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年之約
用了近乎一個時辰，陳默順利買到了五顆聚法丹，正好是三顆下品法石一顆，價格很公道。
而且陳默也如願得到了關於妖獸皮的事情。
「法旋境一轉的妖獸皮，三十張才值一塊下品法石；法旋境二轉的妖獸皮十張值一塊下品法石，真是無語。」陳默一邊算著，一邊走著，「法旋境三轉的五張值一塊下品法石，這個還算可以，至於四轉……」
「吆喝，那不是陳家的廢物么？」突然，一個嘲笑的聲音傳了過來，「嘿嘿，我還以為這廢物不出陳家了呢，原來在這！」
許多人側目。
陳默心思迴轉，不覺一怒，抬眼看去，已經認出來了眼前之人，正是賈家的賈義。
挑釁！
這個賈義，資質也是一般，在賈家也是墊底的貨sè，可能是在賈家受盡了欺負，所以看到陳默總有一種快感，誰叫陳默還不如他呢？
而賈家和陳家也不對付。
賈義今年十二歲，也是法旋境三轉，可卻是在十一歲突破到的這個境界，比陳默強的太多了。
對於陳默，他很傲！
「是你，賈家的廢物么？」陳默撇了撇賈義，以前只是法旋境二轉的時候，他可能還會躲著賈義點，現在他也是法旋境三轉了，大家半斤八兩，怡然不懼。
「你說誰是廢物？」賈義頓時面紅耳赤，氣憤不已，兩隻耳朵都束了起來，他不能忍受陳默這個垃圾竟然喊他廢物，僅有的一點自豪瞬間被打碎的感覺很不好受。
「你！」陳默冷笑。
「你……你找死！」賈義暴跳如雷，「我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種。」
「娘……」陳默兩眼瞬間出了嗜血似的光芒，母親幾乎是他的禁忌，而不幸的是賈義上來就撞上了，這個時候不容退縮。
血xìng陳默從來都不缺少，「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廢物怎麼教訓我。」
轟！
人群沸騰了，賈家的直系子弟竟然和陳家的直系子弟幹上了，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話一出口，賈義一腳蹬地，直奔陳默而來，猙獰的面孔遍布yīn笑，那是即將踩人的得意。
「蓬蓬」被賈義踩過的石板出刺耳的聲音。
陳默微微一愣，不禁有點後悔，感覺自己有點託大，但是這個時候哪能再做考慮。
「陳家廢物，看我怎麼一招解決你，哈哈！」賈義一拳已經臨近陳默的面門，上來就是下狠手。
「虎嘯拳！」
「賈家黃階法技虎嘯拳！」許多人失聲道。
這虎嘯拳太有名了，東陵郡第三天才的賈川的成名絕技就是這一招，據說賈川在七年前就用虎嘯拳轟殺過一頭法旋境八轉的妖獸，而賈義就是慕賈川的名，才學的這一招。
一拳出，華麗無比，夾在著淡淡的虎嘯之聲。
陳默不敢大意，這可以算是他第一次與人對敵，雖然他已然看出來了這虎嘯拳中的許多漏洞。
「虎嘯拳，賈義可能只學個皮毛，連入門都沒有。」陳默心裡暗想，懼意也消散了，接著按著自己算計的漏洞，陡然往左邁出了一步。
一步，很小的一步。
可是……
這一步瞬間扭轉了局勢，賈義的拳頭頓時失去了目標，一時進不得，退不得，而賈義想改變方向時，陳默已然閃到了一邊。
虎嘯拳，落空了！
所有人不覺一陣唏噓，是走運，還是太走運了，陳默的那一小步真是太巧了，怎麼躲得這麼巧，這麼准。
巧合？
豈不知真正的虎嘯拳聲音若虎嘯天際，擾人心神，震人魂魄，一般人直接就會被震住，瞬間失去思考能力，更別說躲了，也只有賈義這種半吊子施展的虎嘯拳才會被人這麼容易躲掉。
「混蛋，絕對是巧合。」賈義失聲罵道，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怒了，他怒了，「看你這次往哪裡躲？」
「虎嘯拳！」
「又是這一招，估計你也就會這種不入門黃階法技。」陳默譏笑不已，「這一次漏洞更多了，既然如此，你也嘗嘗我的法技。」
陳默看準其中的一個漏洞，身子一側，再次躲了過去，接著右手成拳，向著賈義胸口轟了過去。
「三重勁！」
賈義還沉浸在陳默怎麼又躲過去的失落中，就看見陳默的拳頭攻了過來，一時大驚失sè，匆忙就想躲避。
「彭」
