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修行本源，師兄講法
姬緣身形出現，已經在第九山之外九山與其他八山不同。九山通體冰雪覆蓋，乃是一冰山。
二師兄站在一側開口道：「小師弟，這就是我們九山了。
九山雖然和其他八山本質上有所區別，但也不是這冰山模樣，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二師兄眼神一閃就沒再多說九山為何是這樣。
二師兄話題一轉，道：「我居住在山腰南側，三師弟在北側，大師兄嘛，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師父在山巔處，可是師父很少回山，千年來他一直很忙。
小師弟，走，我帶你去你的修行洞府。你尚未回山之前，師父已經讓大師兄傳信回來了，所以師兄給你簡單修整了一下洞府。到這裡就是到家了，以後累了就回來。」
姬緣聽著二師兄平靜的訴說，心中一暖。「十四年來，我姬緣有家了」
二師兄牽著姬緣，御風前往九山居中的姬緣洞府飛去。
「怎麼樣小師弟！簡單是簡單了點，師兄實在不知道你的修行習慣，你先看看，需要增添什麼物件，告知師兄。師兄去給你取來。」
姬緣看著眼前這約莫百丈方圓的洞府，推門進去是偌大的廳堂。繞過廳堂，右邊是四間屋子。往上還有三層閣樓。
「小師弟。最上面一層，是師父書寫的他曾經好友所修功法。還有《清虛州地理圖》，《清虛州生靈記錄要冊》，凡人國度位置、本州大小宗門行事記錄、以及這些宗門所作所為、所處位置。
其中《清虛州生靈記錄要冊》不是人為記錄，是酆都至寶。天下九州各有一冊。」
「第二層是師兄三人的私人收藏，所以不太多，最後一層空著的，留與小師弟自己備用。」
「多謝師兄費心，姬緣無有所求，這已經很好了」，姬緣向二師兄躬身拜謝。
「師弟，再要這樣與我客氣，師兄可要臉面無光了。」
姬緣只能作罷，開口問道：「師兄，我初次修行，師父走的匆忙，沒有來的及告知我諸多事宜，還請師兄指導。」
「小師弟，方才見面的時候我已經觀看過了，你現在處於凝氣初期。修行共有九境三失，分為，凝氣，築基，金丹，元嬰，蛻凡，神變，返璞，化道，無涯，以及失落三境。」
「每一個大境界又細分初，中，后，圓滿四小境界。說是小境界，實則就是，沒有進入下個大境界。身處此境對於自己的靈氣多少，功法深淺，法寶品級的比拼運用。你同境之中，靈氣吸納越多，凝練越為純粹，功法修行越深，法寶級別越高，自然也就有別於他人。」
「小師弟啊，你年歲不大，初次修行就能入了凝氣，千萬不可懈怠。有多少修士都被攔在門外數十年沒有氣感，再有氣感年歲又至。所以啊，但凡能修行者皆是良才，沒有愚蠢之人。世人所言修行天才，就是說的歲弱道高之人。」
「師弟！萬萬記住！天妒英才」
姬緣畢竟是首次修行的修士，上次於天外天中一朝入得「凝氣境」，相比其他勤勤懇懇，卻仍難入凝氣的修士，姬緣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姬緣軀體現如今已算徹底蛻變，稱得上是超凡脫俗。不過即便如此，姬緣仍未放鬆小視修行之路，心底自我念叨：「仍是小角色，仍需謹言慎行，好好苟著，慢慢發育。」
姬緣有些無奈，他如今居住於九山，縱然已踏足修行界，得了力量，暫時卻也無地能給他施展。
甚至，連感受下自己如今擁有的力量釋放出去，是何等威力的機會都沒有。
姬緣思索一番，再度問道：「師兄，為何修行有境界之分？境界名稱又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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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九州修行者，都已這些名稱來劃分自己的境界實力嗎？
為何修行路上只見人修？花草樹木，異獸精怪可以修行嗎？為何師父說我體內嬰兒能化後天靈氣為先天靈氣？二者區別又在何處？」
二師兄看著姬緣，靜靜聽著他的諸多問題。等到姬緣問完，張口作答道：「這就要從人族史記說起。整個人族史記可分為兩段，一段為天地初開時，大地之上無有一物，後來天道有感，遂生萬族，釋放靈氣。
每種族類第一個降臨大地的，被天道所喜。故而賜下諸多法門，或體膚堅韌，或飛天遁地，或吞水吐火。人族的出現，不是天道所創，因而沒有恩賜，自然也無法吸取靈氣，其餘他族更是把當時人族當作口糧。當時人族在諸多妖魔鬼怪，仙神異獸中羸弱不堪，當時天道造就萬族，致使天道不穩，各種詭異天象頻頻發生。本就弱小的人族更難以求生，幾欲滅族。
天道憐憫，特降下修行法門於人族，讓人族可以吸取其他萬族靈氣。但是這卻讓本就不穩的天道就此沉睡。
另一段為天道沉睡之後，人族得到法門開始修行，漸漸崛起。還有部分人族從那些妖鬼異獸中獲取了力量進行修鍊，逐漸強大起來，再也不再敬畏他們，而是開始反噬。而反向侵蝕妖鬼異獸的過程中，人族內部也發生分裂。
開始出現人族內部戰爭，每一場都席捲大地上所有的人類。修行天道所賜法門的人族，覺得從妖鬼異獸中獲取力量的人族是背叛了天道，是邪惡異道。而另外一方覺得，法無善惡，唯心而已。
但是究竟不是人族法門，漸漸的力有不逮。故而再度向他族求法，並立大誓言永不背叛，否則此脈人修斷絕無後，萬族答應了。
