
江嚴正心道居然還是來找他的。齊方術倒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德公公示意身旁的小太監將錦盒遞給江嚴正,繼續說道:「聽聞太傅對書法頗有造詣,特尋了這支湖筆來。另外,皇上說,還請太傅能夠教導一下太子的學業,是賞是罰,由太傅決定,只要能將太子的學業提上來。」
江嚴正嘆道:「臣,領命。」
「那奴才可就回去復命了。」
待德公公走後,齊方術拍了拍江嚴正的肩膀。
「方才心中想的還成真了。」
江嚴正瞥他一眼,說道:「早就聽聞太子殿下性格乖張,不少太師都被氣跑了,更有甚者直接辭官回鄉的。」
齊方術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說:「瞧見沒,太子殿下燒的,我前頭那幾個太師,鬍子沒有一個保住的,你也仔細了你的鬍子和你那一屋子寶貝藏書,我可不想過幾日聽聞太傅家中起了大火,所有藏書付之一炬了。」
「盡說些晦氣話。」江嚴正心中憂思更甚。
「稍安勿躁。」齊方術寬慰道,「與我一同吃酒慶祝去。」
「慶祝什麼?」
「慶祝我脫離苦海,慶祝你喜得一學生。」
一夜就在每人各懷心事中過去了。
下了早朝,江嚴正回到家中,並未見到太子的身影,黑了臉,吩咐門房若是太子來了立馬稟報他。
青雲閣中傳出陣陣中藥的氣味,幾個婢女扶著瘦弱的女人,服侍著喝下一碗湯藥。江嘉筠站在門外,半睜半閉著眼,一副睏倦的樣子。
見婢女端著葯碗出來,連忙跑進去。
「姨娘今日可好些了。」
姚文綉墊著枕頭,半靠在床上,見到來人,閉了閉眼,說:「還能怎樣,半死不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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