還是遲了，陳默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擊中了賈義的胸口，而就在這一霎那，一股莫名的力量從陳默的拳頭之上直衝而出。
「暗勁，是暗勁。」陳默大喜，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施展出了暗勁，三重勁算是正式入門了。
「彭」
賈義身子一個趔趄，臉上抽搐不已，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好像是在撕扯著他的肺腑，整個人像是要被撕裂了似的。
「什麼，賈義竟然被擊中了？」
「這一拳威力好大。」
「我的天啊，那個陳默是不是故意扮豬吃虎，怎麼這麼厲害，賈義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
人群喧鬧，許多人驚愕不已。
一拳擊中賈義，陳默感受著手中流轉的暗勁，暗爽不已，連著又是兩拳攻了過去，完全不給賈義反應的機會。
時機正好。
「彭」「彭」
「咔嚓！」
賈義還沒有從上一拳的痛苦之中反應過來，又中兩拳，倒飛而去，還能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
站定，看了看遠處昏迷過去的賈義，陳默不屑的瞥了瞥。
「爽快！」
「好強的戰鬥意識。」人群之中一個大漢喃喃道，正是在黎山居賣妖獸皮的蠻牛。
正要離去，可在這時。
「哼，陳家小子，難道你是覺得我賈家的人好欺負么？」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
「是誰？」陳默一驚，「何方鼠輩，不要藏頭露尾。」
話音剛落，陳默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和賈義有幾分相似，像是突然出現一般，根本就沒有蹤跡可尋。
快，太快了！
「哼，記住，我叫賈仁！」男子冷聲道，一拳對著陳默轟了過來，這一拳很熟悉，和賈義施展的虎嘯拳很像，但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嗷」
拳動，四面八方傳來虎嘯之聲，陳默心神瞬間被震住，想要躲避，可是卻怎麼也走不動。
這才是真正的虎嘯拳，這一拳威力甚大，陳默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凌冽的罡風已經如刀子般劃過臉龐，雙耳已經沁出來不少血跡。
這一刻，死亡是那麼的近。
「要死了么？」陳默兩拳緊握，指甲深深的插進了肉里，無助，無奈，自己剛剛現修鍊的希望，就這樣結束了么。
「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還沒有找到母親，我還沒有成為強大的修者，我還沒有……我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
一滴眼淚不覺滑過臉龐。
「放肆！」
「賈家子弟就會以大欺小。」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仿如天籟，「當我陳家無人么？」
陳默這時雙耳已經失聰，但是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正是四哥陳立。
賈仁看到陳立，頓時大驚，但卻是不退反進。
「還不退回去！」陳立一振臂，背後的火紅sè長劍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形，落到了手上。
「給我退！」
手臂一轉，長劍旋轉，像是捲起了一陣火紅sè的風暴漩渦，周圍數丈之內，劍氣凌冽，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好，這陳立還是這麼厲害！」賈仁大驚失sè，「再不退去，多半會吃虧，看來今天是討不了好了。」
一個後空翻，與陳立瞬間拉開了十幾丈遠，賈仁臉上布滿yīn冷之sè，但也只能遙遙的看著陳立。
「九弟，沒事吧！」陳立看都不看賈仁，而是轉頭問起了陳默，「有沒有傷著？」
