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
「天擊」
人類自提出這種武器以來,耗時一千兩百八十二年三個月零十四天
它的出現
奠定了人類如今這個世界第七的地位
它的第一次攻擊
源歷9468732465年7月28日
人類歷159421年9月12日
他們被「鑰匙」引到了一個地方
爭奪「鑰匙」的各大勢力皆在那道攻擊里重創
那個被爭奪了五百多年的
「鑰匙」
在那道攻擊后,成功的逃脫
大戰結束
消耗無數資源,他的第一擊便成功展示出了它的威力
隨後
由於「鑰匙」的消失
和平
又勉強建立了起來
都在等
下一把
「鑰匙」的出現……
……
「呼,哈,呼,哈……」一個少年在夕陽下的平原上不停的奔跑著。
不能停,不能停。雖然身體上那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不停的啃咬著他的意識與生命。
而他身後,有很多人正在追殺他。
「快,他快不行了……」「必須要在他進入森域之前抓到他……」「哈哈,兄弟們,那個傢伙的人頭可是懸賞榜上第一名啊,抓到他就能夠我們揮霍一輩子了……」夕陽下,不知道誰說了這一句話,頓時,身後那些人跑的更快了。
遭了,這樣的話在進入森域之前就會被他們抓到的,該死。
只要能讓他進入森域,就暫時安全了。
突然,後面不知誰扔過來的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他的腿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後面的那些人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飛快的跑過來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沒想到啊,岑族的天才也會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啊哈哈……」一個人走過去踢了他一腳笑著說,「要知道,岑族就是因為你才毀滅了,稍微有一點點良心的就會自己去死了。」「不過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在堅持著,我們敬你是條漢子,自裁吧,這樣我們也能輕鬆些,你說是不是。」「快點吧,我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雖然他現在已經是重傷瀕死,可他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什麼最後的手段,誰也不敢先動手。
而他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似乎暈了過去,也可能是死了。
過了好一會,終於有個人忍不住,大著膽子走上前去,踢了他兩腳,見他還是沒動靜便蹲下身子把他反了過來,昏迷了。
「哈哈哈,兄弟們快來把他綁起來,活的可比死傢伙值錢的多。」
眾人趕忙上去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便拖著能讓他們揮霍一輩子的金錢往回趕去…
月光宛如輕紗一般,籠罩著篝火前的「屍體」。
「哥,我們為什麼要救他啊。」鈴揉著懷裡變成一團的魘煩躁的問道,「他都快死了。」確實,鈴說的沒錯,他確實快死了。
「但他還沒死,對嗎。」楓解釋道,「我們現在很需要,情報,而且……他是一個值得救的人。」
篝火前,鈴給他喝了一些葯,恢復的速度讓他有些驚訝。
看見他的身體在幾秒鐘恢復如初,楓忍不住問妹妹:「你給他喝了多少葯。」「一瓶,他死不了了,高興不。」鈴的表情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畢竟沒人會喜歡麻煩。
「……」一瓶,一瓶,我是不是不應該救他,聽完鈴的回答后他看著岑願的眼神已經變了,好想把他肚子扒開。
「哥,兔子能吃了嗎。」鈴的一句話把他拉了回來。
「應該還要再等一下吧……」
「可它好像已經變黑了。」
「……那就是能吃了。」
……
額,這是哪裡,我死了嗎,我在哪。
岑願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這裡是,仔細打量了一下現在的地方,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太好了,命不該絕啊,就是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不能在一個地方待太久了,還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心中這樣想著,站起來的時候卻不小心用力過猛導致的一陣疼痛讓他嘴角不由地抽了一下。
「哥,快來,他醒了。」就在岑願站起身想走的時候,一個小姑娘從一旁的樹林里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隻褪了毛的野雞。
大著膽子,岑願開口說道:「敢問,是閣下救了我嗎?」
「呵,我會救你?」鈴還是不太高興。
「又見面嘍。」只見從那個小姑娘後面又走出一個少年。
「咦,楓?你怎麼在這,是你救了我嗎。可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你是糊塗了嗎,你……啊,抱歉,我有些激動,總之,我欠你一條命。」現在人族的勢力都想抓他好換取那讓高的讓人發瘋的報酬,自己只要現身就是無窮無盡的追殺,自己不能連累他們。
「哎呀,別亂想了,我既然救了你就代表我不怕那些人,去,做飯。」說著,把自己和鈴手裡的東西扔給了他。
哪怕只是森域的邊緣,中午的陽光依然不能讓人感覺到溫暖。
只有篝火和上面架著的滋滋作響的雞肉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你想復仇嗎。」
「當然。」
「跟我走。」
「我抗議!」
「抗議無效。」
「……好。」
……
城裡,一位女孩模樣的人正在一堵破舊的牆上看著一幅畫。
一個騎著龍的男人正與對面一位拿著黑色鐮刀的黑袍人對峙著,一高一低,一面血紅,一邊黑暗,一方黑日照耀,一處明月高掛。
一動不動的看了許久。
「咕咕咕」
肚子里傳來飢餓的聲音,提醒她該回去吃飯了。
雲珠的情況,很不好,雖然身體上的傷很重,但重點不是身體。
半人,說好聽點是人類的附屬族,其實和奴隸沒區別。
傳說以前有一些人被一些妖擄走,然後就有了這個族群。
因此,他們也就被人類所厭惡,被妖當作食物。
最後不知道又怎麼回事,成了人類的附屬族,自此才不用東躲西藏。
他從那個叫黃大牙的乞丐那把她帶了回來。
那個人,她知道。
猥瑣,骯髒,變態,總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之溪的一個老頭。
他經常坐在門口透過門縫看她們,之溪也經常睡不好覺,她害怕他們。
如果她不是半人,那她就不會在乞丐手裡,也幸好她是半人,她才能活著,半人的身體比人類的要強一些,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快要去見那個把她拋在世上的母親了。
「畫師,你來了。」走進房間里,看著渾身上下都是疤痕的孩子,她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怎麼還不醒。」畫師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她的情況比……」楠音看了一眼旁邊一語不發的之溪,靠進畫師的耳朵說:「她的情況比以前之溪的都嚴重,她害怕醒來之後還會遭到…」她猶豫了一下,沒敢說出那兩個字。
「再等等吧,她能自己醒自然最好不過……對了,趙鋒呢?」畫師突然發現他沒在這,問了一下。
「趙鋒?咦,他什麼時候出去的……之溪,你知道嗎。」她裝作驚訝的樣子說到,「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之溪回答說:「他說他出去一會兒。」
「是嗎,不用管他的,反正不會出什麼問題。」
「那,好吧,你們先去吃飯吧,這裡我看著。」
「誒,好嘞。」
楠音拉著之溪的手,走出了房門,看了看天。
嗯,明天好像要刮大風呢,不知道會不會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