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項羽也是個廢的
趙胖子不停的抽著牙花子。
恨不得用抽氣把牙花子抽爛了才好。
臉上的表情也是五顏六色的，一會兒笑眯眯，一會兒又咬牙切齒，看得楚昭張良項羽心裡陣陣發毛。
尤其是項羽，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要多小受有多小受，甚至於在趙胖子揮舞手臂的時候，怯生生的向著楚昭靠近了幾步。
「叔，我有點怕。」
趙胖子伸出手想要觸摸項羽的原始戰魂：「這麼厚重，這麼濃郁，為什麼，為什麼！」
臉上的肌肉都不由控制的顫抖著：「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出色的戰魂，竟然分成了二十六塊！為什麼！」
「叔，我真怕……」
楚昭勸說：「老趙，不要太激動。」
趙胖子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激動個屁啊我，多麼出色的武魂啊，浪費了浪費了。」
項羽嘎巴著的大眼珠子，這位爺的話，到底是好還是壞啊。
楚昭彷彿聽到了項羽的心聲，胳膊搭在趙胖子的肩膀上：「喂，老趙，好好說話，要不然我的玉玲瓏可不賣你了啊。」
「玉玲瓏算個屁！」趙胖子一個勁的跳腳。
「那你趕緊說說，這戰魂走什麼路線好。」
趙胖子撇撇嘴，嘆息著搖搖頭：「咱們都知道，戰魂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整體性。這麼濃厚的戰魂，如果是一體的，哪怕是攻擊力最強悍的長槍和大戟，也是足以承受塑形，甚至還可以增加戰魂武器的厚度和重量。」他頓了頓：「就好像鐵塊，同樣的武器，一方鐵塊鑄就的跟十方鐵塊精鍊的肯定不同。」
幾個年輕人都點點頭，趙胖子說的很是簡單明了。
「可是你看這個。」趙胖子指著項羽的戰魂：「二十六塊，每一塊的體積並不大，兵器譜和防具譜上就沒有可以符合的塑型模板。」
看著幾個年輕人好像要說些什麼，趙胖子好為人師，為他們繼續解惑：「你看這一塊，可以塑成短劍，這一塊，又可以塑成盾牌，這一塊呢，又能做成手矛。看上去每一塊都有符合的模板……但是，你們要知道，戰魂裝備講究的就是個整體性，這樣才能發揮戰魂最大的功用。如果每一塊戰魂都塑形出一種武器或者防具，最終在使用其中之一的時候，就會受到另外部分的牽扯，最終對使用部分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楚昭點頭道：「相互制約。」
趙胖子伸出大拇指：「楚公子高見。比如你本來是要用矛刺向敵人，偏偏這時候刀出來搞事情，把刺變成了砍……那是戰鬥啊，動不動就要命的，戰機轉瞬即逝，這一刺一砍，沒準人就沒了。」
項羽獃獃木木的問道：「那能不能把這些戰魂全都糅合到一起，再重新塑形？」
趙胖子惋惜的搖搖頭：「沒聽說過。只聽說過塑形師在原始戰魂上雕刻的，沒聽說過還能把廢魂混在一起重新塑形的。否則，蒙家小公子蒙毅那就是有史以來第一天才。」
張良插嘴道：「這個蒙毅我知道，戰魂是一根棒子連著密密麻麻的線。」
趙胖子說道：「就是這樣的，那棒子可以做成哨棍，也可以做成長槍，但那堆武魂線太繁瑣了……本來你準備用槍捅了對方，一下子受魂線的影響，變得軟綿綿的了，就這功夫，對方直接把你給爆掉了，冤不冤？」
楚昭眯著眼，我懷疑你老趙正在開車，但你說的好有道理，我沒有證據。
「所以，」趙胖子攤攤手：「貴侄的戰魂只能說是，廢戰魂……」
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項梁手舞足蹈的沖了過來：「我侄兒項羽乃天縱之才，有大帝之資，怎可能是廢戰魂？」
呼喊著，連他輕易不肯拿出來的戰魂也因為激動浮現在身後，好吧，只有磚頭大小的原始戰魂。
楚昭和張良連忙上手，抱住怒容滿面的項梁：「老項，穩住，穩住啊。」
趙胖子彷彿受到了侮辱：「想我趙八金在金陵圈裡也是有名有姓的，這樣的廢戰魂，哪怕是戰國排名前三的塑魂師來了，也是束手無策！」
張良勸著項梁：「別激動別激動。你看楚公子是廢戰魂，我是廢戰魂，你也是廢戰魂，項羽也是廢戰魂不是很正常嗎？」
張良的話讓項梁的動作停了下來，滿懷狐疑的看了看幾個人，最後把目光停在趙胖子的身上。
趙胖子苦笑道：「別看我，我也是個廢的。要不然，早就去戰場上博取功名了，誰喜歡做這商賈蠅營狗苟……」他看了看，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楚公子家裡這風水……」
楚昭很想掐死他，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就閉嘴。
……
老趙到底如願以償的用糧食和肉類換走了楚昭一對玉玲瓏，還免費贈送了幾壇美酒。
只是末了嘆著氣拍項羽肩膀的動作很嘲諷，直接被楚昭踹著屁股滾走了。
這傢伙還在門口心心念念，看樣子是準備勸說主家人，別再把心思放在楚府這塊地兒上，這風水可是造就了好幾個廢戰魂了，連楚戰神都給風水沒了。
惹不得，動不得。
項羽喝了幾杯酒，哭的稀里嘩啦的，好像月子里的娃。
楚昭和張良對視，看著項梁抱著項羽不停的安慰。
楚昭感慨道：「當你受傷的時候，只有家人是你最溫暖的的港灣。」
張良補充：「當真一副父慈子孝……」
兩人對視，這話好像有哪裡不對。
楚昭大手一揮，借著酒勁喊道：「張良，把你的戰魂叫出來，咱們繼續！」
張良狠命的喝了大口酒，吼道：「來吧！每天錘幾下鑽幾下，我快瘋了，趕緊給我弄完算了，死也死的痛快！」
楚昭怪形怪狀的戰魂便開始在張良的戰魂上削刻鑽打。
戰神鎮外野狗的叫聲幽幽，伴隨著楚府內放肆的哭聲和悲憤的海豚音，還有酒氣衝天的楚昭跳腳罵街聲。
「張良，挺住了，jqk都刻完了，就差大小王了，真漢子，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