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十二

……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一個擁有一張白帆的船顯得是那麼的美。

陽光,在海面上反射后撫摸著少女那美麗的面容。

一如既往地,坐在船尾。如同三年前一樣,看著故鄉,想著曾經。

海風從遠方走過來,輕輕帶來遠方沫淵鯨的叫聲,掛在了她的耳邊。

聲音里充滿了喜悅,她大概能猜到。一個小沫淵的出世對它們整個種族來說是一件大過天的事兒。

希望它能健康成長,直至地老天荒。

雖然有些不太對勁,但她覺得挺好。

「公主,吃飯了。」「嗯,你覺得沫淵好吃嗎。」她回過頭,看向身後那個高大的盔甲。「如果公主想的話,我可以去割下來一塊。」「算了,說說而已。對了,我們走了多遠了。」

「五分之一,多一些。」

「……知道了。」

——

「嗒…嗒…嗒…」水滴的聲音在她旁邊響個不停。

嗯?

看了看那個「碗」。該死的,好不容易搭起來的檯子塌了,「碗」里剩一口水都不到,該死。

腦袋昏昏沉沉的,發燒了。

忍著疼痛,慢慢的挪了過去,喝了點水。

餓了。

也對,自己已經幾天沒吃什麼東西了。

算了,再睡會吧,睡著就不餓了。

再次醒來,她是被餓醒的。但有好消息。

傷口已經癒合了一些,很慢,很癢。

看了看手邊那一堆魘弄來的老鼠,吃的問題……也解決了。

「嘔——唔」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不讓那些腥臭的生肉吐出來……

四隻眼的老虎,你等著……

……

咔嚓,清脆的響聲傳到我的耳朵里令我心情一陣愉悅。

不過嘛,我真的是服了這個女人了,沒事吃那麼胖幹嘛呢,不但享受不了把她撕成一片一片的快樂——因為都是脂肪,會流一地,很噁心的——還得忍著她身上那令人作嘔的氣味把她弄死。

我把她那像豬一樣…不對,比豬還胖的屍體扔到了那三個因為害怕而蜷縮在一起想要找到一絲微不足道的安全感的青蘋果面前。

嘿,果不其然,當青蘋果們看見死豬那大大大的眼睛后不約而同的尖叫起來,我看著她們又害怕又絕望的表情,簡直不要太開心。不過,光是開心可是不夠的耶。我好想把她們撕成一片一片的掛起來……但她不讓,真是的。

那現在我該幹嘛呢。問問這是什麼地方。嘿,不愧是我的腦子,就是好用。

我輕輕地摸著這個穿藍色衣服的青蘋果的臉,可她卻一直發抖,唉,真是的,我有那麼嚇人嗎,我明明很帥的好不好,在抖下去我真怕她們什麼也說不出來。

「求…求求你,別殺…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她們讓我乾的。求求你,求求你……」她指向另外兩個人,手指顫抖著,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而其中一個滿臉不敢相信的瞪著她,大張著嘴,卻什麼也沒說,也許是不敢,也許是想說的太多,卡住了?

還沒等我想好怎麼安慰她,她就說出了這些話,啊呀,好煩啊,這樣的話我就不能好好的玩了啊。

雖然我很想知道她們對我做了什麼,但我的腦子顯然對這不感興趣。

「呵呵,乖,不要怕,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怎麼樣。」我把嘴巴湊到她耳朵邊上,輕輕的,用我覺得的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這些話。她點了點頭,終於是不再那麼抖了。

「很好。」我坐在那個氣味已經散的差不多的肥豬身上,不得不說,還挺舒服。

「現在是涼玉鬼王「死」后的大概多少年。」涼玉鬼王的「死」與各個種族都有關係,所以他算是最廣為人知的一代鬼王了,她應該不會不知道。她想了想,很快給出了答案:「鬼王的死已經是三……三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聽了她的話后我有點不敢相信,三千多年,也就是說我睡了一千七百多年。啊,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讓我的腦子先把這個事情放到一邊,我再次開口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們是誰。」

可是,在我問出這些問題后,她卻又抖了起來,緊閉著嘴。她在害怕什麼,有什麼是比被我撕成一片一片還令人害怕的呢。

「這…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我不能說,說了,說了我會,會生不如死的,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她跪在了地上,頭都低的不能再低了,聲音還帶著哭腔,啊,該死的,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慢慢的,我用一個手溫柔的抓著她的頭髮把她的頭掂了起來。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我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記憶。

