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投降
不管了!得趕緊跑路!米跡自知不可能是顧朗對手,除了用高壓鍊氣就無法招架顧朗攻擊,然而高壓鍊氣的消耗是尋常兩倍,這會兒就消耗了一成有餘,回想之前從樹上進山林再出山林到第五荒鎮差不多消耗了一成鍊氣,又與五個攔路蟊賊光膀漢子消耗了三成鍊氣,之前硬抗千斤枷鎖陣耗費了一成鍊氣,氣海鍊氣約莫只剩三成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砰……
米跡與顧朗硬撼一拳,身法恍惚迅速轉身,同時踏起詭步就往第五荒鎮跑去。
跑?顧朗眼中掠過一抹譏諷,腳踏絕影步追擊,速度遠遠超過之前快,只看見顧朗腳步起落更迭,似乎影子都追不上他了。
不好!米跡回瞥顧朗迅速殺了過來,突然明白一件事,身法用於戰鬥,步法用於跑路,顧朗的步法能在戰鬥時逼到自己恍惚身法手足無措,那麼同樣只學了點皮毛的詭步,更沒道理能快過顧朗,糟糕了!
米跡身法恍惚,在顧朗一拳朝後背貫來,迅速翻身躲避。
「我說顧兄,咱倆不過萍水相逢,無冤無仇的你幹嘛非得和我過不去呢?」米跡自知打不過跑不掉,當即就想談判討饒。
「能拿一百兩銀子出來,我就放你過去。」顧朗口上說著手上也沒閑著,近身一拳掄向米跡腦袋,被米跡躲過後,回身又是一腳踹在米跡屁股上,給米跡踹得狗吃屎似的撲在了橋面上。
「顧兄,你覺得我這逼樣,值一百兩銀子嗎?」米跡在橋面上翻滾幾圈,齜牙咧嘴地揉著屁股站了起來。
「那就老實跟我的人走,我會給你賣到一百兩銀子的價錢。」顧朗腳踏絕影步,一手抓向米跡的咽喉。
「賒賬行嗎?今天七月……十七,我米跡欠你顧朗一百兩銀子,他日雙倍奉還。」米跡身法恍惚,和顧朗擦身而過迅速閃開。
「你覺得呢?」顧朗冷笑,身法迅捷追擊米跡。
「十倍!還十倍成不?」米跡不停閃躲。
「我真挺佩服你的幽默。」顧朗冷笑,再一拳給米跡轟得倒退四五步差點仰倒。
砰……
王守背椅欄杆,滿嘴哈欠地在旁觀望,因為王守知道,既然顧朗親自動手了,自己就等著給那小子押回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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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過王守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小子,竟能在顧朗手底下堅持這麼久,當真是活久見。
當然王守也知道,顧朗根本沒有動用全力,因為顧朗至此都沒有拔下左腰間的短刀,要知道慘死顧朗刀下的武煉境強者,幾近百人!不然荒鎮衙門八百捕快,修為在武煉境的就不下百人,十二捕頭除了顧朗更是個個武煉二重境,顧朗如若只有武者九重境的實力,如何位居十二捕頭之一。
王守眯眯眼看向貓捉老鼠似的顧朗,看向顧朗左腰間的短刀,如果顧朗拔刀,或許勝負就在十個呼吸之內,不過既然顧朗都不著急,那麼自己就在邊上看戲咯。
王守看著看著,米跡就手忙腳亂地跑了過來,給王守嚇醒了一樣,趕緊九螺旋鍊氣護體,握拳迎敵。
「來來來!給我拷了!我不行了,不打了,投降了。」米跡急得跟求救似的,站在王守面前,老老實實地平舉起雙手。
「這……」王守也是有點手足無措,看到旁邊山炮血淋淋的屍體,更是一點也不敢妄動,運轉九螺旋鍊氣嚴陣以待。
