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藹的爺爺變了樣
「小崽子，收收心了，該學習了，再過四個月你就要選學堂了。」
「老爹，我這麼厲害，乃是當今第一天才，學府不是任我選，當然是大乾第一學府致知學府了。」沐安澤說著比劃了起來，看起來挺興奮的。
「小崽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沐平俊一巴掌拍在沐安澤的腦袋上，笑到，「簡直和你老爹一模一樣。」
有一種東西叫夢想，是在夢中想的；還有一種東西是理想。小時候的是夢想，長大后的是理想，不變的是我們依舊愛幻想。
「我一定會考上的。」
「老爹等著，你小子要是考上了，老爹做夢都笑醒了。」
隨著幾千年來修鍊體系的不斷完善，大乾帝國更是建立起來相對完善的教育體系。
學府領頭(大乾帝國的學府有5個，分別為第一學府致知學府，西實學府，北武學府，東忠學府，南公學府），下又設學院分佈在各個大洲、縣內，適齡學子(10歲半到11歲及以上）皆可入學，一年一招生。
招生方式又分為特招和普招，富家子弟或王親貴族子弟大多通過特招入學，因為條件里的築基三重以上，或熟悉篆符，煉丹，廚藝，御獸，煉器……任意一門，幾乎沒有幾個普通家族子弟可以達到。
或者說，特招就是針對大部分統治階級的子弟設立的，他們佔有資源的大多數，所以更容易進入五大學府。
從每年第一學府招生比例來看，特招佔比不超過10％，而且，越往後走，學院特招比例下降越多，後面的學院甚至沒有特招生。
據統計，在第一學府中，富家子弟或王親貴族子弟與其他普通貧寒子弟各佔一半，大多數人覺得是很公平的，也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以脫穎而出。
「臭小子，今天該背書了。」
「不要啊，老爹，天啊，為什麼修鍊還要背書啊，我是個大冤種啊。」
「這是哪位先賢想出來的，我特想當面感謝你。」
……
然後，在老爹的威嚴下，某人開始了他一天的幸福生活。
「廣而學之，提綱挈領。」
「眼中了了，心下匆匆，方寸無多。」
「業精於勤，行成於思。」
「故擇善而習之，見不善如探湯，避之。」
……
「人之為學，不可自小。」
沐安澤每天對著書讀了一遍又一遍，可他還是記不住，難啊。
「誰懂我的苦啊？」沐安澤大叫到。
「哥，難嗎？我一下就記住了啊。」
一個白眼。
……
大乾帝國普招分為文試與武試。
文史主要考策論(大乾帝國主要問題分析與解決能力，側重實踐）與經義(先賢作品默寫及理解），武試則考長垛(遠距離射箭），翹關(舉重），負重跑三項。
日子一天天過去，沐安澤的夢想也變得淳樸了起來，現在他只想考北武學府。
北武學院，崇尚武功，更側重於武考。
俗話說，北武北武，老大威武；誰的拳頭大，我們認他做老大。
為此，沐平俊還專門請了大管家給沐安澤做指導。
沐家的大管家，姓李名二長，是帝都那邊專門派來管理北海軍務以及順便監視沐家完成誓言的，從未顯露功夫，但想必也不差，畢竟從帝都過來的。
「李爺爺，我能進北武學府嗎？」
「我說不能你就不去了？」
「那不是。」
「那不就對了，好好學，一天瞎想什麼呢。」
只有真正做了才能說概率，畢竟，100%概率的事件不一定就一定會發生；0%的事件也不一定就不會發生。相信自己，放過自己，是最好的選擇。
……
「你這姿勢不對，不要是平行站位，前腳與後腳分開，前腳稍微向後撤一點,讓你前腳的這裡正好對準後腳的中心。
「可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一樣射的挺准。」沐安澤滿不在意的說。
「你老是我老？」
「啊？」沐安澤一愣，然後在嘴裡嘟囔道，「倚老賣老，要不是我不老，我也會。」
「小子，認真點。」
「不要沉肩，後背保持直立。」看沐安澤半天沒反應，李老轉身就走，「不信還治不了你了。」
接著，沐安澤就看見李老拿著一個足足有四指寬的棍子向他走來。
沐安澤頓時慌了，「李爺爺，有話好好說，您說的都對。」
「我不打你。」李老將棍子往沐安澤後背一插，似是欣賞藝術品，說:「直了，這背不就直了。」
「繼續。」
「把箭尾的凹槽搭在弓弦上，看著你想射的地方，注意力集中，射。」
突然，沐安澤身子一躲，箭偏了。
「你咋踢我？」
「我踢到你了？」
「沒。」
「一點都不用心，讓你射箭，誰踢你了？」
「聚精會神，你的眼裡要只有箭，才能射的更准，繼續射。」
「中了。」然後沐安澤就撲向了地面，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吻。
「李老，你咋又踢我？」
「我啥時候還踢你了，我這是第一次踢你，射箭要時刻觀察周圍環境。任何時候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記住沒？」李老的表情逐漸嚴肅。
「爺爺，我記住了。」
「繼續射。」
「啪」
「奧，你……，爺爺啊，你不是說不打我嗎？」
「啪」又是一棍子狠狠的抽到沐安澤的腿上，沐安澤幾乎整個身子向前撲去，然後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我的話你也信？除了你自己，別人的話都不要信。」李老渾濁的眼神里透露著滄桑，表情從痛苦，憤怒再到平靜，只是沒人看見，也沒人讀懂他的悲傷。
「啪啪」又是兩棍子打在沐安澤剛剛抬起的屁股上，剛爬起的身體又打了下去。
「奧，疼，奧，別打了」
「誰讓你不聽我的話，你還倔，繼續啊。自以為是。」
「快起來，快點。」李老又踢了沐安澤一腳。
沐安澤咬牙咧嘴的翻了個身，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摸著腿，樣子滑稽極了。
「站好。」
……
沐安澤眼裡和藹的老爺爺徹底打破了他的認知，他只想快點結束，奈何他老爹覺得效果很好，還誇他進步快，欲哭無淚。
然後沐安澤就在李二長爺爺的指導下，過著充實的每一天。
「跑快點，慢了慢了。」
「手臂舉起來，舉直，很好。再舉下一個吧。」
「爺爺，我不行了。」
「堅持住，堅持住，不要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