「沒…沒事。」陳默咬著牙，嘴角的鮮血汩汩直流，心中悲憤無比，差一點，就差一點，如果陳立晚來一刻，那他這條命多半去了。
盯著賈仁，陳默眼中布滿血痕，「我記住你了，記住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沒事就好。」陳立不屑的撇了撇賈仁。
「哥，你給我報仇，快給我報仇。」賈義這時卻是不願意了，「殺了那個雜種，殺了那個雜種！」
「閉嘴！」賈仁冷聲道，「給我滾到一邊去，學藝不jīng，活該，不過欺負了你，我賈家的面子放到哪裡。」
賈仁冷眼掃過陳默和陳立，「陳立，我雖然不是你對手，但是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以大欺小確實不算什麼本事，但賈義要是挑戰陳默，這不算以大欺小吧？」
「還用挑戰，剛剛你不是看到了。」陳立淡淡笑著，「難道你想讓賈義送死不成？」
「我當然不會讓賈義送死，乾脆這樣，咱們來個三年之約，三年之後讓他們再戰一場，生死不論，這樣也不會壞了兩家的感情。」賈仁淡淡說著，「你敢還是不敢？」
敢？不敢？
陳立不覺一愣，接著就嗤笑道，「賈仁你真是好打算，我九弟的天賦你也知道，三年之後不知道能不能達到法旋境四轉，而那個時候賈義至少估計都是五轉了，你覺得這公平么？」
「哼，我只問你敢不敢？」賈仁強詞道。
陳立懶得理賈仁，拉著陳默就要離去。
「四哥，答應他！」
「答應他！」陳默開口了。
陳立不覺回頭，看著陳默倔強的眼神，擔憂不已，「九弟，修為的差距是不可逆轉的，你今天雖然僥倖勝了，但是我觀這賈義很快就要突破法旋境四轉了，三年後至少都是五轉，你……」
「我有信心！」陳默咬牙道，期許的看了看陳立，「我一定會贏的，一定！」
「你……」陳立無奈，想說你不可能贏，而且可能會死，但終究沒吐出口。
「好，我代九弟答應你。」陳立冷聲道，不過眼睛一轉卻是笑道，「既然他們有個三年之約，不如咱們三年之後也比一場，生死不論如何？」
「你……好，三年後，就三年後。」賈仁冷冷笑道，「三年後，我們兄弟必取你們兄弟xìng命。」
「哈哈。」陳立大笑，很是不屑，「那咱們走著瞧了。」
沒多久，三年之約的消息就傳了出去，一時又不少人期待了起來，這也算是兩個家族的較量吧。
……
陳家。
「四哥，就到這裡吧，我自己能回去。」陳默開口道，「今天多謝四哥的救命之恩，不然我恐怕已經死了。」
「你我兄弟，不用說這個，不過我想就是我不去，賈仁也不敢真的殺了你的，只不過一頓毒打是少不了的。」陳立解釋著，「既然接下了三年之約，四哥還是希望你能贏，以後要好好修鍊了，不高辜負了六叔的一片苦心。」
陳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夜。
陳默到了父親那裡，又回到了住處。
對於陳默的事情，陳風並未多說，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但對於陳默，這已經足夠。
今天之事，雖說有點衝動，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後悔，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立於地，豈可退縮。
「就當是對自己的一種鞭策吧！」陳默自言自語，「不過想想今天我和賈義的戰鬥，我怎麼一眼就能看出賈義虎嘯拳之中的漏洞？」
「現在想想，唯有……」
「意識。」陳默兩眼微微一動，睫毛一眨，立即就想到了不少東西，「不對，不僅僅是意識。我的悟xìng應該是絕佳，不然不會這麼快就能參悟一種黃階法技，而賈義的虎嘯拳也是黃階法技，所以我能看到他法技之中的缺陷。」
悟xìng……
「悟xìng決定的戰鬥意識，所以我才能料敵先機。」陳默暗暗自語，心裡有些竊喜，其實這是大6絕頂天才都知道的東西，「悟xìng在戰鬥的時候遠比資質重要，以後這就是我崛起的資本，就是不知道我這悟xìng能好到什麼程度。」
「我要更多的資源，看來只能去那裡的。」自語中，陳默開始了修鍊，又是枯燥，而又充滿期待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