顧朗眼中有些舉棋不定地看著米跡,不知道這小子又想耍什麼花樣,旋即也是收了攻勢,踏起絕影步走向山炮血淋淋的屍體,撿起染血的符文手銬,抬手拋到米跡手上,擦擦手上的血跡冷冷地說道,「自己拷上。」
「得,我自己來。」米跡嘆息一聲,掂量起手中的血色手銬,氣海內鍊氣剩餘不到三成,再打下去給氣海榨乾了,那才是必死無疑,不如先跟顧朗走,保存實力。
米跡掂量著通體銘刻符文的精鐵手銬,重約莫有二十斤,長一尺的鐵鏈兩頭咬著銬環,銬環是靠扇齒鎖合,鑰匙孔就在扇齒的推入口。
米跡在顧朗王守二人的注視下,緩緩將銬環戴在手腕上,把弧形的扇齒推入鎖孔。
這……米跡突然感覺雙手一沉,就跟卸了力一般,感知是手手腕小臂上的鍊氣都被手銬吸走了。
「這手銬能吸納鍊氣?」米跡震驚的看向顧朗,為避免體內不多的鍊氣流失掉,趕緊將渾身經脈中的鍊氣都縮回了氣海。
顧朗輕笑,沒有給米跡解釋那麼多,只是冷冷地看向王守,命令說,「給他雙腳拷了。」
「我……」王守轉頭直勾勾地盯著顧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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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罵娘,可還是沒敢開口,知道山炮死得不明不白,顧朗一時間多少還是有點陰影的,旋即不情願地拿下掛在欄杆上的腳鏈,拋給了米跡,「自己拷上,別逼老子動手昂?」
米跡觀摩起手上的腳鏈,發現上面銘刻的符文和手銬一模一樣,知道這也是能吸納自己鍊氣的東西,雖然不想戴上,可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
「狼捕頭,該是給這小子關上等牢?」王守看著米跡手腳上都拷上了縛靈鎖,才松下一口氣,收斂了渾身九螺旋鍊氣。
不等顧朗開口,米跡這個階下囚就嚷嚷道,「上等的、就上等的,我這人比較賤,好不容易坐個牢,得貴氣一回。」
「你他娘的!有你說話的份嗎?」王守忍不住給米跡一腳踹倒在橋上,話說這小子心眼子八百多個,若非是狼捕頭親自來,自己沒準也得像山炮那樣栽在他手上。
米跡忍痛,齜牙咧嘴地又爬了起來,雖說鍊氣被手銬腳鏈上的縛靈鎖符文壓制,不過這張嘴犀利不減,坐牢說出了住店的感覺。
「依這小子說的,帶他去衙門監獄,期間無論他說什麼要做什麼,一律不允!」顧朗提起山炮血淋淋的屍身,手中鍊氣發力就給扔進了荒江。
噗通!
水花濺開,屍體周圍的水面瞬間被鮮血染紅,再不到兩秒鐘時間,一條粗長柔韌不知是觸手還是尾巴的東西刺出了水面,捲起山炮的屍體拖入了水中,一圈圈波紋緩緩平息,江面的血水也流失不見,一切平靜得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卧槽!顧兄你這麼做不怕手底下人寒心嗎?」米跡獃獃地看著平整如鏡的荒涼,再看看殺人不眨眼似的顧朗,暗自砸了砸舍。
顧朗冷冷地看著米跡,這小子不陰不陽虛實難測,實在是太滑溜了,自己到底是高估了他還是低估了他,現在都看不準,「不然你下去給山炮撈上來,再找個地兒埋了?」
王守冷冷看著顧朗,稍加思量后說道,「狼捕頭,今天七月十七,再有十三天月底了。」
顧朗深深地看了王守一眼,緩緩答道,「我知道。」
「西衙門一百五六十號兄弟都在等你。」
「我會回來的。」顧朗說著緩緩轉身,走向屍骨遍地的荒土大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