另一個手輕輕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笑了笑,「乖,說不了就算了,回答我另外的問題。」

「是,是。」我放開抓著她頭髮的手,她也連忙點頭哈腰的說:「我,我聽別人說,他們是十二年前發現你的,把你帶到這裡就是想,想研究研究,但我就是跟著我的老師來的,所以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天衡學院的學生,我的父親是國會的一員,所以請別殺我,我是很有用的……」

有用?有用,先帶著吧。

嗯,要不要聽腦子的呢,我讓她站了起來,站好了之後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她,沒想到身材這麼好,臉蛋也好看,嘿,不殺了,帶著養眼。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僕人了,懂嗎。」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的眼睛里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砰——

突然,那個銀色的大門突然從外面被強行炸開。那個門在我眼睛里極速放大。又是什麼東西啊,我隨意的伸出手把那個破門拍到一邊,但。

「啊~~~」哎呀,那破門好死不死的正好把旁邊依然縮在一起的兩個青蘋果其中一個的左小腿齊齊的切了下來,鮮血像花一樣飈了一地,暈過去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

真好看。……。

我看向門口,那裡站著一個男人,一身白色服裝整齊又乾淨,眯著眼睛,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讓我好想給他一拳。

「您好,我是這個地方的總負責人,由於您殺了天衡學院的一名老師,所以我現在需要借您的項上人頭一用,還請不要反抗。」說這話的時候,他往一個地方撇了一眼,那個地方有一具乾癟的屍體,是她口中那個老師的,她說他不是好人,就吃了。

「太好了小雲,我們有救了,這位大人可是帝國排名前九百的強者,我們有救了。」

我看著那個沒暈的拖著另外一個往外走去,並沒有管她們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範圍里。

「喂,我說你啊,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把視線放在那個穿一身白衣服的人,如果他不知道我是誰,那就可以理解他會想殺了我了。

「抱歉,我沒有興趣去了解一個將死之人。」說著,在他身後緩緩凝聚了八個銀色的光點。哦,是九個,雖然第九個有些模糊不清,但卻存在。

「能死在我手上,是您的榮幸,我會給您一個痛快的。斷相。」一聲低喝,只見他身後那八個光點中的五個亮了起來。

在我的感受中,這間屋子裡的空間突然紊亂起來。

哧—哧—哧—哧—哧……

無數漆黑的裂縫持續的憑空出現又消失。就像一個人拿了一個很小很快的刀在一大塊果凍上亂划。密密麻麻的,一時間我的眼睛有些看不過來。

過了大概一刻鐘吧,滿屋子的裂縫逐漸消失。

但當他看到依舊站立的我和剛收的僕人時,眼睛里卻充滿了不敢相信。

要知道,那一招可是他最強的殺招,就連帝國排名比他往前一些的那些人都不敢完全抗下來,可他,他卻……

「該死的,麻煩大了」說著,他身後另外的三個光點光芒大放,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跑了。唉,無語了。

我這個腦子都不會動一下嗎,他怎麼可能跑的了呢,空間傳送可是就連修鍊到九宮的人都不會隨意施展。因為他剛好是主修空間吧,所以才能用,但那也跑不遠。

我閉上眼睛感受那一絲空間上的波動,嘿,找到了,不愧是我。

「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字。」我看向剛才被保護的好好的那個女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總不能一直叫她那個誰吧。

「啊……我,我叫雪糸。」她竟然被我嚇了一跳,真是的,我就那麼嚇人嗎。

明明很溫柔的。嗯,不愧是我的腦子,連你也覺得我很溫柔,那我就是真的很溫柔了,哈哈。

「得嘞,你以後就跟著我,我保你不死,哈哈哈。」「……是」

現在該找那個人了,我很自然的抓起了她的手,她抖了一下,然後就沒反抗,應該是不敢。嗯,不得不說,她的手真軟。

「準備好。」我說了一下,然後眼前一黑。兩秒之後,我看著那個因為消耗過大扶著樹慢慢恢復的那個大白人,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要不要做我的小弟啊,福利很多的喲。」我看著他因驚恐而扭曲的臉,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士可殺,不……額」他大吼著想說出那句非常有骨氣的話,可我聽都聽煩了,怎麼會讓他說完呢,我抽回手甩了一下血。

「走吧,帶我們看看這個時代。」我扭頭看向她。

她又抖了起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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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之詩: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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