然而被侵蝕過的他族暗改所賜法門，致使從他們這裡獲取力量的那部分人族最終被異化，成為他族奴隸。雖然力量道法增強太多，卻終究失了靈智，被控制著開始反撲修行天道法門的人族。就此修行天道法門的人族一度滅亡。
直至此方人族出現了三位最強人修，帶領九位最後的人修開始反攻萬族！最終掃平亂世，奠定人族地位。反叛的人族被十二人以大法力轉為先天靈氣。用先天靈氣替換原本的其他萬族靈氣！供使人族妥善修行。
至此，人族不斷繁衍，非但沒有因此沒落，反而愈加強大，甚至是逐漸佔領了被妖鬼異獸霸佔的山河大地，取得了全面勝利。
為了避免異族再度奴役人族，後來這十二人為人族創立修行體系，徹底脫離於天道所傳法門，更是有別於異族。
再而，十二位大能擊破大地！化作八州！異族只得三州之地，再以大法力設置禁制，非人族修行體系法門，不得強行佔領人族五州！
也就是現在的九境三失，現在的九境名稱，是當時九人的名號，因為他們是修行至某個境界的最強之修！至於三失，是人修一大絕密，也是一大遺憾。
至於你所問的異族能不能修行，想必現在師弟你也明白了。」
二師兄休息片刻，再度說道：「悠悠歲月流轉，沉睡的天道醒過來了，可是天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以前天道沒有複雜情感，可醒過來的天道卻不喜自己所創的萬族！更是極度仇視化作先天靈氣的反叛人修。
天道厭人，一夜之間收走了所有先天靈氣，本以為人族就此不能修行，可是到現在你也知道了，人族依然能吸收靈氣，雖然仍舊可以吸收，但再也不是先天靈氣。
沒有了先天靈氣，就不像以前，人人可修行，但是也沒有斷絕。所以這又是一樁懸案。至此，修行有境，人族當存。」
姬緣心神沉浸在二師兄所講的人族波折不斷的修行歷史當中。
良久，姬緣回過神來。仔細梳理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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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的所有話語。總覺得遺漏了什麼重要信息。
忽然有一點靈光閃過，脫口問出：「二師兄，為何讓我萬萬記住天妒英才！」
二師兄半晌不語，姬緣也不催促，靜靜地等待。
「哎，我取給你兩物，你觀看以後就明白了。」
一聲輕嘆響起，孤煙右手一揮，上面第一層次飛出兩物。孤煙輕輕一抓，那物什就到了手中。
孤煙伸出右手，把手中之物遞給姬緣。
姬緣行禮接下以後，打開一看，一副是《清虛州地理圖》，一副是《清虛州生靈記錄要冊》，姬緣看向《清虛州地理圖》，才知道一州之地如此遼闊！難怪師父說凡人一生出不得一州。即便是修士也難跨一州。
一個清虛州有蜀，秦，漢，周；四大凡人王朝，每個王朝又有三個附屬國，大多人族都在這些王朝。又有三宗四門七大最頂尖的修行聖地，清虛宗就是三宗之一。另外還有大小十八個修行宗門。縱使如此，所佔疆域不足一州三分之一。這又何止一生死一州啊，簡直連國門都出不得。
「生靈記錄冊是至寶，只有兩頁，打開第一頁以後閉目凝神，想要知道某族生靈總數多寡，默念法訣，自然可見。雖說師弟你打不開第二頁，但，還是不可妄動起念，切記！切記！」
姬緣識海之中多了一段法訣，熟悉以後，心中默念，閉目打開《清虛州生靈記錄要冊》。
半柱香后，姬緣用手輕輕揉捏兩眼之間的鼻根處。著實震驚，姬緣只查看了八十餘族，清虛一州生靈單單人族足有百多億，其餘諸族或多或少皆在百億左右！
姬緣心道：「師兄說我看后，自然知道為何天妒英才，可我只看見了人族與八十餘族的生靈數……！」
姬緣瞬間冷汗狂出！雙手竭盡全力按在桌面上。手臂還是微微顫抖！心中大慌！神魂顛倒，雙目迷茫，乃是入魔徵兆！
「師弟！速速回神！抱元守一！凝神靜氣！口述入道法訣！」
孤煙大聲暴喝！姬緣耳邊猶如驚雷乍響！趕忙照做。
十息以後，姬緣身心皆定，恢復如初。
「多謝師兄以道音入耳喚醒我的心神。」
「師弟莫要客氣，這本來就是我的過錯，沒有顧及到你現在修為不高，差點讓你走火入魔。」
「師兄不必自責，修行路上禍福相依，且經此過後，我道心澄澈！更加堅定！亦是我之福運。」
獨孤煙：「時間不早了，師弟先行打坐休息。我去三師弟那邊看著他，這老三就是不聽話，哎……」
姬緣：「師兄慢去，再謝師兄教誨」
「你啊你，總是這般客氣，我是你師兄，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師兄去了……」
孤煙閃身離去，小聲呢喃：「小師弟才這般年紀輕輕，如此知禮數，怕是以前在外吃過不少苦頭，真是心酸……」
北側，青玄洞府外，「可惡的二師兄！你到底還要拿我練多久的手啊！你等著！我一定會在你臉上狠狠的留個腳印！加倍報復回來的！啊！啊！啊！」
青玄還不知道。剛剛凝聚身形的孤煙。把剛剛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
孤煙一想到自己對待老三的手段，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心想：「若是讓他報復回來了那還得了？不行不行，得掐滅老三的想法」
「老三，師兄對你不好嗎？怎麼這般編排師兄」
青玄突然聽到二師兄的聲音，身體僵持住了。似乎一下失去了氣息。
「呵呵呵，裝死可是騙不過師兄的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