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不正·經45 山海至賤碧池鳥

又西二百里，曰鹿台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銀，其獸多?牛、羬羊、白豪。有鳥焉，其狀如雄雞而人面，名曰鳧徯，其鳴自叫也，見則有兵。——《山海經·西山經》

雖然戶安嘴上說著別人的事情祂不管，但在好奇心與求知慾的驅使下，祂還是先人一步上樓查找真相。

「我們不用跟著嗎？」胥霖倒不是擔心戶安安危，他只想搞清楚個中緣由罷了。

「相信我，就算你跟上去你也看不到什麼，乖乖呆著看戲就好。」好在他沒有追問，不然該頭痛如何解釋戶安的真實身份與變真身之事。

有了百年修為加持，戶安可以隨意卡bug隱藏自身氣息。巡邏了好幾家公司，並未發現任何端倪，早知道上來前，先問清最早出現怪事是哪一家。

往走了上一層，走沒幾步立刻感應到同類氣息，全身戒備立刻跳了過去，卻被突如其來一撞摔到在地，抬眼看著伏在自己胸前撒嬌狂舔的朏朏，「臭傢伙！」大意了，忘了這層是胥霖家的公司。

撇下朏朏，戶安繼續往上蹦達，可一輪過後毫無所獲。垂頭喪氣地回到樓下，此時作法已經進行到十二層，戶安有些詫異，半小時不到就十層，偷工減料吧。後來聽胥霖解釋才知道，出事的公司基本在八層以上。

大概見戶安一無所獲，欠兼忍不住自己上樓查看，換了個人指不定有效果呢，畢竟有個狗鼻子，嗅覺尤為厲害。

不到十分鐘，欠兼便回歸了大隊，只是臉臭得很，死活不願意說，非要回到房間內才肯說。誰料一關門，祂忍不住表演了一段國粹，聽得我們目瞪口呆。

等稍微平靜下來，才從祂嘴裡聽出『鳧徯』二字。這下倒好，又輪到戶安表演了一段國粹。

「好了吧？可以了嗎？能說說這個『鳧徯』是什麼玩意了沒？」

「是不是很難搞？很兇猛？厲害？」祂們倆的極端反映，足以讓我產生對手是一個非常強大難纏的存在認知。

欠兼咬牙切齒地唾罵道，「賤！非常賤！見祂一次想打祂一次！」看來這些年，老爺子也沒成功躲開鳧徯的毒手嘛

據祂所說，鳧徯每次出現都會爆發天下大戰，但最為下作的還數祂特愛引戰撩架，喜歡煽動教唆引起紛爭，無論人類抑或同族，都是祂的目標受眾。【關於鳧徯出現會引起大戰這點，或許因為祂所在的鹿台山藏有眾多白玉銀礦，故而引起周圍部落國家的爭奪，有背鍋嫌疑】

「所以跟那什麼橐蜚無關，全是鳧徯整出來的？」

「不然，此事橐蜚也脫不了干係，算是……合謀吧。」尚未了結事情真相，祂也說不準，「待會我與安小子一人逮一個，你們在這等著。」

我多嘴問了句，「你倆捉哪只？」

「鳧徯！」

「鳧徯。」

「……」兩人不約而同說出同一捉捕對象，目測仇恨頗大，「所以橐蜚留給我們去捉嗎？」

最終，戶安剪刀石頭布輸給了欠兼，由祂將橐蜚逮回來。

望著祂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晴心不由得擔心起來，「那兩隻小妖獸不會有事吧……」

「應該還好，祂們那什麼局什麼辦事處的禁止窩裡斗，不過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挨頓打少不了咯。」

如我所料，藉著替朋友消災的由頭，不僅將小妖獸打回原型，更是將其中一隻人臉雞身的怪鳥的毛拔個精光。

以權謀私，夠壞的！